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归豪门后,大小姐她弹无虚发第3章 赌场乱战在线免费阅读
落地后,我在机场外的麦当劳点了份套餐,边吃边等来接我的人。等了不多时,一辆防弹SUV停在了路边。
我拎着剩下半盒没吃完的鸡块儿走到近前,敲了敲车窗。
车窗拉开一条缝隙,黑暗中能看见一张附着面具的脸,以及一对鹰隼般的双眸。
“上车。”
我坐上后排,拿出连帽衫和外骨骼开始更衣穿戴。
“老头子怎么样?”我边更衣边问道。
“他老人家玩的很开心......总觉得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放松过了。”
负责开车的红鹰曾是华夏最好的***,以前是特种部队的,蝉联过好几届国际射击比赛冠军,后来因为在外面跟小混混打架没能提干,心灰意冷之下便在离开部队后被义父吸纳入团队之中,华夏地区的太岁军一多半的枪法都是红鹰教出来的。
对红鹰的回答,我很满意。
“听点什么不用?”
“好啊。”
伴随着《Free brid》的前奏,我总算是能稍微的放松一下自己的神经。我穿上连帽衫,将外骨骼手提箱在座椅上铺开,身体往上一坐,外骨骼铠甲便自动固定在我的肢体上。
“老头子这一个月已经在赌桌上砸进去了两个亿。”红鹰漫不经心的说道,“鸿星赌场的负责人和幕后老板都把他当财神爷供着,不少澳门官员也都上赶着跟他交朋友,都快成澳门的半个土皇帝了。”
“砸钱交朋友,义父一贯的行事作风而已。”
我调试着外骨骼铠甲,总觉得前面的两块胸甲哪里不对劲,每次一闭合我就有点心塞的感觉。
“老大......”红鹰不时从倒后镜看我两眼。
“可能是您最近在长身体的缘故.....适当调整一下胸甲的闭合程度应该会好些。”
SUV缓缓停在了鸿星赌场前。我戴上面具,侍者彬彬有礼的为我拉开车门。
“在这儿等着。”
“我就在附近绕几圈。”
吩咐完红鹰,我拉上兜帽,在侍者的引领下走进鸿星赌场。
鸿星赌场仍旧是那么喧嚣。在这里见到的最小的金额单位都是万元起步,别看这上万号赌徒穿着不同,可各个都大有来历,你不知道哪个穿着拖鞋的大撒把就可能是哪个隐姓埋名的亿万富翁。
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两个武装到牙齿的太岁军士兵注意到了我,自动聚集在我身后,作为护卫陪同左右。他们本来是义父的护卫。
“来~全押!这把梭哈!!”
伴随着一声爆烈的欢呼,我一眼就看到了他,在人群聚集最多的赌桌前一掷千金的中年男人。
他就是我的义父,太岁。此时的他套着条金色短裤,披着件金色的浴袍,脚踏一双夹趾拖鞋,戴着副墨镜,脖子上挂着大金链子,左右各搂着一个貌美如花的荷官小妹,一个喂他酒喝,一个喂他抽雪茄,乍看上去就是个平平无奇的暴发户。
“老板大气!老板威武!拿五千万来做慈善呐!”众人无不起哄架秧子。
义父一脸的懊恼,但更多的却是满不在乎,并不耽误左右的小妹几乎嘴对嘴给他喂烟喂酒。
我跟护卫的太岁军士兵要了些现金,走上前去,将几百美金的钞票塞在她们的胸罩里,拍了拍她们的胸:“可以了。都忙自己的去吧。”
“好~”
被扰了雅兴的太岁终于往我这儿看,旋即笑逐颜开:“闺女,知道来看爸爸了?”说罢便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义父。”我看向他的赌桌,“您今天输得已经够多了。我有些事情要和您私聊。”
“新闻我看了。”太岁叼着雪茄,仍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哥伦比亚的贩毒集团都快恨死你了。光是他们对你开出的人头悬赏,就已经比我今天输的还多了。”
他拍拍我的肩膀:“走。回房间再说。”
在包厢落座,我把跟几位军火商的之间那场会议原原本本的复述给了义父,并且表达了我的担忧:“这帮家伙显然在瞒着太岁军干些什么,尤其是阿特拉斯。犹太佬最近的种种行为很不对劲,他们提出毒品的事情绝不是今天第一回提上日程。他们可能早在会议之前就想这么干了。”
“我担心他们准备联合起来在太岁军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虽然我第一时间就派老石做掉了卡雷拉斯,可我总觉得事情不会就这么简单结束。义父,您认为我们要从哪些方面防备他们?”
