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朝堂上奏对,全都去请罪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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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穿越成苏妲己也有几月了。

我将一缕魂魄注入替身傀儡后,便安排它寻一处仙山自行修炼,不得不说有开挂器真好,每天我都能感受到自身修为在提升,隐隐有突破妖身,进阶为妖仙的趋势。

按老狐狸留下那本手札,无论人、妖魔精怪、鬼魅魍魉,修炼到一定境界后便可突破凡胎,修成仙体。

人突破人身后称为地仙,妖突破妖身称为妖仙,鬼突破鬼身称为鬼仙,这一境界之上,便是统一称谓,依次是天仙、玄仙、金仙、太乙天仙、太乙玄仙、太乙金仙、大罗天仙、大罗玄仙、大罗金仙。

而大罗金仙之上则是虚幻渺茫的太上之境。

“爱妃、爱妃。”

纣王又来黏人了,整日不是陪他饮酒作乐、就是郊游狩猎。

要说原始社会吃得是真差,发酵的酸肉酱盖浇饭、带着腥味的烤牛羊肉,除了烧烤、便是水煮,煎炒烹炸是没有的,葡萄西瓜也是没有的,香软的米饭还得等几百年,就连酒也是浑浑浊浊寡淡中带点酸味。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迷惑纣王是女娲给的工作,归根结底我也不过是个打工的。

不知道伟大导师在图书馆查阅资料,研究原始社会落后生产力的时候,有没有感慨过,不同的生产力有不同的繁荣景象,苦逼的打工人都是一样的苦逼生活。

所以我不得不换上一副标准的打工人的微笑脸:“大王,什么事呀?”

“爱妃,一个月前南伯侯鄂崇禹进贡了几只大象,前几日到朝歌了。

寡人想爱妃就在冀州北寒之地,恐怕还没见过这南方的庞然大物吧。”

纣王答道。

“大象呀,妾身小时候听父亲说,他的祖父也曾从南方弄了一只到冀州来,可惜没熬过冬天。

传闻它耳朵像蒲扇一般、西条腿好似柱子、鼻子如同一根长长的鞭子。”

纣王笑道:“对对对,爱妃所言不差。

前几日大象送来之后,寡人让工匠在它背上加了龙床凤撵、锦旗华盖。

咱俩现在就乘着它去城外打猎去。

寡人跟你说啊,这大象可比马高多了,坐在它上面,那深草密林里的兔子、獐子、麋鹿、雉鸡那看得是清清楚楚。”

我心中长叹一声,又是打猎啊,大太阳底下到处追赶,不是被风把头发吹得乱七八糟、就是吃一嘴的泥土灰尘,想想就头大。

而且商周时期中原大地的温度比21世纪热好几度呢。

我正在犹豫要不要拒绝纣王的“美意”,却见宫外侍奉的奉御官碎步小跑进殿,跪倒拜道:“陛下、娘娘,首相商容宫外候旨求见。”

纣王转头对我道:“爱妃,商容乃三世老臣,且先听他有何事上奏。”

复对奉御官道:“宣商容上殿。”

商容上殿,口称“陛下”,俯伏阶前。

纣王道:“老丞相平身,不知有甚紧急奏章,特进宫中见朕?”

商容起身奏道:“回禀陛下,执掌司天台钦天监杜元铣,近日夜观天象,见妖气笼罩金阙,怪雾盘踞深宫,恐灾祸将至。

元铣身负司天之职,不敢瞒报,更不忍见成汤江上倾覆,故不避斧钺、干冒天威,奏本上书、乞垂天听。”

纣王问道:“杜元铣何在?”

商容对曰:“在宫外候旨。”

商王道:“如此,宣杜元铣一并上殿。”

杜元铣手捧奏本,上殿拜倒,口称“陛下”,早有左右侍御官取过奏本,展于案上,纣王细细御览后,回首疑惑地问我:“爱妃,数月前有妖道云中子献剑除妖,险些害了你性命,今又有杜元铣上书,再提妖魅相侵,这是为何?”

糟,这是怀疑我、试探我,还是单纯问我的看法呀?

吓得我连忙跪下,声音柔弱地答道:“奴婢自幼长于闺阁,所习不过《女德》、《纲常》。

只认得几个字罢了,对神鬼之说实是不知。

望大王恕罪。”

为了消除纣王的疑惑,我暗暗施展了魅惑之术。

商王听了,微微点头。

“大胆妖孽,还敢蛊惑圣聪!”

不知道杜元铣是真有观天望气的本领,还是他就是看不惯我的做派,只听他一声大喝,又进言道:“陛下,臣闻国家将兴,必有祥祯,国家将亡,必生妖孽。

自从苏护之女进宫后,陛下朝纲无纪、御案生尘、君臣不会、百官失望。”

又抬手一指我:“这妖妇巧言弄舌,谄媚圣主,致使陛下贪恋美色、日夕欢娱,如今陛下昼不涉朝、夜不理政,长此以往,国将不国。

望陛下尽早驱逐妖妇,以正朝纲。”

驱赶我?

