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伤了人贩子。
法官判我防卫过当，要赔偿巨额医疗费和后续疗养费。
1法庭内，气氛凝重得近乎窒息。
墙壁上的灯光惨白而刺眼，将整个空间照得如同冰窖一般寒冷。
原告席上，人贩子肖秀的家属重金聘请的辩护律师正口若悬河，那激昂的声音在法庭内回荡，仿佛要将这压抑的空气都撕裂开来。
他高高地挥舞着手臂，情绪异常激动，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用力迸出来的，带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狠劲：“肖女士仅仅是在人贩子组织的威胁之下，对张女士进行了些许言语和肢体骚扰，并未直接参与拐卖孩子，更未对张女士发起任何攻击。
然而，张女士却用随身携带的利刃，割向毫无防备的肖女士的喉咙。
如此残忍的行为，显然超出了正当防卫的范畴！”
他的话语如同一颗颗炮弹，在法庭上炸响，引得旁听席上一阵骚动。
被告席的木椅冰冷坚硬，仿佛真的长出了倒刺，我不断地调整着坐姿，试图寻找一丝舒适，却只是徒劳。
“被告当时是否具有主观杀人故意？”
法官那严肃而有力的质问，如同一记重锤，将我从混沌的思绪中猛地拽回现实。
我的法援律师陈明，第三次推了推滑落的金丝眼镜。
他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汗珠顺着太阳穴缓缓滚进衬衫领口。
他翻动卷宗的哗啦声，在这寂静得近乎诡异的法庭里格外刺耳，每一声都像是在撕扯某种生物的鳞片，让人心惊肉跳。
“根据《正当防卫指导意见》第七条……” 陈律师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一些，喉结上下滚动，艰难地吐出每一个字，“哺乳期妇女在遭遇紧急侵害时……”“所以就能用修眉刀精准切割颈动脉？”
对方律师像是早就料到了陈律师的话，突然猛地转向陪审团，大声质问道。
那位坐在陪审团里，穿着米色套装的女士，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吓得猛地捂住自己的喉咙，她无名指上的钻戒在灯光下划出一道冷芒，格外刺眼。
旁听席上，肖秀家属此起彼伏的抽气声传来，那声音是如此的不真实，却又如此的刺耳，仿佛一根根尖锐的针，刺进我的心里。
坐在被告席上的我，只觉天旋地转，脑袋里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