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豆腐,光明正大的吃是吧?
闻镜完全不可抗拒的承受着男人的侵占,在她快呼吸不过来时,终于偏过头,男人的唇落在了她的耳垂上。
“怎么,在外面没吃饱,回家找妈妈来了?”闻镜的声音不由自主的颤抖,她感到男人的停顿,便用力一推,深呼吸的开始整理被男人弄乱的裙子。
程琢看着眼前气息不稳的女人,还是这么牙尖嘴利。
“一个月没见了,打个招呼而已……生什么气?”程琢松了一颗喉结上的衬衫扣子,他低头看着女人整理着裙子和头发,不由得轻笑出声。
“你也知道一个月没见了,怎么?在日本没被喂饱吗?”闻镜抬头对着程琢翻了个巨大的白眼,狗男人永远无时无刻都在发sao。去日本美其名曰出差,实际上跟他的初恋女友如胶似漆山盟海誓,期间没有信息也没有电话,如果不是他的助理时不时的会让她代签一下重要的快递,她会以为他已经精尽人亡,自己变成寡妇了。
“吃醋了?”程琢仿佛感受到女人的不满,他也没多解释,毕竟他们这种有着真实夫妻生活的假夫妻也没必要解释自己在日本这一个月是怎么过的。
“吃醋这词程总可不能乱用,我一个假老婆,怎么能跟日本那个真老婆比?”闻镜越想越气愤,连音调也开始上扬,那白莲花不会是没喂饱这狗男人吧?如果喂饱了,怎么一回来就要奶喝?
“胡说什么?”程琢一顿,声音不由自主开始发冷。这个敏感的话题永远是他们之间的一根刺。
看着男人在走廊前面健步如飞,趾高气昂的样子让闻镜气得牙痒痒,刚刚怎么就没咬他舌头一口?闻镜跟在程琢身后,她丝毫没注意她的唇釉早就被男人弄花,桃子色在下嘴唇的旁边化开,波光潋滟。
“碰”的一声,闻镜撞进了一个坚硬的胸膛。她只顾着低头走路,根本没想到前面的男人突然停顿下来,又转向她,他们停在包房外。
“啊,好痛……”闻镜手捧鼻梁,眼泪都被撞出来了,她火冒三丈抬起头,这狗男人又搞什么东西?程琢低头看着胸前手捂着鼻子的女人,终于笑出声,虽说脾气不太好,不过还是挺可爱的。
“你的口红。”程琢好心的指了指她嘴唇边化开的唇釉,示意她自己把周围花的给擦掉。
闻镜眼神中都带着火,他明明可以刚刚在卫生间外面说的!她用手摸上自己的嘴唇,因为没有镜子,也不知道具体在哪个位置,摸来摸去都没弄掉。程琢不耐烦的啧了一声,抬手帮她擦掉了花掉的唇釉。
姚敏站在包房门口,闭着气,双眼放大,她看着这一幅画面不敢出声。她没想到自己准备出去上个卫生间,居然能看见大佛和闻镜在那瞎搞搞……这么快??闻镜这小妖精真是了不得!
感觉到了灼热的视线,程琢立马放下手,他一秒钟恢复到了刚刚那个风度翩翩的贵公子模样,他对着眼前的姚敏微微点了点头,然后侧身进了包房,只留下了闻镜在原地凌乱。
闻镜刚准备给姚敏解释,姚敏眉毛一挑,右手一抬,拿掌心对着闻镜,比了一个stop的手势,然后附了一句:“嘘,我懂!我都懂!”然后笑着朝卫生间走去。
你懂什么???闻镜愣在原地,她已经不太懂了!
再次进入那个觥筹交错的包房,听着耳边酒杯的碰撞声,领导的恭维声,闻镜越来越感觉到头昏。这酒确实是名酒,她也没喝几杯,怎么开始有些头晕目眩……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安静的等待着,她看着眼前各式各样的牛鬼蛇神,谁能想到这被市政委陪酒的大佛,还真是她老公。
呵,闻镜冷笑一声,继续抬手拿酒杯默默的喝着。
直至晚上的十一点,这局让闻镜坐立难安的晚餐才得以结束。闻镜一个晚上都在承受着旁边姚敏那八卦的眼神,她不想过多的解释,又害怕姚敏封不住口,于是她站在半岛酒店的大厅,主动问姚敏:“姚医生,你开车了吗?”姚敏摇了摇头,闻镜舒了一口气,继续道:“我叫了代驾,送你一程。”
代驾开得很稳。车上有着女性专属的香薰,这让闻镜的酒劲清醒了几分。
“敏姐,你今天晚上看到的事情……”
“哎呀,我懂的呀!小闻,你放心,我不会出去乱说的。”姚敏已经有点喝多了,肢体语言开始丰富起来。她搂着闻镜的脖子,一副黑社会大姐大的样子:“小闻,我告诉你啊,这种男人坏得很的哦,你一定要小心,别被骗了……”闻镜听着姚敏连沪市口音都出来了,转头看向还在滔滔不绝的姚敏,“你看你肯定是得不到正宫这个位置的呀……一定要嗝,一定要葬爱封心!嗝!”闻镜听着她越扯越莫名其妙,然后把她的胳膊从自己肩膀上取下来,看着姚敏坐在旁边昏昏欲睡,闻镜有些烦躁。什么叫做她得不到正宫这个位子,老娘现在就是正宫!!!
