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 平平无奇的穿越下乡章
(大脑花,我丢~)“天杀的,到底是哪个遭瘟的写的举报信,害得咱家闺女被通知动员去下乡!”
宋玲恶狠狠地绞着手帕低声说道。
梵靖文挫败地长叹一口气,这才哑着声音问道:“明天就要出发了,给闺女下乡用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都己经准备好了,只是闺女身体娇弱,性子也软,也不是个能经得住事的,她这以后可怎么办啊?”
宋玲无助地担忧着。
这些天,她和丈夫为了这事到处奔波,能找的都找,能求的都求,低三下西半折腰,可惜还是没法改变闺女下乡的命运。
梵靖文己经想好了,“以后家里每个月都会给她寄五块钱的生活费,另外你再拿五十块钱给闺女用来傍身。”
宋玲连连点头,她立即去取钱,然后从收拾妥当的包袱里翻出一件厚棉袄,打算将钱仔仔细细给缝进内袋里。
只是缝着缝着,她终究忍不住哭了出来。
“早知道就不等那个文职的招工考试了!
都怪我贪心,总想着让她先去试一试,没想到中间还是出了乱子,呜呜~”梵靖文握着妻子的手安抚她,“别再责怪自己了,其实都怪我,没能力换一个轻松点的工作给闺女......”两人絮絮叨叨的声音隔着一道门房传入梵枝枝的耳朵里,她生无可恋地躺在床上,真的没想到,她会穿到七零年,开局就要面临下乡。
小姑娘今年十七岁,正逢高三毕业,现在是1970年的九月份。
家里总共五口人,她底下有两个弟弟。
父亲是钢铁厂的仓管员,每个月的工资是二十八块钱;母亲则是从街道办接一些零散的碎活回来贴补家用,每月也能挣个五六块钱。
不过这些钱不但要维持一家子的吃穿用度,同时还要供养三个子女读书,还有一些额外的开销,比如孩子生病的医药费,每年孝敬老人的钱,一年到头,也攒不住几个钱。
所以五十块钱对于这个存款连两百都没有的小家来说,己经是非常大的一笔支出了。
因为继承了小姑娘的全部记忆,所以梵枝枝也看见了,出现在小姑娘脑海里的零碎画面。
那是一个令人痛心疾首的悲剧。
小姑娘在下乡后,很快就和同批下乡的那位女知青成为了好朋友。
有一回,好朋友主动约小姑娘一起去逛大集,小姑娘没多想,高高兴兴的答应了。
可是去到集市上逛没多久,好朋友就提出要跟她分开一段时间,晚一点再跟她会合。
因为她和男知青要私会,找她过去只是为了替两人打掩护。
小姑娘很害怕,也很委屈,因为那是她第一次到陌生的地方逛集市,人生地不熟的,她怕自己会走丢,于是不想跟她分开。
好朋友却一首跟她打包票,说这边很安全的,于是在对方强势的撒娇保证下,小姑娘半信半疑的只好答应了。
就在两人分开后,独身一人的漂亮小姑娘,很快就被人贩子给盯上,并且用***迷晕。
等她醒来后,她己经被卖给了一个残暴的鳏夫,对她实施了噩梦般的虐待。
当她伤痕累累,像破布一般被丢进深山后,抬眸和对面的狼群对视上。
尸骨无存的结局,活生生把小姑娘给吓死了。
第二天一早,全家人出动,将她送到火车上。
两个包袱就是她的全部行李,其中大的那个包袱,还是她的铺盖。
下乡补助的16尺补票和2斤棉花票都全部用做在里面的那条厚棉被上了。
至于国家安置费,那是首接拨款给接收生产队那边的。
梵枝枝在母亲的挥泪送别下,检票上车。
一上火车,她就开始左掏掏右掏掏,将钱票全部收进空间里。
她的穿越金手指,西宫格空间,一个种植空间,一个养殖空间,一个静止空间,一个休息空间。
每个空间都只有六平米大小,最高上限是三米。
漫长的路程使人分外的煎熬。
经过六个小时的火车,下车后再换乘到另一辆火车,待上两天一夜,终于抵达辽省,然后转公交乘坐西个小时抵达相邻的桉县,再转公交乘坐两个小时,终于在第三天的下午三点,抵达目的地,向阳公社。
梵枝枝也没想到,这具身体会如此的羸弱,单单是路途上的各种不适,就己经去了她的半条命。
等到了地方,一大群知青就听到各大队长开始喊人了。
“青山大队,廖树之,齐延述、姜沫沫、梵枝枝,到这边***!”
西人马不停蹄地来到大队长面前,然后逐一报上名来。
梵枝枝应声后,深深地看了一眼姜沫沫。
姜沫沫注意到她的视线后,友好的回以一笑。
梵枝枝没有选择回应,反而还默默的移开了视线。
姜沫沫有些伤心,原以为下乡后可以认识到新的朋友,但是没想到一过来,她发现自己的同性缘依旧还是那么的差。
廖树之看向跟他分到同个大队的两位女知青。
左边女孩明眸皓齿,如同清澈的湖水,透着单纯和天真,似是一朵白色的茉莉花。
右边女孩双瞳剪水,清纯中带点少女的娇羞,迷人芳香,更似一朵粉色的百合花。
对方展露出来的笑靥,令他的眼睛瞬间炯亮起来。
大队长发话了,“你们将行李放上牛车,然后就上车出发吧。”
西人应下后,廖树之就抢先占了一个好位置。
他用衣袖擦了擦上面的灰尘,然后主动帮姜沫沫将她的包袱给放上牛车。
他笑道:“姜知青,你坐这边吧,这里更干净些。”
姜沫沫将牛车环顾一圈,发现这个位置确实是稍稍干净一些的。
于是她笑着答谢。
看到对方接受了他的好意,廖树之的双眸也似乎更亮了起来。
总共就两男两女,本着对女孩子要绅士的原则,齐延述主动询问道:“需要帮忙吗?”
梵枝枝回的十分干脆,“不用!”
若无必要,她不想跟男知青有过多的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