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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老板离职了,深耕多年的老员工被晾在了一边新来的人变成了部门负责人2019 年 5 月初,华实公司贸易部原来的瑞典老板辞职了,当时德姐正在老家发送她爸,乍闻此事,有点彷徨,毕竟大家在这个瑞典老板的带领下舒服的过了 5 年多了,把一个贸易部部门从没有做到业绩受到大老板的嘉奖是多少有一点与有荣焉的。

德姐从老家返回工作地的火车上,打开手机随意翻翻邮件发现她开发了一年多的客人终于下订单了,顿时感觉老板要离开的忧伤都要淡一点了,仍然化不开她对前途的担忧。

回到单位,新的挪威老板就宣布一件事情,一共 7 个人的贸易部选出两个管理者。

在这之前瑞典老板管理的期间,贸易部没有任何部门领导,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工作范畴,维护好自己的客户,建立良好的关系,七个人都是互相平行的。

没有谁凌驾于谁之上的。

部门里面还没有勾心斗角,交头接耳。

现在,前老板离职了,多年的老员工被晾在了一边新来的人变成了部门负责人这突然间七个人中就有两个部门领导,而且两个部门领导都是加入公司不到 2 年的新同事。

张林:40 岁,加入公司 2 年 2 个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吸引到原来的瑞典老板的注意力,新的客户和询价都跑到了他的手里。

等到瑞典老板一走,居然直接上升到管理者了。

分到了 USA组,领导 3 个人,其中两个是参与部门建立到发展的老员工,一个叫老查,一个叫德姐,还有一个新员工叫小艾的,因为是张林不知道怎么招进来的,工作上唯张林马首是瞻。

敏锐:37 岁,加入公司 1 年 6 个月,分到了另一个 EU 组,领导 2 个人,一个叫苏苏,来公司不到 2 年,一个叫茜茜,来公司 1 年多。

这就是挪威老板接管部门后做出的沙盘,以后所有的故事都在这个沙盘上演出。

随着瑞典老板的辞职,还有一个郑郑和瑞典销售安德斯双双离开公司,请记住这个时候是 2019 年底,马上到 12 月份,就可以拿年终奖的时候,这两个同事随着瑞典老板的撤退,一起离开了这个成立 4 年的多的新部门。

这是当时的基本情况。

沙盘铺好了,将领也布置完毕,赶上 2020 年新年结束后的疫情了。

所有员工于是在家办公。

虽然大家开始正常上班,但是国家依然处于被隔绝的状态,国外的人进不来,国内的人出不去的状态,所以新老板自从铺好沙盘就没有机会亲临沙盘指挥。

张林每天要求 USA 组的三个人每天汇报工作进度,工厂开工情况。

EU 组则是相同的内容每周汇报,可能毕竟少一人,实在没那么多工作可以汇报。

全国都在封控的时间很快就结束。

居家工作结束。

张林开始了他独特的上班方式,每天都到工厂出差,一周倒是有 4 天呆在工厂。

还有一天回到办公室开始开会,会议内容不重要,但是必须要每周开会。

也就是说张林难得到公司上班,一上班首先开会。

两个小组的领导时不时地跑到隔壁关起门来讨论,感觉就是有什么事情需要避开大家。

这就让德姐很不舒服,她觉得虽然两个组,两个领导,但是没有新客人,没有新业务。

德姐自从空降领导后没有任何新的客人来询价,有点做吃山空的恐慌,一直守护着自己手上的客户订单,做外贸的应该知道,没有新的询价和新的客户资源是没有未来的。

过了几天公司传出降薪两个月的通知,同时发生的事情还有,设计师夏天,部门唯一的作图的人辞职了。

很明显,不接受公司降薪的要求。

人心惶惶的,大家都不出去吃饭了,都是自己带饭在公司吃,吃饭免不了八卦,这个时候德姐变得侃侃而谈,德姐仗着自己在公司里深耕多年的八卦系统不时地报一些不伤大雅的趣闻,老查也时不时地爆一句金句,吃饭变成了一个气氛时刻。

小艾则是坐在饭桌旁时不时地呵呵附和一声。

敏锐和苏苏总是有不同的话题,茜茜时不时地煲一些养生汤拿到公司让大家分食。

虽然外面有疫情,但是公司里还能说说笑笑。

4 月底,德姐的一批马上要出到瑞士的货,因为工厂的紧急安排出现了瑕疵,导致船样被客人拒收,德姐和客人以及工厂三方工作后用一个三方都能接受的折扣,并且答应客人的另一个小数量订单作为条件解决了问题并在周报中上报结果。

这是 5 月初的事情,等到 6 月份的时候,张林问德姐这个事情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汇报,现在什么状况。