“你的反应太大了。”
义父不紧不慢的倒了一杯龙舌兰,递到我跟我跟前:“如同惊弓之鸟。敌人有敌人的处置法则,朋友也有朋友的处事规矩。卡雷拉斯这步棋走早了,太岁军不是那些一触即溃的小集团,太岁军的体量让我们不是不能承受损失,全线防守并不明智。”
他慵懒的坐在柔软沙发上,摇晃着玻璃杯中金黄的酒水:“反倒是你,要把他们当做朋友看待,展现你的大度——跟他们不要吝啬你的承诺,那玩意儿反正一向不花钱。借力打力,才是眼下最合适的应对手段。”
“就一定要等他们先出招,再应对?”
我抬起面具呡了口酒水:“我让国税局查了阿特拉斯,加强了对昆迪贸易路线的监控,逼以色列人从巴勒斯坦退兵,干掉了卡雷拉斯。现在他们应该防守我们才对。”
“这就是对敌人的处置法则。”太岁依旧云淡风轻。
“不过.....毒品这个东西,不开口是对的。依照太岁军的体量,但凡开了先例,吃肉的就是他们,挨骂的可就是太岁军了。毕竟,人脉是你太岁军找的,销路是你太岁军提供的,吃大头的更是你太岁军,目标如此明确,不搞你搞谁?枪打出头鸟,一旦太岁军变成舆论攻击焦点,那太岁军就会里外里被他们一点点蚕食。”
“越是大集团,做事越要有分寸。毒品,人口贩卖,没底线的事越要少做。尼古拉是什么看法?”
“尼古拉没有任何看法。”我如实回答。
义父微微点头:“嗯。从现在起,太岁军对于他们所有的行为都要静观其变,所有的请求和谈判都要做冷处理,多做承诺少做事。阿特拉斯的市值何等之高,能在华尔街站住脚跟的都不会蠢到去碰毒品。只怕,毒品只是幌子,真正的大招,是在这之后。”
他又告诫我道:“老石这个人,你得把他当夜壶用——需要的时候拿来解急用,不需要的时候,就把他踢得远远的。对于这个人,你无需考虑他的忠诚,你只要在合适的地方用好他,保持合适的距离就没有问题。”
义父话锋一转,笑眯眯的问我:“回家的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黑着脸说道。
“一想到明天就要「认祖归宗」,我就感觉自己从现代社会堕入了民国时代。他们的每一张脸我看的都讨厌至极。”
义父笑道:“这世上可没人有义务要让你喜欢,他们也一样。你不必强迫自己融入他们,做个旁观者就好。难得来一趟澳门,不下去玩两把?”
我摆摆手:“太岁军有一个持续输出工资的人就足够了。再说了,我一向赌运很差。”
说话间,听到房间外有人敲门。我立马下意识握住怀中手枪,打手势示意义父站在射击死角,轻手轻脚摸到房门边上:“是谁?”
没人回答,反而是有节奏的敲击着房门。
听到这个节奏,我有些惊讶的看向义父:“她也在?”
义父只是呡了口酒水,没有说话。
我赶忙推开门,只见门外站着一个身姿苗条的飒爽女子。
她把脸上面具一摘,一头乌黑的秀发披散开来,五官清秀惹人心动,高挑傲人的身姿包裹着质感厚实的胶衣,一件小夹克套在上身,双手叉腰俏皮的望着我:“嗨,小雨~”
我一把搂住她的双腿,把她摁在了墙上:“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说罢,我扑上去吻住了她的香唇,打啵的声音整个走廊都听得到。
“半年没见,想我了吗?”女孩喘着粗气轻轻将我推开,当真是千娇百媚。
“咳咳。”义父在门口咳嗽两声,便把门关上了。
恐怕太岁军那些纷纷扬扬的猜测里,谁也不会想到一向守身如玉的「绝云」会是「瞬雨」的***。太岁军的成员中不乏有着漂亮脸蛋的姐妹,但无论谁见到绝云,都会控制不住的对她产生些许想法。
绝云是老石的徒弟。能跟老石一块儿执行任务的,也无不是些毫无道德底线的精神变态,但绝云却是个例外。在老石的***下,绝云的刀用的很好。
也因如此,我的刀也用的很好。
绝云总是穿着一身胶衣。一年365天,似乎没见过她穿过胶衣以外的衣服。按照她的意思,胶衣是外骨骼下最舒适的打底衣,但我认为只是她爱穿。并且,我也喜欢看她这么穿。
我抱着她来到隔壁的房间,一把将她扔在床上。
绝云俏脸微红:“这半年,没去找别的小姐姐?”
