双男主,本文所有人物均已成年1意识在混沌中沉浮,我仿佛置身于一片血红的深海,
可为什么海水中有消毒水的气味,隐约间似乎听到了那个魂牵梦绕的声音。我还活着?不!
不要救我!让我离开……我感觉有人握住了我的手,那双手的温度透过皮肤,
直直地烫到了我心里,熟悉的气息瞬间将我包围。我努力地睁开双眼,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
泪水再也无法控制,夺眶而出:“先生?真的是你?”“景汐,你就这么不想活?
”江湛冰冷的声音像一记重锤,敲在我的心上。我这才发现,
左手手腕处被割破的血管已经被包扎好,右手手背处打着点滴,
胃里吞下去的安眠药引起一阵阵的灼烧感,突然,一阵强烈的恶心感袭来,
我侧身干呕了几下。江湛端起一旁的水杯,递到我的唇边,合适温度的水缓缓流入喉咙,
缓解了如刀割般的不适。“对不起!先生,让您担心了,谢谢您能过来看我,
但……其实我已经不需要了。”不需要您再敷衍我,既然终究会被抛弃,
又何必在乎早一日晚一日,既然您不愿再管我,又何必在乎我的生死。压在心里的话,
终究是没有勇气说出来,我咬着下唇把头转到了里侧,不看就不会想,不看就不会再有奢望。
下颌却突然被江湛捏着,迫使我重新面向他,
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你再说一遍?”“先生!
您这么忙~就不耽误您时间了~以后您也不用管我了。”我终究是鼓起勇气说了出来,
既然您不愿终止这段关系,就由我来说明。话音刚落,手背上的针头被他轻柔地拔下,
胸前粘着的连接仪器的贴片也被摘下。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觉一阵天旋地转,
身体被翻转了过来。随后是门锁落下的声音,和那再熟悉不过的皮带抽出的声音。
我把头埋进被子里,如果这是最后一次被你管,那我愿意承受。虽然隔着病号服,
但薄薄的一层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熟悉的疼痛蔓延到整个后背,我用力咬着下唇,
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意识逐渐模糊时,我下意识的叫出了,“先生”两个字,
如果不是疼得太狠,我想我还是会尽量忍耐的,即使是痛也是先生给的,
至少代表着先生还在乎我。皮带丢在地上的声音和开门声同时响起,我努力的侧过了头,
却只看到了那个挺拔的背影逐渐离我远去。以前做错了事被打被罚,先生至少都会陪着,
但这次,竟是打过就离开吗?这样也好,不上药,疼痛的时间就会久一些。
江湛在医院的走廊里点了支烟,袅袅升起的烟雾在寂静的空间里缓缓飘散,
他却只是用手指夹着,眼神有些游离。“江总!汐少没事吧?
”虽然已经从医生那里知道了景汐已经脱离了危险,方程还是又问了一句,别人不知道,
他可太了解景汐在江湛心里的位置。“死不了!”江湛吸了一口烟,
然后在垃圾桶上按灭了烟头,“把这两天的行程表给我。”“是!江总!
”方程马上在平板上调出了近两日的安排,双手递到江湛面前。
江湛拿着平板上下划拉了两下,眼神在屏幕上快速扫过:“这两天的时间都空出来,
会议全部往后推。”方程知道江湛是要陪着景汐,连忙应是。2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
我竟然从床上滑到了地下,然后扶着墙,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既然死不了,
也没必要再继续待在医院里。我讨厌消毒水的味道,更讨厌白色的床单和被子。
门被从外面打开,我手足无措的呆愣在原地。江湛手里端着处理外伤的托盘,
看到我这副模样,不禁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却又带着几分恼怒:“景汐!
你又在折腾什么?
”“我~我只是~想离开这里……”我的声音不可控的有些颤抖和断断续续,
毕竟***这件事在江湛那里已经算是碰到了他的底线。“我允许你走了吗?
”江湛拽着我胸前的衣服,动作虽有些粗暴,却又带着小心翼翼,就把我拖回了床上。
“江湛!为什么需要你的允许?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管我?”我受不了了,
受不了被这样折磨的感觉,即使要死,也请给我一个痛快。“刚才没挨够?还想再挨一顿?
