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镜中迷局
他能清晰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仿佛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当拐过第三个弯时，整面墙突然变成了镜子，映出他惊恐的面容。
"小心！
"系统提示音响起的瞬间，镜中林羽突然伸手抓住他的衣领。
林羽本能地后仰，锋利的指甲擦着鼻尖划过。
镜面开始扭曲，无数个镜像从西面八方挤压过来，每个倒影都呈现出不同的死亡状态：有的脖颈被折断成诡异的角度，有的眼球爆裂淌出黑色黏液，最恐怖的是那个被钉在十字架上的镜像，嘴角咧到耳根，用沙哑的声音呢喃："你猜...哪一面才是真实的？
"林羽咬破舌尖强迫自己保持清醒，血腥味在口腔蔓延的同时，他发现右手的纹身开始发烫。
当最近的镜面即将触碰到他的额头时，所有镜子突然浮现出相同的血色符文。
林羽鬼使神差地将手掌按在符文上，整面墙轰然倒塌，露出隐藏其后的电梯间。
电梯按钮泛着幽蓝的光，楼层显示只有B1到B6。
林羽正要按下B1，却发现按钮面板上倒映出自己身后站着个穿旗袍的女人。
他猛地转身，只看见空荡荡的走廊。
再回头时，电梯里己经多了具吊在天花板上的尸体，女人穿着绣着金线的旗袍，脖颈被一根钢琴弦勒得几乎断裂，脚尖离地面仅差两公分。
"叮——"电梯门在B3层打开，腐臭味更加浓烈。
林羽贴着墙壁缓缓移动，突然听见前方传来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绕过消防栓，他看见个穿校服的女孩蹲在墙角，校服裙摆沾满暗红色污渍。
"别怕，我不是坏人。
"林羽轻声说，同时注意到女孩后颈处同样有暗红色纹身。
女孩缓缓抬头，左眼被长发遮住，右眼是空洞的眼眶，蛆虫正从里面钻出来。
"大哥哥...能帮我找找眼球吗？
"女孩举起带着尸斑的手，掌心里躺着颗浑浊的眼球，"它总是自己跑掉。
"林羽强忍着反胃，突然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检测到灵界碎片，可用于兑换道具。
他注意到女孩脚边散落着几枚铜钱，铜钱表面刻着"光绪通宝"的字样，但边缘却渗着黑色血液。
当林羽弯腰捡拾铜钱时，女孩突然抓住他的手腕。
原本空洞的眼眶里长出新的眼球，瞳孔是诡异的六边形，正对着林羽疯狂收缩。
她张开嘴，喉咙里涌出成团的飞蛾，翅膀上密密麻麻写着："你也是假货"。
林羽甩手挣脱，转身就跑。
电梯间的镜子里，那个穿旗袍的女人正对着他微笑，手指缓缓划过镜面，在雾气上写下："十二点，天台见"。
林羽看了眼手机，现实时间显示上午十点十七分，灵界时间却停留在凌晨三点十九分。
在B4层的走廊尽头，林羽发现了间摆满老式座钟的房间。
所有钟表都指向三点十九分，当他触碰其中一座钟时，钟摆突然流出黑色液体，在地面汇成血字："第七层的秘密藏在B6"。
电梯再次下行时，林羽听见头顶传来指甲抓挠金属的声音。
他抬头望去，通风口的栅栏正在缓慢变形，缝隙中露出半张腐烂的脸——正是第一章里那个提醒他逃跑的复制体。
"听着，"复制体用渗血的嘴唇开合，"不要相信镜子里的时间...记住，三点十九分..."话音未落，电梯突然剧烈晃动。
林羽在摔倒的瞬间瞥见楼层显示——B6层，但电梯按钮根本没有这个选项。
当他再次抬头时，复制体己经消失，通风口滴落的液体在他手背上腐蚀出灼痕，却在皮肤下显露出新的符文。
电梯门打开的刹那，林羽被强光刺得闭眼。
等适应光线后，他发现自己站在殡仪馆天台，正午的太阳高悬头顶。
穿旗袍的女人正背对着他站在天台边缘，风掀起她的长发，露出后颈处完整的血色符文。
"你终于来了。
"女人转身，左脸完好无损，右脸却腐烂见骨，"猜猜看，我们谁才是真正的林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