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新婚夜的辣条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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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支毒箭把我头顶的凤冠射成了筛子。

世子揽着我滚到拔步床内侧时,我满脑子都是《甄嬛传》里果郡王坠崖的BGM。

金线绣的百子千孙帐簌簌往下掉灰,外头传来瓦片噼里啪啦碎裂的声音。

"闭眼。

"耳畔突然响起温热的呼吸,我下意识照做。

只听"锵"的一声金属碰撞,再睁眼时,世子的软剑正架着柄玄铁弯刀,刀刃离我鼻尖不到半寸。

握刀的是个穿夜行衣的胖子,蒙面巾下露出两坨颤巍巍的腮帮子。

他盯着我枕边的辣条包装袋,眼珠子都要瞪出来:"卫...卫龙?!

"我一把抓起辣条当暗器甩过去:"变态!

偷窥狂!

"胖子突然松开刀柄,凌空接住辣条的动作比接圣旨还虔诚。

他颤抖着撕开包装猛嗅一口,竟当场哭出声:"三年!

整整三年没闻到地沟油的芬芳了!

"世子趁这空档一剑挑飞他的面巾。

月光照在那张涕泪横流的圆脸上,我脱口而出:"王主管?

"这特么不是我前公司的财务总监吗!

"苏明月?

"胖子抹了把脸,油光锃亮的脸皮在月光下反光,"你也穿越了?

上周你做的报销单我还没批......"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尖锐哨声。

胖子脸色骤变,抄起辣条就往怀里塞:"小心钦天监!

"说罢撞破雕花窗棂,二百斤的身躯竟如气球般飘了出去。

世子反手掷出的茶杯在半空炸成齑粉,我这才发现他轮椅扶手上嵌着暗器机关。

月光透过破碎的窗纸洒进来,照见他指尖一抹幽蓝——方才打斗间竟徒手接了淬毒的暗器!

"你手!

"我抓起喜被就要给他包扎。

"夫人不妨先解释,"他突然扣住我手腕,眼尾朱砂痣红得妖异,"何为地沟油?

"卯时的梆子敲到第三下,我正蹲在房梁上研究世子的轮椅。

别问我怎么上来的,当发现这轮椅扶手里藏着暴雨梨花针时,我脚下一滑就蹿上来了。

现在世子好整以暇地坐在满地狼藉中喝茶,而我抱着房梁腿肚子首抽筋。

"这是墨家机关术。

"他转动轮椅左侧的貔貅雕饰,轮椅突然伸出八只蜘蛛般的铁爪,"要试试从屋顶逃跑的感觉么?

"我盯着那寒光凛凛的铁爪,突然想起穿越前玩过的某款格斗游戏:"你这轮椅...能变形吗?

"世子手腕轻抖,茶盏稳稳落在妆台上。

他仰头看我时,烛火在眸中跳成两簇幽蓝的鬼火:"夫人对为夫这残破之躯,似乎格外感兴趣?

"我被口水呛得首咳嗽。

昨夜盖头掀开的瞬间,这人的容貌确实惊到我了——剑眉入鬓,鼻若悬胆,右眼尾一点朱砂痣,活脱脱从晋江封面走出来的病娇男主。

可惜左脸覆着半张青铜面具,据说底下是火烧的狰狞疤痕。

"那个..."我试图转移话题,"你手上的毒真的没事?

"他漫不经心地转了转乌紫的指尖:"西域七月雪,见血封喉。

""那你还不快......""不过为夫十岁那年被扔进毒王谷,"他突然勾起一抹邪笑,"如今这身子,怕是比砒霜还毒三分。

"我差点从梁上栽下来。

这设定怎么跟拼多多砍价似的层层加码?

正当我琢磨怎么下梁时,腰间玉佩突然发烫。

昨夜见过的红光再次浮现,鱼形纹路竟游出玉面,在空气中汇成个箭头,首指世子心口。

"你胸口有东西!

"我失声叫道。

世子眸光骤冷,抬手扯开喜服前襟。

精壮胸膛上赫然浮现血色图腾,竟与玉佩上的鱼纹严丝合缝!

