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那是一个暴雨如注的夜晚,窗外雷声轰鸣,雨水像鞭子一样抽打着玻璃。我蜷缩在沙发上,
手里拿着一罐刚开封的啤酒,电视里播放着无聊的综艺节目。我是个普通的上班族,32岁,
单身,住在滨江路一栋老旧的公寓里。生活平淡得像一潭死水,直到那个敲门声打破了一切。
“砰砰砰!”敲门声急促而沉重,像是要把门砸穿。我皱了皱眉,
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晚上10点47分。谁会在这种鬼天气跑来敲门?我放下啤酒,
拖着拖鞋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往外看。门外站着一个穿黄色外卖服的男人,
雨水顺着他的帽檐淌下来,模糊了他的脸。他低着头,手里攥着拳头,
像是刚跑完一场马拉松,肩膀剧烈地起伏着。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门。“你找谁?
”我皱眉问道,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耐烦。他猛地抬起头,那张脸苍白得像死人,
眼睛瞪得通红,布满血丝。他的嘴唇哆嗦着,像是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
我注意到他的外卖服破了个大洞,胸口的位置湿漉漉的,分不清是雨水还是血。
“救救我女儿……”他终于挤出一句话,声音沙哑得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我愣住了。
还没来得及反应,他突然踉跄了一下,整个人扑倒在我脚边,双手死死抓住我的裤腿。
我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低头一看,他的手上全是血,鲜红的血迹顺着我的裤子淌到地板上。
“你干什么?!”我惊叫着想甩开他,但他抓得太紧了,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求你……救她……他们要杀了她……”他的声音越来越弱,眼皮开始下垂,
但那双眼睛却死死盯着我,像要把我的灵魂钉住。“谁?谁要杀她?你女儿在哪儿?
”我脑子一片混乱,蹲下身想扶他起来,可他已经没力气了,手一松,整个人瘫倒在地,
昏了过去。暴雨还在下,风从门外灌进来,吹得我浑身发冷。我盯着地上的外卖员,
心跳得像擂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找上我?我只是个普通人,
连打架都没赢过几次,怎么救人?我掏出手机,想拨120,可手指刚碰到屏幕,
门口的灯光突然闪烁了一下。然后“啪”地一声,整栋楼停电了。黑暗瞬间吞没了一切,
只剩窗外偶尔闪过的雷光。我咽了口唾沫,感觉背后一阵发凉。就在这时,
我听到了一个声音——微弱的、断断续续的,像是什么东西在震动。我低头一看,
外卖员的裤兜里露出半个手机屏幕,上面亮着一条未接来电的通知。
来电显示是三个字:“小雨”。我犹豫了一下,伸手捡起手机。屏幕是锁着的,
但那条未接来电的通知旁边还有一条未读短信。我点开一看,内容只有一句话:“爸爸,
他们来了,快跑!”我的心猛地一沉。这条短信是10分钟前发的,也就是说,
外卖员跑来找我的时候,他女儿已经身处危险。我盯着昏迷的外卖员,又看了看手机,
脑子里乱成一团。他女儿叫“小雨”,被人追杀,而他拼了命跑来求我帮忙。
可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更别提他女儿在哪儿了!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又震了一下,
一条新短信跳了出来:“爸爸,他们找到我了,救命!”发送时间是现在,10点52分。
我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地上。窗外的雷声轰隆作响,像在催命。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但有一件事很清楚:如果我不做点什么,这个叫小雨的女孩可能真的会死。1我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外卖员还躺在地上,呼吸微弱,胸口的血迹已经扩散开,
染红了半个外卖服。我试着拍他的脸,想把他弄醒,可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又摸了摸他的脉搏,还在跳,但很虚弱。他需要医生,可现在停电了,
手机信号也时有时无,我甚至不确定能不能打通急救电话。我把目光转向那部手机。
新短信还亮在屏幕上,“他们找到我了,救命!”这几个字像刀子一样刺进我脑子里。
我不知道“他们”是谁,也不知道小雨在哪儿,但这条短信的时间戳告诉我,她还活着,
至少几秒钟前还活着。我试着解锁手机,可屏幕要求输入密码。我随手输了个“1234”,
居然对了。屏幕亮起,桌面背景是一张照片。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扎着马尾辫,
笑得一脸灿烂,旁边站着这个外卖员。俩人都穿着普通的衣服,背景是公园里的湖边。
女孩应该就是小雨。我点开短信界面,除了那两条求救信息,还有几条更早的消息。
我快速扫了一眼,发现一条是下午6点发的:“爸爸,我放学后去图书馆,8点回家。
”后面还有一条,9点半发的:“爸爸,我被人跟踪了,好害怕,你在哪儿?”我心跳加速。
被人跟踪?难道这就是她被追杀的原因?可她为什么不去报警,反而让爸爸跑来找我?
