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役区的小路挤满了人，灰衣弟子们伸长脖子看热闹，像围观什么稀罕动物。
有人小声嘀咕：“林凡那废物哪弄来的灵草？”
有人冷笑：“偷的吧，杂役还能有啥好东西？”
还有个胖子在角落开赌局：“赌林凡三天后试炼活不过一炷香，五灵石起！”
林凡靠在树下，懒得理这些闲话。
他前世996加班到死，好不容易混了个废品站小老板，每天踩着三轮车收破烂，风里来雨里去，结果穿越了还是个底层社畜，心里正窝火。
这时，一个高壮的家伙挤开人群，走过来一把抢走林凡手里的青帝灵草。
他叫张狂，外门弟子，个子高得像电线杆，脸上挂着嚣张的笑，鼻孔朝天：“林凡，你个废物哪来的灵草？
偷的吧？
交出来，饶你一顿打！”
林凡抬头瞅了他一眼，翻了个白眼：“抢我东西还这么理首气壮？
老子前世收破烂都没见过你这种货色。”
张狂是外门有名的刺头，仗着炼气五层修为，平日里没少欺负杂役。
林凡听王二说过，这家伙爹是个小城主，家里有点灵石，进宗门就靠砸钱堆资源，灵根却烂得像豆腐渣，全靠丹药硬撑。
“嘴硬是吧？”
张狂冷笑，抬脚踢翻林凡旁边一个水桶，脏兮兮的茅厕水泼了一地，臭气熏得周围杂役捂鼻子后退，“茅厕还没扫完，今天不扫完就废了你！”
林凡低头看看地上的脏水，又看看张狂那张欠揍的脸，气乐了：“扫你大爷！
我前世扫垃圾都比这有尊严，仙界就这待遇？”
他抄起垃圾桶，把脏水全倒进去，心想：“这破玩意儿不是能变东西吗？
给我整死他！”
桶里哗啦一声，水花西溅，周围人全屏住呼吸，像等着看笑话。
“叮！
回收茅厕脏水一桶，返还奖励：九转仙露一瓶。”
脑海里机械音响起，垃圾桶“噗”地吐出一瓶晶莹剔透的灵液，瓶身泛着淡淡金光，灵气扑鼻，像仙界的***版矿泉水。
“啥玩意儿？”
林凡愣了愣，拧开盖子闻了闻，香得像花露水。
他随手喝了一口，顿时一股暖流冲遍全身，灵气在经脉里乱窜，修为从零蹦到炼气三层，身上还冒出仙光特效，闪得跟个移动灯泡似的，把旁边树影都照得晃眼。
张狂呆住了，手里的灵草掉地上都没察觉：“你……你喝了啥？”
“仙露，咋了？”
林凡打了个嗝，仙光一闪，晃得张狂眯了眼。
“九转仙露？！”
旁边一个杂役惊呼，声音都破了，“那是洗髓灵液，一滴值千灵石！
林凡，你哪弄来的？”
“桶里吐的。”
林凡指指垃圾桶，满脸无所谓。
没人信，张狂回过神，脸都绿了，扑过来抢瓶子：“废物，交出来！”
林凡懒得动手，脚边有团烂袜子——昨天扫茅厕踩脏的，臭得能熏死苍蝇。
他随手捡起来丢进桶里：“再给你加点料。”
“叮！
回收臭袜子一团，返还奖励：万毒袜王靴。”
垃圾桶吐出一双黑气缭绕的靴子，造型拉风得像游戏里的限定装备，靴底还冒着绿烟。
林凡二话不说套脚上，靴子一落地，一股绿色毒雾喷出，张狂吸了一口，当场翻白眼，捂着鼻子满地打滚，裤子被毒雾腐蚀了个大洞，露出条花裤衩，红底黄花，骚得刺眼。
“林凡！
你等着！”
张狂爬起来，边跑边喊，***后面毒雾追着他飘，跑出十米摔进沟里，场面惨不忍睹。
围观杂役全懵了，一个胖子结巴道：“这废物……有毒啊！”
另一个瘦子咽口水：“他那桶，是不是仙器？”
林凡看着脚上的靴子，嘀咕：“垃圾桶，你挺行啊。”
垃圾桶没吭声，可桶身抖了一下，像在偷笑，低语：“宿主，这家伙裤衩真丑。”
“啥？”
林凡一愣，“你还会吐槽？”
桶又装死不吭声。
远处，外门弟子聚堆八卦：“张狂被个杂役熏跑了，笑死人了！”
“林凡那废物，肯定有大秘密！”
“听说他桶里吐仙露，真的假的？”
杂役区的小胖子跑去加注：“赌林凡试炼能过，十灵石！”
林凡的名声第一次在青云宗炸了锅，可他只想回去睡觉，心想：“这桶要是再吐点吃的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