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肉沫粉条的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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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搪瓷盆底的油渍在月光下泛着光,七个男知青瘫在炕上首打嗝)王东:(突然坐起来拍大腿)坏了!

光顾着自己吃,咋没给女知青留一口?

刘国庆:(摸着圆滚滚的肚皮)她们不是去公社开会了嘛,再说了,就那半盆肉沫......(突然压低声音)博文你今早偷吃的烤土豆还剩俩不?

傅博文:(用草绳捆住肚皮)我倒想留,你们几个连汤都喝得一滴不剩!

(瞥向张建国)要不把老张碗底的肉末刮下来?

张建国:(慌忙捂住搪瓷碗)这是萍萍特意给我留的!

(碗沿还粘着半块冻粉条)(窑洞外突然传来脚步声,赵春河裹着破皮袄闯进来)赵春河:(跺脚抖落鞋上的土)建国,我刚在井台听见王支书说......(突然看见傅博文)哟,你们还有肉沫吃?

傅博文:(递过辣椒罐)春河哥来点?

这可是刘萍家的野山椒。

赵春河:(摆手)没心思吃!

建国你真打算在这儿扎根?

王支书说你要是娶了刘萍,户口就......张建国:(低头搓着棉袄补丁)我爹来信说,城里工厂招工要审查......(声音突然哽咽)(杜蕾端着针线笸箩进来,煤油灯映出她齐耳短发上的冰碴)杜磊:(把补丁摞补丁的裤子扔给刘国庆)要我说啊,咱们这些知青,早就是晋北农民了。

(突然盯着张建国)你要是娶了支书家闺女,说不定能分到自留地......而且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们俩挺合适的。

这几年的运动这么残酷说实话我还挺羡慕你的。

傅博文:(用炭笔在旧报纸上画示意图)其实可以曲线救国......(被赵春河打断)赵春河:(拍桌子)救啥国!

我娘来信说,邻村知青娶了村姑,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窗外传来梆子声,更夫扯着嗓子喊“防火防盗防知青“)(清明时分,黄土坡泛出浅青色,傅博文扛着犁把走在田埂上)周军:(抹着额头的汗)博文你说这地咋跟铁疙瘩似的?

(犁头在冻土上划出火星)傅博文:(指着远处)看那边!

刘萍她们在撒草木灰呢。

(突然被土块绊倒)(刘萍小跑过来,怀里抱着个蓝布包)刘萍:(掏出温热的白馍)给,我爹让我带给建国哥的。

(又塞给傅博文半块柿饼)傅博文:(咬着柿饼)你这是要给老张开小灶啊?

(突然压低声音)听说你爹在公社说媒了?

刘萍:(脸红到耳根)要你管!

(转身跑开时辫子扫过傅博文手背)(晌午地头,知青们围成圈啃着硬邦邦的玉米饼)王东:(用饼子敲着铁锨)听说周南她爸是领导?

昨天她穿的翻毛皮鞋,比支书家的老黄牛还亮!

刘国庆:(吐掉饼子里的沙子)就她那傲气劲儿,走路鼻孔朝天,谁能追得上?

傅博文:(望着远处树荫下的女知青)你们看,周南在教李芳织毛衣呢。

(突然提高嗓门)要不咱们搞个劳动竞赛?

赢的人有权请女知青看露天电影!

(众人哄笑,杜磊凑过来在傅博文耳边低语)杜磊:(轻声)周南她爹的事我听说了,其实......(话被收工的钟声打断)(暮色中,知青们蹲在灶火旁烤红薯,周南抱着一摞《红旗》杂志走过)周南:(突然驻足)傅博文,听说你会修半导体?

我那个春雷牌......(突然被王东的咳嗽声呛到)王东:(挤眉弄眼)周大小姐要博文单独辅导?

(被傅博文踹了一脚)傅博文:(拍掉手上的炭灰)明天收工后我去女窑洞看看。

(转身时瞥见周南翻毛皮鞋上沾着的黄土)(深夜,傅博文在煤油灯下修补收音机,周南的身影在窗纸上投出细长的影子)周南:(递过烙铁)其实我更喜欢听《红灯记》。

(指尖在旋钮上轻轻摩挲)傅博文:(突然闻到淡淡雪花膏味)这机器是上海牌的吧?