我翻了翻通讯录,里面只有十几个联系人,大多是“张哥”“李姐”之类的工作关系,
唯一一个备注“老王”的号码。通话记录显示最后一次联系是半小时前。我试着回拨过去,
可电话刚响了一声就断了,屏幕上跳出“无信号”的提示。暴雨还在下,
风声夹杂着远处传来的警笛声。我盯着外卖员,又看了看手机,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时间不多了。如果小雨真的被人找到,她可能撑不了多久。
我得做点什么,可我连从哪儿开始都不知道。就在这时,外卖员突然咳了一声,睁开了眼睛。
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可刚撑起一半又倒了下去。我赶紧扶住他,低声喊:“你醒了!告诉我,
你女儿在哪儿?谁要杀她?”他喘着粗气,
断断续续地说:“小雨……图书馆……他们……黑车……”说完这几个字,他又昏了过去。
图书馆?黑车?我脑子飞快转着。离我这儿最近的图书馆是滨江路尽头的市立图书馆,
走路十分钟,跑的话更快。可“黑车”是什么意思?追杀她的人开黑车?
还是她被黑车带走了?我没时间细想,抓起手机和一把水果刀塞进兜里,冲出了门。
雨水瞬间打湿了我的衣服,风刮得我几乎睁不开眼。我一边跑一边想,
这个外卖员为什么找上我?他认识我吗?还是说我只是他随便敲开的一扇门?
可他那句“救救我女儿”说得那么坚定,像是我欠了他天大的人情。跑到半路,
我突然停住了。前面巷子口停着一辆黑色面包车,车灯熄着,车窗紧闭,
在暴雨里像个沉默的怪兽。我心跳漏了一拍,想起外卖员说的“黑车”。
难道这就是他说的那辆车?里面会不会有小雨?我躲在路边的垃圾桶后面,
屏住呼吸盯着那辆车。雨水顺着我的脸往下淌,冰冷刺骨。就在这时,
车门“哗”地一声开了,一个穿黑夹克的男人跳了下来。手里拿着一把刀,
刀刃在雷光下闪着寒光。2雨水模糊了我的视线,那个穿黑夹克的男人站在巷子口,
手里的刀在雷光下闪着冷光。我蹲在垃圾桶后面,心跳得像是要炸开。
黑色面包车静静地停在那儿,车门半开,像一张等着吞噬什么的嘴。
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小雨会不会就在车里?男人没动,低头点了根烟,
火光在他脸上跳了一下。我看不清他的长相,只能看到他嘴角挂着一丝笑,
像是在享受这场暴雨。我攥紧了兜里的水果刀,手心全是汗。如果他真是追杀小雨的人,
我该怎么办?冲上去跟他拼命?我连鸡都没杀过,更别提跟一个拿刀的家伙动手了。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男人突然转过身,朝车里喊了句什么。我听不清具体内容,但语气很急,
像是在催促。紧接着,车里传来一声低低的闷哼,像是什么东西被撞了一下。
我的心猛地一紧——是小雨吗?她还活着?我咬了咬牙,决定赌一把。
我从垃圾桶后面探出头,捡起一块石头,朝巷子另一头扔了过去。“砰”的一声,
石头砸在铁皮门上,声音在雨夜里格外刺耳。男人立刻转过头,骂了句脏话,
朝声音的方向走去。机会来了。我趁着他背对我的瞬间,猫着腰跑向面包车。雨水打在脸上,
冰冷刺骨,但我顾不上这些。跑到车旁,我拉开车门,借着微弱的雷光往里看。
车厢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堆杂物——绳子、胶带,还有一顶湿透了的棒球帽。
帽子上绣着“滨江图书馆”的字样。我愣了一下。这顶帽子……难道是小雨的?
