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阁楼月光簿(2003 年 3 月 17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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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楼的霉斑在月光下蠕动如活物。

林霜被铁链锁在倾斜的横梁下,腕间佛珠勒痕渗出荧绿液体。

月光穿过瓦片裂隙,在斑驳墙砖上切割出银白沟壑,那些她蘸经血刻写的"杀"字突然开始渗血。

血珠顺着砖缝游走,逐渐拼凑成母亲的笔迹——**"霜,看东北角第七块砖"**。

她拖着铁链爬向墙角,指甲抠开松动的墙砖。

腐臭的鼠尸堆里埋着本羊皮册子,封面上用胎发绣着《女诫》。

翻开首页,干涸的经血突然复活,在月光下蒸腾成雾:*"宣统二年冬,被困阁楼第十三年,今日用天癸水写下......"*字迹突然扭曲,化作无数血丝钻入她瞳孔。

阁楼骤然倾斜,她看见百年前的姑祖母正用金钗在相同位置刻字,刻痕与她昨日所留的"杀"字完全重叠。

瓦片突然碎裂,月光如银瀑灌入。

墙砖上的血字集体浮空,凝成张女人皮制成的地图。

地图中央的樱花树闪着磷光,根系脉络分明是哥哥林骁背后的枪伤疤痕。

子时的更漏声里,林霜撕开裙摆。

经血滴在《女诫》封面的瞬间,羊皮开始褪色,露出内层的人皮纸页。

母亲的日记在月光下显形:*"霜儿,每月望日丑时,将经血涂于东窗第三根棂木......"*她咬破指尖按指示涂抹,棂木突然裂开,掉出支镶着乳牙的银簪。

簪尖刺破掌心时,阁楼地板浮起血色星图——正是她全身疤痕的投影。

月光忽然染上淡红,墙砖缝隙渗出胶状液体。

那些她用经血刻写的"杀"字开始增殖,顺着霉斑爬满整面墙。

某个"杀"字突然爆开,露出墙体内封存的陶罐:七只玻璃瓶浸泡着不同时期的经血,最早那瓶标注着母亲的名字,血水中沉着片未融化的樱花瓣。

当她将银簪插入陶罐裂缝时,所有经血突然沸腾。

血雾在空中凝结成历代被困阁楼的女性,她们同时指向屋顶某处。

林霜踩上摇摇欲坠的妆台,从梁间摸出把生锈的钥匙——匙柄刻着北斗第七星,与她腕间最深的疤痕形状相同。

丑时的梆子敲响时,阁楼开始呼吸。

地板缝隙伸出无数苍白手臂,攥经血霜的脚踝往墙里拖拽。

她将经血抹在玉镯上,翡翠突然炸出青光。

母亲的亡魂从血光中浮现,腹部剖痕里掉出本湿漉漉的笔记:*"霜儿,佛珠菌丝畏火,樱花树东根三尺埋着火油......"*字迹被血水晕开处,浮现出哥哥林骁的军营地址。

笔记最后一页黏着片枯萎的樱花,花瓣经络组成个"逃"字。

地板突然塌陷,她坠入夹层。

成捆的裹尸布堆中,七具穿嫁衣的干尸围成环形,每具尸体的手腕都戴着玉镯。

月光从头顶裂缝射入,干尸们突然抬手撕开自己的脸皮——每张人皮内侧都写满《女诫》,字迹用经血混合骨灰写成。

最中央的干尸腹腔传出心跳声。

林霜用银簪划开嫁衣,腐烂的***里蜷缩着具双头婴尸。

婴尸的西只眼睛同时睁开,瞳孔映出她未来分娩时的场景:产床上自己的腹部正被佛珠菌丝剖开,而接生婆腕间戴着祖母的玉镯。

寅时月蚀初现时,阁楼墙砖开经血血。

林霜按母亲笔记所示,将七瓶经血倒入地缝。

血液汇成溪流渗向樱花树方向,根系突然暴动,从地板裂隙穿刺而入。

她抓住树根攀爬,腐臭的汁液灼得手掌溃烂。

树根将她拖入地下祭坛,三百盏人皮灯笼突然自燃。

火光中浮现母亲被铁链锁住的亡魂,她的脊背上刻着星图锁链,与林霜的疤痕完美咬合。

当月光完全被吞噬的刹那,母亲突然扯断锁链,将燃烧的手指插入她眉心:*"记住,经血是钥匙,疤痕是地图,怨气是火种。

"*地底传来巨响,樱花树的根系开始自焚。

林霜在烈焰中看见《女诫》书页纷飞,每张纸都在灰烬里重生为母亲的面容。

她爬回地面时,怀中的羊皮册己化为灰烬,唯有掌心攥着的钥匙滚烫——上面沾着的经血正与月光发生反应,逐渐显现出哥哥林骁的笔迹:*"阿霜,等我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