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好消息——穿成了修仙男主杀妻证道里的妻,即将迎来追妻火葬场!
坏消息——本该死遁的我不小心真死了?
又是好消息——我在反派魔尊的情人身上借尸还魂了!然而,仙魔大战在即,
正所谓邪不压正,我怎能坐以待毙?后来,我悄***溜出魔族,去投靠正派男主。没想到,
晚上还与我耳鬓厮磨的男人,隔天就把我绑到了魔尊面前,威胁道:[若你再来犯,
我现在就拿她祭旗!]正文:1.剑锋已没入胸内半寸,女子的白衣上绽开红梅。
千诀离握剑的手第一次颤抖起来。[欲证天人之境,须斩红尘因果。栖芜,
这辈子是我对不住你。]说罢,男人转身离去,没有一丝留恋。
莫栖芜动用灵力也感知不到他后,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她撑起身子,打坐运功,
凤凰之火自身下燃烧,逐渐包裹住整个身体。半晌,此地只剩下一片余烬,
一只新生的红毛小鸟冒出头来。没错,莫栖芜并不是千诀离以为的凡人女子,
而是天地间唯一的混血凤凰。同族凤凰血脉纯净,而她不知是混了哪个低级野兽的血,
所以法力最为低微,常被欺凌。百年前,莫栖芜挑选了一片人间大陆,当做一方净土,
容她在此长久悠闲地生活下去。后与千诀离相识相知十余载,本以为佳偶天成,
没想到对方竟是无情道修士,自己险些成了他的剑下亡魂。好在即使是混血凤凰,
莫栖芜也有涅槃重生的能力。她不打算寻仇,至少千诀离第一次让她感受到了被爱的滋味。
这番就当各取所需,此后他们两不相欠了。[一只刚刚涅槃重生的小凤凰,真是天助我也!
]正在莫栖芜自我开解时,一阵毒蛇吐信般的诡谲声音掠过耳畔。莫栖芜本能地展翅逃跑,
却被一只手掐住脖子。[跑什么,被本尊炼成丹,救活玄姬,你这条命也算死得其所了。
]2.[小苏,苏辞奚?你怎么了?醒醒啊!]紫金色的火苗从青铜炉底的魔教阵图中窜起。
我张开嘴想喊叫,滚烫的气流却灌入喉管,蔓延出铁锈味的血腥。怎么回事?这是哪儿?
我记得自己正在打扫动物园里的孔雀展馆,忽然头很晕,
意识的最后是同事张姐在叫我的名字。所以现在这是个梦吗?我该怎么醒过来呢?
当炉内温度突破天罡极数时,我的识海开始沸腾。
的桂花酒还没来得及品尝、月圆之夜意料之中的一箭穿心……每个片段都在火焰中反复煅烧,
最终化为黑烟消散,最终凝结成一枚金丹。从昏沉中醒来,我尝试梳理思绪。
根据刚刚脑海里接收到的画面,
自己似乎是穿越到很久以前看过的一篇以修仙为背景的追妻小说了,只是有一点出入。
我记得,原小说的女主莫栖芜死遁后涅槃重生,没有被反派魔尊阴灼渊抓到炼丹,
而是回到神界。男主千诀离杀妻证道,飞升神界,遇到莫栖芜,
两人展开了一系列虐恋情深的追妻火葬场。后来阴灼渊掀起仙魔大战,
仙族以及一众修仙者死伤无数,莫栖芜和千诀离自请救世,最后共同击退了阴灼渊,
两人也在这个过程中破镜重圆。我拿起镜子照了照,是人的模样。所以阴灼渊炼丹失败了,
我没死?守在床旁的魔侍在我醒来时便出去传报消息,没过多久,
一个披散白发、身着暗金缁衣、面容冷峻如霜的男人走过来。我屏住呼吸,
猜出眼前人便是魔尊阴灼渊。算了,反正这是莫栖芜的身体,莫栖芜的命,与我苏辞奚无关。
要杀要剐随便吧,真死了没准我就能回到原来的世界。穿越小说不都是这么写的吗!
阴灼渊半蹲下来,低声问:[玄姬,你可还有哪里不适?]啊?!
难道我不是穿越进莫栖芜的身体里,而是这个叫玄姬的女人?我变成阴灼渊的情人了?
