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龙椅上的少年抬眼往下扫去,便知道朝堂上宰相一家独大,一首饱含笑意的盯着宰相,最后说到“宣吧”随后而来的是皇上的贴身宦官,随后便拿着圣旨在朝堂上不卑不亢地念了出来:“朕龙体欠安,昨夜又突闻将军府密谋谋反被满门屠杀殆尽的噩耗,忧思过度,自今日起罢朝修养,此事交于宰相,宰相暂礼朝堂…钦此!”
朝中大员得知此事,皆窃窃私语,不少武将朝着彼此望了一眼,一位将军本要上前,抬头便望道宰相那双眸中的杀意,见此情形这些武将心里便知道“皇城的天又要变了…”,随后不少武将回家中后,便朝着宫里送了一封又一封的病状称病不出…将军府被满门屠杀的事,就此从悬案成了实情,可谁又能想到?
在当年那场屠杀浩劫里有人活了下来,当年狼狈逃走的遗孤,又踏上了这座充满算计的皇城。
……即使过了许多年,终究还是难以摆脱噩梦的倾斜,时常梦到了将军府灭门的那个夜晚,随后起身看着铜镜里的模样,即使过了这么多年还是会想起将军被灭门那个夜晚上母亲送她走,从密道离开时的母亲依依不舍的眼神,那几秒的对视,成了母女最后的一面…“溪儿…你要好好活下去…”打眼望过去,翠绿的长发散于双肩处,可双目紧闭,眉头微微垄起…逐见始终忘不掉母亲的双眼,眼中不得不分开的含蓄,难以舍弃的关心与担忧,最后只…化成了一滴泪…可随后梦中的身影变了无数人影扑在窗前…嘴里咒骂着“你就是个祸害!”
“如果不是你,大家就不会死了!”
“你就是个祸害!”
“是你害死了我们…!”
那声音如鬼哀嚎,凄惨无比,梦朦胧不己,无尽的愧和恨织成了一张网…就在卢竹溪越陷越深的时候,响起了拍门声,和一道欢快的声音…“楼主你起了嘛?”
卢竹溪打开了门,那个叫阿文的姑娘便很自在的拎着一个木头做的食盒进来了…卢竹溪:“嗯。”
整理了一下面容,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双眸却再难平静:“阿文,你来我身边多久了?”
卢竹溪淡淡地说道。
“楼主哇~阿文在你身边快两年半啦!”
兴许是看出了卢竹溪的不自在,叫阿文的姑娘扮笑脸的逗她开心,用着嗲嗲地声音说。
“楼主好冷淡哟~”“阿文会永远陪着楼主滴~”“阿文~给楼主买了聚芳斋的糕点~吃两口叭~”随后打开了食盒,那盒子里放了大约七八块糕点,糕点旁还有一瓶翠绿的青梅酿,它上面有桂花点缀,光是看一眼就让人起了食欲。
那糕点浅浅的往外冒着热气,可见是刚做好没多久的,送来的人也一定是极其小心的…没有半点磕碰…“楼主快趁热吃吧~”随后卢竹溪,抬手拿起了一块慢慢的吃着“今天诗词会可准备妥当了?”
阿文就坐在桌上,双手托着脸颊,静静的看着卢竹溪吃着她买的糕点,虽然没吃多少,但阿文还是很开心的,卢竹溪在吃着糕点阿文就在旁说了很多有趣的事儿,逗她开心…“当然了哇~楼主~阿文一早就监督他们置办好了一切~楼主就放心叭~”阿文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卢竹溪,心里想着:“楼主真的太美了,比皇宫大内的美女都美上几分~”想到这又懊恼的摇了摇头:“真的是蠢啦~我们楼主就是天底下最好的,怎么能拿来跟皇宫大内的那些人比嘞?”
随后阿文就拎着木匣子出去了,走的时候说“楼主~你一定要好好休息哇~阿文先去忙啦~”刚下了阁楼,就迎面碰上了其他同门…那些人看她的眼神是不屑的,虽然没有明说,但是阿文知道…阿文知道他们私底下骂自己狗腿子…可随后阿文又在心里想着:“阿文只希望看楼主笑一笑…只要楼主欢娱,自己做什么都是值得的…”其实阿文刚来的时候,大家都很照顾她,后来阿文成了卢竹溪的贴身侍卫,最初他们私底下打心眼儿里为阿文感到高兴“苦命的丫头终于苦尽甘来,好了起来了…”可后来…渐渐成了难以言说的嫉妒…他们觉得阿文讨好楼主是为了自己能爬上高枝,可只有阿文知道…“如果不是楼主救了她,她早己经死在那年的那场大洪灾里…”……而此时这时热闹的大街上,一位穿着便服的中年男子坐在白马背上,带着好几名侍从从从城巷朝这儿来,到了君琢楼门前便停下了马,随后眼睛往旁边一瞟,右边的侍从便上前递上了拜帖。
“我们将军要见新上任的楼主”门前那少年接过拜帖,拱了拱手随后说到:“原来是广将军,有失远迎,但印着本楼的规矩,还请将军下马”旁边的侍从刚要说话,马上将军摆了摆手,自行下了马,屏去了周围的侍从,只带了一个身着金丝袍的少年。
“你们退下吧,本将与少将军自行进去”随后那将军与那少将军,行至楼内…那少将军看着繁华却又不失清雅的内阁,不由得想到:“不愧是皇城最富饶的地段,即使是见惯了繁华,也觉得着实华丽。”
那时候将军却不为景色所动。
“我要见新上任的楼主”随后一位微胖的男子笑盈盈地迎了上来:“广将军和这位少将军还请落座,诗词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行,我们二位且等一等。”
随后两人都落了座,落座后两位女子端着茶水和点心放在了台面上,两人喝了点茶,广将军便欣赏起了这楼内修缮的景致,随后朝着那位少将军说到:“你可真别说,这得值多少银子啊?”
见少将军没有回应,又自言自语地说了些,随后只听楼上嘈杂,往上瞧去,就瞧见一男子啊在与门口的侍从发生了争吵。
即使被人押到了门外,那闹事的中年男子不死心,嚷嚷着要见君琢楼新上任的楼主,“发生了什么事,好此惊扰?”
一道翠声从阁楼上飘落,细听像极了竹间的翠鸟鸣涧一般。
那侍卫讪讪说道“阿文姐姐,他非要见楼主…”随后阿文走到那客官面前说道:“客官既来此想必也身份贵重,应当知道本楼的规矩,不如我做东请客官喝些茶?”
那客官说道“行”随后侍从拱手退去,让开一条路,那中年男子哼了一声,大步朝上而去。
那中年男子边走边想“我偏要看看这楼主是个什么货色,居然能让敢这么怠慢本公子”随机快步上楼,眼看到了顶楼之后首接推门而入入内,只见楼楼里别有一番春色,站在这楼上变成眺望半个皇城,只见那阁主绿翠色的长发垂落至腰窝处发梢微微拢起,双目银绿,双眸中盛满了春色中,额前翠绿的的发丝自右眸上如柳叶般扫开,露出了如明月应水那般的一部分眼睫,眼眸是应和春日的浅绿,只一眼就让人心动不己,眼尾处微微垂落,睫毛长且平,像极了远山黛。
五官伶俐,每当笑时脸上总会有一个小梨涡,让这一张脸变得活灵活现。
“你…你…你就是新任楼主…?”
很显然此刻的中年男人己经顾不上之前的愤怒,眼中只有这俏丽佳人的模样。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