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初入城市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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揣着对大城市美好生活的无限憧憬,经过两天的转乘终于坐上了前往城市的最后一趟长途大巴。

一路上,窗外的景色如幻灯片般快速闪过,田野、山丘、河流,不断向后退去,晓妍的心情也随着距离城市越来越近而愈发忐忑与期待。

她紧紧握着阿强的手,仿佛那是她在这未知旅程中的唯一依靠,阿强则时不时地安慰她几句,可眼神中却闪过一丝旁人难以察觉的焦虑,他心里清楚,所谓朋友能安排工作不过是他随口编造的谎言,而自己对于到了城市后该如何立足,同样毫无头绪。

当他们终于踏入这座城市,眼前的一切既让晓妍感到新奇,又让她心生畏惧。

高楼大厦鳞次栉比,马路上车水马龙,人群熙熙攘攘,每个人都行色匆匆。

阿强强装镇定,带着晓妍在街头西处闲逛,试图寻找他口中朋友的落脚点,可兜兜转转了一整天,电话打了无数个,不是无人接听,就是对方含糊其辞。

天色渐暗,华灯初上,城市被五彩斑斓的灯光装点得如梦如幻,可晓妍和阿强却丝毫感受不到这份美好,饥饿和疲惫如潮水般向他们袭来。

无奈之下,他们只能在街边的长椅上暂且歇息。

晓妍的肚子咕咕叫个不停,她看着阿强,眼神中满是无助:“阿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呀?”

阿强烦躁地挠了挠头,心中暗自懊悔自己当初的冲动和莽撞,但在晓妍面前,他还是强撑着说道:“别急,肯定能找到办法的,说不定明天就能联系上我朋友了。”

可事实上,随着时间的推移,阿强自己也开始慌了神,他知道这场赌局似乎正朝着失控的方向发展。

接下来的日子,他们的处境愈发艰难。

身上带的钱本就不多,在城市里吃一顿饭、坐几次公交后,便所剩无几。

晓妍每天都跟着阿强西处奔波,去各个招聘市场、小店铺询问是否招工,可她年纪太小,又没有任何工作经验,而阿强除了会一些调皮捣蛋的本识,也没有能拿得出手的技能,两人屡屡碰壁。

寒风呼啸着席卷而来,晓妍身上那件单薄的连衣裙在这冰冷的天气里显得格格不入,她冻得瑟瑟发抖,嘴唇都有些发紫。

阿强虽然也冷得够呛,但此刻他更关心的是如何解决当下的困境,毕竟身无分文的他们连个能遮风挡雨的地方都没有。

在西处碰壁后,阿强的目光落在了晓妍的手机上。

那部手机,对晓妍而言意义非凡,是她在这冰冷城市里为数不多的温暖慰藉,里面存着她离家前和同学的一些美好回忆。

但阿强此时己顾不上那么多,他开始哄骗晓妍,说先把手机卖了换点钱,等找到工作后再给她买个更好的。

晓妍满心不舍,可看着阿强焦急的模样,又想着当下的困境,最终还是在阿强的软磨硬泡下,极不情愿地跟着他走进了二手手机店。

店内灯光昏暗,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

老板戴着老花镜,拿着晓妍的手机翻来覆去地查看,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手机太旧了,屏幕上划痕这么多,最多给 500。”

阿强一听,急得跳脚:“老板,你再加点,我们真的很需要钱,这手机对我们很重要。”

老板白了他一眼,不耐烦地说:“就这个价,爱卖不卖,现在这种旧手机到处都是。”

阿强咬着牙,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而微微抽搐,他看向手机,又看看站在一旁默默流泪的晓妍,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咬咬牙说:“卖了。”

拿到钱后,他们赶忙西处寻找出租屋。

在城市的边缘,他们找到了一处老旧昏暗、散发着潮湿霉味的小房子。

房东是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他上下打量着晓妍和阿强,眼神里满是嫌弃。

周强小心翼翼地递上 300 块钱,陪着笑脸说:“老板,这是这个月的房租,您看……” 房东一把夺过钱,冷哼一声:“就你们俩,看着就不靠谱,下次再拖,就给我滚出去。”

住进出租屋后,日子并没有好转。

晓妍每天都在街头徘徊,渴望能找到一份工作,哪怕是最辛苦、最卑微的工作也好。

可每次当她鼓起勇气走进店铺询问是否招工,得到的都是无情的拒绝。

晚上,回到那狭小又破旧的出租屋,她累得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蜷缩在角落里,听着阿强躺在床上打游戏一边辱骂队友在一边不停地抱怨。

晓妍委屈地哭了起来,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狗,在这个冰冷的世界里,找不到一丝温暖和依靠。

随着时间的推移,晓妍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她常常感到头晕目眩。

阿强却依旧每天无所事事,不是出去和网吧打游戏就是在酒吧鬼混,就是回来对晓妍发脾气。

可她知道,自己己经没有回头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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