“我自娱自乐想的都是你的模样。”我挑起她的下巴,脉脉含情。
“好啦~”绝云的食指却轻轻点住我的嘴唇,“那种事,什么时候都可以做。我们还是先把正事办了吧?”
我笑道:“原来我临时来一趟澳门还有「正事」要做?”
“可不是嘛。”
就见绝云拿起客房座机电话,柔声道:“一份VIP套餐,谢谢。”
我有些好奇的倚靠在绝云身侧:“看来这是给我准备了惊喜呀?”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不多时,客房服务送上来一支衣架。衣架上套着一件紧凑的黑色大衣,大衣之下则是一件紧身衣。
绝云捻起大衣衣袖:“超高分子量聚乙烯纤维,液体防护材料,采用复合防护结构,防弹水准一流——就是稍微有点疼。”
我上下打量着这件为我量身定做的防弹大衣:“稀罕货啊,偷师的阿特拉斯?”
“自家人搞得,科研部的黑科技,尖货。”绝云抚摸着大衣材料调笑道,“可以适配任何型号的外骨骼,无论是外搭还是内搭全都合适。不过嘛,介于你现在的任务不在战区,超重型外骨骼你肯定用不上;那么,请允许我为你介绍——太岁军黑科技中的黑科技!”
她将大衣掀开,露出来下面的黑色紧身衣,乍一看有点像运动紧身衣,摸上去却十分光滑有实感。
绝云抱着胳膊说道:“纳米科技,流动分子纤维技术,兼并了轻型外骨骼和防弹衣的双重功能。这可是科研部的心血结晶,仅此一件,你可别跟弟兄们拿去炫耀!”
“你有心了。”我笑道。
“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不仅是科研部的兄弟们,这其中更有太岁的授意;虽然他不让你动用太岁军的人脉,但技术支持上他从不吝啬。”
我把两件衣服放到一边:“还有别的事吗?”
“瞧把你猴急的。”只见绝云取出全套工具。我看出来,那是纹身工具。
现在的纹身技术已经十分纯熟,直接靠机器就能完成这一切了。但像绝云这样的手工纹身师,坚持还在用老设备,无疑是匠人水准。
我笑道:“你给我纹,还是给你纹?”
绝云一边调试设备一边头也不抬说道:“假设某一天,你和你的家人一块儿洗澡——或者其他什么,会让外人窥探到你肉体的时刻,你准备怎么跟他们解释你身上的四处枪伤和八处刀伤?被小混混捅了?被陨石砸了?”
“你的伤疤是抹不掉了,最好的办法就是用纹身掩盖过去——虽然在该死的「文明社会」里纹身一向是扣分项,但总好过被发现你的来历不是?他们要还拿你当家人,就不应该介意你的纹身。”
“好吧。”我无奈的脱掉上衣,“侧腹那边稍微轻点.....敏感。”
我坐在椅子上,绝云点亮一盏大灯,仔仔细细为我掩盖掉那些过去伤疤。
尽管她的纹身枪已经在绕着我的伤口走了,但陈年旧伤被钻枪触及之时,还是疼的我龇牙咧嘴。我立刻给自己倒上一杯威士忌,烈酒下肚,灼烧感立刻压过了疼痛,更勾起了往日的回忆。
肩膀上的枪伤,是六年前在瑙鲁挨的。当年义父收购瑙鲁的举动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让瑙鲁总理拿钱滚蛋反而是整个计划中最简单的一环。
美国人对瑙鲁发动了代号「屠龙」的特别军事行动。我们遭到了美军无人机无休无止的攻击.....飞猎被无人机炸死了,他被炸成血沫的时候我就在他旁边......但无论如何,太岁军还是赶走了美国人,成功在瑙鲁立足了。
义父他.....想当一国之首——一个由佣兵和商人组成的军火之国,一个繁荣昌盛的贸易之国。在我看来,异想天开。
侧腹的刀伤是三年前我和老石干架被捅的——那时候尚无经验的我使唤不动老石,为了向他展示「瞬雨」的威慑力,话不投机跟他打了起来,这***的居然照着我要害来了一刀,差点伤到脏器......虽然是我先不讲武德跟他动刀的。
剩下几处伤疤,无不有着难忘的故事。
“纹好了~”绝云搬来一面镜子。我仔细揣摩着镜子里的刺青——好一个大花背。
绝云给我纹的样式是「地藏王菩萨」,菩萨慈眉善目,胯下是坐骑谛听,四面八方皆是向菩萨朝拜的恶鬼,光是看一眼就那么有威慑力。
“还不错。”我拿起紧身衣边穿边问她:“哪里学的手艺?”