外卖员说过“图书馆”,她说放学后要去那儿。如果她真的被人从图书馆带走,
这顶帽子可能是唯一的线索。可她在哪儿?车里没人,男人又回来了怎么办?我还没想明白,
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我猛地回头,那个男人已经站在我身后不到五米的地方,
手里的刀举了起来。他的脸在烟头微光下露出一半,满是刀疤,眼神像狼一样凶狠。
“***谁啊?”他低吼道,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我吓得腿一软,差点摔倒。
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能胡乱喊:“我……我路过!找人!”“找人?”他冷笑一声,
朝我走近一步,“找谁?那老东西的女儿?”我心跳停了一拍。他果然知道小雨!
可他怎么知道我在找她?难道他看见我从公寓跑出来了?我强撑着站直,握紧水果刀,
但没敢掏出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就是路过!”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硬气点,
可尾音还是抖了。男人眯起眼,打量了我几秒,突然笑了。“路过?行啊,那你跟我走一趟。
”他朝车里一指,刀尖直对着我。我脑子飞快转着。他让我上车,肯定没好事。可如果我跑,
他一刀捅过来,我未必躲得开。就在我进退两难的时候,远处传来一声尖锐的警笛,
越来越近。男人脸色一变,骂了句“操”,转身跳上车,发动引擎就跑。
面包车在雨幕中消失,只留下一地水花。我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警笛声渐渐远去,
像是路过的巡逻车,根本没往这边来。我低头一看,手里的棒球帽已经被我攥得皱巴巴的。
帽檐里还有一行小字:“小雨,18岁生日快乐。”字迹歪歪扭扭,
像是个父亲写给女儿的祝福。我突然觉得眉头一紧。那个外卖员拼了命跑来找我,
就是为了让我救他的宝贝女儿。可我连她在哪儿都不知道,还差点被那个刀疤脸干掉。
我是不是太没用了?3我踉跄着跑回公寓,脑子里全是那顶帽子和刀疤脸的话。他知道小雨,
知道她爸爸,甚至可能知道我跟这件事的关系。可我自己都不知道啊!我只是个普通人,
平时连外卖都懒得点,怎么会卷进这种事?回到家,外卖员还躺在门口,呼吸比刚才更弱了。
我赶紧把他拖进屋,撕开他的外卖服,想看看伤口。胸口一道刀伤,血已经凝固了一半,
但还在慢慢渗出来。我找了条毛巾按住伤口,又试着拨120,这次信号终于通了。
我简单说了地址和情况,挂了电话才发现自己浑身都在抖。等着救护车的工夫,
我翻出外卖员的手机,想找更多线索。通讯录里那个“老王”的号码让我有点在意。
我又试着拨了一次,这次接通了,但没人说话,只有一阵杂音,像是在车里。
我喊了几声“喂”,那边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你是谁?”我一愣,
赶紧说:“我是……朋友!你认识这个外卖员吗?他受伤了,让我救他女儿!
”那边沉默了几秒,然后冷笑一声:“救他女儿?晚了。”说完就挂了。我盯着手机,
心凉了半截。晚了是什么意思?小雨已经……死了?我不敢往下想,
可那句“晚了”像根钉子,扎在我脑子里拔不出来。就在这时,外卖员突然睁开眼,
抓住我的手腕。他的力气小得像只蚂蚁,可眼神却吓人得紧。
“小雨……她……钥匙……”他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
“图书馆……柜子……救她……”“钥匙?什么钥匙?”我急了,可他已经说不出话,
眼一闭又昏了过去。我翻遍他的口袋,终于在裤兜里找到一把小钥匙,上面挂着个塑料标签,
写着“滨江图书馆-储物柜23”。我脑子里“轰”的一声。图书馆,储物柜,
小雨去过那儿,这把钥匙可能是她留下的东西!我得去一趟,可外卖员怎么办?他伤成这样,
我走了他会不会死?救护车的鸣笛声终于从远处传来,我松了口气。医护人员冲进门,
把外卖员抬上担架,我趁乱把钥匙塞进兜里,跟他们说:“他是我朋友,我得去救人,
麻烦你们照顾他!”说完我转身冲进雨里。跑到图书馆门口,已经是11点半了。大门紧锁,
里面黑漆漆一片,只有门外的路灯洒下一点光。我喘着粗气,
脑子里全是小雨的求救短信和那顶棒球帽。她会不会就被关在这儿?我试着推门,
锁得死死的。正想找个地方翻进去,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冷笑。“这么晚了,来借书啊?
”我猛地回头,一个瘦高的男人站在路灯下,手里拿着一根铁棍。他戴着口罩,看不清脸,
但那双眼睛阴得像蛇。我下意识退了一步,手摸向兜里的水果刀。“你谁啊?
