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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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舒,不要啊!”

“咚!”

追来的拓跋京也跟着跳了下去。

罗邪红舒在水中没有挣扎扑腾,很是平静,任由激流把自己带走。

呼吸困难,心里的疼痛终于减轻,她微微挣扎了一下,开始窒息。

这时,一只手从背后将她抱住,急速将她拖上河面。

她呛水喷出,醒了过来。

她很是生气,不停想挣脱他的手。

“放开我,放开我,不要管我,让我去找我的阿爸阿妈!”

拓跋京紧紧搂住她,任她不停打自己,也不松手:“我不放,我不会让你再次离开我!”

罗邪红舒水中翻身咬住他的脖子,狠狠地咬着。

拓跋京忍着疼痛,坚持浮水:“阿舒,你就是咬死我,我也不会让你离开我!”

罗邪红舒见他不松手,挣脱不了,只一个劲儿地哭喊:“阿爸,阿妈......”两人落水被船上的人发现,一根绳子抛了过来,拓跋京缠住自己和对方,缓缓被拉上了船。

刚解开,罗邪红舒又向船沿跑去。

拓跋京急忙抱住她。

见她不停挣扎,拓跋云儿一掌将其打晕。

拓跋京将她抱回房间。

为她服下姜汤,喂些肉粥。

半夜,罗邪红舒醒来,将手从拓跋京的手里抽出,下床开房门,发现房门被锁。

从架子上抽出长剑,靠在了脖子上。

拓跋京醒了过来,看到了这一幕,惊道:“阿舒,别冲动,别冲动!”

罗邪红舒哭道:“我要去找我的阿爸阿妈!”

拓跋京恳求:“阿舒,不要离开我,不要啊!”

罗邪红舒把剑一拉,血液顺着长剑流下,滴在了地上。

她脸上充满了悲伤,缓缓倒地,拓跋京冲了过去,抱住她。

拓跋京发现她脖颈的伤口不算太深,按住伤口,用以减缓她的血液流出。

用涂满凝固血液的膏药布条给她脖子缠上,同时从条桌上取来“底也伽药丸”喂其服下。

罗邪红舒将口中的药丸吐了出来。

拓跋京将药丸碾碎倒入水中,再以水喂服。

罗邪红舒吐出药水。

拓跋京把药水含住,嘴对嘴给她服下。

拓跋京的脖子和手上的伤口流出了血。

是之前让罗邪红舒咬伤的地方裂开了。

喂完她,将罗邪红舒抱上了床,才给自己敷上药。

罗邪红舒身体不疼痛,心就开始疼痛,她脑海里反复出现着父母惨死的画面。

她挣扎着大哭了出来。

拓跋京抓起她的手,垂眸细问:“阿舒,不要哭,发生了什么事?

告诉我,好吗?”

罗邪红舒一个劲儿地哭,泪水打湿了枕头。

为了防止她做出傻事,更为了让她伤口愈合,用药麻醉着她,不让她行动。

拓跋京每天都会向她诉说自己对她的思念,并回忆着两人相处的时光。

高兴的时候,还讲些故事。

一个月后的一天早上,罗邪红舒醒来,和往常一样,首首的看着床顶,两眼木然。

喂来吃食张口吃下,问来话语也不回应,听了笑话也不动容,被男子换了衣服也不羞耻。

她似乎不在意这一切了。

拓跋云儿把她放平后,对拓跋京道:“她这个样子,怕是被你活生生逼出病了!”

拓跋京一脸忧愁,没有回应。

“成天把她控制在床上,你这样不是在对她好!”

拓跋云儿一边说着,一边将碗匙拿了出去。

拓跋京来到床边,像往常一样抓住她的手,温声细语:“阿舒,你回到我的身边,我是那么那么的高兴,觉得自己心里的太阳又升起来了。

可是,现在你这个样子,让我进入了黑夜,没有月亮,没有星星,只有寒冷,你能帮帮我吗?

只要你看看我,想想我,和我说说话!

你经常在梦中呼喊阿妈阿爸,难道她们出了什么意外才让你这样悲伤和无助?

你不要伤心和害怕,我还在你身边!

不管有多困难,我都会帮你,只要你能告诉我!”

这时,拓跋云儿走了进来,将字条递给他:三月初七,庄浪族庞拜部在祈安城起兵叛乱,攻破章罗部,占了肤公城,继而分兵南下,叛军偷袭了卫穆部,占领了米川城,势如破竹般杀向了达南城罗邪部,西月初七,罗邪部达南城被攻破!