“在日本学的。见到家人以后,有什么感想?”
我道:“暗潮涌动。剩下的之后再说吧。”
穿上紧身衣,稍微活动两下,感觉不错;紧接着再套上长筒军靴,披上大衣,乍一看跟黑客帝国似的。
“挺好看。”绝云从背后将我搂住,一把将我扑倒在地。
我正要笑绝云猴急,紧跟着就是玻璃炸裂的破碎之声,以及绝云吃痛的一声闷哼!
“绝云!!”我立刻匍匐着将绝云拖到床后,慌忙检查她的伤势:“你怎么样?!”
“死不了!”绝云咬牙切齿的翻过身来,小夹克的后背赫然是一道缺口,“有人在狙击我们!不是大口径,你我的外骨骼可以挡得住!”
我立马给我和她分别戴上面具,绝云顺势从武装带解下一枚热能烟雾弹在房间里引爆,拽着我就冲出了房间。
整座酒店顿时一片大乱,不断有房客尖叫着冲出门来,紧跟着就被拐角处冒出来的几个服务生一枪撂倒!
我拔枪便射!瞬间将那几个服务生放倒,与此同时隔壁的房门也被一脚踹开,已经穿戴整齐的义父也从房里走了出来,手里握着一支左轮手枪。
我立马捏住风衣领口的隐藏通讯纽扣:“红鹰!赌场内外有杀手,是奔着我和太岁来的!附近大楼有狙击手!把这一片能动用的弟兄们都叫过来!”
“明白。”红鹰回答道,“我去处理狙击手。”
“竖敌太多,就会是这种情况。”义父不紧不慢的点上一根香烟,顺着面具的缝隙***去吧嗒吧嗒抽了起来。
我架起绝云:“义父,我们走消防楼梯下去!”
“消防楼梯肯定被安排了人手,进去就是被关门打狗,上下夹击。”义父相当无所谓的检查了一下左轮弹巢,“我们不走楼梯。”
“不走楼梯,哪里还能走?”
“我们不逃。”
他推上左轮弹巢:“我们就在这里,把他们杀光。”
话音刚落,消防安全门被踹开的一瞬间,五十米的射程义父抬手就是一枪,瞬间将那人放翻在地。
我立马拽起风衣领口:“红鹰!”
“放心。”那头传来红鹰冰冷的声音和断断续续的***,“我已经解决掉狙击手了。疯马正在带着弟兄们往这儿赶,最多一分钟就到。撑住,我来支援你们。”
我将绝云安置在房间里,和义父以房门为掩护,一人瞄准一处安全通道。凭借我和义父过人的枪法,没有哪个敌人是露头不死的,刚冲出来就被我一枪爆头,只敢龟缩在消防门后,朝走廊里扔了一颗闪光弹。
闪光弹爆开的瞬间,我的面具立刻切换到怯光模式,瞬间抵消掉了闪光弹爆发的强光,虽然手臂有点酸麻,耳朵有点耳鸣,但这并不影响我和义父将冲出来的敌人通通杀掉。
“有敌人试图通过垂降破窗进屋。交给我来处理。”
窗外掠过几个飞翔的黑影,那都是被红鹰点掉的杀手。他的枪法一向值得信赖。
大楼下爆发出激烈的枪战,我一听就知道是「疯马」弄出来的动静,这家伙的行事作风是一等一的狂暴,弄出这般动静,也是提醒敌人再不收手就只有等死!
