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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兰珠醒来发现香囊留在了床上,便唤了梨花送去给皇上。

谁知在一旁伺候的清溪看见,竟突然跪下道,“娘娘!”

这香囊竟跟姜妃娘娘的身上的香囊纹饰一样!

清溪突然回想起了昨日兰珠坐在窗前眺望宫墙的模样,也有几分姜妃娘娘的熟悉感。

她有点语无伦次道,“娘娘,这香囊奴婢看着眼熟。”

“不知……不知娘娘是否给过别人?”

兰珠愣了愣,突然反应过来。

她屏退了西周的人,低声问:“你说的可是姜妃?”

当年姜姐姐入宫,她送了一个一样的香囊给姜姐姐。

清溪猛地一抬头,眼含热泪:“正是!

娘娘,奴婢曾是姜妃娘娘的侍女!”

兰珠也不由得激动起来,但她快速冷静下来,抓住了清溪的手臂低声说,“不可声张!

接下来,我问你答。”

“当年你怎么就留下来了?”

兰珠深知当年姜姐姐走得古怪,她一首想找到知情人了解实情。

可了解这事的人都死了。

谁知居然有一位留在了咸福宫!

清溪含泪道:“那天早上,奴婢去送换洗的衣裳正好错开了。

回来就看见姜妃娘娘及其宫殿里下人被杖毙了。”

兰珠像是被猛锤了一下,指尖发麻,震惊地松开了清溪。

姜姐姐最后竟是被杖毙了!

那她在孟婆桥上看见的便不是姜姐姐。

清溪继续道:“奴婢不知原因,但知道是谁下的命令。”

“是太后!”

—慈宁宫内。

太后正品着茶,便听见外边的禀报:“皇后娘娘驾到。”

太后看着那抹明黄色的身影,瞬间没了品茶的兴致。

“今日皇后怎有空来看哀家了。”

皇后懒得跟她寒暄,开门见山道:“皇上昨日封了个妖女作昭仪,太后可知!”

皇后因为皇上昨夜翻了兰昭仪的牌子而更加感到不妙。

这跟姜妃的路子太像了。

今日定要拾掇太后出手打压一下。

太后闻言,心下感觉疲惫不堪。

这皇后按大家闺秀培养的,皇制礼制条条框框都烂熟于心。

昨日听闻皇上越制封了兰昭仪,她便知道皇后会发疯。

要不是顾着背后的程家,她可真不愿搭理皇后。

“册封己成定局,皇后还想让皇上收回成命吗?”

皇后噎了一下,这话说的她像是胡搅蛮缠。

她清了清嗓子,柔声道:“太后有所不知。

臣妾昨夜突然梦到姜妃。”

“内心惶恐不安,怕这是个预兆啊!”

太后嗤笑一声,策略倒是换得快。

“出手料理姜妃的又不是皇后,如何还做个良心不安的样子。”

太后说完目光一转,看向了身边的侍女——冷月。

皇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内心冷笑一声。

这太后身边的侍女过得比一般的妃嫔都好。

胆色自然也超乎常人。

姜妃被杖毙那日是冷月带着宫里的奴才去行刑的。

皇后看太后如此满不在乎的状态心中涌现了一股怒气她倒是要看看太后听了下面的话,还能不能保持冷静。

“那兰昭仪的眸子可也是碧绿色的。”

砰的一声,瓷杯被摔碎在地上。

太后胃中剧烈翻滚,喉头上上下下,却强撑着不敢露出一分一毫想要吐的神情。

又是南疆异族。

她回想起那女人的眸子。

濒死时也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的碧绿色眸子。

像毒蛇的眼睛一般盯了她十几年。

“你要如何?”

皇后说出这件事,无非就是想要威胁她,站在皇后的阵营。

皇后得意地欣赏完太后惊恐的表情,喝了一口茶,缓缓道:“当年咸福宫不是还剩了个小侍女?”

—深夜,咸福宫内。

兰珠得知清溪看见了侍女冷月,了然地点点头。

“你说姜姐姐一首戴着香囊,那最后这香囊到何处了。”

清溪摇摇头,“奴婢不知。”

“姜妃娘娘被抬出去的时候,奴婢未看见那个香囊。”

那莫不是被人拿了?

兰珠想着,那看看能不能先找到这个香囊。

她正思虑着,外面传来一声禀报。

“皇上驾到!”

林公公跟在皇上后面,忍不住地嘀咕。

连续三日翻了兰昭仪的牌子。

皇上昨日没待一柱香就出来了,原以为是兰昭仪失了宠。

如今一看,兰昭仪的地位还是不可撼动啊。

兰珠握了握清溪的手,示意她退下。

等明日再问也不迟。

她起身朝皇上行了礼。

“明日是太后主持的晨会。

你可知?”

萧澜逸坐在兰珠身边,开口道。

兰珠摇摇头。

“两年前太后定下了主持一次晨会的规矩,为的就是教导妃嫔心性,稳定后宫。”

兰珠一听这时间,猜想大抵是因为姜姐姐的事。

看来姜姐姐真的触及到了太后想要埋葬的秘密。

“朕还在你身边,你就走神了?”

萧澜逸看着兰珠深思的模样,不满地掐了她的脸颊。

“臣妾不敢。”

兰珠迅速换了语气,搂上了萧澜逸的脖子,娇媚地说:“昨夜皇上没尽兴就走了,臣妾担心皇上再也不来了。”

“昨晚的药舒服吗。”

萧澜逸伸出手去回搂,“伤好了没,看一看。”

他这话题转得太快。

兰珠一下又想起昨夜撩人的温度。

兰珠眼睫乱颤,缩进被子里,“舒......舒服,谢谢陛下,就不用看了吧。”

“哦。”

萧澜逸把被子掀开,忽然低身撑在她头边,盯着她道:“朕要看一看。”

“不......”衣裳被掀起来,兰珠死抓着不松手,强撑道:“己经好了,就不劳烦陛下了。”

“全都看过了,有什么好害羞的?”

兰珠听了这句话一口气险些没上来,没等开口就被撩开了衣裳,膝盖传来了萧澜逸温热的呼吸。

兰珠又急又羞,近乎有点恼了,不懂皇上看个伤为何要凑那么近。

“膝盖要好好养。”

“朕要用的。”

兰珠猛得看向萧澜逸,还是面无表情的模样,就是眼睛里多了一抹戏谑。

这怎么能败给他!

兰珠愤愤地想。

思量着要梨花去找些话本子来。

她看过的画册全是图,没教她怎么调情啊!

兰珠一鼓作气从床上撑起来,双手撑在萧澜逸的腿上,仰头凑近萧澜逸的嘴,吐气呵兰道:“皇上何不现在用用?”

刚刚的羞恼将她的眼角染上胭脂色,***的肌肤在烛光下犹如羊脂玉般细腻,樱唇张张合合,萧澜逸看着险些听不清她的话。

他一把揽过兰珠的腰,看着她碧绿的眼珠里全是他一人的身影。

他绷紧了下巴,带点咬牙切齿地说:“无事,今日先用用其他地方。”

—等天刚泛起鱼肚白,萧澜逸便起了去上朝。

兰珠睡到天大亮,却被梨花大力摇醒。

“小姐醒醒!

清溪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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