”江湛并未理会我的喊叫,只是抬手掀开了我衣服,
然后用沾着碘伏的药棉擦着后背上被他制造出来的伤痕。“嗯~”后背的新伤被碘伏一***,
痛得我实在忍不住竟闷哼了一声。“忍着!你自找的!自己割手腕时怎么不嫌疼?
”江湛虽然话说得严厉,手下的动作却尽可能放轻了些。直到冰凉的伤药被涂上,
我才慢慢从疼痛中缓了过来,那一丝凉意让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
“先生~对不起~”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知道这三个字起不到任何解释的作用,
以我多年对江湛的了解,还是要说的。至少他还愿意为我上药,
至少我还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到疼惜,这对我来说,就已经足够了。“疼得厉害?
”他的声音不再严厉。脸上的泪已经被他温柔地擦干净,可心里的伤呢?那道裂痕,
又该如何修复?我轻轻摇了摇头,比起以前被罚的,这次的伤并不算最重的,
并且我感谢江湛只对后背下手,至少没有让我在医院太过难堪。“先生,您和陈小姐的婚礼,
我不想参加。”这句话说完,眼泪又控制不住地流了出来,心中像是被无数根针扎着,
痛得无法呼吸。“景汐,婚礼是家族定下的,但你就这么不信任你的先生?
我有亲口对你讲过要娶别人吗?”只要不是在罚我的时候,江湛的声音总是温柔的,
像是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先生?您的意思?是不会和陈小姐结婚吗?
先生~可是~那您离开这么久……先生……”我竟然有些语无伦次,鼻尖再次泛酸,
眼泪也重新淌了出来。“先生……所以……您不是不要我了,对不对。”我抬起头,
眼中满是期待地看着他,像是在黑暗中寻找一丝光明,唯一的光。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要你了……”江湛一向镇定自若的脸上,闪现出一副难以理解的表情,
随后是他带着体温的大手在我乱糟糟的头发上揉了揉。“对不起,先生,这次我任性了,
并且~并且还误会了您,我今晚就到书房去。”话说出来很轻松,但提及书房两个字时,
我还是不可控制的抖了一下。“既然已经罚过了,这次的事就算过去了,但如果再有下次,
再敢动***的念头,这里,也就别想要了。”江湛的手轻轻拍了拍我紧绷着肌肉的团团,
看似随意的动作却让我瞬间红了脸。“不敢了!先生~”我声音小小地嘟囔了一句,
动作迅速地悄悄拉过被子蒙住了脑袋。“不怕被闷到?” 江湛的声音从被子外传了进来,
带着几分无奈与宠溺。紧接着,被子被他轻轻拽走,只见他又顺手按了下床头的呼叫按钮。
“先生~我想回家。”我微微咬着下唇,眼中满是期待地望向他。既然先生不和陈小姐结婚,
那我就还是有家的,那个有先生在的地方,才是我心心念念的家。“把这瓶点滴打完,
再验一次血,如果没事就带你回去。”江湛扶着我坐了起来,背上有伤肯定是不能躺着了。
3时间在静谧中缓缓流淌,片刻后,一阵轻柔的脚步声传来,护士推着小车走了进来,
看到江湛恭敬地唤了声:“江总!”江湛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回应。随后,他伸出手,
自然而然地拽着我的胳膊伸了过去。人有时候就是这般奇妙,有人心疼的时候,
内心就会变得格外脆弱,行为也难免有些矫情。当护士拿着止血带,
准备在我的手臂上绑上时,我像是条件反射一般,竟不由自主地往后躲了一下。江湛见状,
转过头,轻轻瞪了我一眼。我心中一紧,迅速权衡利弊后,还是颤抖着再次把手臂伸了出去。
许是察觉到了我的害怕与紧张,江湛抬起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脑袋。我心中有些羞赧,
毕竟自己也是20多岁的人了,如果抽个血还要被哄着,确实有些难为情。
好在江湛自己医院里的护士扎针技术十分娴熟,手法轻巧,很快就抽好了两管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