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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入目便是雪白的天花板。
消毒水的味道涌进鼻腔,我的还有些头晕。
班长小婷在我的床边坐着,见我醒了,她凑上前来:“老师,您终于醒了。”
“我这是怎么了?”
小婷回答:“老师,大夫说你血压太高,晕倒了,还有刚才检查出来,您的心脏不太好。”
我点点头,做教师的,身体和心理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有点毛病是正常的。
我环顾四周,没见到赵渝的身影。
小婷看出我的疑惑,她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垂着头说出了实情。
“温老师,赵老师让我告诉您,程锦经期肚子疼,他去照顾她了,叫您醒了给他回个电话。”
我甚至怀疑起了自己的耳朵。
妻子住院,命悬一线。他不在病床前陪伴,却去照顾来月经的女学生?
甚至这个女学生还是搞毁了他妻子前途的罪魁祸首。
喉腔一阵苦涩,我还是给他拨去了电话。
赵渝的声音带着喘息。
“阿敏,你醒了?”
我刚想开口,电话那头传来女孩银铃般的笑声。
“老师,你快来呀。”
赵渝拉远听筒,无奈又宠溺。
“乖,去躺好,等下我就来。”
只一瞬,我整个人的神经好像过电般被麻痹,捧着手机的手不住颤抖。
“你在干什么?”
“我在照顾小锦啊,你没什么事了吧,没事的话你去给小锦买些她常用的卫生巾,我走不开,你送到女生寝室就行。”
“赵渝!”
我的声音带上哭腔,吓了隔壁病床一跳。
“我还在打吊瓶,连床都下不了,你居然要我...”
他打断我,不耐烦地说:
“那就算了,那我找别人。”
他动作利落挂断电话。
忙音传来,我不可置信地看着手机。
一天一夜,他一直都没来看我。
直到第二天,一群学生推门进来,个个表情懊悔,真诚地给我道歉。
“老师对不起,昨天我们不该起哄。”
“老师你现在身体怎么样了?我们知道错了。”
看着他们的模样,我心下一软。
即使他们都是成年人,但也才大一,在我眼里,他们还是一群孩子。
程锦也站在里面,她同样愧疚,走上前来给我鞠躬。
“老师,对不起,我没想到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您能原谅我吗?”
“好。”
纵使心里有气,我也不能和半大孩子计较,她认错的态度那么真诚,想必是真的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她坐下,拉起我的手:“老师,我有些话想单独和你说。”
我摆了摆手,学生们纷纷离开,病房里就剩下我们两个人。
她扯开衣领,露出脖颈处明显的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