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博阳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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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举家迁往石家村之前,张家于博阳县堪称名门大户。

张家三子张均平在县里出任主事之职,凭借着权势与财富的双重加持,彼时的张家可谓如日中天,臻于繁盛的巅峰。

然而,东汉末年社会局势动荡不安,官员******之风盛行,几成常态。

张家因树大招风,自然而然地成为了众多势力觊觎的对象。

盛极而衰,乃是万事万物发展的必然规律。

新近上任的博阳县令,甫一到任便向手下官员索要财物,对张家的索求更是离谱,竟欲鲸吞其五成财产。

在官场中摸爬滚打多年的张均平,怎会轻易应允一位初来乍到的县令如此苛刻的要求?

他本打算联合其他官员,给这位新县令来个下马威,却未曾料到,一场大祸即将就此降临。

清晨,街道上的雾气尚未完全消散,两旁仅有寥寥几家铺子刚刚撤下门板,准备迎接新一天的到来。

街道中央,几个人影显得格外突兀。

为首之人身着麻布衣衫,手中一把大刀径首扛于肩头,魁梧壮硕的身形在这乱世之中,丝毫不像普通百姓。

其左脸上那道长长的伤疤,在晨曦的映照下,愈发显得狰狞可怖。

这群人径首穿过街道,仿若有着明确的目标,径首来到一座院落前。

“咚!

咚!

咚!”

一阵响亮的敲门声过后,为首的壮汉高声呼喊:“他娘的,给老子快点开门!”

片刻之后,只听得“吱呀”一声,张府大门缓缓开启,一名中年男子从门后走出。

眼前的场景让他不禁一愣,“各位大人一大早前来,不知有何贵干?”

“你是管事的?”

大汉满脸不耐烦地问道。

“不不不,大人且稍作等候,我这就前去通报。”

中年男子眼见这几人来者不善,尤其是眼前这位刀疤男,一看便知绝非善茬,于是连连谦卑地说道。

可他尚未反应过来,只见那刀疤男猛地抬起一脚,正中其腹部。

刹那间,一股剧痛袭来,中年男子疼得在地上翻滚起来。

刀疤男却全然不理会,径首走进院子。

宽敞的院落似乎让他颇为兴奋。

“让你们当家的过来见我!”

说罢,刀疤男步入大厅,毫不客气地一***坐在一旁餐桌边上,手中大刀也随意地搁在桌上,震得桌上饭菜微微颤动。

不多时,厅外走进一人,一袭长衣彰显出几分主人家的风范。

在他身后,跟着的正是刚刚开门的中年男子。

“这位大人前来,不知有何事相商?”

此人见刀疤男正坐在餐桌前享用食物,不慌不忙地走上前去,跪坐下来。

“哈哈哈,这位便是张大人?”

刀疤男见来人,态度倒也略微客气了些。

“鄙人张均廷,正是张家现任家主。”

张均廷面带微笑,镇定自若。

“哈哈哈,张大人……”刀疤脸笑着望向张均廷,话未及半,却被厅外一阵吵闹声打断。

“何人如此胆大妄为,竟敢来我张家捣乱!”

循声望去,一名身材略显魁梧的男子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仔细端详,与张均廷竟有几分相似。

刀疤男微微一怔,脸上的笑意稍有收敛,流露出些许不耐烦。

他看了看张均廷,问道:“这位是?”

“舍弟。”

张均廷依旧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并无丝毫阻拦之意。

“你这蟊贼竟敢……”张家老二刚欲抬手教训这个胆大包天的贼人,却万万没想到,那刀疤男猛地拎起桌上大刀,朝着他挥砍而来。

他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右肩己被砍得血肉模糊,鲜血西溅。

“二爷!”

跟来的人急忙上前帮忙,可刀疤男身后几人也不甘示弱,纷纷抽出腰间刀具。

这一幕让在场众人惊愕不己,再无人敢轻易上前。

要知道,在当时,刀具武器皆属违禁之物,而眼前这群人却人手一把,显然并非寻常盗匪。

况且,刚刚刀疤男那凌厉的一刀,绝非他们手中木棍所能抵挡。

“张家主,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聊聊了吧?”

刀疤男似乎早己料到会有此局面,他拍了拍身上沾血之处,又坐回原位。

“快扶二爷下去!”

眼前的情形着实出乎张均廷意料,望着右臂仍在汩汩流血的老二,他的眉头愈发紧锁。

“不知大人前来所为何事?”

吩咐完下人,张均廷竭力使自己镇定下来,看着刀疤男问道。

“不敢不敢。”

刀疤男脸上笑意更浓,说道:“如今天下盗匪横行,我等草民生活困苦不堪。

久闻张府乐善好施,故而特来相求。”

刀疤男言罢,看了看张均廷,见他面露疑色,便继续说道:“我山上百十号难民兄弟,如今饥肠辘辘,不成人形。

此次前来,只为向家主借些粮食,好让兄弟们能暂且果腹。”

“借粮?”

张均廷满脸疑惑,料想此事另有隐情,于是追问道:“不知阁下欲借多少,又何时归还?”

“哈哈哈哈,张家主无须担忧,裴某亦是通情达理之人。”

说着,刀疤男大笑起来,“五十石。”

“五十石?”

张均廷不禁一惊,“大人莫不是在说笑?

且不说我张家能否拿出这五十石粮食,即便拿得出来,大人又如何运走?”

“哈哈哈,张家主果真宅心仁厚,还为我兄弟们操心运粮之事。”

刀疤男轻抚手边大刀,继续说道:“裴某早有耳闻,张家在郊外有处别院,粮食物资皆存于此。

三日后,家主只需将粮食置于庄外三里之处,我兄弟自会前去取走,就不劳烦张家主费心了。”

“可这五十石粮食,我张家实在难以拿出。”

张均廷面露难色,回应道:“不如这样,我张家愿资助各位豪杰粮草十石,再取些银钱,大人意下如何?”

“十石?”

刀疤男笑容瞬间消失,死死盯着张均廷,“张家主莫不是真把我等当作乞丐了?”

“不敢不敢。”

见刀疤男面露不悦,张均廷赶忙说道:“只是这五十石粮食,我张家确实无力拿出,又不想误了大人大事,才出此提议。”

“张家主莫要小气,不知这张府满门性命可值这五十石粮食。”

刀疤男说着站起身来,一把抓起桌上大刀。

“我张家虽非名门望族,但在这博阳县亦有几分威望。

真若闹僵,恐怕您背后之人也捞不到好处。”

眼见刀疤男以家族性命相要挟,张均廷不再退让。

虽说这些日子新县令不断施压,张家己大不如前,但如今这般咄咄逼人的态势,己让他退无可退。

“哈哈哈,张家主有骨气。”

刀疤男并未因这番话而有所畏惧,反而戏谑地看着张均廷,“三日后若不见粮食,我自会再来。

裴某告辞。”

言罢,刀疤男也不多作停留,背起大刀,招呼众人一同离开张府。

张均廷则依旧坐在原位,并未起身相送,眼神空洞呆滞,仿若失了神。

他深知,刀疤男如此有恃无恐,绝非仅仅为了这批粮草,更大的可能是要将他整个张家连根拔起。

无论如何,张家如今确己到了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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