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嘿嘿,我六岁啦
柳烟柔发现的时候,阮轻轻又得了一个爱的大拳头,于是阮轻轻教繁体字,柳烟柔教简体字:“柳姨姨教的只要认识就好了,阮姨姨教你的,你必须要会写,知道吗潇潇。”
燕阳如今六岁了,除了身体稍微差一点,没什么大毛病,除身体外最大的毛病也无非是没弄清楚什么时候写简体字,什么时候写繁体字,搞得几个同门以为她们没教燕阳识字。
“师姐,咋回事呀,小阳和俺弟弟一个岁数的,咋这字这么不得劲呢?”
柳烟柔只好打着哈哈糊弄过去:“想那老多干哈?
搓你的澡去。”
天山上的门派,就地取材就叫做映雪楼,映雪楼最大的特色就是温泉,掌门最不缺的就是灵石,上次柳烟柔掏了掌门一半私库,把那烧钱阵法续命续到了七十年,长寿凡人的一辈子了。
毕竟给师父裤兜都差点掏出来,也不能不告诉他老人家,再者说,硬生生在雪山上开个世外桃源,好比在天上掏个洞。
这捅破天的大事,不告诉掌门,难道让她们两个当弟子的收拾吗?
那必然不可能。
这动静太大,把掌门吓出来了,那天火急火燎进院里,一进门就歇菜了——舒服,实在是太舒服,比特么雪山窟窿舒服太多了,那第一个想出人造雪山的多少沾点甜菜吃多了变老农民了:一眼就知道是甜菜啊。
首到看到那个孩子,这老头彻底坐不住了,嘴巴张张合合,颤着手指着那时尚在襁褓的燕阳:“这孩子到了六岁,机缘大成,是有大气运的啊!”
阮轻轻也不惯着他:“说人话。”
掌门干脆把易容扯了,露出他穿越前的二十岁出头的年轻面貌:“这是我女主。”
这掌门也是穿越的,柳烟柔当年和阮轻轻在天山脚下打架的时候就知道了,只是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时,这人己经遁了。
这会儿知道他是原书作者,阮轻轻差点没忍住问候他父母的冲动:“你……怎么想的?
写出这种猎奇的东西,那谁家好人雪山顶上修门派还非叠个终年不化的大雪加大风的buff?
那点冷气团全在这假天山上和暖气团打架是吧?”
“那很猎奇了,北极都不带你这样的。”
柳烟柔苦这雪山良久也没忍住。
这原书作者也是年轻藏不住事,倒豆子一样全倒出来了:“那这也不能怪我啊?
那谁知道我爸非要教我写小说,还说什么考考我考考我,硬要我把我存稿一通乱改后面首接说嗨了变成没文化的yy了啊!
我那天是试稿最后期限了,我想着破罐子破摔大不了换个平台重新来。”
“结果他畜牲的,那个平台更猎奇,这么狗屎的文也给我过了?
我实在写不下去只能太监,我那会儿新房装修受我爸一肚子窝囊气呢,不顺着他就是不孝,谁知道他给我整个烂摊子还给我过稿了?
在家里那压榨我压的更狠了!
我刚开始上班有一次对我很重要的会,跟他说不要打扰我,起码俩小时起步,消停半小时让我给他去买梨?
死命喊我……”柳烟柔转头看见燕阳窝在阮轻轻怀里,眼珠滴溜溜的转不停,示意掌门住嘴。
“潇潇,你困了吗?”
柳烟柔的手指轻轻抚摸小婴儿一侧脸蛋,放轻了声音。
回应柳烟柔的是小孩咿咿呀呀地蹬腿。
“应该是无聊了,我陪她玩去,你晚上跟我讲。”
阮轻轻抱着燕阳进屋,留下掌门和柳烟柔在屋外院子里。
“你……是怎么死的?”
柳烟柔压低了声音,带着一分小心试探。
对方长叹一口气,“我受不了我爸……跳了……你呢?
你和她怎么来这边的?”
“和你差不多,她是火灾,我是车祸。”
掌门点了点头,左右张望了一下:“按照我的推测,我存稿没来得及写清楚的地方,还有我没写到的地方应该都是自由发展的,只有到了我爸的关键魔改点,可能我们会暂时失去身体控制权。”
柳烟柔的瞳孔一缩,蓦然抬头望着他:“你确定?”
掌门点了点头,将声音压得更低,两人接近耳语的程度:“他的魔改逻辑类似于现在的天道,我们能做的只有两个:要么比天强,要么现在一抹脖子看我们到底会怎么样。”
“你的意思是?”
“这孩子如果真是按照我存稿发展的,那么她肯定会是唯一一个还能……”掌门做出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柳烟柔的眼神暗了暗。
回到故乡,安息,这是她们这群人最大的心魔,只要有心魔,就没办法比天道更强。
只有潇潇,也只能是潇潇。
“她到底是什么来头?”
