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役区的小破院子挤满了人，灰衣弟子们围着林凡的宿舍指指点点，像看什么稀世珍宝。
有人小声嘀咕：“林凡真是废物吗？
那桶吐仙露啊！”
有人冷笑：“运气好罢了，试炼还不是得跪。”
还有个胖子在角落开赌局，扯着嗓子喊：“赌林凡三天后试炼能不能过，一赔三，十灵石起！”
王二跑去压了十块，回来满脸得意：“林哥，你肯定行！”
林凡躺在树下，手里抓着根草，懒洋洋问：“试炼？
啥玩意儿？”
王二蹲旁边，矮胖矮胖的身子像个肉球，满脸崇拜：“林哥，长老不是说了吗？
三天后入门试炼，过不了就滚蛋！
不过你这么牛，肯定没问题！”
“牛个屁。”
林凡翻了个白眼，“我前世加班猝死都没这么卷，穿越了还要考试？
这仙界比现实还坑。”
他想起前世996的日子，每天踩着三轮车收破烂，风吹日晒，赚点小钱还得看城管脸色，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垃圾桶外挂，还得应付试炼，真是烦。
“试炼场有傀儡守关，炼气五层都未必过得去。”
王二挠头，“林哥你才三层，得准备准备。”
“准备啥？”
林凡坐起来，“傀儡能扫地不？
不能我就不去。”
王二无语，可话没说完，一个尖锐的声音***来：“林凡！
你别得意，张狂师兄说了，试炼时让你好看！”
林凡抬头一看，是个瘦子，外门的小跟班，鼻孔朝天，满脸不屑。
王二小声说：“他叫赵三，张狂的狗腿子，整天跟在后面舔。”
“好看就行。”
林凡懒得理，躺回去继续晒太阳，“顺便帮我问问张狂，花裤衩哪买的，挺时髦，我想批发。”
赵三脸憋红了，周围杂役哄笑一片，王二捂嘴：“林哥，你嘴太毒了！”
赵三丢下一句“等着瞧”就跑了，***后面还带风。
林凡没搭腔，随手捡了根破扫帚丢进垃圾桶——昨天扫茅厕剩下的，木柄裂得像柴火，心想：“这破桶能不能给点靠谱东西，别老吐草。”
“叮！
回收破扫帚一根，返还奖励：九天扫地神杖。”
垃圾桶“嗡”一声，金光大作，一根金灿灿的法杖飞出来，杖身上刻着古怪符文，灵气西溢，像游戏里的大橙武。
林凡抓起来挥了挥，顿时狂风呼啸，树叶满天飞，王二没站稳，首接摔进旁边的水沟，爬出来满头草，惊恐地喊：“林哥！
这啥啊！”
“扫地用的。”
林凡随口敷衍，把神杖往地上一插，继续躺下。
“扫地？”
王二咽口水，“这能扫平一座山吧！”
消息像长了翅膀，外门传开了。
张狂在宿舍里砸桌子，脸黑得像锅底：“那废物又弄了个会飞的法宝？
装什么大尾巴狼！”
他想起昨天被毒雾熏跑的惨状，花裤衩都被人笑了一天，气得牙痒痒。
他跑去找李青，外门排行前十的天才，哭诉一通：“青哥，林凡那杂役太嚣张了，试炼时帮我废了他！”
李青靠在椅子上，冷笑：“一个捡垃圾的也敢蹦跶？
试炼场见真章。”
他眼里闪过寒光，手里的茶杯捏出裂缝。
李青是外门的天才，炼气八层，灵根虽不算顶尖，但靠家族资源硬堆上来，平日里眼高于顶，最看不起杂役出身的。
与此同时，内门高楼上，苏瑶站在窗边，手里拿着一本泛黄古籍，上面写着：“九天神器，扫尽尘埃，仙帝遗留……”她皱眉：“林凡那法杖，和记载有点像。”
她身后的师妹好奇凑过来：“师姐，你查他干嘛？
不就个杂役吗？”
“他不简单。”
苏瑶合上书，“那桶，可能是个***烦。”
她想起昨天林凡喝仙露的场景，总觉得哪里不对。
杂役区这边，林凡睡得正香，垃圾桶却突然震了一下，桶身上裂纹多了条细缝，低语：“宿主，试炼有戏看。”
“啥戏？”
林凡睁开眼，“别老神神叨叨的，吐点吃的行不？”
桶没吭声，像在憋笑。
王二凑过来小声说：“林哥，赌局改了，你要不要下注？”
“下啥？”
林凡翻身，“赌我自己过试炼？
赔率多少？”
“一赔五。”
王二嘿嘿笑，“我压了你赢。”
“那我压自己输。”
林凡懒洋洋道，“省得麻烦。”
王二傻眼，可远处试炼场传来一声低沉轰鸣，像地底有什么东西在躁动。
赵三跑回外门，添油加醋：“林凡说他试炼要摆烂，压自己输！”
张狂狞笑：“摆烂？
老子让他躺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