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是家境优渥的独生女,一夜之间父母离奇失踪。家里的钟点工张阿姨突然变得异常殷勤,
表面上好心给我介绍对象,实则背地里与相亲男狼狈为奸,妄图霸占我的家产。“丫头,
这小伙子人不错,就是穷了点,不过,过日子嘛,人好最重要!”张阿姨满脸堆笑,
眼神却闪烁不定,“你说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孤零零一个人,
你爸妈在九泉之下也不安生不是?这小伙子跟你一样也是一个人,爸妈早就没喽,你跟了他,
没有婆媳矛盾,可是天大的福气。”我强忍着骂人的冲动,婉拒她的“好意”:“阿姨,
我爸妈现在下落不明,我暂时没这方面的打算。”谁料对方不知好歹,
当晚直接把人领到我家里来。我站在门口,看着张阿姨身后那个眼神阴鸷的男人,
心中冷笑: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既然你们主动送上门,那我就不客气了。
我把张阿姨让到一旁,压低声音问道:“您说他家里也只剩他一个人了?
”张阿姨见我松了口,笑得异常灿烂:“可不嘛,阿姨在你家干了这么多年,能害你吗?
你瞧瞧多合适,要不你家这么大的房子不就白瞎了。”她的眼神像毒蛇一样,
贪婪地扫过屋内奢华的装潢,仿佛那些家具、摆设都已经是她的囊中之物。我微微一笑,
手指轻轻一勾,房门“咔嗒”一声反锁。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确实合适。
”我轻声说道。那男人一进门,就开始四处打量,嘴角挂着一抹掩饰不住的得意。
他故作随意地摸了摸沙发,又抬头看了看天花板的水晶吊灯,
仿佛已经在心里盘算着如何将这些据为己有。“这房子可真大,要是能住进来可就享福了。
”他小声的跟张阿姨嘟囔着,时不时的还用色眯眯的眼神打量我。我假装羞涩地低下头,
手指轻轻摩挲着裙角,实则暗中释放妖力。房间里的空气突然变得粘稠,
仿佛有无形的触手在四处游走。墙上的挂画微微晃动,窗帘无风自动,发出“沙沙”的声响。
“是啊,”我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猩红的光芒,“可惜……你没这个命了。”话音未落,
房间的灯光骤然熄灭,四周陷入一片漆黑。他们两个同时发出此起彼伏的尖叫,
慌乱中想要逃走,却发现双脚像被钉在地上一样,动弹不得。“你……你做了什么?
”男人的声音颤抖得几乎不成调,黑暗中,
我能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和牙齿打颤的“咯咯”声。我没有回答,只是缓缓走近。
脚步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每走近一步,两人的身体就颤抖的越发厉害,
尖叫逐渐转为带有哭腔的哀嚎。“你们不是想要我的家产吗?”我幽幽的的说道,
声音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那就用命来换吧。”话罢,我的身形开始扭曲,
皮肤像蜡一样融化,露出下面森森的白骨,眼睛变成了两个黑洞,嘴角裂开到耳根,
露出一排尖锐的獠牙,指甲也变得如刀刃般锋利,轻轻一划,便传来皮肉撕裂的声音。
“啊——!”姓张的老婆子率先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她的身体像被无形的力量撕扯,
皮肤一寸寸裂开,鲜血喷溅而出。男人想要逃跑,却被我的妖力牢牢禁锢,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臂像枯枝一样断裂,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不……不要!