拓跋京看着上面的发信时间,惊疑:“这消息都晚了一个月才飞鹰传来!”

拓跋云儿询问:“阿哥,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让我想一想,再做决定!”

拓跋云儿提醒:“阿哥,我们不能一首待在这里,得尽快去阻止叛军!”

“嗯!”

拓跋云儿退出了房间,拓跋京沉思。

梅舒从来没有提起过自己的部落,也不曾告诉来历,眼下,能在这打浑瀑布找到梅舒,说明她定是从上游落水,而这瀑布上游有肤公城章罗部,米川城卫穆部和达南城罗邪部,不管阿舒属于哪个部落,现在都被庞拜部夺占,所以,她的父母可能被庞拜部杀害了。

分析后,拓跋京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消沉了。

他走过去,握住她的手,诉说起了一件不能忘怀的事情:“我阿妈是宋人,叫京知,在她十八岁时,被打草谷的擒生军虏到皋兰,阿爷阿婆被拓跋家族长的阿弟杀死,她又被送入拓跋家当奴仆,却得家主看上,成了后宅小妾。

阿妈虽然成侍妾,衣食无忧,但她不忘复仇,于酒中下毒毒死丈夫的阿弟。

事发,道出原委,不得宽恕,要被杀死,幸而身有孕在,保全了性命。

诞下一子后,还是被仇人之子所杀。

她的儿子满十七岁后知道缘故,苦练武功,于马场比武中将堂兄杀死。

于是招来家族唾弃,贬往宁川堡任军主。

而今这个军主就是我!

我大仇得报,心里无比畅快!”

拓跋京紧握着罗邪红舒的手:“我从小没了阿妈,看到别人都有阿妈,我心里被刀子搅动一般,难受极了。

当我知道杀我阿妈的仇人身份后,我也痛恨自己无能为力。

那段时间是多么无助和悲哀,幸得云儿和她阿妈对我的照顾和安慰,我才度过了那段艰难的时期。

之后我立志要杀了仇人,为阿妈报仇。

于是苦练马术和箭术以及武技,在马场比赛中杀死了他。

现在想来,我都觉得畅快,我相信阿妈一定会为我感到高兴!

而你,我的阿舒,不应该这样,应该振作起来!

用自己的力量去杀死伤害自己的人,去保护自己该保护的人!

那样阿妈阿爸也会为你感到欣慰!

如果你一首这样,他们会伤心,会痛苦,会比离开你还痛苦!”

罗邪红舒心里受到震动。

她将手抽了回来,从床上坐起身,看着眼前这个男子,含泪道:“他们杀了我的阿妈阿爸!”

“我知道,我们去杀死他们,为阿妈阿爸报仇!”

罗邪红舒哭道:“可我不会杀人,不会骑马,什么都不会!”

拓跋京疑惑:“阿舒,你以前不是都会吗?

现在怎么都不会了?”

罗邪红舒想起他絮絮叨叨说了好多关于梅舒的事情,敢情是把自己当作了别人!

罗邪红舒想要说自己不是梅舒,可想到对方是个军主,能帮助自己复仇,立马说道:“我,我,忘记了,可能失忆了!”

“失忆了?”

看着拓跋京疑惑的神色,罗邪红舒试探:“我不记得你了,你,你还愿意帮我复仇吗?”

拓跋京压下疑惑,用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她,牵起她的手:“我从来都不会欺骗我的阿舒!”

罗邪红舒把手又抽了回来:“谢谢你!”

一丝生疏在拓跋京心里升起。

罗邪红舒发现他脸上的异样,担心他看出什么,解释:“我还没想起你!”

拓跋京不在意:“没事,你慢慢就会想起来的!”

说完,拓跋京倒出一颗药丸喂她:“吃了它,身体就会更快恢复了!”

罗邪红舒躲避了一下,用手接过药丸,问:“这是什么?”

“底也伽药丸!”

罗邪红舒见过这种药丸,嗅了嗅后,吞了下去,又问:“我们什么时候去报仇?”

拓跋京将她脖子上的布条慢慢取下:“报仇的事情不能急,别动,我先看看伤口好了没有!”

罗邪红舒脖子被一个陌生男子抚摸,有些尴尬,想要退开一点,才发现双脚不能动弹。

“我的腿怎么不能动了?”

拓跋京想到***效该过了,将布条放在一边,说:“你试着多动一动!”

罗邪红舒双腿感觉回来,卷曲了一下,然后下床。

拓跋京要给她穿上衣裙。

罗邪红舒躲避着:“这些事情我自己来!”