安全通道果然传来了下楼的声音,我立刻切换频道:“疯马,杀手在往楼下去,让弟兄们把守住每一个出入口,一个都别放过!”
“放心吧老大!这帮狗种今晚全得死!!”
我刚要提醒疯马至少留一个活口审问,转头却见义父身体摇晃两下,倚着门框慢慢滑坐在地,胸口赫然是一处枪伤!
“.....义父!!”我的脑袋瞬间一片空白。我疯了似的扑上去,撕开义父的外骨骼,拼命按压住伤口为他止血:“义父,你撑住!绝云!绝云!!去拿绷带!!”
义父的脸上却没有显露出一丝一毫的痛苦。他只是温柔、平静的看着我,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泪水一下子模糊了眼眶。在我的回忆里,义父永远是无敌的,即便穿行于枪林弹雨之间,我好像从未见过他中过一枪,挨过一刀!他总是那么游刃有余,运筹帷幄!总是藏有后手,化险为夷!
太岁,他是传奇,他.....他不可能死的!
最重要的是.....对我而言,他就是我的父亲,我唯一的.....真正的家人。虽然他并未给予我太多典型的「父爱」互动,但却是他教我读书写字,从小教授我保命技巧,为人之道,生意之道!他把他知道的,拥有的一切都毫无保留的教给了我。
他不但是我的义父,更是我的教父,我的师父......
“瞬雨......”他轻声唤我。我这才察觉到,自己竟然这般慌乱,这般失态,不自觉已然泪水成行。
“计划不变.....太岁军,以后就交给你了。”他的神色非常坦然,依旧笑着,好像死亡也不过是他计划里一部分。
他凑到我耳边,轻声道出了一串代码。
我瞬间瞪大了眼睛。
就如义父他自己所说,所有的承诺,不过都是表象。让我代为执掌太岁军也好,临终前的托付也罢,都远没有他在我耳边呢喃的这串代码更有价值!
这意味着.....义父他,承认了我就是太岁军的新一代首领!新一代的「太岁」!
望着义父的面庞低垂下来,胸口如同撕裂般绞痛。我好想抱着他狠狠地大哭一场,将我这十几年来承受的压力与痛苦通通倾吐出来。
可是......哭也算时间啊。
「太岁」,怎么会有那么奢侈的时间去浪费呢。
太岁军的弟兄们冲进了走廊,疯马一马当先冲到我跟前。当这傻大个儿望见义父静静地遗体,以及失魂落魄的我,不由得哑然失声。
他摘下面具,难以置信的望着义父。过了好半天,才从他那笨拙的舌头上艰难的挤出一句脏话:“我艹......”
前来支援的弟兄们面面相觑,但很快也都理解发生了什么。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我身上。
我忽然觉得好沉.....比穿上了重型作战外骨骼还要沉。
我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冷冷对疯马说道:“找两个兄弟,把义父的遗体偷偷带出去.....带回瑙鲁安葬。义父的死,对外必须绝对保密,不能出这条走廊!谁要是泄露信息,依照太岁军军法处置!”
“是。”疯马也从哀悼中缓过神来,迅速戴上面具:“请.....「太岁」吩咐。”
我问他:“抓到舌头了么?”
“全都死了......有几个不是我们杀得。我们在他们的舌头上发现了氰化物残留,是服毒***的。这年头居然还有死士,到底是谁这么恨咱们,居然要用死士来搞刺杀!”
“无所谓了。把杀手的尸体也全部打包带回瑙鲁。”
我看向绝云:“绝云,去联系你师妹夜莺,让她去瑙鲁一趟做个尸检鉴定。其它人,按兵不动,今晚的事情要冷处理,就当他没发生过。”
“可是,老大......”疯马有些迟疑。
“我们不去复仇吗?”
“当然要复仇。”我正色道,“并且要狠狠报复回去。如果给那些***刺杀太岁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的错觉,这种事还会发生上千次!”
“从今天开始,暂停一切与阿特拉斯,东欧,非洲,以色列等一切合作对象的合作,什么时候找到凶手,什么时候重新开放合作!”
如果义父还在,他一定会说这是个极不明智的决定。
但我会说,按眼下的情况来看——这个决定,明智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