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做点什么？
凭着对于未来的超前认知，怎么也能干出番事业来。
要不这前路漫漫，不知人生的出路在何方。
这是现实，是残酷的，别说什么大事业了，现在他迫切的期盼着就是能吃饱饭荤菜，什么猪肉啊羊肉，不奢望，能填饱肚子就好了，感受一下吃饱穿暖肚子胀是啥滋味？
热是什么滋味。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又是一天劳累工作，下午回到住处时，支书刘德发。
过来说，对，你自己的粮食不够了。
明儿抽出3人来去县城买粮换粮。
老百姓家里面有做的簸箕、筐子、爬犁，看看能不能去县城换点粮食，换点钱和票。
（煤油灯在窑洞顶投下昏黄光圈，七个男知青挤在土炕上，呼吸声与跳蚤的窸窣声交织） 王东：（把草绳编的抽签筒摇得哗啦响）都别抢！
刘支书说了，谁抽中“去县城“的竹签，明天就不用扛犁头！
（突然压低声音）听说供销社新到了内蒙古的冻羊肉...... 刘国庆：（从棉袄里掏出半块烤土豆）我拿这个换你的签！
（土豆表面结着冰碴，在灯光下泛着幽光） 傅博文：（用炭笔在旧报纸上画换粮路线图）东子你别晃了，头晕。
（笔尖突然折断，露出苍白的木质纹理） 张建国：（盯着抽签筒发呆）我爹来信说，城里纺织厂招工要审查三代......（声音突然哽咽） （窑洞外传来梆子声，更夫扯着嗓子喊“防火防盗防知青“，惊飞了梁上的土鳖虫） 周军：（突然夺过抽签筒）我先来！
（抽出竹签时手指发抖）妈呀！
“留村“！
（把竹签扔到炕角） 杜磊：（端着针线笸箩进来）都别吵了！
（用锥子指着傅博文）博文你手气好，抽！
（傅博文接过竹筒时，指尖触到筒壁上的刻痕，像是前任知青留下的“早归“二字） 傅博文：（抽出竹签时听见竹节爆响）“去县城“！
（竹签上的墨字被汗水晕染，像只模糊的眼睛） 王东：（跳起来撞翻针线笸箩）凭啥张建国抽中第三签？
他昨天还偷吃了我的烤土豆！
张建国：（把竹签藏进棉袄里）抽签时你自己手抖抽到“留村“的！
（突然被刘萍用纳鞋底的锥子戳了一下） 刘萍：（横眉立目）东子你再吵吵，信不信我把你捆在磨盘上？
（转头对傅博文）博文你可得把供销社的糖块藏严实了！
（周南抱着军用水壶突然闯进来，翻毛皮鞋上沾着新鲜泥浆） 黎明出发：牛车与军绿 （天边刚泛起鱼肚白，牛车辕上的铜铃在寒风中发出钝响，惊起两只夜枭） 傅博文：（往怀里揣了三个冻硬的饼子）东子你把爬犁捆结实点，山路颠簸。
（饼子边缘的冰碴刺得掌心生疼） 王东：（甩着牛鞭）都坐好了！
这牛车比刘萍的脾气还颠簸！
（鞭子在空中炸响，惊飞了槐树上的乌鸦） 周南：（坐在草垛上晃悠着腿）王东同志，你这鞭法能赶上《红色娘子军》的吴清华吗？
（突然被颠得弹起来，麻花辫扫过傅博文的鼻尖） 傅博文：（扶住摇晃的簸箕筐）周同志抓紧了，前面要过“阎王砭“。
（低头看见周南军裤膝盖处磨出的毛边，像被啃过的书页） 张建国：（突然指着远处）快看！
野兔子！
（牛车突然转向，草垛里扬起细碎的草屑） 王东：（猛拽缰绳）你个夯货！
惊了牛赔你十条命都不够！
（牛铃发出慌乱的叮当声，惊起一群灰扑扑的山雀） 山路对话：月光与糖霜 （牛车在鹰嘴崖下的碎石路上颠簸，周南的军用水壶磕在傅博文的搪瓷缸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周南：（突然贴近傅博文耳畔）知道我为什么总戴这顶军帽吗？
（手指轻轻抚过帽檐上的红星，漆面己经斑驳） 傅博文：（闻到她发丝间淡淡的盐碱味）因为你爸.....？
（牛车突然碾过石块，两人膝盖相碰） 周南：（从棉袄内袋掏出张泛黄的照片）去年我妈来信说，这顶帽子是我爸当连长时戴的。
（照片上的军人正给战士们示范刺杀动作，帽檐下的眼睛被折痕割裂） 傅博文：（借着月光端详照片）他要是看见你现在这样......（突然被周南按住手背） 周南：（声音发颤）别告诉别人！
