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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锋刺入心口的刹那,苏瑶看见自己猩红的血珠顺着剑尖滴落,在雪地上绽开一朵朵红梅。

七皇子萧逸尘握着剑柄的手骨节发白,玄色大氅上金线绣的蟒纹沾了她的血,在刑场呼啸的北风里张牙舞爪。

"为何..."她咳着血沫仰头,望进那双曾令她怦然心动的凤眸。

三日前他还握着她的手说"定护你周全",此刻却成了苏家满门的催命符。

"瑶儿莫怪。

"萧逸尘突然俯身,薄唇贴着她耳畔低语,"赵尚书许我十万精兵。

"温热的呼吸拂过颈侧,他手上猛一发力,剑刃彻底贯穿心脏。

濒死的剧痛中,苏瑶听见自己颈间玉佩坠地的脆响。

那是母亲临终前给她系上的双鱼佩,此刻裂作两半浸在血泊里,映着刑场上方灰蒙蒙的天。

再睁眼时,满目皆是晃动的珠帘。

"小姐可算醒了。

"春桃捧着缠枝莲纹铜盆进来,绞着帕子要来给她拭汗,"老爷说申时三刻便要入宫,奴婢伺候您更衣。

"苏瑶猛地攥住丫鬟手腕,铜盆咣当砸在地上。

镜中映出她十六岁的容颜,眉间还点着娇嫩的桃花妆。

掌心传来温热的刺痛——指甲深深掐进皮肉渗出血珠,这不是梦。

"今儿是...永和三年三月初七?"声音抖得厉害。

"正是呢。

"春桃揉着发红的手腕,"小姐莫不是魇着了?方才小憩时一直喊着'不要'..."牡丹缠枝熏炉腾起袅袅青烟,苏瑶盯着案头那支尚未完成的并蒂莲绣绷。

前世便是在今日宫宴,她撞见七皇子训斥宫人,三日后赵崇构陷苏家通敌,全族男丁腰斩,女眷充作军妓。

"春桃。

"她突然起身,鎏金护甲刮过妆奁发出刺耳声响,"取我那件月白暗纹锦袍来,要滚银边的那件。

"丫鬟愣怔:"可小姐素日最爱鹅黄...""快去!"苏瑶厉声喝断,铜镜里少女眸光如淬寒冰。

她记得清楚,前世赵婉仪就是借着鹅黄衫子泼了她一身酒,趁机将通敌书信塞进父亲袖中。

申时的日头西斜,宫墙投下的阴影似巨兽獠牙。

苏瑶扶着春桃的手下车,目光扫过朱雀门前值守的金吾卫。

那个左眼带疤的统领,正是后来带兵抄了苏府的赵崇心腹。

"瑶儿。

"苏侍郎回头轻唤,"进宫后切莫乱走。

"父亲鬓角尚未染霜,官袍上的仙鹤补子还簇新。

苏瑶鼻尖一酸,前世父亲被腰斩时血溅三丈,那补子浸透了血,鹤眼成了赤红色。

宴席设在太液池畔的蓬莱阁,八宝攒心食案上已摆好缠丝玛瑙杯。

苏瑶跪坐在父亲下首,目光掠过对面席位的赵婉仪。

那女人正摆弄着腕间翡翠镯子,葱白手指上戴的正是后来从苏瑶尸身上扒走的血玉戒。

"听闻苏小姐精于琴艺?"赵婉仪突然开口,眼尾描着妩媚的飞红,"今日百花宴,何不奏上一曲?"席间倏然一静。

苏瑶垂眸掩住冷笑,前世便是这曲《春江花月夜》惹出祸端。

琴弦突然断裂划破她手指,鲜血染红琴身时,藏在琴腹的北狄密信"恰好"滑落。

"臣女琴技粗陋,怎敢献丑。

"她盈盈起身,广袖拂过食案时,袖中暗藏的银针精准刺穿琴弦,"倒是久闻赵姐姐剑器舞冠绝京城,不知今日可否..."话未说完,西北角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

苏瑶指尖微颤,就是此刻!前世她循声误入御花园,撞破七皇子处置暗桩,才给了赵崇可乘之机。

"女儿去醒醒酒。

"她不等父亲回应,拎着裙裾疾步离席。

月白锦袍掠过朱漆廊柱,腕间缠着的鲛绡纱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假山后传来压抑的痛呼,苏瑶屏息靠近。

月光下,萧逸尘的蟒袍泛着幽蓝暗纹,脚边跪着的内侍满脸是血,正是后来在御前指证苏家的太监总管王德海。

"殿下饶命!奴才再不敢私传消息..."王德海磕头如捣蒜,额角伤口渗出的血染红青砖。

萧逸尘把玩着手中染血的短刃,突然轻笑:"赵尚书许你多少银子?"刀尖抵上太监喉头,"买你背叛本王?"苏瑶呼吸一滞。

不对,这与前世截然不同!记忆中此刻七皇子应当怒斥宫人渎职,而非...枯枝断裂的脆响打破死寂。

"谁?"玄色身影如鬼魅般掠至跟前,苏瑶尚未回神,咽喉已被铁钳般的手掌扼住。

月光照亮男人凌厉的眉骨,那双眼比记忆中更阴鸷,仿佛淬了毒的匕首。

"臣女...迷路了..."她艰难喘息,指尖悄悄摸向发间金簪。

若此刻杀了这未来会背叛她的男人..."苏侍郎家的女儿?"萧逸尘忽然松手,目光扫过她颈间红痕,"深更半夜...""子时三刻,赵崇要在御书房呈递苏家通敌的密信。

"苏瑶突然开口,成功看到男人瞳孔骤缩,"信笺用北狄特制的狼毒纸,遇热显影。

"萧逸尘反手将她按在假山上,龙涎香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你如何得知?"青石硌得脊背生疼,苏瑶却笑了。

