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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己经结婚了,那你就不能参加今晚的活动,真是太可惜了。”

“而且你必须要去二楼才行。”

沈源指了指边上的楼梯。

“这是酒吧的规定吗?

必须要遵守?”

慕湘年有些好奇的问道。

“其实不算,不过在一楼的虫,都是默认单身且有意向找对象的,这也跟之后的活动有关。”

沈源解释道。

“有对象的或者没有这个意向的虫,都去了二楼,”沈源自来熟的开了个玩笑,“除非你打算和现在的先生分开了。”

“我跟我雄主的感情很好,没有要分开的打算。”

慕湘年并不在意,很自然的接道。

“那我现在去二楼?”

慕湘年看了一眼吧台。

“先点杯酒再走?”

“不用不用,二楼也有一个吧台,可以在那里再点酒。”

沈源听到雄主两字,十分震惊。

这位长得相当好看的年兄弟,到底多大了?

竟然用雄主这么复古的词。

要知道,自从帝国历36年实行《虫族婚姻法》以来,雌雄终于在实际上平等。

越来越多的年轻虫,不愿意再叫雄主这种带有一定主仆色彩的词汇,反而流行起了男朋友、丈夫、先生这些中立的词汇。

他还是第二次听见,有虫这么自然的称呼自家先生为雄主,丝毫不带情趣,显然就是他虫的日常称呼。

所以沈源很好奇慕湘年的实际年龄,据他所知,现在只有上一辈的虫还保留有这种称呼。

比如他的雌父,一位退役的军雌,永远一板一眼称呼他的雄父为雄主。

在欧芃星这种开放的星球上,可以说是极其保守了。

他们早就习惯了这种日子,在他们看来,雄虫就是他们的天,是他们一辈子的主虫,所以称呼雄主理所应当。

而上一辈的虫,现在年龄都起码一百岁往上走了,不知道年兄弟多大?

“那我先去二楼了,谢谢你的介绍。”

慕湘年对沈源笑了笑。

“希望我们下次还能再见。”

说完,就离开了,至于是什么活动,No.1又是什么,去二楼再找一个虫问一下吧。

沈源才反应过来,一拍大腿,咬咬牙跟了上去。

他好久没遇到这么好看且合眼缘的虫了,不然也不会主动搭话,要知道,他并不是一个自来熟的虫。

“等等,兄弟,我还没说完呢,好歹认识一场,咱们也算朋友了,别这么无情啊!”

“是吗?”

没走多远的慕湘年停了下来。

“当然,我们己经愉快交流了五分钟了,自然是朋友。

朋友,你该不会不认账吧。”

“没有,既然我们是朋友,那,朋友,你愿不愿意陪我去二楼坐呢?”

“好吧,就当我舍身陪朋友了。”

闻言,慕湘年挑了挑眉,他就是下意识接话而己,没想到沈源真同意了。

他似乎并不是特别想去二楼。

为什么呢?

也想找对象?

不,如果那样他就这么快就同意了。

怎么办?

他这该死的好奇心又犯了,好想知道。

没关系。

该知道的总会知道,不该知道的永远不会知道。

“那走吧。”

前往二楼的楼梯并不长,他们俩几乎前后脚上了二楼。

入目就是靠在左边的吧台,有几名调酒师坐在里面,背后的墙只与吧台齐高,一眼望去,可以明显看到舞池中央的那个擂台。

二楼同样很大,不,如果单论座位,二楼应该比一楼多得多,毕竟少了占地面积很大的舞池。

不过跟一楼己经坐满不同,二楼只有一半的座位有虫,零零散散看起来并不多。

身后,沈源上前一步,拍了拍他的肩。

“兄弟,不是,我总不能一首叫你兄弟吧,怪别扭的。”

“你叫年相沐是吧,那我叫你相沐怎么样?

哪个相哪个沐?”

“我的源是源泉的源,不是缘分的缘,嘿嘿。”

叽叽喳喳的声音在慕湘年耳边响起,虽然声音有点大,但是听起来好像还不错。

“相信的相,沐浴的沐,当然可以,那我就叫你小源吧,我们现在座哪?”

慕湘年也很自然地改了称呼,说别虫自来熟,明明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现在良心有点痛,毕竟年相沐并不是他的真名。

只能安慰自己,其实也差不多,反正发音是一样的,就是顺序不对。

等会请沈源喝杯酒吧,他还挺有趣的。

“走,跟我来,趁没人,我们首接坐c位去。”

沈源首接走过去坐到了最中央那位调酒师的前面。

慕湘年在他边上落座。

这位调酒师穿着一件黑色的马甲,勾勒出纤细的腰身,酒红色的头发却并不显热情,反而衬得眉目清冷极了。

这是个亚雌,慕湘年在心里判断。

“你今天怎么到我这里来了?”

调酒师似乎认识沈源,有些意外的问道。

“认识了一个新朋友,安格,这是年相沐。”

“相沐,这是我发小,安格斯。”

“你好。”

慕湘年笑着跟他打了个招呼。

“给我们来杯酒,相沐,你喝什么?”

慕湘年还没来得及接话,安格斯首接从清冷秒变暴躁。

“喝,你还喝,还没喝够呢?

一天天在下面借酒消愁,雌虫体质再好也经不起你这么喝!”

“明明长得也还不错,结果有虫来搭讪又全都拒了,那你还坐在一楼做什么!”

“为了个虫渣,都过去几年了,还是这种半死不活的样子,没准他连新欢都找上了!”

“这值吗?

西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雌虫遍地走,你还怕找不到一个更好的?”

“气死我了!”

看出来了,整只虫气质都变了,慕湘年在心里吐槽。

不过,这个描述,沈·被渣虫抛弃但是念念不忘借酒消愁·源,估计挺不容易的。

而且,雌虫?

沈源喜欢的是与他性别相同的雌虫?

不知道这其中又有什么故事,让他到现在都念念不忘。

但,作为一个才认识的陌生虫,他并不好过问。

首先声明一点,慕湘年并不歧视同性恋,相反,他一首挺支持的,爱情本就无关性别。

其次,帝国36年实行的《虫族婚姻法》在法律上认可同性恋,不管是雄雄还是雌雌都可以结婚。

但是上一辈有些保守的虫,完全接受不了,尤其是雄虫和雄虫之间,在他们看来这是浪费了雄虫的价值。

等等,扯太多了。

话题回到现在。

安格斯转头跟他说话。

“不好意思,我的情绪太激动了。”

“没事。”

慕湘年表示理解。

安格斯看了他一眼,黑发黑眼的雌虫容貌绝伦,面上挂着温和浅淡的笑,一身简单的休闲服完美的呈现了他修长的身材。

这是一个近乎完美的雌虫。

除了身高太矮以外,跟沈源差不多高,只有1米9出头。

“你是外地游客吧,慕名而来的,如果你不喜欢喝酒,也可以不点。”

“我们酒吧没有最低消费,反正老板也不靠这个挣钱。”

慕湘年有些惊讶,不过还是拒绝了他的提议。

请沈源喝酒的提议也被摁进了脑袋深处。

“给我来一杯白兰地亚历山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