终于在代驾小哥的帮助下,成功的把已经快软成一坨的姚敏送到了她老公的手上。然后闻镜锤着刚刚用力过猛的胳膊朝代驾小哥说着:“小哥,麻烦现在去东湖别墅。”
闻镜摸出手机,上面没有任何未接电话和信息,这让她这个正宫娘娘有点生气。虽说是假的,但也应该关心关心假老婆的安全问题吧?!
回到东湖别墅,闻镜推开前院的闸门,熟悉的踩着高跟鞋上了门口的楼梯,丝毫没觉着自己走路的方向开始呈S型。她输入指纹,滴的一声成功进屋,然后直接把脚上的高跟鞋用力的甩出去,“咚”的一声,一只鞋准确的飞在了楼梯间的第四格楼梯上,最后她晃晃悠悠的走向客厅的沙发,倒了上去。
程琢刚从浴室出来,拿着一条围巾围在腰间,他吹干了头发,突然听见楼下“咚”的一声。这女人搞什么?他一边腹诽一边朝楼下走去。
程琢下着楼梯,快走到客厅时,发现楼梯上有一只躺着的高跟鞋……他弯腰捡起鞋,继续下楼,走近沙发,才发现闻镜直接趴在了软皮沙发上,棕色的卷发挡住了她的脸,细长的腿横在了整个沙发中间,姿势原因让身上那杏色的裙子撩起来,露出了黑色的丝质内ku。程琢站在那里,一手提着一只高跟鞋,一手叉腰深呼吸。他才洗完澡,怎么又开始燥热。
程琢把那双鞋收拾好,走近趴在沙发上的女人。这是他第一次仔细的凝视着眼前睡着的女人,不由得想起他们的婚姻……
闻镜本名为冉静,6岁的她本来是福安孤儿院里最安静的那个女孩,整天不争不吵,就算小霸王把她手里的软面包抢了她也不会去找院长老师告状,她只是会默默的走开,去玩她那个有着无数补丁的洋娃娃。闻启国作为华清医科大学的教授,大半辈子也没娶妻生子,他在四十岁后的中年,才突然有了领养孩子这个想法,于是在大学里提交了申请,来到了福安孤儿院。院长开始连绵不绝的介绍着孩子们,从性格到长相,显然都会先挑最优异的选择,而闻启国看着眼前那个蹲在一边安静玩耍的冉静,她干净的小脸上没有其他孩子刻意讨好的笑容,也没有那伶俐的机灵劲,可闻启国就一眼看中了她。
闻启国在院长狐疑的表情和再三的确认下选择了那个最不打眼的小女孩,于是便有了闻镜这个名字。闻镜在整个上学期间都是班上的佼佼者,她从最开始的听不懂普通话,到后来的英语成绩达到了年级前三。闻启国的父爱是沉默又伟大的,他给闻镜找了最好的补习老师,保证了闻镜的学习环境和生活环境,以至于闻镜以为她和爸爸会这样一直生活在一起,直到两年前的车祸。
两年前的傍晚,闻启国撑着伞从农贸市场买到了最后的一点排骨,他一边计算着闻镜规培下班的时间,一边想着排骨配糖醋还是话梅。突然一辆红色的宝马车拐着弯冲进闹市,所有人开始尖叫逃窜,最后撞向了正打着电话的闻启国。电话那头的闻镜话还没说完便听见了剧烈的撞击声……
闻启国双腿粉碎性骨折,保不了腿,于是最后只能截肢。
交警队调查了肇事车辆事故原因,最后断定为肇事司机吸毒过量导致幻觉,造成了损失。
而那个司机,是程琢的母亲。
闻启国并没有因为失去双腿而开始丧失对生活的希望,闻镜给他请了最好的护工,做到了最好的康复理疗,闻启国依旧坐着轮椅去大学授课,那段时间好像什么都没有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而闻镜和程琢的婚姻,则是在程家的律师来闻镜家里谈赔偿的时候,闻镜自己提出的。
“赔偿款我们不要,我只有一个条件,我要嫁给程家二少爷,也就是环昱科技现任总裁,程琢。”闻镜的一句话让对面西装革履的律师瞠目结舌,闻镜见他站起身掏出手机去阳台打了电话。十几分钟后再次回来,面带笑容,恭敬的对着闻镜说道:“闻小姐,恭喜。”
当时的闻镜没有钱,还是一个在规培的小实习生,不但没有工资还要每月倒贴着生活,而闻启国的腿在后期,会花非常多的钱。因为不是工伤,闻启国只拿到了一些不算多的慰问金,可是远远不够,比起那张合同上的赔偿款,她只要拿婚姻交换,就能获取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