”我声音有点抖,但尽量装得镇定。“别管我是谁。”他慢慢走过来,
铁棍在地上拖出一串火花,“你手里的钥匙,给我。”4雨水顺着我的脸往下淌,
那个拿铁棍的男人站在路灯下,口罩遮住了他的脸,只露出一双阴冷的眼睛。
我手里的钥匙攥得死紧,指节都发白了。他要这把钥匙,
肯定知道它的重要性——也许这就是救小雨的突破口。可他是谁?他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你聋了?钥匙给我!”他往前迈了一步,铁棍在地上划出一声刺耳的摩擦音。
我咽了口唾沫,脑子飞快转着。跑是跑不掉的,他腿比我长,铁棍一抡我就得倒。打更不行,
我这把水果刀在他面前跟玩具似的。可我不能交出钥匙,这是外卖员拼了命交给我的,
是小雨唯一的线索。“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钥匙?”我装傻,往后退了一步,
脚已经贴着图书馆的玻璃门。他冷笑一声,口罩下的嘴角微微上扬。“别装了,
我看见你从那老东西那儿跑出来的。钥匙在他身上,对吧?”他顿了顿,语气突然低下去,
“你最好老实点,不然我让你跟那老东西一样,躺着出去。”我心跳漏了一拍。
他知道外卖员受伤的事,甚至可能就是捅他的人!我脑子里闪过刀疤脸和那辆黑车,
难道这家伙跟他们是一伙的?可他为什么要找我麻烦?我只是个路人啊!“你认错人了,
我就是路过!”我硬着头皮喊,声音却抖得像筛子。他没再废话,铁棍一挥,
直朝我肩膀砸下来。我本能地往旁边一滚,棍子砸在玻璃门上,“哗啦”一声,门碎了一地。
我顾不上玻璃碴子扎进手掌,爬起来就往图书馆里跑。身后传来他的骂声和追赶的脚步,
我头也不回,冲进大厅。图书馆里黑得像坟墓,只有窗外的雷光偶尔照亮一角。
我记得储物柜在二楼,跌跌撞撞跑上楼梯,手里的钥匙已经被汗浸湿了。
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咬牙冲到储物柜区,借着手机微光找到“23号”柜子。
钥匙***去,咔哒一声开了。柜子里放着一个黑色背包,拉链半开,
露出一个笔记本和一串车钥匙。我抓起背包,刚想翻看,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低吼:“找到了!
”我猛地回头,铁棍男已经冲到我面前,棍子直朝我脑门砸下来。
我下意识举起背包挡了一下,“砰”的一声,背包被砸飞,里面的东西散了一地。
笔记本摔在地上翻开,我瞥见一页写着潦草的字:“他们要毁了证据,滨江仓库,
救我爸……”我脑子一震。小雨的字迹?她爸不就是那个外卖员吗?可他不是来救她,
而是她要救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没想明白,铁棍男一脚踩住笔记本,铁棍又挥了过来。
这次我没躲开,棍子擦着肩膀砸下去,疼得我眼前一黑,摔倒在地。“钥匙呢?”他俯下身,
铁棍抵着我的脖子,冷冷地问。我喘着粗气,手在地上摸到那串车钥匙,
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我猛地一甩手,车钥匙飞出去,
砸在旁边的柜子上发出“当”的一声。他愣了一下,转头去看。我趁机爬起来,
踉跄着往楼梯跑。5我跑得像条丧家犬,肩膀***辣地疼,血顺着胳膊往下淌。
身后铁棍男的脚步声像催命符,我知道他不会放过我。
可我脑子里全是那个笔记本上的字——“滨江仓库,救我爸”。小雨留下的线索指向那儿,
可她不是被追杀吗?怎么反过来要救她爸?跑到一楼,我躲进借阅室的桌子底下,屏住呼吸。
脚步声停了,周围安静得只剩雨声。我从桌子缝里偷看,铁棍男站在大厅中央,
手里的棍子滴着水,像是刚从我身上蹭的血。他慢慢转了一圈,低声骂道:“跑得挺快啊,
小子。”我心跳得像擂鼓,手不由自主攥紧水果刀。他要是发现我,我是不是得跟他拼命?