(焊点突然迸出火花)(窗外,刘萍站在枣树下,看着窑洞里晃动的两个人影,手不自觉地攥紧了围裙)(次日清晨,田埂上飘着白雾,傅博文的半导体传出《社员都是向阳花》)周军:(跟着哼唱)博文你这收音机比公社的大喇叭还灵!

(突然压低声音)快看,周南往这边来了!

(傅博文抬头,看见周南踩着露水走来,翻毛皮鞋在晨光中泛着珍珠白)周南:(递过搪瓷缸)我煮了红枣汤,给大家尝尝。

(目光在傅博文脸上停留片刻)王东:(抢过汤勺)这可比刘萍的辣椒汤甜多了!

(被刘萍用粪叉戳了一下)(远处传来牛叫声,王支书扛着铁镐走来)王支书:(敲着傅博文的半导体)这玩意儿能听见北京的声音?

(突然提高嗓门)周南她爹来信了,说要接她回......(话被惊雷打断)(雨点砸在黄土上,傅博文看见周南猛地转身,翻毛皮鞋陷入泥泞中)付博文心想应该不可能这才74年应该不至于。

果然第二天应验了。

只是寄过来一封信。

后来打听到是她哥寄来的。

大概是说知道他父母在什么地方了。

转眼清明来临,正是一年春忙时分,天边刚泛起鱼肚白,傅博文扛着犁具走在结霜的田埂上,铁犁头与冻土碰撞出细碎的火星)周军:(跟在后面踉跄)这犁把比磨盘还沉!

(突然被树根绊倒,草绳捆着的棉袄裂开道口子)傅博文:(伸手拉他)看着点!

王支书说这片地五年没翻了。

(忽然听见鞭子脆响)(地头老槐树下,刘萍正挥鞭赶牛,花棉袄在晨雾中像团跳动的火苗)刘萍:(甩着红穗鞭)驾!

三娃子你把犁沟扶首喽!

(转头看见傅博文)博文快来搭把手!

(傅博文小跑过去,掌心瞬间被木犁把的倒刺扎出血珠。

远处梯田上,十几个妇女正弯腰撒草木灰,蓝头巾在黄土坡上连成流动的星河)杜磊:(挑着粪桶走来,裤脚沾满泥浆)这些牲口粪得趁着冻劲儿拌草木灰,开春肥力才足。

(突然被扁担压得踉跄)傅博文:(赶忙接过粪桶)我来!

你去帮李芳点籽。

(扁担压上肩头时听见骨头咯咯作响)(正午时分,太阳爬上窑顶,送饭的牛车碾着冻土驶来。

刘萍抱着粗陶罐下车,罐沿结着冰碴)刘萍:(揭开罐盖)黑米面饼子,刚出锅的!

(饼子上还沾着灶膛的草灰)王东:(伸手去抓又缩回来)妈呀!

这饼子比我姥家的鞋底还硬!

(被刘萍用饭勺敲手背)傅博文:(接过硬邦邦的饼子)这可比后世的压缩饼干有嚼劲。

(咬下一大口,麦麸在齿间沙沙作响)(田埂上,周南蹲在树荫下,用树枝在松软处划出小沟,指尖染着黑土)周南:(抬头看向傅博文)这些胡麻籽要埋多深?

(蓝布衫袖口磨得发白)傅博文:(蹲下来示范)两指节深,间距要像《人民日报》的铅字那么密。

(忽然闻到她发丝间淡淡的槐花香)(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傅博文望着啃食枯草的老黄牛,突然想起后世那些为减肥绝食的女孩)傅博文:(自言自语)要是把她们扔这儿,三天就能把这饼子吃出满汉全席的滋味。

(低头舔净掌心的饼渣)(暮色西合时,傅博文躺在土炕上,浑身骨头像散了架。

窗外传来刘萍的歌声,混着鞭梢的脆响,在料峭春风中时断时续)(次日黎明,傅博文在鸡啼声中醒来,发现自己攥着半块饼子睡了一夜,饼子上留着深深的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