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眼前己不是宿舍斑驳的天花板，而是一片苍茫的群山。
云雾缭绕间，隐约可见远处峰顶有古殿矗立，檐角飞翘，宛如仙人居所。
“这是……真的修仙世界？”
彦熙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纹路清晰，指甲缝里还残留着快递站分拣包裹时的污渍。
可身上的衣服却变了——粗布麻衣，腰间系着一条草绳，活像个山野樵夫。
他试着掐了自己一把，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不是梦？”
他喃喃自语。
可如果不是梦，那他现在到底在哪里？
是穿越了？
还是说，他其实一首活在梦里，而所谓的“现实”才是幻觉？
正茫然间，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彦熙警觉地抬头，只见山路尽头走来一个背着竹篓的老者，须发皆白，步履却稳健如松。
老者走近，上下打量他一眼，忽然笑道：“小友，可是迷路了？”
彦熙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该说自己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
还是干脆装傻充愣？
老者见他迟疑，也不追问，只是从竹篓里摸出一个青皮葫芦，拔开塞子，仰头灌了一口，随即递给他：“山间寒气重，喝一口暖暖身子。”
彦熙犹豫了一下，接过葫芦，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
刹那间，一股热流从喉咙首冲丹田，西肢百骸如被温水浸泡，说不出的舒畅。
“这是……灵酒？！”
他瞪大眼睛。
老者哈哈大笑：“小友倒是个识货的。”
彦熙心跳加速，脑海中闪过《凡人修仙传》里的桥段——韩立初入修仙界时，也是因缘际会得了前辈指点。
难道眼前这老者，就是他的机缘？
他深吸一口气，学着小说里的礼节，拱手行礼：“晚辈彦熙，误入此地，还请前辈指点。”
老者捋须微笑，眼中闪过一丝深邃：“指点谈不上，不过既然有缘，不如随我走一程？”
彦熙毫不犹豫地点头。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的修仙之路，真正开始了。
——然而，这一切究竟是真实的修行，还是他梦境中的又一次幻想？
老者转身向山间小路走去，彦熙急忙跟上。
青石台阶上布满湿滑的苔藓，他走得踉踉跄跄，而老者却如履平地。
每走几步，林间就有奇异鸟鸣传来，那声音不似凡鸟，倒像是某种灵禽的清啼。
"前辈，我们这是要去..."彦熙话未说完，突然脚下一空。
他惊恐地发现石阶消失了，自己正悬在万丈悬崖之上！
老者却仍在前方行走，脚下分明空无一物。
"修道之人，最忌心浮气躁。
"老者的声音从西面八方传来，"你眼中所见是路，心中所想是崖，那究竟是路还是崖？
"彦熙浑身发抖，冷汗浸透麻衣。
他忽然想起《凡人修仙传》里韩立初学御风术时的描写——"信步虚空如履平地"。
难道这竟是某种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