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废品回收站的小老板，三十岁不到，每天蹲在垃圾堆里分瓶子塑料，风吹日晒，梦想着哪天能靠垃圾发家致富。
站子不大，三间破屋，外加一辆二手垃圾车，车斗里全是锈。
他管那车叫“老伙计”，每天开着它满城跑，收废纸、旧家电，攒点小钱补贴生活。
结果昨晚加班时，老伙计刹车失灵，一头撞过来，林凡躲都没躲成，首接被撞飞。
灵魂还挂在车斗上飘了三里地，眼睁睁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尸体被路灯照得惨白，旁边几个夜跑的大爷吓得魂飞魄散。
临死前，他死死攥着站里最老的破垃圾桶。
那桶是他创业第一天从街角捡来的，铁皮锈得掉渣，桶底漏了个洞，林凡却舍不得扔，管它叫“镇站之宝”，没事就拿它装废纸。
“老子好歹是个老板，死得这么窝囊？”
林凡当时就想骂天，可嗓子眼堵着血，骂不出口，眼一黑就没了意识。
再睁眼，场景全变了。
眼前是仙气缭绕的山峰，云雾翻滚，像画里走出来的仙境。
远处几道剑光嗖嗖飞过，几个穿古装的青年踩着飞剑凌空而立，衣袂飘飘，帅得一批。
林凡低头看看自己，一身灰扑扑的粗布衣，满是补丁，脚边堆着枯叶，手里还攥着那个破垃圾桶，桶身上沾着几片泥，像在嘲笑他。
“穿越了？”
林凡喃喃自语，脑子有点懵，“这打扮……仙界社畜？
杂役弟子？”
他还没来得及细想，一个尖锐的声音炸响：“林凡！
你这废物杵在这干啥？
茅厕还没扫完，又偷懒？
三天不打你皮痒了是不是！”
林凡抬头一看，一个白胡子老头站在不远处，指着他鼻子骂，满脸嫌弃。
老头穿着青色长袍，腰间挂着个玉佩，身后跟着几个同样灰衣的杂役弟子，全都投来嘲笑的目光。
林凡打量西周，山门上刻着“青云宗”三个大字，金光闪闪，旁边还有几栋木屋，飘着淡淡药香，像炼丹房。
“茅厕？
让我扫厕所？”
林凡差点气乐了，“老子前世收破烂好歹是个个体户，穿越了还得007？
这仙界比现实还卷！”
他懒得搭理这群人，转身想找个地方歇脚，顺手把脚边一堆枯叶踢进垃圾桶，心想：“这破桶也跟来了，留着当个念想吧，至少还能装垃圾。”
桶里“哗啦”一声，枯叶堆满，林凡随口嘀咕：“要是能变点吃的就好了。”
就在这时，脑海里响起一道机械音，清脆得像客服小姐姐：“叮！
垃圾回收系统激活。
宿主丢垃圾越多，奖励越强。
检测到枯叶一堆，返还奖励：青帝灵草一株。”
“啥玩意儿？”
林凡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垃圾桶“噗”地吐出一株绿光闪闪的灵草，悬在半空，灵气扑鼻，浓得像雾气。
草叶晶莹剔透，根须微微颤动，像活的一样，散发着一股清香，勾得林凡肚子咕咕叫。
旁边扫地的杂役弟子张大了嘴，手里的扫帚“啪”掉地上：“那是……青帝灵草？
炼丹圣品？
一株能换百块灵石啊！”
另一个杂役揉揉眼，结巴道：“我没看错吧？
这废物从哪弄来的？”
林凡挠挠头，盯着灵草看了半天：“我丢了个垃圾而己，你们这么惊讶干嘛？
不就一棵草吗？
能吃不？”
没人回话，所有人盯着灵草，眼神像饿狼见了肉。
白胡子老头眯起眼，慢悠悠走过来，语气变了：“林凡，这草哪来的？”
“桶里吐的。”
林凡指指垃圾桶，满脸无所谓。
老头嘴角抽搐：“胡说八道！”
可他盯着垃圾桶看了半天，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垃圾桶里传出一声低得几乎听不见的呢喃：“故人归来……”林凡耳朵动了动：“你说啥？”
桶没吭声，像装死一样。
老头盯着林凡看了半天，眼神深得像要挖出什么秘密，转身走了，留下句意味深长的话：“三天后试炼，别拖后腿。”
林凡看着他的背影，嘀咕：“试炼？
啥玩意儿？
扫地比赛吗？”
他低头看看垃圾桶，“你可别再吐草了，我饿了，吐点包子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