德姐在工作邮件中回复,首先,事情的经过,其次,这个事情我在哪天的周报中上报了,最后,这个事情以客人接受工厂降价多少收货,并且同时安排一个低于常规数量的小订单来结束。

这个事情最后不了了之了。

一天,德姐正在处理事情,张林过来责问德姐为什么报价不经过他的审核,德姐觉得莫名其妙问道,“我们以前都是这样子,从收到的工厂报价中筛选出最优的报给客人,这有什么问题吗”?“ 以前是以前, 现在有新的工作流程,所有的报价都要经过我的审核”,张林很强势地说,“是吗, 那么现在是什么流程, 你能不能通知一下我们,以免我下次再不小心破坏了流程”,德姐反驳道,“现在的流程就是所有的报价要经过我的审核,你只要遵照执行就行了”,张林强调道,“所以就是你负责所有的新询价,新客人,我还要把我手上的老客户的询价给到你审核吗”,德姐觉得不可理喻,“对,我会负责所有的询价,开发, 待订单确认了,我会发给你们跟单“,张林说。

这个贸易部门的客人,哪怕很小,都是有很多潜规则,你开发的订单,你就有选择供应商的优先权,至于落到哪个工厂基本上也是价格没有显著差别的情况下,优先选择自己开发的工厂。

这就有很多可以操作的空间。

另外,开发基本上没有风险,成不成的,不在自己。

但是大货可就风险很多,肯定比开发付出的精力多很多,关键是开发大货分开,前后不衔接,责任划分不清楚,利润划分更不清楚。

德姐能参与贸易部门的建立并发展多年,怎么会看不出来这其中的道道,“那就是,客人都变成你的,风险都变成我们的了”,德姐随后询问道,“你要觉得不能干就滚出公司”,张林突然大发雷霆,指着德姐骂道,德姐听了惊得无以复加,自己只是正常的工作交流,而且这是在外企工作,怎么外企还可以这样肆意地辱骂。

当即二话不说拨通人事的电话跟人事说,“路西,你听到了吗,我的领导指着我的鼻子让我滚,请问,领导不需要尊重员工吗”。

德姐今年 41 岁,工作了快 6 年了,这个新部门从成立到发展的 5 年,德姐全程参与其中,自恃没有功劳,总有苦劳吧,现在被一个到公司不到 3 年,直接飞升当领导的后来者这么一顿不顾体面地输出气得肺都要炸了。

撂下电话就跑到人事部,半委屈半不嫌事大地和人事总监哭诉自己的遭遇,人事路西说,“德姐啊,张林可能是压力太大了,你不知道他承受了多大的压力,你要体谅张林啊,你不知道每天老板给他多大的压力…“。

德姐有点不可置信地问“领导压力大,就可以随意辱骂员工吗?咱们公司什么时候这样过”。

最后,路西没有进行任何干预地打发走了德姐。

过了一段时间,张林让德姐把手下的客户所有资料转交给他, 他会重新寻找合适的供应商。

德姐手上是一些专业性较强的工作服客人。

需要一些专门的设备来进行缝制。

果然德姐把自己的样品给到张林, 一个月后张林一件不落地退给了德姐,没有任何补充信息。

来自己手上的一个介于工作和户外产品被张林在一年前拿走的客户的订单价钱明显入不敷出,德姐想到自己“被领导”的日子的种种,内心里泛起了黑暗的火苗,反手把这一手资料透露给了公司上层。

于是,一周总要在外出差的张林开始每天上班,不仅如此,整个 EU 组和 USA 组的报价全部要有总部委派审核。

张琳开始时不时地接到来自总部上层的电话询问。

每天的八卦时间笑声阵阵,只有张林午饭时呆呆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既不一起吃饭,也不参与八卦,显得形单影只。

直到国庆前夕,张林离开了公司。

接下来没多久,张林亲自招进来的一直驻派在外的一个验货员齐师傅也跟公司终止了雇佣合同。

齐师傅只负责看张林的货, 别人的货一概不能安排齐师傅来看货,茜茜曾经不长眼地安排齐师傅看货, 被张林直接以齐师傅没有时间否决。

这就导致一个七人的贸易部有四个验货员都看不过来货,验货员每天天南海北的飞。

差旅费都是一大笔开支。

这个暂且不表。

这时小艾才说,张林跟德姐以前工作中的邮件,都有把小艾同时抄送,那些邮件全部是张林让工厂写好,张林转手一发,不论是给客人的外部邮件还是给同事的内部邮件,不论是报价还是大货跟进。

德姐一听继而恍然大悟,因为德姐以前被抄送的时候发现张林的日常用语简直是破绽百出,一个事情讲得磕磕绊绊,还夹杂着各种自己新创的语法,都不知道这个人怎么能进得来这个公司,怎么突然间沟通变得严丝合缝,没有破绽了。