月光为她苍白的脸镀上银边,眼中跳动着幽蓝火焰:"我还知道殿下袖中藏着南疆蛊虫,准备用在三皇子身上。

"感觉到扼住腕间的手陡然收紧,她贴近男人耳畔:"不如做个交易?我助殿下扳倒赵崇,殿下保我苏家满门。

"远处传来更鼓声,萧逸尘突然掐住她下巴:"凭你?""凭我能未卜先知。

"苏瑶捻起落在肩头的梨花,指尖轻轻一搓,雪白花瓣霎时化作齑粉,"比如此刻,赵婉仪正带着禁军往这边来,说要捉拿私会外男的贵女。

"仿佛为了印证她的话,回廊尽头亮起火把。

萧逸尘眼神微变,揽住她的腰纵身跃上宫墙。

夜风掀起衣袂,苏瑶望着脚下连绵的琉璃瓦,突然想起前世被扔进军营那夜,也是这样冷的月光。

"人在那儿!"赵婉仪的尖叫划破夜空。

禁军箭矢破空而至,萧逸尘挥袖击落流矢,带着她落在冷宫荒废的庭院。

枯井旁野草蔓生,苏瑶站稳后立即推开他:"西南角狗洞通向司礼监值房,殿下请便。

""你呢?""自然是演场好戏。

"她突然扯散发髻,将衣领撕开半寸,抓起把尘土抹在脸上,"劳烦殿下将外袍扔进枯井。

"萧逸尘眯起眼,却照做了。

玄色蟒袍入井的闷响中,苏瑶抓起块石头狠狠砸向额角。

血珠滚落时,她听见纷至沓来的脚步声。

"苏妹妹这是..."赵婉仪举着火把冲进来,待看清院中情形,笑容僵在脸上——少女衣衫凌乱地蜷在井边,额角鲜血淋漓,手里紧攥着半幅撕裂的蟒袍衣角。

随后赶到的禁军统领倒抽冷气:"这是...七殿下...""快禀报圣上!"苏瑶突然哭喊,颤巍巍举起染血的衣料,"有贼人袭击臣女,这...这似乎是皇子服饰..."赵婉仪脸色煞白。

她本是要陷害苏瑶私通侍卫,怎会牵扯上皇子?还未及反应,闻讯而来的苏侍郎已扑到女儿身边:"瑶儿!""爹爹..."苏瑶伏在父亲肩头啜泣,指尖却悄悄在他掌心划了个"赵"字,"那贼人往司礼监方向去了..."禁军火把照亮半个皇宫时,苏瑶正跪在紫宸殿内。

太医为她包扎额角的绢布还渗着血,映着苍白小脸愈显可怜。

"儿臣冤枉!"匆匆赶来的七皇子撩袍下跪,"蟒袍早间便遗失...""陛下明鉴!"苏瑶突然叩首,捧起那角衣料,"这蟒袍内衬绣着盘龙纹,分明是亲王规制。

七殿下封号郡王,怎会用龙纹?"满殿死寂。

萧逸尘猛地抬头,眼底闪过惊诧——这女子竟知他暗中缝制龙纹蟒袍!"呈上来。

"龙椅上的楚帝声音森冷。

当太监抖开那角衣料,明黄盘龙纹在烛火下纤毫毕现,满殿响起抽气声。

赵崇突然出列:"陛下,老臣以为...""赵尚书何必着急。

"苏瑶突然转身,染血的裙裾绽开血色莲花,"两个时辰前,您府上十八名死士带着北狄密信潜入皇城,此刻应该..."她故意顿了顿,"在去御书房的路上?""胡言乱语!"赵崇须发皆颤,"老臣对陛下忠心..."禁军统领突然疾步入殿:"禀陛下!在御书房擒获数名黑衣人,搜出北狄国书!"鎏金木匣开启的瞬间,赵崇扑通跪地——匣中赫然是他与北狄往来的密信,还盖着赵家私印!楚帝暴怒掷出茶盏:"给朕押下去!""陛下且慢。

"苏瑶忽然又叩首,"臣女还知赵尚书在府中暗藏龙袍,书房密室第三格暗格,藏着与二皇子往来的账册。

"萧逸尘看着跪在血泊中的少女,忽然想起南疆巫师说过的话。

彼时他问何为涅槃,巫师说那是烈火烧尽腐朽骨,于死灰中重生的神鸟。

此刻少女背脊挺直如剑,月白裙裾浸着血,倒真像浴火展翅的凤凰。

血珠顺着金砖缝隙蜿蜒,在晨曦中凝成暗红色溪流。

赵崇被拖出紫宸殿时,官靴在门槛上蹭出长长血痕。

苏瑶垂首跪在丹陛之下,听着老贼嘶吼声渐渐远去,唇角勾起冷冽弧度。

"苏家丫头。

"楚帝突然开口,苍老声音带着审视,"你如何得知密室所在?"满朝文武的视线如芒在背,苏瑶额角伤口隐隐作痛。

她清楚记得前世赵府抄家时,从书房暗格搜出的账册牵连半个朝堂。

而今这把火,她要烧得更旺些。

"臣女..."她忽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暗红,"昨夜梦中得先皇后托梦..."话音未落便软倒在地,袖中藏着的鸡血囊顺势破裂,染透素白中衣。

"传太医!"萧逸尘突然出声,玄色朝服掠过她身侧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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