可我连刀都握不稳,怎么拼?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来,
低声说了几句:“……东西在我这儿,他跑了……仓库那边怎么样?……行,我马上过去。
”仓库?他要去滨江仓库!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如果小雨在那儿,我得抢在他前面。
可他要是走了,我又怎么跟过去?我咬了咬牙,决定赌一把。他挂了电话,转身朝门口走。
我等他身影消失在雨幕里,才从桌子下爬出来。肩膀的伤口疼得我龇牙咧嘴,
但我没时间管这些。我跑回储物柜,捡起地上的笔记本和车钥匙。笔记本被踩得皱巴巴的,
但还能看清字迹。除了那句“救我爸”,后面还有一行:“别相信警察,他们是一伙的。
”我愣住了。不相信警察?小雨被人追杀,她爸被捅成重伤,居然不能报警?
这背后到底藏着多大的秘密?我翻开笔记本前几页,发现全是日期和地址,
像是送外卖的记录,可最后一个地址圈了红笔:“3月11日,滨江仓库,晚上9点。
”今天就是3月11日,现在快午夜了。我突然明白了。外卖员受伤跑来找我,不是巧合。
他可能在送外卖时撞破了什么,才会被人追杀。而小雨留下的线索,说明她也知道这件事,
甚至可能也被卷了进来。可我还是没想通,他为什么找我?我跟他们素不相识啊!
车钥匙在我手里晃了晃,上面挂着个小标牌,写着“大众-桑塔纳”。我冲出图书馆,
跑到停车场一看,果然有辆破旧的桑塔纳停在角落。我试着开了车门,钥匙正好对上。
车里一股霉味,副驾驶上扔着一件外卖服,旁边还有个手机充电器。我钻进车,发动引擎,
手抖得差点熄火。雨刷吱吱作响,挡风玻璃上的雨水被刮开一条缝。我深吸一口气,
朝滨江仓库的方向开去。路上,我脑子里全是疑问——小雨在不在那儿?铁棍男会不会先到?
还有,那个“老王”和刀疤脸,他们又是什么角色?车开到半路,前方突然亮起一排车灯。
我眯着眼一看,是两辆警车,拦住了去路。一个警察下车,手电筒直晃我眼睛,
喊道:“停车,例行检查!”我心一沉,想起笔记本上的话:“别相信警察。
”可他们已经走过来了,我跑不掉。我攥紧方向盘,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6雨刷在挡风玻璃上吱吱作响,两辆警车拦住去路,车灯刺得我睁不开眼。那个警察走过来,
手电筒的光在我脸上晃来晃去。我攥紧方向盘,手心全是汗。
笔记本上的字在我脑子里回荡:“别相信警察,他们是一伙的。”可我已经被堵死了,
跑不掉。“熄火,下车!”警察敲了敲车窗,语气硬得像石头。我深吸一口气,关了引擎,
推开车门。雨水立刻打湿了我的衣服,肩膀的伤口被冷风一吹,疼得我咬紧牙。
另一个警察站在旁边,手按在腰间的枪套上,眼睛死盯着我。我举起双手,
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无害:“我没干什么,就是赶路!”“赶路?”拿手电筒的警察冷笑一声,
走近一步,“这么晚,暴雨天,开辆破车赶路?证件拿出来。”我摸了摸口袋,
才发现身份证落在家里了。车是外卖员的,我连个借口都编不圆。
我硬着头皮说:“我……我忘了带,警官,我真没犯事!”他眯起眼,打量了我几秒,
突然问:“你认识个姓刘的外卖员吗?刘志强?”我心跳猛地加速。刘志强?
那不就是外卖员的名字吗?我记得他手机通讯录里有“老王”打给他的记录,
备注是“刘哥”。可警察怎么知道我跟他有关?难道他们真跟这件事有牵连?
我脑子里一片乱麻,只能装傻:“不认识,我就是借了朋友的车。”警察没说话,
朝另一个使了个眼色。那人点点头,走回警车,从车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我。
我借着手电光一看,照片上是外卖员,脸色苍白,胸口全是血,
跟我把他交给救护车时一模一样。“他被人捅了,送到医院没抢救过来。
”警察冷冷地说:“有人看见你跟他在一起,说吧,你知道什么?”我脑子“轰”的一声,
像被雷劈中。刘志强死了?我喉咙发紧,差点没站稳。警察还在盯着我,
我强撑着说:“我……我只是路过,看他受伤就报了警,没别的!”“路过?”他冷笑,
“那你肩膀上的血是怎么回事?车里那件外卖服又是怎么回事?”我低头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