拓跋京又尴尬。

罗邪红舒甩下一句:“我出去走走!”

“我陪你!”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房间走到了二层外的瞭望台。

罗邪红舒看着太阳当空,河面波光闪耀,微风拂来,青丝随扬。

她忍不住想起桥上的一幕,不禁又流下泪水。

“阿舒,那些坏人是不是庞拜部落的?”

“就是庞拜部那群恶贼!”

“记得他们的样子吗?”

“记得,死都不会忘记!”

罗邪红舒大声道,“我一定要把他们的头颅砍下来去祭奠我的阿爸阿妈!”

“好,这才是我们大白高国的女子!”

拓跋京称赞。

罗邪红舒突然急道:“我阿妈的尸体呢?

你有没有看见?”

拓跋京一脸疑惑:“她在哪里?”

罗邪红舒抓住他的手,急问:“我和阿妈一起落入河中的,应该在我身边啊!”

“阿舒不要急,我们马上就去找!”

拓跋京召集人手,开动大船在河里河外寻找。

到了傍晚,众人都没有发现什么尸体。

罗邪红舒越发着急。

“阿舒,不要着急,这需要时间的,我们也一定能找到!”

罗邪红舒想到什么,立即问:“有没有水域图?”

“有,就在房间里。”

罗邪红舒急忙向房间走去。

到了房间,拓跋京拿出水域图在桌子上铺开。

罗邪红舒看了一会儿:“我阿妈从打浑瀑布落水,过去这么多天,定然己经被水流带到了当城坝,我们赶快去!”

拓跋京走去门口,又被她叫住:“还有,我阿爸的尸体可能还在瀑布的铁桥边,能......”拓跋京走了回来:“放心,我会处理好!”

拓跋京走出房间,不一会儿把两件事安排了下去。

罗邪红舒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将焦急的心绪平复下来后,自言自语:“阿爸阿妈,我会为你们报仇!”

罗邪红舒在当城坝拦截的无数尸体里找到了阿妈,大哭了一场。

几天后,拓跋京回来,向她说:“在铁桥附近没有发现你阿爸的尸体!”

罗邪红舒胸膛起伏,咬牙切齿,暗怒,他们把我阿爸的尸体怎么了?

这时候,拓跋云儿端了饭菜进来:“少主,阿舒姑娘,吃饭了!”

罗邪红舒却摇着头:“我不想吃!”

拓跋云儿将饭菜在桌子上摆好,走过去拉起罗邪红舒:“你不高兴,阿哥也跟着愁眉苦脸,你流着眼泪,阿哥也跟着偷偷难受,你不吃饭,阿哥也跟着不吃饭,你们这样子,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你们都是在伤害对方,好不好。

我觉得,你们还是该吃就吃,该喝就喝,别到最后什么事没做成,自己先倒下了!”

拓跋云儿将她拉到桌子边坐下后,也不等回应,走出了房间。

罗邪红舒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子,不知道该怎么对待:“既然没有找到阿爸,就先将阿妈落葬!”

“好!”

吃完饭,罗邪红舒将阿妈落葬,立了碑,祭拜道:“阿妈,女儿需要为你报仇,你就保佑女儿!”

拓跋京也跪着道:“阿妈,我会好好照顾阿舒,请您放心!”

罗邪红舒用着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对他那声阿妈称呼,她不是很喜欢!

两人起身后,罗邪红舒看着拓跋京,郑重道:“我‘罗邪梅舒’己经忘记了过去,也忘记了你,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恢复记忆,你可还愿意帮我?”

拓跋京诚恳道:“愿意,我愿意!”

罗邪红舒盯着他:“好,虽然我现在还没想起来!

但以后你助我复仇成功,那么我就履行失忆前给你的承诺,嫁给你!”

拓跋京惊讶道:“真的?”

罗邪红舒反问:“你不相信?”

拓跋京激动:“我相信你!”

这时候,拓跋云儿牵来三匹大黑马,对拓跋京道:“这当城己经被庞拜部攻破,我们只能绕道而行前往瓦吹寨!”

拓跋京转首看着罗邪红舒。

罗邪红舒看了一眼这高大的骏马,有些畏惧。

拓跋云儿:“阿舒姑娘,你先挑!”

罗邪红舒选了一匹看起来温顺一点的,刚拉住缰绳,马儿就来了个后踢跳动,吓得她躲避后退。

罗邪红舒有些尴尬。

拓跋京和拓跋云儿两人惊讶。

“阿舒姑娘,你,你怎么了?”

罗邪红舒双手有些发抖,说道:“我,我,忘记怎么骑马了!”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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