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一条连绵起伏的山脉,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座常年被云雾缭绕的紫霄山。
这里的居民大多以耕种为生,过着平淡而宁静的生活。
然而,对于曹不凡来说,这样的生活却显得过于单调乏味。
他自幼无父无母,在一个雪天被老铁匠抱回,铁匠膝下无子,把他当亲儿子对待。
铁匠的妻子在曹不凡三岁那年,不幸因病去世,剩下他们爷俩相依为命。
就在去年,老铁匠因长期打铁积劳成疾,得了肺病,觉自己时日不多,便将曹不凡的身世告诉了他,并将被抱回时的包裹一并交于他。
也是那时他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跟爹一个姓,他爹姓张他却姓曹。
手心里握着一块玉骨状玉佩,透心凉意把他从思绪中拉回。
抬头看看太阳,扛起刚割的猪草往村里走去。
清晨的阳光透过薄雾洒在田野上,给大地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
曹不凡走在回家的路上,一大捆猪草几乎将他幼小的身躯全给遮盖了。
其实过了腊月他才六岁,这个年纪的孩子本该无忧无虑地玩耍,但曹不凡却与众不同。
他从不与其他孩子玩泥巴做游戏,同龄人都把他当另类看,他们的父母也总拿曹不凡与自己的孩子做比较,“你看,不凡那孩子在干嘛?每天一大捆猪草,去年年底两大头猪出栏,再看看你们,你们要是有一个像不凡那孩子我能省多少心?”再往下就听到老子打儿子的声音。
听多了唠叨,村里的孩子更不愿曹不凡接近他们,好像他们永远生活在两个世界里。
“嘿,不凡!”李婶从旁边的小路上走来,手里提着篮子,里面装满了新鲜采摘的蔬菜。
“你又去割猪草了吗?这么早啊!”“嗯,李婶。”
曹不凡礼貌地点点头,声音虽然稚嫩,但透露出一种超出年龄的成熟感。
“我得赶在中午前把猪草准备好。”
“真是个懂事的孩子。”
李婶微笑着,眼神中带着一丝怜惜。
“你要不要吃点东西?我这里有早上刚蒸好的馒头。”
曹不凡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谢谢李婶,我还是先把猪草送回去再说吧。”
看着曹不凡坚定的眼神,李婶叹了口气,轻声说道:“你这孩子,总是这样懂事……”回到家中,曹不凡看到老铁匠正坐在门口打磨着一把新做的砍刀。
每次见到父亲专注的样子,曹不凡心中都会涌起一股温暖的感觉。
他知道,尽管父亲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但他依然坚持工作,为了维持家中的生计。
“爹,我回来了。”
曹不凡轻轻放下手中的猪草,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
“哦。”
老铁匠只是简单回应了一声,眼睛仍然盯着手中的砍刀,时不时咳嗽几声。
曹不凡看了父亲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径直走向猪圈。
因为个子矮小,特意让铁匠弄了块条石。
每次都要站在条石上才能把猪草丢进去。
老铁匠抬头看了一眼儿子,眼里充满不忍,但从没有过去帮忙。
见曹不凡将猪草都投进圈里,立即低头继续打磨他的工具。
做完这一切后,曹不凡走到水缸前,用瓢舀了一瓢水,大口喝了起来。
喝完水,他又直接去房间里,出来手里多了一个破碗,盛有半碗草籽,这是他秋天收集的草籽,用来喂鸡。
老铁匠也没想到儿子竟有这主意,秋季竟收集了几袋子草籽,用这些草籽喂鸡,每天都有好些鸡蛋吃,除了每天留一个给曹不凡补身子,其他的都拿来换了粮食。
这两年下来,他爷俩生活改善了不少,加上去年年底杀的两头猪换了不少钱,又把房子修缮了一下。
每当夜幕降临,整个村子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偶尔传来的狗叫声打破了寂静。
曹不凡喜欢这个时候坐在自家铺子前,仰望着星空,思索着未来。
老铁匠则揣上两个铜板去村里小酒馆喝酒。
自从儿子养鸡又养猪后,他更乐意去酒馆,不为别的,就为多听几句别人夸自己儿子。
他也不与别人多讲,应和几句,只顾喝自己的酒,慢慢品着,喝完已是深夜,慢悠悠回去……曹不凡内心深处有着对外面世界的无限好奇和向往。
尽管他的日常生活充满了劳动,但他从未停止过思考和梦想。
他常常仰望天空,想象着那些高耸入云的山峰。
每当夜深人静时,他会悄悄拿出那块玉骨状玉佩,抚摸着它冰凉的表面,这两年正是骨状玉佩在不断滋养着他的身体,他没告诉任何人。
他的力气在骨玉的伴随下,不断增强,现在他能一拳打死一头牛,好像还增强了他的听觉和视觉,离他10米范围内,他能听到蚂蚁咀嚼食物的声音,还有他能看到风从身边拂过的气浪。
也正因为这些,让他的心智变得异常坚毅,也是让他远离其他人原因,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他佩戴骨玉造成的。
曹不凡独自一人坐在院子里,手中紧紧握住那块玉佩,陷入了沉思。
他想起了老铁匠告诉他的话:“不凡啊,这玉佩是你亲生父母留给你的唯一信物,你要好好保管。”
曹不凡心中充满了疑惑,他想知道更多关于自己身世的秘密,但又害怕问出口会伤害到疼爱他的老铁匠。
这种矛盾的心情让他更加坚定了要找到答案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