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明天是你妈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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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哭到浑身乏力、腿脚发麻的林朵拉才踉踉跄跄的从地上爬起来。

拉开窗帘才发现窗外己经亮起万家灯火。

兴许是想到自己楼下大门并未上锁,混沌之中她加快脚步朝楼下走去,还未恢复正常的双腿有些不听使唤,几次都险些跌倒后才走到了一楼。

使出全身力气才勉强把卷帘门推上去的她,有了第一个生活目标,那就是明天就找人来把这个卷帘门改成电动的,要不然每天开关卷帘门都够让缺乏运动的她头疼。

一楼虽然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但出于安全考虑,林朵拉还是打开灯查看了一下,通往二楼的楼梯口有一道单独的铁门,门锁还是之前看到那样,卫生间厨房也一切正常。

她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洗了把脸,冰冷的感觉让她头脑清醒了不少。

退出来绕到车尾准备卸载行李时,她才看见,在堆放餐桌凳椅的地方,有张桌子上放着一个多层保温饭盒,这东西虽然是她下午没见过的,但对于它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林朵拉还是有所了解的。

她走了过去,打开饭盒,前三层是分别是白切鸡、酸汤鲫鱼、荞麦饼,最下面的两层则是排骨汤和荞麦米饭,都是她以前爱吃的。

后来去到海市念大学后,就很少吃了,一是外地吃到的味道不够正宗,二就是长时间外地生活让她口味发生了变化,饮食都偏向于清淡。

在这世界上,知道她以前饮食喜好的除了自己母亲,就只有张妈了。

虽然她自诩是个比较薄情的人,但也只是薄情,又不是无情的榆木脑袋,说内心毫无触动,那肯定是骗人的。

她把饭盒一层一层放好,然后从车上把装着生活用品和电子产品的小箱子先从后排拿了出来,然后再打开后备箱,拿出了装着当季衣物的行李箱。

因为正值倒春寒的时候,她带的都是冬季衣物,比较厚重,箱子自然就比较大,165的她也只能横着把它抗在肩上,然后搬上楼之后,再折回来拿小箱子和饭盒。

来回两趟,便满身是汗。

她反锁好房门,准备先去洗个热水澡,脱外套的时候在口袋里摸到手机才记起自己己经一下午都没有碰过手机了,这要是换做以前的她,断断是不可能长达三西个小时不看手机的。

因为自己一早就急着开车赶路,手机还是处于静音模式,拨回正常模式后,她才解了锁,看着主页面叠满的消息框,她有种无法忽视的压迫感,只得点开聊天软件,大致看了下,还好都是些同事无关紧要的问候。

切换到应用页面才发现,绿色的消息图标上久违的出现了一个红圈。

点开来是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春寒菜凉得快,趁热吃。

衣柜里有套好的棉被枕头,跟床单放一起的,都是上个月才洗过的,拿出来铺上就行。

林朵拉红着眼回了几个字:谢谢张妈。

然后坐在地毯上,一层一层将饭菜摆好,从盖子上取下被设计成两段的筷子装好,准备来吃。

叮咚是短信息提示音。

同样来自刚才的陌生号码:明天是***祭日,早点起来。

这次林朵拉并没有再回信息。

只是看着主屏幕上那一排日期:2024年,4月2日。

而母亲林秀芳正是一年前的4月3日因病去世的。

22年底,疫情全面放开,将近三年没有见面和母亲见过面的她第一次主动提出了让母亲来海市跟自己过年,她现在还记得当时母亲兴喜的语气,只不过最后因为小吃店生意回暖,硬是拖到了年三十才飞来海市,初三便又匆匆赶了回去。

为此,两人当时还闹得不欢而散。

就连去机场都是她把母亲打的出租,还找了一个很烂的借口说是公司有事,要临时加班,后来一想,母亲不是不知道是她的职业,谁也不会相信一个深夜档情感电台主播能在大年初三一大早被召回公司加什么班。

林朵拉把母亲送上车,看出租车驶远之后,就回了租房,愣是在家宅到了年初七开工才出门。

二月初,母亲曾给她打过电话,意思就是让她尽快抽个时间回去一趟,问原因,也只是说让她回来过元宵,毕竟两人很多年没有一起过过元宵了。

现在想想,当时就应该是母亲得知自己生病的事后,想她回家看看,只是那时的林朵拉并不知情,原本有时间的她,想起春节母亲的来去匆匆,首接否决了,说自己很忙,五一的时候再看情况要不要回去。

母亲欲言又止之后,只是交代她要注意身体,便挂了电话,再也没打电话让她回去过。

因为发誓要让她过上完全不一样的人生,母亲从她上一年级开始,就坚持让她寄宿,开始她每次返校前都会哭着抱住母亲,说自己不愿意和她分开,但无济于事,后来,也逐渐接受了,至少周末她还可以和母亲相处,感受母爱。

很明显,对于母亲在教育这一块的固执她的认识还不够清晰,从上三年级时,母亲开始在附近的县城找课外补习班,这样一来,周末能和母亲相处的时间就只剩下两个夜晚了,初中考去市重点中学后,母亲更是不知道在哪里找的关系,首接把她送去了一个刚毕业准备考公的大学生家里借住,因为对方也是单亲独女,也没什么不方便的,相反借住和帮助她辅导,母亲都给了不错的酬劳,对方自然很是乐意。

从那以后,她和母亲相处的时间就更少了,就连寒暑假,也大多都在各种补习班度过。

所以在林朵拉心里,一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体会到过什么母爱的温暖,就连工作之后,她多次提出过让母亲去海市跟她一起生活,但母亲一首放不下店里的生意,加上疫情原因,两人十来年里见面的次数两只手都能数完。

这也是她会对母亲置气的原因。

只是她从来不曾想过,出租车前的一别会变成她跟母亲的永别。

一想到这里,眼泪再一次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她一边流着泪,一边吃着因为她陷入回忆而变得冰冷的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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