[我……头好疼,你是谁,我又是谁?]事已至此,只能装失忆了。
小说里对玄姬的描写寥寥几笔,只说魔尊对她情深似海,并未提起她的性格。
我怎么可能模仿得出来,肯定会被一秒揭穿啊!虽然前几秒还在烂命一条、大放厥词,
但眼下似乎又有一线生机,还是活一天是一天吧。阴灼渊又把魔医叫过来,为我细细诊断,
还是没能让我恢复记忆。他便只有接受了。只是,他接受得很自然。或者说,
他好像很开心看到我失忆。晚上,我们同衾共枕。第一次见面就和人睡觉,
虽然是非常单纯的睡觉,但作为一个母胎单身25年的乖乖女,我失眠了,
但还是要装作睡着的样子。半夜,阴灼渊伏起身子,低头凝视着我,呼出的冷气打在我耳边。
我死死紧闭眼睛,控制着不让眼皮乱颤。[失忆的你,终于像小时候那样可爱了。
][你放心,我不会放过那些人。]他自言自语了好一阵,才重新躺下,
我也撑不住困意终于睡着了。白日里,阴灼渊叫了一群魔族照顾我,
我却觉得这更像是一种看守。若是就这样稀里糊涂、没着没落的过下去,也不是不行。
可还没过几天安生日子,我偷听到几个魔侍闲时聊天,提起阴灼渊这几日正在整装演练,
再过几天便会发动仙魔大战。又听到他们洋洋自得地吹嘘,魔族这番进攻易如反掌,
仙族根本无力抵抗:[那群人修里本来有一个能突破无情道,飞升成神的,
结果还是为情所困。现在妻子也没了,人也疯了,啧啧。][这是咋回事啊,哥,
您再给我们详细讲讲!]我也竖起耳朵。[就是归元宗座下第一弟子,那个叫千诀离的。
他本与一个人族女子成婚相守,前阵子杀妻证道,但不知怎的又后悔了,
据说将二人住处方圆百里内都翻了一遍,还是没能找到妻子尸骨,便天天以泪洗面,
瘦成了骷髅精,枯坐在断肠崖边。于是被天道判定红尘未断,痴情难解,飞升失败。
但他也丝毫不在意,甚至还自废武功,或许是想以慰那被自己亲手杀死的妻子的在天之灵吧。
][连最强修仙者都这般不成气候,看来咱们此番,必胜无疑了!]如今莫栖芜已死,
千诀离飞升失败,追妻也失败,一味堕落沉沦。小说的剧情都崩坏到这种程度了,
仙魔大战还是照打不误,这次神界会派谁来支援呢?[拜见魔尊大人!]闻声,我连忙转身,
也向阴灼渊行礼,被他上前一步扶住制止。他温声细语:[远远就见你站在这里发呆,
饿了吗,本尊陪你一同用膳。]我点头应道:[好。]饭间,我见阴灼渊神色和煦,
便大着胆子开口:[其实刚刚我是听到一些人说你要和仙族开战,才一时愣神的。
]他看了我一眼,似笑非笑道:[我说过,即使你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也会为你报仇的。
]难道是仙族害死了玄姬?我努力回想小说剧情,却毫无印象。
只能顺着阴灼渊的话回应:[谢谢……不过这会不会太麻烦你了,两族开战,必有损伤,
况且我如今修为尽失,不能亲自上阵,报仇雪恨。不如等我记忆恢复再打,如何?
]阴灼渊挽过我的手,看似温柔,眼神却突然一凛,语调不容置喙:[你什么都不用烦心,
且等我五日,这是我们的约定。]我压制住内心的慌乱,用手轻轻拨弄着耳边的发丝,
心下想着对策。魔尊的嘴,骗人的鬼。等五天以后,仙族就会打到你大本营,
我作为反派的情人,据说还跟仙族有陈年旧恨,到时候岂不是也成了“战败军官”,
肯定要接受“国际军事法庭”的审判啊,还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那这段时期你帮我请个师傅,教我法术,可以吗?][当然,你想学什么,都可以。
]阴灼渊伸手轻抚我的脸颊,掌心的茧子带来几分痛楚。我嘴角勾起一抹略带羞涩的微笑,
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显得轻松而自然。3.阴灼渊给我找的师傅叫邪九狼,顾名思义,
是天狼族修炼成魔,擅打斗、多邪符。[师父,你说的这个邪符是什么啊?符箓吗?
]邪九狼摇了摇头,嘲笑说:[符箓乃是道教之人的法术,符箓之道以天地灵气为根基,
通过特殊符文组合引发自然法则共鸣。想灵活运用符箓,少说也要十余载呢,你还想学?
