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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鬼子打了败仗,山村里也知道了这个消息,人们揣着手,站在街头凑成一堆讨论着,

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仿佛村庄的宁静将会持续下去。冬至的夜晚,山村雪花纷纷扬扬地洒落,

静谧无声,外面的枪林弹雨似乎与这个村庄隔绝着。村西头,冬娃家的屋内,

冬娃妈端着一簸箩刚煮好、还冒着热气的玉米坐到炕上,而对面的老五阴沉着脸,

喝了一口酒,烦躁地催促着冬娃妈去找冬娃回来吃饭。 冬娃妈没吭声,默默戴上头巾,

踏入了这漫天飞雪之中。老五心里满是烦闷,自己唯一的儿子冬娃整天不着家,

他这个当父亲的话,孩子是一点儿也听不进去。街上的雪在脚下留下清晰的脚印,

冬娃妈一边艰难地走着,

一边扯着嗓子呼唤:“冬娃、冬娃......” 就在前面不远的街口草垛旁,

突然窜出一个黑影。在洁白雪花的映衬下,那黑影格外突兀,像个人。冬娃妈吓得心一哆嗦,

扭头就跑,慌乱中被石头尖绊倒,重重地趴在了地上。 她顾不上身上的疼痛,

趴在地上急忙回头去看,只见那黑影一闪,进了一户人家,还隐约传来掩门的声音。

冬娃妈站起身,拍去身上的雪,仔细辨认,那竟是六指家。说起这六指,

因右手小指边还长一个短小的指头,村里人都喊他六指,他的右手给人一种神秘感,

堆满一捆一捆干草的家也很少有人过去。他是村里的老光棍,年轻时结过婚,

可第二年媳妇就喝农药走了,打那以后,他就变得精神失常。这冬至夜的不寻常遭遇,

让冬娃妈心里泛起了嘀咕。她想这黑影应该是六指,天都黑了,还下着雪,如果是六指,

他又在草垛旁做什么?疑问萦绕在冬娃妈心头,而那纷纷扬扬的雪花在静静的飘洒着。

冬娃妈担心冬娃,但在这个空无一人的大街上,她心里面生出一份胆怯。急匆匆往家赶,

想让老五一块出来找找冬娃。到了家中天井,就听见老五在大声的训斥着什么,打开堂屋门,

冬娃坐在炕边,脏手里攥着一个玉米棒子,另一只手拿着筷子正往嘴里送东西,

丝毫不把老五的话当回事。见老伴回来,老五叹息一声:“前几年我就不该外出打工,

这孩子废了,我管不了了,爱咋咋地吧。”冬娃妈瞅了一眼老五,坐到炕的另一边,

对冬娃的不着家,她早习以为常。舀了一碗稀饭给冬娃端过来:“你去哪了?

六指在那草垛旁,你看见了么?”老五喝了一口酒:“六指咋了,什么草垛?

”冬娃歪着头边吃边说:“妈,今天下午快天黑了,有两个人鬼鬼祟祟的爬墙进了他家。

我和维东都看着了。”维东是村西六老噶的儿子,六老噶驼背,每当走路时,

后背像背了一个麻袋,两只胳膊显得很长,在身体两侧甩来甩去,往下一探,手能碰着脚面。

老伴前几年得了糖尿病,因为没钱治疗,后来,脚肿的厉害,有时候破皮流脓,很遭罪。

维东个子不高,从小也没有受到父母的管束,和冬娃整天混在一起,上墙爬屋,捉鱼摸虾。

二六指死在了门前的草垛旁是第二天一早六老嘎发现的,六老嘎每天都起的很早,

他都会很早就去东山,夏季去捡拾蘑菇、木耳;冬季去捉野兔,尤其下了雪的早上,

能清晰的看到野兔的脚印。六指的死,在村里引起了恐慌。六指是被刀刺破了肚子,

血流了一地,虽然覆盖了一层雪,但是血迹还是大体可见。在脑袋旁有一只钢盔,是打仗时,

戴在头上的。村长玉堂站在人群中发愣,多少年来,安静的山村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

五十六岁的他也被吓的没了主意。文书云稍凑到玉堂耳边说:“村长,这只钢盔像是鬼子的!

”这时玉堂一惊,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难道鬼子进村了?没有一点风声啊,

但是如果不是鬼子干的,那这只钢盔无法解释。村民们有听到文书云稍的话,纷纷议论起来,

鬼子已经进村的话瞬间传开了,众人都看向村支书玉堂。玉堂感受到了压力,这时,

老五走到他面前说:“昨天傍晚,冬娃看见有两个人爬进了六指院墙!不知道是谁。

”大伙听了这话,都心头一震,连忙看向对面的六指家,在地上能看到有血迹和拖拽的痕迹,

这一下众人都明白了,有人昨晚潜入六指家,将其杀害,然后又把他拖到了草垛旁。

看到这一幕,大伙纷纷后退,玉堂让在场的妇女孩子都回家,

带着几个壮劳力朝六指家慢慢走过去。门里面的插销是插住的,这说明里面有人!有人提醒,

应该拿着铁锹、镰刀什么的防身,既然六指被刀刺而死,说明里面的人有武器。

这句话让玉堂脑子里产生了画面,鬼子打仗时用的武器,是步枪上绑着刺刀,

如果他们用刺刀杀了六指,那很可能有枪,这样贸然进去恐怕要吃枪子。

文书云稍在后面拉了拉玉堂的胳膊,二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玉堂退缩了,

其余众人见村长往后退,也就一哄而散,各自跑回家中,把门紧锁。

六指的尸体是老金联络着二生用推车推走的,老金是村里的老光棍,

快六十岁了还是一个人过生活,靠种田为生,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二生是村里的傻子,