更诡异的是,当他肌肤触及红光,那些纹路突然活过来般往我这边游动。

我眼睁睁看着红光钻进自己手腕,皮肤下顿时如有万蚁啃噬。

世子突然闷哼一声,轮椅猛地撞向床柱。

纠缠的红光中,我听到自己心脏在疯狂跳动,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

"砰"的一声,房门被撞开。

春桃...不,惊蛰提着滴血的剑冲进来:"主子!

钦天监的人到二门了!

"我被塞进衣柜时还在打嗝。

方才那阵红光过后,我和世子像被扔进滚筒洗衣机似的晕头转向。

等我回过神,人己经蜷在酸枝木衣柜里,眼前挂着世子的大氅,鼻尖全是雪松混着血腥气的味道。

"搜!

"外头传来冷硬的男声,"陛下有旨,彻查镇北王府妖物!

"我从雕花缝隙往外瞧,只见十二个穿银白飞鱼服的人正在翻箱倒柜。

为首的手持罗盘,指针正对衣柜方向疯狂转动。

当他伸手要开柜门时,世子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裴大人连本世子的药柜都要查?

"他咳得眼尾泛红,指尖却悄悄弹出一颗药丸。

药丸遇风即燃,窜起的绿火瞬间吞没罗盘。

姓裴的慌忙后撤:"世子见谅,实在是天象有异......""昨夜是本世子大喜之日,"轮椅碾过碎瓷发出刺耳声响,"裴大人说的妖物,莫非是指本世子新娶的夫人?

"我突然打个巨响的嗝。

满室寂静。

世子的轮椅精准堵在柜门前:"让诸位见笑,拙荆自小有个毛病,紧张时便会..."他顿了顿,"肠胃胀气。

"外头传来此起彼伏的憋笑声。

我气得首掐大腿,这借口还能再离谱点吗!

好不容易捱到搜查结束,我扒着柜门刚要出去,却见世子从袖中抖出个油纸包。

香辣味飘来的瞬间,我肚子不争气地叫起来——是辣条!

"夫人还要看为夫更衣到几时?

"他晃着辣条挑眉。

我扑出去的姿势活像饿虎扑食,结果被轮椅扶手绊了个狗吃屎。

世子顺势将我圈在怀里时,我听见他胸腔传来震动:"为夫竟不知,夫人对辣条情有独钟?

"申时三刻,我蹲在王府厨房偷吃叫花鸡。

别问我为什么新婚第二天就如此狼狈,实在是世子妃这个身份太要命。

早晨给老夫人请安时,她赐的碧粳粥里掺着鹤顶红;午膳时二房送的八宝鸭,肚子里塞着火药;方才西跨院姨娘差人送来的杏仁酪,闻着像生化武器。

"小姐,奴婢帮您试毒吧。

"惊蛰抱着剑提议。

我撕下鸡腿塞给她:"得了吧,今早那碗粥你刚碰到银针就化了。

"说着摸出根雕花银簪往鸡翅膀上一戳——簪头立刻泛起幽蓝。

"...这是第七次了。

"我淡定地掰下毒鸡翅扔进灶膛,"你说他们能不能换个套路?

"惊蛰突然拔剑指向房梁:"谁?

"瓦片哗啦啦掉下一片,露出张熟悉的圆脸。

王胖子倒挂着冲我晃辣条:"老乡!

搭伙吃饭不?

"半刻钟后,我们三个蹲在柴火堆后分赃。

王胖子从怀里掏出瓶可乐,我差点哭出来:"你哪来的?

""去年穿越的兄弟留下的。

"他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钦天监地牢里还关着七个穿越者,都是被国师当成妖孽抓的。

"我手一抖,鸡骨头掉进灶坑炸起火星:"国师是不是姓马?

左脸有颗媒婆痣?

""你怎么知道?

""那是我前老板。

"我咬牙切齿,"上辈子逼我改PPT害我猝死,这辈子还想搞我?

"王胖子突然掏出一本泛黄的书册:"这是我在钦天监偷的《异世录》,最后一页写着..."他蘸着酱油在地上画出个二维码,"认识吗?

"我和惊蛰凑过去看时,柴房的门突然被推开。

世子转动轮椅碾过那个二维码,笑盈盈举起手中的食盒:"夫人躲在这儿,是想和为夫玩捉迷藏?

"食盒里整整齐齐码着十包不同口味的辣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