]我撇了撇嘴,想反驳却又没底气。我想学的法术当然是速成的那种,
最好是逃跑术、隐匿术、假死术,未雨绸缪,没准关键时候就派上用场了。我作了个揖,
乖巧答道:[不学不学。那请问师父,邪符如何修炼呢?]邪九狼轻咳一声,
缓缓从衣袖里掏出一沓子黑符,拿给我看。[用的时候你往里面注入魔力就好了。
]我小声吐槽:[原来修仙世界也有预制符……]邪九狼听到了我在蛐蛐他,
瞪眼道:[预制符?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估计不是什么好话!
你可别小瞧了我这邪符,一张邪符我要消耗数十年的魔力才能画好,
且这邪符吃下你足够的魔力,才能为你所用,你以为我现在把邪符给了你,
你就能驱使得了它?]我急忙道歉,好声好气地哄了他好一会儿,邪九狼才消了气。
不能急功近利,基本功还是要扎实,此后,我便跟着邪九狼每日练功打坐,凝聚魔力,
直到阴灼渊正式向仙族宣战,邪九狼也跟着上了战场。整座魔宫,又只剩下我和几个魔侍了。
仙魔大战的第二天,我正在打坐运功,忽然感觉到身体自下方传来一阵阵灼烧感。低头一看,
发现往日里一直佩戴在腰间、触手生凉的白玉坠子,此刻竟像一块烧红的烙铁,
隐隐有爆破之势!我想把它拽下来,可此物就像焊在我身上一般顽固。偏偏还如此滚烫,
我腰间与其接触的皮肤一定已经烧伤一片了。左右无法,我顾不及呼唤魔侍,
便匆忙跑出魔宫,几步远的地方正巧有一座湖。我被热得头脑发昏,想也没想便跳进湖中。
下一秒,睁开眼时,却发现自己身处一片丛林之中。我环顾四周,举目皆暗,
一束白光在十丈开外明灭,我不禁走过去,只见一只足有两人高的孔雀,全身雪白,
尾羽残损处着了暗红血光,每根翎毛都在发出金石相击的铮鸣。孔雀怒目而视,
嘶吼着像是在警告我远离。而我看着它却觉得分外熟悉,在现代时就天天和孔雀打交道,
没想到穿越到修仙小说里还能遇到孔雀。
我忽然发现一直系在我腰间的白玉坠子已经恢复原样、不再发烫了。
难道是它有意引导我来到此地吗?不会是要我把这孔雀治好吧?
我只是个普普通通、入职不到两年的孔雀饲养员,可不是兽医呀!
这只受伤的孔雀见我一直蹙眉思索,便放松了绷紧的身体,收起尾羽,将身体蜷缩成一团,
头部朝向另一侧,微微低垂,眼睛半闭。我趁机施法,将邪符贴到孔雀滚烫的翎羽上。
我能感受到魔力顺着我的经脉涌出,被邪符尽数吸收。
孔雀残破的尾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生,每一根新生的翎毛都流转着月华般的银辉。
[这效果也太立竿见影了吧!]邪九狼临走时给我留下了三张邪符,
分别是愈符、雷符和逃符,如今已经被我用了一张。孔雀忽然垂下高傲的头颅,
用喙尖轻触我的腰间白玉。霎时从中发出淡淡光华,这光影慢慢变幻成一个半透明的人形,
她身着一袭素色长裙,长发如瀑,眉心有一粒血痣,双目好似一幽潭水,沉静又危险。
只见她薄唇微启:[我是莫栖芜。]4.待莫栖芜把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我才知道当初她被炼成丹时,尚存一息神魂,而玄姬此时却魔魂尽散。
[我本想夺舍玄姬的身体,可你却突然出现了,
无奈之下我只能暂且进入这白玉坠子中温养凝魂。
]我连忙也对着她吐起苦水:[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穿越到这里的,我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我根本不想留在这里。]又问:[今天我能来到这个地方是你安排的吧?你的神魂修复好了?
如果你现在夺舍我,我是不是就能回到原来的世界了?]莫栖芜垂眸,
淡然拒绝:[现在还不行,我需要你的帮助,事成之后我便助你回到故乡。]随后,
莫栖芜说了她的计划。[什么?你要我去归元宗,支援千诀离,共同击退魔族?
]除了硬走剧情,我想不到任何可以解释这个行为的动机。
难道莫栖芜被所谓的天道系统控制了思维,不管剧情之前歪成什么样,结局都要回到正轨上?