穿的破烂不堪,每天揣着手在村里来来***,每当见到人,就要烟,烟把也不嫌弃,

平时舌头一伸一伸,见人就笑。三半夜,北风呼啸,将屋檐上的积雪吹散,

雪花在空中肆意乱撞,寒风顺着空荡的胡同来回游荡,就像要把山村石头垒砌的房屋吹倒。

屋门被吹开,“铛”一声撞在了门后的椅子上,玉堂猛然惊醒,他做了一个梦,

梦见两个戴着钢盔的鬼子,举着步枪,枪头上绑着刺刀,刺刀上还有鲜血。

看不清他们的样貌,但是煞气腾腾,他们将自己家的屋门一脚踹开,一个人用枪指着自己,

另一个人则在撕扯自己老婆的衣服,他愤怒的抓住那把枪,跟对面的人拉扯着。惊醒后,

在黑暗的屋里,他是惊慌的。忙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满脸的冷汗。

这时老婆慧英已经坐起来了:“孩她爹,快起来看看,这么大风,吓我一跳。

”玉堂定了定神起身,点上灯,披上衣服把门关上,回到床上,他摸索着打开烟包,

卷了一支烟点上。慧英有点害怕,依偎在他肩膀上说:“你睡的着么?我一晚上没睡。

你说六指是怎么死的,听说杀六指的人还住在他家?”玉堂皱了皱眉,

吐了一口烟冷着说:“打听这些干什么,知道的越多,越睡不着,别问了!

”慧英闷哼了一声没搭腔,抱着玉堂的手更紧了。玉堂上半夜几乎没睡,

一直到了下半夜才迷迷糊糊睡着,还做了那样的梦。他知道村里要发生大事了,

作为一村之长,村民们都在看着他,接下来该怎么做?或者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

这一切都不在他的掌控之间,这让他在这个闭塞的山村拥有的绝对权威,受到了严峻的挑战。

这么多年来,心内从没有这么慌乱过。风息了,遥远的太阳在东方渐露,

厚厚的雪地在昨夜寒风的吹拂下,结了一层薄薄的雪冰,在阳光的照耀下,晶莹剔透。

街上空无一人,后胡同一人迈着急匆匆的脚步,朝村长家赶,脚下的雪发出“噶几,

噶几”的声响,在这安静的胡同里显得格外刺耳,他边走边回头看,生怕后面有人跟踪。

“啪、啪”的拍门声让本就内心不安的玉堂一惊,连忙起身到天井小声问道:“谁啊!

”“是我,云稍,快开门啊村长!”文书眼皮都肿了,一晚没睡,

夜里他就想到玉堂家商量事情,没敢出门。一早连饭都没吃,就急忙过来了。插上门栓,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堂屋,玉堂说:“我正要找你,我预感到要有大事发生,

昨晚上那么大的风,也不知道住在六指家的那几个人干什么事了没有!

”云稍瞪着肿了的眼睛说:“是啊村长,这样不是个办法啊,全村都战战兢兢的生活,

没有敢出门的。”玉堂知道,云稍在村里当了十几年的文书,鬼心眼多,这个时候他过来,

应该是带着解决办法,就问道:“你有什么办法?”四六指家到底有没有人?

如果有人又是什么人?是不是鬼子?这些疑问只有在进入六指家看了才能揭晓。

进入六指家也是必须要做的事情,整个村子死气沉沉,恐惧在每个人的心里,

没有人敢到六指家查看,甚至连结伴同去都不愿意,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让这个山村的村民紧闭着院门。不去看就没有事情了吗?

毕竟六指的死是实实在在的。安静的巷道,出现了二生的身影,二生痴傻,

家中还有一位老父亲,两人相依为命。在村庄紧张的气氛中,二生是无知而无畏,

他从巷道走到大街,人们从门缝里看去,二生手里拿着一根树枝在雪里划拉着,

自言自语着什么。老金和六老嘎哭丧着脸,刚刚文书云稍仗着胆子过来分别告诉二人,

让他们俩结伴在六指家对面的一间破房子里蹲守,带上干粮咸菜,晚上也不能回家,

两天后再换别人过来替。两人咒骂着,全村上下百十号人,这样的事情为什么要选择自己去。

老金是光棍,无牵无挂。六老嘎的老婆坐在炕上,一边骂着村长和文书,

一边哭啼着不让老嘎去,说:“这样危险的事情,他们为什么不去!你去了万一有个好歹,

我可怎么活...”六老嘎无奈的抽着烟,驼着的背更鼓了,前倾的腰身像是在给人鞠躬。

老金、六老嘎是趁着傍晚昏暗的天色进入了那间破旧房屋的,房屋主人几年前去世后,

一直无人居住,屋角上的灰瓦已经破损,在屋内能看到天上的星星。后墙是土积的,

经过这么多年的风吹雨打,有几个窟窿眼,借着窟窿眼能看到对面的六指家的门。

五一只带血的鸡头,是玉堂早起打开门时发现的,血迹滴在雪上,格外显眼。他吓了一跳,

忙掩上门,通过门缝,他看到这只鸡头站立在一小堆雪上,鸡喙朝着自己家门,

紧闭的鸡眼让他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他鼓起勇气,打开门辨认出陌生人的脚印,

跟着带有血迹的脚印,一路到了大街上。在六指家的门前能清晰的看到鲜红的血迹滴在雪上,

门紧闭着!玉堂蹑手蹑脚的转到对面的老屋,门敞开着,黑乎乎的屋内,

老金、六老嘎早已不见了踪影,从后墙的窟窿眼望向六指家,一股寒意袭遍全身。

昨晚发生了什么,他已无心知晓,紧了紧身上的厚棉袄,急匆匆的回到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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