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看着不像是一个月没住过人,像是早已废弃的住宅。”许祠边看边四处打量着。
“也许早就没人住了,只是挑上个月来搬家。也许有人住,不过住的不一定是活人。”曲婉推开一扇木门,木门发出嘎吱声。
房间很大,但对比其他屋子,导致略显窄小。房间里散发着一股腐烂的臭味,味道的发源地就来自那个衣柜。
衣柜是檀香木做的,与外头的西式装修风格完全不搭。不仅仅是这个衣柜,同样在房间里的还有檀香木的桌椅,不过桌椅上都已经积满了厚厚的灰尘了。
许祠准备打开衣柜,曲婉从包里拿出一副手套,一个口罩给她。
曲婉事先给许祠打了个预防针:“我可跟你说,看完你可能今天晚饭不用吃了。”
许祠也没太在意,毕竟自己见过的东西太多了,胆子大到完全没在怕的。
许祠打开衣柜,和她对视上的是一双眼睛,一双直勾勾盯着她看的眼睛,那双眼睛不会动,瞳孔也已经涣散了。尸体的双手双脚被捆绑起来,整个人呈蜷缩的姿势,但头却是抬着的,没有明显的外伤,面色发绀,指甲发紫,初步断定是窒息而亡。
“这么奇怪的姿势,看样子可能是人死前发生了什么才让她做出了这个动作,或者是死后被人硬生生掰成这样的。”许祠说着自己的推断,打了个电话通知人来运尸。
曲婉点了点头,又从包里拿出一根白布盖在了女人的身上。
“走吧,再去别处看看。”许祠摘了口罩,脱了手套,找了个袋子把它们都装了起来,封了口。
这地方虽然满地垃圾,灰尘飞舞,但也不能乱扔东西,是自己的都要带走,不是自己的就原封不动放好。
萧祺那边正和一个委托人吃饭呢,委托人是个女生,看起来年龄不大,也就二十岁出头的样子。一头黑卷发,苍白的脸,红肿的双眼,以及两道泪痕,桌子上还放了一副黑框眼镜。
“你说……他怎么能这么对我呢……我那么喜欢他,我把我的一切都捧在手心上递给他,他凭什么要跟我分手啊!”女生一边说话一边抽抽:“他说想要那双球鞋,我就在他去年生日的之候买来送给他了。他说他今年想换部手机换台电脑,我就出去找***挣钱给他买。”
萧祺轻拍女生的背,不断地给她递纸巾。
萧祺安慰道:“其实你没必要因为一个男生而轻易流眼泪,女人应该为自己活。现在的你吃了爱情的苦,也许将来你在回头看这段感情,你可能就不那么想了。”
“我想,有些女人就像向阳花一样,向阳而生,先做到自立自强自信,再去追求对爱情的向往。”萧祺顿了顿,接着说:“余欢,但
对于一个男人,一段本来就支离破碎的感情,没必要值得留恋,应该学会舍弃……”
“可是,可是我一直在挽救这段感情啊,他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多看我一眼。”余欢看着萧祺,说:“我不好看吗?我不努力吗?我为他付出了这么多,他留下一句分手吧就走了,那我的付出算什么……”
“余欢,你还没看清他吗?他不过就是想要你的钱。你家庭富饶,学历高,人美心善,他一直对你说喜欢什么,想要什么,你就进一切可能去帮他得到。但是到最后呢?你会发现他会越来越变本加厉,压榨你帮他获取他所想要的东西。这样真的值得吗?”
余欢愣了一会儿,摇了摇头,眼泪又止不住的哗哗往下流。
“可我都给他买了那么多东西了,现在他跑了,钱他也不会还我的!我现在就是人财两空的状态!我咋这么倒霉啊!啊!”余欢尖叫了几声,萧祺让她冷静一下,有点打扰到周边的客人了。
“余欢,或许你可以尝试要回那些钱,如果要不回来,那你就当花钱买教训,下次不要再因为感情而难过了。”萧祺静静地看着余欢,余欢又点了点头,拿起桌上的水就是猛喝:“哭那么久就给我哭饿了……”
“吃点东西吧,再不吃就要没能量了,小马达还得发电呢!”萧祺给余欢夹了些菜,放在她的碗里。
就这么三个小时,漫长的三个小时里,萧祺看着余欢从喜到悲到欢的情绪像坐过山车一样,不断地变化,而她要做的,就是引导余欢调整自己的心态和情绪,接受现实。
萧祺完成了第一个任务,回到公寓,柳霜提醒她别忘了在群里头打卡。
小白白漫:蓝标1,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