莫栖芜解释道:[这一片灵霄大陆是我在神界认领的看护之地,守护此地安宁是我职责所在。
但我如今神魂不稳,无法化形,便只能请求你的帮助了。]我点点头,勉强接受了这个理由。
又突然想到,自己如今顶着玄姬的脸,用着玄姬的身体,周身上下魔气四溢,
如何能得到归元宗和千诀离的信任呢?莫栖芜道:[你只需说自己夺舍了玄姬,
再拿着从前我和他一同埋入梧桐树下的那壶桂花酒,便可使他信服。
]虽然觉得这个做法很草率,但我也想不出其他办法了。
毕竟莫栖芜和千诀离是这个修仙世界的主角,应该会有一些心灵感应和主角光环……吧?
等等!自己目前这个三脚猫的功夫和微弱的修为,真的能有什么主角光环吗?
我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
还有一个问题……我才刚刚学习法术……可能打不过魔族……]莫栖芜伸手唤来一旁的孔雀,
掐指念咒,白金色的光芒亮起时,丛林的黑雾都在翻涌退散。古老契约的符文自虚空浮现,
我听见识海中响起清越的少年音:[吾名烬星,自今日起,奉您为主。]我瞪大眼睛,
感受到自己和孔雀之间产生了一种奇妙的联结。莫栖芜解释道:[烬星是我的伴生兽,
今日起便是你的灵宠了。它不可轻易露面,日常都会随我一同在白玉坠子中修炼,
你需要时可以召唤它。]我爬到烬星的背上,转瞬间它便带我飞出丛林,翱翔在云间。
从前在动物园,都是我把孔雀当祖宗一样伺候着,这还是第一次骑着孔雀飞,实在是威风!
我按照莫栖芜的指示,先飞去她和千诀离曾经住的小木屋,
把梧桐树下用来证明身份的定情信物拿到手。我找了把铲子,接着开始挖土。[你是谁?
在我家的树下干什么呢!]我匆忙转头,只见来人瘦削得似一杆枯竹,三千青丝未束,
几缕碎发垂落额前,在眼睑投下病郁的阴影。他难道是……[我是栖芜啊。
]我故意将声音变得异常柔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音,如泣如诉。男人愣神了一刻,
眼睛慢慢焕发出光彩,扔下手中的剑,向我跑来,将我紧紧抱在怀里。
好似恶狼扑向他失而复得的宝藏。我可以肯定他就是千诀离了。虽然在这里碰到他有些意外,
但也不失为一个好时机,与其带着桂花酒上门相认,这样因缘聚会,似乎更加有说服力。
我将莫栖芜教给我的说辞复述了一遍,他竟真的信了,还与我好一通道歉忏悔,
让我扇他巴掌,再捅他一剑。[你若不肯,我便长跪不起。
]千诀离的眼眶里嵌着暗红的血丝,
不久前从别人那里听到的关于他为情发疯、自虐自伤的八卦传闻,此时都具象化了。
我无法代替真正的莫栖芜做出选择,不论是惩罚还是原谅。
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完成她交代我做的事情。[等仙魔大战平息以后,我们再处理私事吧。
]千诀离仍然固执得看着我,似乎在挣扎。我只好主动扶他起来,让他带我一同去归元宗。
5.来到归元宗,首先面临的就是掌门的审问和责罚。千诀离为了证明我的好魔身份,
不惜以命起誓,又因擅自离宗、终日游离而被捆了荆条,关进了戒律堂。我被谢绝在堂外,
只能依稀听见里面传来的鞭打声。或许是见我原地徘徊、举止缭乱的样子太窘迫,
原本在一旁围观的修仙弟子纷纷凑到我身边,似是安慰,似是八卦。[你不用担心大师兄,
他前阵子以为你死了,一会儿跳下悬崖,一会儿火烧自己,
掌门这几鞭子相比之下根本不足为惧。][对啊对啊,趁着现在大师兄没出来,
你给我们讲讲你和大师兄的故事吧!][大师兄为什么会觉得你死了呀?
你当时是遇到什么危险了吗?]很难想象这群围着我叽叽喳喳的人是修无情道的,
而且听他们所言,千诀离并未将杀妻证道的事情告知于众,那我也不便多嘴了。
我好奇问:[仙魔大战这般严重,你们怎么还在这里有空和我聊天?
]方才八卦得最起劲儿的人笑嘻嘻地答道:[那群魔族刚打到昊音宗那里,
离咱们这儿远着呢。]我感觉头顶有三只乌鸦飞过,内心一阵无语。难道这群人的无情道,
修成的竟然是没心没肺?就在我思考怎么摆脱这群人的时候,戒律堂终于放人了。
千诀离一袭白衫已染上鲜血和尘埃,一道道鞭痕纵横交错在身上。他脸色苍白,
额头和鼻尖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嘴角还残留着因疼痛而紧咬牙关时留下的痕迹。见到我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