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高烧,我那在八年前为救贺言安,被他的患者戳瞎的眼睛,突然复明了。
我满怀欣喜地冲到他的办公室,想给他一个惊喜。
可时隔多年,我第一次见他,他却在给别人喂瑞士卷。
“阿语,那个瞎子除了碍事,什么都不会,我真的受够了。”
“当年我又没有让她来救我,她眼睛瞎了非要赖着我,还妄想和我结婚,她就该死在八年前。”
林静语舔掉他手指上的奶油,娇羞道:
“言安哥,你愿意给我吃八个瑞士卷,是不是也愿意把心给我啊?”
我恨不得当场戳瞎自己的眼睛。
婚礼当天,我抛下贺言安,坐上了飞往纽约的飞机。
他却发了疯似的质问我。
“你眼睛瞎了,人也疯了吗?”
“贺言安,我能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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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凉,你什么时候来的?”
情绪崩溃的瞬间,我瘫坐在地上,手上的水杯碎了一地。
贺言安这才发现我在,慌忙披上外套。
但林静语却再次扑入他怀中。
“怕什么,反正她是个瞎子。”
这句话给了他继续下去的勇气,片刻后,两个人又纠缠在了一起,同吃一块瑞士卷,吻得口水拉丝,难舍难分。
我胃里翻江倒海,死死扣住门框,强作镇定。
“阿言,好吵啊,你还在工作吗??”
“哦,我在帮小语治病,她老毛病犯了。”
贺言安沉浸在温柔乡中,敷衍地答到。
我没勇气继续站在这里,跌跌撞撞地跑回了家。
路上下了暴雨,雨水冰凉刺骨,却不及我心寒的万分之一。
淋雨加重了高烧,我恍惚地躺在沙发上,头痛欲裂,泪水渐渐流入嘴中。
又苦又涩,像我和他的感情。
可半个月前,我还觉得自己和贺言安是全世界最甜蜜的情侣。
他当着全院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