另外价格虽然在公司内入不敷出,但至少能够覆盖工厂成本,原来如此,好好的买办不当,去给工厂跟单了。

到冬天的时候,德姐收到了来自齐师傅的短信,齐师傅现在被外派到新疆喀什驻厂,给办公室的人寄了一箱来自喀什的特产,大红枣,杏干和葡萄干。

马上又要过年了,办公室的人收到新疆的特产后纷纷表示要购买一些当年货,齐师傅热情地帮大家做起了中间商。

齐师傅问德姐,“张林现在做什么”,德姐说,“他早都走了,不在公司干了,你找他干什么”齐师傅大吃一惊地问,“他走了?他不是部门经理吗?部门所有的事情不是都他一个人说了算吗,他为什么走啊”?“你都说的什么跟什么”,德姐奇怪地问,“你不知道他走了吗?再说了,他是哪门子的部门经理啊,谁告诉你的啊”?“张林自己说的啊,以前他经常呆在工厂,我们都要作陪,他这一来,我们连活都没时间干,怎么走了都不说一声…”,齐师傅的短信一条接着一条,“德姐,我想回公司,你看能回去吗”?德姐看着这一连串的信息源,到最后一条才弄明白这一箱特产和甘当中间商的齐师傅的用意。

德姐斟酌着自己的语言,“现在这个大环境下,应该不那么容易随便就招一个人进来,肯定要经过正规的流程”,那么品检老大杰克就是唯一有可能的口子,德姐告诉齐师傅可以联系杰克试一试, “不行的话,就真的不行”。

张林走了以后,原来的 7 人部门现在变成了 6 人部门,敏锐成了唯一的组长。

工作方式就成了所有的客人询价集中在敏锐手上,所有的订单通过上层指定的人来审核。

于是过完年后,总部的一些人被委派来审核贸易部的单价,这对总部的人来说相当于多出来的工作内容。

从前,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供应商体系,现在全部交由总部统一审查单价。

对于贸易部的员工来说,失去了很多的自***。

有的时候,配合开发的工厂不一定能接到大货的订单。

而最后操作大货订单的工厂根本就不曾参与款式的前期开发投入,有点类似半路摘桃。

于是,工厂开始有了情绪。

老查的老供应商们频频出现在办公室,大概是想多刷点存在感,现在的形式不同,老查没有半点办法去留住老供应商,单价上有更有优势的供应商进行厮杀。

于是老查频频出现在总部老大的办公室解释,随着一起出现的还有敏锐。

德姐曾经随着总部老大做过一次大订单,知道老大的一些脾气和性格,不敢有任何反对意见。

毕竟,现在疫情结束没多久,国内外生意还未有大气色,国内公司频频传来裁员和关闭的消息。

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对于有房贷的德姐来说,保住工作才是第一位,其他都是可以忽略的。

德姐对于总部的单价审核非常配合,让怎么发就怎么发,绝对不多说一句话。

由于画图师傅夏天离职,德姐向挪威老板申请安装了画图软件,开始学习自己画图。

同时为部门的相应画图以及文件转换工作做支撑。

茜茜就嫩多了,发现指定的工厂不够配合,问题频出,投诉不断,于是每次在和审核员工作时不免言辞冲撞,敏锐每次陪同茜茜前往总部进行工作的时候都笑呵呵地看着茜茜和审核人员争论,做着和事佬的角色。

时间到了 2021 年 5 月,茜茜有一天突然透露给德姐说,自己合同时间快到了,公司已经说不续签了。

德姐心有戚戚。

大环境不好,连个普通工作都成了香饽饽。

茜茜走后,茜茜的客人慢慢地没有订单和询价了。

就是人走了,客人也随之消失了。

苏苏在疫情期间接到了一系列口罩订单,支撑住了整个贸易部门的营业额,现在能够接触到其他员工接触不到的资源。

疫情后,苏苏就拿到了一个大客户的招标,苏苏变得忙碌起来,手上不但有大客户,还有很多不大的新客户,敏锐让苏苏把自己手上的大客户款式分一部分给德姐,德姐欣然应允,自此,德姐终于看到新的业务内容了。

小艾原来隶属于张林,做着张林的助手的工作,现在开始配合老查做老查的助手,工作内容依然是从前张林手上的客人。

敏锐负责整个部门的对外沟通,并负责总部要求的书面汇报。

另外组里每个人的事也都成了敏锐的事。

老查不时地请德姐一起看某一批已经出货的颜色问题,德姐觉得奇怪就问,都已经出货了,看它还有什么用呢。

没有几天, 老查和敏锐一起从总部回来,每人领了一张警告信。

办公室的人全部惊讶地你看我,我看你,警告信是个什么鬼。

这时,敏锐突然派给德姐一个很大的项目,德姐和往常一样,自己独立地把打样,报价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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