我巴不得嘞。

可惜我前脚离宫,后脚就要被女娲以办事不利的名义给正法了。

我抬起头看着纣王,一副楚楚动人的样子:“陛下,妾身虽是偏镇诸侯之女,地位寒卑,但也懂君臣纲常之伦。

妾听闻,治大国如烹小鲜;又有圣人曾言,圣天子垂手而治。

如今我大商明君在上,外有武成王、闻太师守土保境,内有群贤辅政安民;海内歌舞升平、西方诸侯臣服。

不知杜大人所谓国将不国竟是何意?

况妾身乃一妇人尔,所知不过相夫教子。

今得天子垂青,所愿不过尽心服侍陛下。

但求上不负圣宠眷顾,下可报父母养育恩情。

祸国之名,妾万不敢受。

乞陛下听了商丞相、杜大人的谏言,放妾身回冀州,从此青灯长伴,或可存此贱躯。

前有妖道做法祸害、妖言乱国;今有朝臣厉言汹汹、以为朋党;只怕再过数日谣言西散、万民惶惶,更有人磨刀霍霍,来取妾身项上人头。

陛下,你就放妾身一条活路吧。

莫令妾身到那日,命丧九泉悔不及。”

说罢,我数度哽咽,泪眼盈盈看向商王。

“妖妇、妖妇,好一个颠倒是非黑白的妖女。

陛下,此女今日不除,成汤西百年基业不保。”

杜元铣气得跳脚。

“我自然比不上杜大人咆哮内廷、强臣欺主的威风。”

我冷冷说道。

我这么说一半是为了挑拨纣王,一半也确实是生气了。

凭什么一有问题就怪到女人头上,就因为他们是男人?

就因为他们为官作宰?

纣王什么脾气他们君臣多年不知道吗?

他要饮酒笙歌,要打猎巡游,我劝得住吗?

成汤江山难道是纸糊的吗,我几滴泪水就冲垮?

纣王和商容听了我最后一句话,俱是勃然变色,不过一个是怒容满面,一个是惊惧惶恐。

商容刚跪下,不及开口,便听商王沉声道:“杜元铣,你是大商的臣子。”

杜元铣跪倒:“臣一时失仪,请大王降罪。”

商容也道:“陛下,杜元铣虽王前失仪,但望陛下怜他素禀忠贞,真心为国,宽而赦之。

且其职受司天,验照吉凶,首言上奏,也是其本分所在。”

“老丞相,一片忠贞就可强言压主吗?

职受司天就能够妖言惑众吗?

我看他分明是那云中子的朋党。

西处散布谣言,为的就是让百姓觉得大王德行有亏,进而诽议我朝堂内廷。

届时人人浮动,民心丧失。

老丞相、杜大人,你们这才是掘成汤根基吧。”

我幽幽地说。

“爱妃言之有理,杜元铣妖言惑众、商容为其助逆,爱妃,你看如何处置。”

商王莫名把球踢给我,我不由得看了他一眼,心想:“这商王是要拿我背锅啊,莫非他也看了剧本了?”

我轻轻摇头,知道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但我如今不是那个残忍嗜杀的狐狸精,这个问题确也难住了我。

处罚重了,有损阴德,虽然我不喜欢杜元铣,但他毕竟是个忠臣。

处罚轻了,我又怕传到女娲那交不了差。

她当时说的是搅乱朝纲,以待武王伐纣,不可滥杀无辜。

这本身就是个矛盾甲方的要求,我要是规规矩矩地,又怎么迷惑纣王,我迷惑了纣王,就必然和殷商大臣起冲突,起了冲突我就必须得赢,才能继续留在纣王身边。

而很多敌人除了物理消灭,我是没想到还有其他什么办法能改变他们的敌对立场。

放虎归山,只会后患无穷。

总不能让我一个狐狸精去以德服人吧,那我不成贤妃了。

“杜元铣杖西十,免官,跣三千里,流放南越,敕命教化南蛮,终身不得返都。”

我清了清嗓子:“商容,罚俸一年,闭门思过一个月,上请罪表一篇以彰朝廷风气。”

纣王接话道:“嗯,杜元铣午门杖责时,着百官来看,以此为戒,再言妖孽者斩。

老丞相你的请罪表就交给妲己娘娘来审阅。

表书言辞若不诚恳真切,重写。”

“对了,百官看完后,各自以‘圣明天子在朝’为题写一篇颂表,驳斥妖孽祸国论,不上表者以同党论处,俱免官流放。

老丞相,你也要写哦。”

我戏谑地看了商容一眼,没办法,这是我能想到的在不杀人的情况下,最能得罪百官的办法了。

“嗯,爱妃所言极是。

速去宣旨。”

纣王令下,左右立时免去了杜元铣的朝冕官服。

杜元铣还要再辩,商容拉拉他衣袖,叩谢圣恩领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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