我爸被下放时，这顶帽子差点被造反派烧了。
（指尖划过照片上的弹孔，像是触摸时光的伤痕） （王东的呼噜声突然停了，牛车辕上的铜铃在寂静中发出细碎的嗡鸣） 傅博文：（把照片塞回周南手里）你知道吗？
去年冬天我差点被冻成粉条。
（突然笑出声）在井台边修水泵，棉袄结冰碴，刘萍说我像根人形冰棍。
周南：（用袖口擦着眼角）可你现在连冻粉条都能吃出满汉全席的滋味。
（突然从裤兜掏出颗薄荷糖）给，上次探亲带的。
傅博文：（糖纸在月光下泛着珍珠光泽）这可比红糖金贵！
（含着糖突然想起后世的无糖口香糖，薄荷的清凉刺痛着味蕾） 周南：（望着远处县城若隐若现的灯火）我哥说，北京最近有工厂招工，政审松了......（突然抓住傅博文手腕）你说咱们能回去吗？
傅博文：（不动声色抽回手，指尖残留着薄荷的清凉）记得上次你教李芳织毛衣吗？
（牛车突然陷入泥坑，两人差点摔下车） 周南：（红着脸整理军帽）怎么突然提这个？
傅博文：（指着她袖口磨白的地方）你织的麻花针脚，跟刘萍纳的鞋底纹路一样密。
（突然压低声音）其实在哪儿扎根都一样，只要...... （张建国突然翻了个身，草垛里扬起细碎的草屑，落在周南的麻花辫上） 周南：（从怀里掏出个布包）给，我织的护膝。
（蓝布上绣着歪歪扭扭的向日葵，针脚疏密不均） 傅博文：（指尖在向日葵上轻轻摩挲）你怎么知道我......（话被牛车突然加速打断） 王东：（甩着牛鞭）前边就是鹰嘴崖！
都抓紧了！
（鞭子在月光下划出银弧，惊起一群夜鸦） 傅博文：（搂住摇晃的簸箕筐）周同志，抓紧我的腰带！
（腰间的草绳突然崩断，裤子滑落半截） （牛车剧烈颠簸，周南的麻花辫扫过傅博文的下巴，带着淡淡的盐碱味。
远处县城的灯火在夜色中明明灭灭，像撒在黄土上的星星） 县城见闻：红糖与军鞋 （正午时分，县城供销社的玻璃柜台蒙着灰，傅博文把爬犁往地上一墩） 售货员：（用鸡毛掸子敲着簸箕）这种粗货换不了粮票！
（突然瞥见周南的军用水壶）同志是军属？
周南：（掏出介绍信）我爹是......（被傅博文用胳膊肘打断） 傅博文：（堆出笑脸）这位同志，我们想用这些竹器换点麸皮。
（压低声音）听说你们有内蒙来的冻羊肉？
售货员：（眼睛一亮）羊肉票早没了！
不过......（突然盯着周南的翻毛皮鞋）付博文提议大家去供销社门口看能换点吗。
一部分人去门口蹲点，一部分人去供销社里里面磨一磨主任和销售员。
（暮色西合时，牛车辕上挂着三串干山药蛋，傅博文怀里揣着偷偷换来的二两红糖）光子里面牛车上放着几袋二和面玉米面。
还有点红薯和土豆。
这晋北产土豆。
也算是收获颇丰。
王东：（舔着沾了红糖的手指）博文你咋做到的？
那售货员跟中了邪似的！
傅博文：（望着车辙印里的夕阳）他想要周南的皮鞋。
（突然听见周南的抽泣声） 周南：（蜷缩在草垛里）那是我爸最后......（话被牛车颠簸声淹没） 张建国：（突然掏出个油纸包）萍萍让我带的酸菜，你......（话没说完就被王东抢过去） 王东：（塞了满嘴酸菜）这可比冻粉条解馋！
（突然被酸得皱眉，眼角沁出泪花） 归途沉思：冰与火之歌 （牛车转过山梁时，傅博文看见远处的刘家沟升起炊烟。
他摸了摸怀里的红糖，突然想起后世那些在健身房举铁的人） 傅博文：（自言自语）要是他们知道，在这儿二两红糖能换半条命......（被王东的呼噜声打断） 周南：（突然开口）你说，我们会像冻粉条一样吗？
（军用水壶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像块不会融化的冰） 傅博文：（望着天边最后一抹残阳）会的。
（指尖触到怀里的护膝，蓝布上的向日葵正在夜色中悄然绽放） 大家不知道的是付博文偷偷的从黑市上用竹筐换的钱买了点猪肉。
不多几斤放在竹筐里。
偷偷的带回来准备加餐。
大伙回来交了换回来的钱票和粮食把自己的钱放进去补齐数额。
带着买的东西各回各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