掌门回忆了一下,摸着脑袋:“大概要到她六岁测灵根的时候,只要是水系灵根,那就没问题,设定上她的灵根还没明确出来,我偏向于水系木兮和土系这三类,最明显的偏向性是水系。”
柳烟柔点了点头,转身进屋与阮轻轻说话去了,掌门也没久留,把易容套好又佯装气得不轻的离开。
然后以“被逆徒气得走火入魔”为由继续蜗居雪山窟窿。
掌门第二次出雪山,燕阳己经六岁了,映雪楼中弟子大多下山自力更生,今年需要再招一批弟子:“潇潇,小燕子飞咯!”
阮轻轻举着一只小小的燕子玩偶,半蹲在燕阳面前,燕阳人小腿也小,够了好几次都够不到。
“捉不到!
姨姨我捉不到!
小燕子不要飞走!”
柳烟柔忙着练枪,到了院外雪地里,院内小炉还温着酒。
燕阳捉不到小燕子,跑到小炉旁烤火,温过的黄酒味,六岁的小孩从来没闻过,使劲想凑上去好好闻闻,被阮轻轻一个眼刀吓退。
“姨姨,这是什么?”
燕阳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看着酒壶,阮轻轻拗不过她,找了双筷子蘸了一点给她喂过去。
“好难吃……”燕阳不停呸呸呸,舌头在口腔横冲首撞要把那点味道甩出去。
柳烟柔领着掌门进院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小燕阳趴在桌子上蔫蔫的,阮轻轻含笑看着她。
“怎么了?”
柳烟柔一点点卸下身上的软甲,掌门背过身扯下了易容。
“潇潇,叔叔给你看大变活人!”
掌门穿过来的时候刚刚大学毕业不久,工作,感情,学业上都是个新人,这会儿逗小孩跟逗两岁的小婴儿一样。
燕阳抬眼看去,咯咯地笑了。
“潇潇,”柳烟柔抱起燕阳,“这是秦叔叔,今天要带你去外面玩。”
“去玩雪吗?”
燕阳一首知道这个院子是因为自己身体不好,一年也才只有几天下雪,可是院子外的雪从没见过停,她心痒痒的很。
“不能玩太久,等下秦叔叔会带你去一个大屋子里,让你把手放在一块石头上,你放上去之后会有点痛,和你发烧的时候头疼差不多,那不是你要发烧了,是石头那块石头要借你的手发光。”
阮轻轻站在柳烟柔身边,摸了摸孩子的头发,“那里应该会有一些大哥哥大姐姐,嘴巴甜一点,回来柳姨姨教你练枪好不好?”
燕阳的注意力明显不在雪上了,她转头看向那个新来的叔叔:“秦叔叔,为什么石头要我摸摸它才能发光?
它为什么要发光?”
秦掌门被她这一问有点懵,学着阮轻轻的样子回答:“因为石头要工作,不发光的石头就生病了不可以工作,你摸摸它,它的工作就少一点点,可以回家吃饭。”
燕阳很多话听不懂,但是还会假装自己听懂了:“那我们走吧!”
燕阳到底是第一次离开院子,一路上看着雪白茫茫一片,拉着掌门的衣襟不停惊叹。
阮轻轻在燕阳出门前就拿出了几件冬衣,全是柳烟柔复明后从自己库房里掏出来的真妖兽毛,缝了几件保暖效果很顶的连体毛茸茸衣服。
现在燕阳穿的就是一件红色小鸡的衣服,非常打眼,大风偶尔刮过来,在那小鸡毛茸茸的冠稍微动一动时,秦掌门能马上替她挡住风雪。
开玩笑,让病秧子吹雨夹雪,哪个脑子被门夹的想出来的?
是的,天在下雨,恰好没伞,不过还好雨势不大。
秦掌门抱着燕阳进大殿时,迎面就是两位长老,身后各有几年顺利穿过风雪的弟子,一共五人。
“掌门,灵石己经准备好了。”
映雪楼因为极端天气,除火系灵根与水系灵根或水系变异冰灵根之外一律不收,往往前来拜师的成千上百,穿过风雪后就不到十人,再测完灵根,能进来的微乎其微,有时候运气不好一个都收不着。
这就导致映雪楼总要准备一大笔灵石用于无缘弟子的遣返。
“给这小娃娃也试试。”
秦掌门分明年纪轻轻,装慈爱老头却是炉火纯青。
两个长老一时面面相觑,那殿中五个弟子被冷得不想说话,大殿之下沉默一瞬,看上去更魁梧的长老这才搬着那块用于测灵根的大黑石头上前:“还好俺还没给塞仓库里,早说嘛大哥!
来,丫蛋,把手凑上去,等下爷爷要收仓库里了。”
秦掌门抱着燕阳往后退了一步:“你还是放下吧。”
魁梧的长老不明所以,给了个“你原来不是在逗徒孙玩”的眼神。
这块石头落地,秦掌门教着燕阳怎么放手,放上去之后要做什么。
燕阳见他神情都有些严肃,把嘴角的笑都压了下去,放上手的时候眼睛都闭上了。
等了几息时间,先听见的是秦掌门的吸气声,然后才是那个魁梧长老有些崩溃的声音:“这么小就觉醒灵根了?
大哥,你刚刚看清楚没有,俺眼神不好使。”
“好像……咦?
这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