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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沈清漪,在冷宫住了快五年。

冷宫这地方,名字听着吓人,其实也就那么回事。破是破了点,墙皮掉渣,柱子掉漆,院子里的杂草长得比人都高。夏天蚊子多,冬天风跟刀子似的往骨头缝里钻。但我这人,别的本事没有,就是命硬,会给自己找活路。

院子后面有块巴掌大的空地,硬是被我一点点开垦出来。种了点耐活的菜,白菜萝卜,偶尔能见点绿。墙角还垒了个简陋的鸡窝,养着两只老母鸡。鸡是前年冬天,我拿最后一件还算体面的旧棉袄,跟守后角门那个快瞎眼的老太监换的。那老太监姓王,人还行,就是胆子小,怕事,轻易不敢跟我多说话。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熬着。清汤寡水,饿不死,也撑不着。最大的盼头,就是看着那两只母鸡下蛋。一个蛋能顶一天,有时候运气好,一天能捡俩。

我还有个盼头。

我的阿宝。

阿宝是我儿子,快五岁了。小名是我起的,大名叫沈承安。承平康安的承安。这名字是我在冷宫那些发霉的书堆里翻了半天才找着的,希望他这辈子能平安顺遂。至于姓沈,自然是随我。他爹?他爹是谁?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反正从阿宝生下来,睁眼看到的就是这四面漏风的冷宫,就是我。

阿宝很乖,乖得让人心疼。冷宫里没什么玩具,他就蹲在菜地边上看蚂蚁搬家,能看大半天。或者拿根小树枝,在泥地上划拉,自己跟自己说话。他很少哭闹,大概知道哭也没用。只有饿极了,或者夜里被冻醒,才会哼哼唧唧往我怀里钻,小声叫着“娘”。

这天下午,天阴得厉害,灰蒙蒙的云压得人喘不过气。我在屋里缝补阿宝那件已经补丁摞补丁的旧夹袄。阿宝蹲在门槛边,用我给他磨光滑的小石子,在地上摆图案。

“娘,你看,像不像一只大鸟?”他仰起小脸,眼睛亮晶晶的。

我凑过去看,几颗小石子歪歪扭扭地摆着。“像,真像!我们阿宝手真巧。”我摸摸他的头,心里有点酸。这孩子,连只真正的鸟都没见过几次。

刚夸完,阿宝突然打了个哆嗦,小脸皱了起来。“娘,冷。”

我赶紧放下针线,把他抱进怀里。一摸额头,烫得吓人。坏了!这孩子身子骨一直不算太壮实,平时有点小风寒,我熬点姜汤发发汗也能顶过去。可这次,来势汹汹。

“阿宝乖,不怕,娘在呢。”我把他抱到那张吱呀作响的破木板床上,用唯一一床厚点的旧被子把他裹严实。他的小身子在我怀里不停发抖,牙关都磕碰作响。

我翻箱倒柜,找出最后一块干姜,拍碎了想煮水。可灶膛里的火苗有气无力,柴火湿气重,烟大得熏眼睛,半天烧不开水。阿宝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小脸烧得通红,嘴唇都干裂起皮了。

“水……娘,渴……”他迷迷糊糊地哼着。

我急得团团转。冷宫这鬼地方,别说药,连口干净的热水都难弄。以前阿宝小病小痛,我还能硬扛过去,或者低声下气去求王公公,看他能不能从宫人倒掉的药渣里捡点有用的回来熬。可这次,看着阿宝烧得人事不省的样子,我知道,不能再等了。

会死人的。

我翻出压箱底的一个小布包。里面是我当年被扔进冷宫时,身上唯一没被搜刮走的东西——一块半圆的玉佩。玉质温润,上面雕着挺复杂的云纹,看着不像凡品。具体怎么来的,我记忆很模糊,只隐约记得跟那个模糊的男人影子有关。我一直藏着,没敢露出来,怕惹祸。这是我最后的指望了。

我把玉佩紧紧攥在手心,冰凉的触感刺得我一激灵。又看了一眼床上烧得小脸通红的阿宝,心一横,把他用被子裹紧抱起来,大步冲出了冷宫那扇摇摇欲坠的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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