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的风裹挟着寒意早已钻透衣衫。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抱紧双臂，抬头看见林意婉抱着一只小狗蹦蹦跳跳的跑过来。
“姐姐给你看小狗，可爱吧？”
“本来今天上午母狗疼得死去活来，多亏云轩哥哥送过来的雪参，母狗才能够平安诞下这么可爱的小狗。”
顾云轩尴尬地咳嗽几声，想要开口解释，可最终还是看着林意婉宠溺一笑。
“你开心最重要。”
两人旁若无人地交谈着。
若是以前，我定会质疑顾云轩为何这样做，可现在，我懒得再看。
我吩咐婢女带我离开，可却被林意婉拦住。
“姐姐先别走，今日过来，其实是有事求姐姐帮助。”
“东厂公公今日头疼犯了，想请姐姐替他配一副上好的药。”
“我知道那东厂公公伤害了姐姐，可是我家张恒在他手下做事，我不得不朝他向姐姐求助。”
我盯着林婉，双目泛红。
“你的意思是，让我救折辱我的人？”
林意婉佯装害怕低下头，声音带着几分哽咽。
“姐姐要是不答应就算了，我再去想其他法子。”
以往顾云轩怕惹我伤心，禁止府中任何人在我面前提起东厂二字。
可现在，他直接将林意婉护在身后，第一次冷眼看着我。
“不要任性，璃儿。不就是配个药吗？来人，推她去药堂配药。”
街上，我将头埋得极低，可还是能感受到周围妇人不怀好意的目光。
“这就是为了荣华富贵爬上太监床的女人？”
“听说，当时她还怀着孕呢，为了钱，抛夫弃子。谁知道人家太监压根瞧不上她，被折磨完后直接扔在街上。”
“只是可怜那孩子，投胎到这么个娘身上。”
“这女的真是丢尽我们女人的脸。”
我没有，我是被迷昏送进东厂的。
可我刚要抬头解释，头却被林意婉猛地按下，她伏在我耳边轻笑。
“姐姐，好好迎接我送给你的礼物吧！”
没等我反应过来。
周围妇人全部拿起石头、青菜、臭鸡蛋朝我砸过来。
顾云轩想过来护住我，却听见林意婉一声尖叫后，侧身朝林意婉方向奔去。
石头重重地砸在了我的额角，温热的鲜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