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亦”“来了”我平静的回答。
门口的垃圾桶又满了，是揉成一团团的纸。
我拿起昨晚通宵画的图，下了楼。
“你画好了？”
妈妈问道。
“没有思路。”
我咬了一口煎蛋，悠悠的说话。
“但勉强能看。”
我的声音含糊了。
妈妈走到我旁边，拿起来一看。
没有说话，又放下了。
她回到位置上坐着，开始吃着早饭。
煎蛋，牛奶，黑米粥，黑米豆浆，全麦面包。
我们家还是一如既往，平淡如水。
我吃完，往妈妈那边轻轻一推，“我去学校了。”
妈妈点了点头。
我走到门口，提了提鞋跟，深吸了一口气。
打开了门。
眼前的不再是窗户里的蓝天，绿叶。
我的家门口悬停着一个白色小碟，我站了上去，卡扣固定了我的双腿，我抄起挂在门钩上的头盔，飞入了极速的车流。
十秒，我跟着白蝶的导航，从城东到了城西。
“根据您今日的课表，您的第一节课在25楼。
是数学。”
白蝶机械的说。
“嗯。”
我看着这一层一层的教室，又陷入了沉思。
抬头看去，天空上是一个又一个飞驰的白蝶，粉蝶，蓝蝶……以及无数视觉彼此相靠的庞大建筑。
向下看去，亦是如此。
这是一个密密麻麻的小城。
晨雾还未完全散尽时，白蝶的金属翅翼已经掠过教学楼的琉璃穹顶。
我伸手接住飘落的光粒，那些细小的六边形晶体在掌心折射出彩虹光谱——这是三号空中花园释放的净化孢子，整个城市的空气都浸润着青草与金属混合的独特气息。
"今天我们要解剖蝴蝶的飞行算法。
"AI老师的声音像水晶琴弦般清脆，全息投影在她身后交织出立体的蓝闪蝶，"注意观察翅脉振动频率与空气动力学的..."我的手指无意识地在课桌上敲击出摩斯密码。
自从母亲开始频繁出现记忆断层，她瞳孔深处偶尔闪过的幽蓝波纹就越来越频繁。
昨天收拾画具时，我看见她藏在枕头下的加密芯片，那上面刻着父亲实验室的量子云纹。
下课铃响起时，一群晶蝶状的无人机正穿梭在走廊间分发营养棒。
我抓起书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