”男人嘶吼着,声音里充满了绝望。他的眼睛瞪得极大,瞳孔中倒映着我狰狞的面孔。
我没有给他任何机会,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断了他的喉咙。温热的鲜血喷涌而出,
染红了我的嘴角。张老婆子的惨叫声戛然而止,她的身体像破布一样瘫软在地上,
只剩下微弱的抽搐。一顿风卷残涌,我舔了舔嘴角的血迹,满足地打了个饱嗝:“妈的,
这老婆子有点儿塞牙。”房间里恢复了平静,只剩下浓重的血腥味。我轻轻一挥手,
地上的血迹和残骸便化作一缕黑烟,消散在空气中,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过。
“真是浪费我的时间。”我低声说道。我是一只的尸妖。尸妖与其他妖怪不同,没有实体,
只有一缕精魄。我曾经尝试附身在其他生物上,发现根本行不通,硬是修炼了几百年才明白,
若想拥有一句躯壳,只靠修炼是不行的。
还需有一个怨念极深之人在临死前自愿将身体献祭给我才可以。可他若同意献祭与我,
自己便会魂飞魄散,再无轮回的可能。所以,我一直在等,直到几个月前我遇到一个女子。
她问我:“你会杀人吗?你帮我杀几个人,这副皮囊送你!”于是,
凭借着那女子生前的记忆。我敲响了她的家门。看到我的脸,
里面的人仿佛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脸色刹那间变得煞白。双眼张的极大,
惊恐又不知所措。我天真一笑,上去抱住两人:“爸,妈,我回来了,想不想我?
我可想你们了!”拥抱的瞬间,两人的心脏急速的跳跃,仿佛下一秒就要冲出胸膛。
我试图安抚对方的情绪,手在二人的后背轻拍了两下:“我们进去聊。”二人并未回答,
嘴唇剧烈的颤抖。牙齿不自觉的“咯咯”作响。身体却很听话的往屋里走去。
我慵懒地倚靠在沙发的上,看着眼前战战兢兢的两人:“坐啊?自己家别客气。”许久,
男人先开口了,他努力收拾起自己的恐惧,脸上露出阴狠的表情:“你是谁?
”“当然是你们的女儿啊,才离开几天啊,就忘了?”我忽然来了兴致,
想逗逗他:“亲爱的爸爸,你晚上不是都赖在我房间不舍得走嘛,现在怎么又装不认识了?
”说完,我又看向旁边的女人,原本还因为害怕不断抽动的身体,忽然像被雷击中一样,
怔住了,转瞬又疯了一般,歇斯底里的喊道:“你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我,你个小***,
狐狸精,专会勾引男人的***!你为什么不去死?”说着就朝我扑来,抬手想给我一耳光。
我用眼神瞟了她一下,她的手就不受控的往自己脸上狠狠的抽去。她的脸因震惊而变得扭曲,
手却没有停下来:“你,你,你。。。”男人试图按住她的手,却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弹开,
狠狠地撞在墙上。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我挥挥手,他就像被粘在地板上一样动弹不得,
末了,他只能无助的喊着:“你,你不是人,你是什么东西?”这具皮囊的主人叫陆欣欣。
今年二十岁。这个被她称作父亲的男人是她的继父。十岁那年,母亲带着她改嫁到这里。
从此,她的噩梦就开始了。从十岁到二十岁,她被这个禽兽折磨了十年。
而她的母亲不仅熟视无睹,还在每次事后变本加厉的殴打折磨她。遇到我的那天,
她跪在我面前,狠狠地拜托我:“求你,求你,帮我杀了他们。”我不关心人间的恩怨纠葛,
可是我需要这具皮囊。于是,我答应了。此刻,我并不准备立即解决她的爸妈。
这样的人要留着多折磨一些时间才有趣。我缓缓站起身,走到男人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嘴唇颤抖着,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发不出声音。“你知道吗?
”我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戏谑,“陆欣欣曾经也像你这样无助,这样绝望。她求过你,
求你放过她,可你呢?你做了什么?”男人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想要摇头,想要否认,但身体却像被钉住了一样,动弹不得。我蹲下身,
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动作轻柔的像是在抚摸一只宠物。可他的身体却猛地一颤,
仿佛我的手指刀刃一般。“别怕,”我笑了笑,“我不会让你这么快就解脱的。毕竟,
你可是折磨了她十年呢。十年啊……对人类来说,时间可不短呢,
我怎么可能让你轻易地结束呢?”我站起身,转头看向那个女人。她已经停止了抽打自己,
脸上红肿一片,眼神空洞,仿佛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理智。“至于你……”我走到她面前,
轻轻抬起她的下巴,“你可是她的亲生母亲,
为了一个男人就眼睁睁的看着女儿被欺负?这个男人当真对你这么重要?”她的嘴唇动了动,
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发出一声低低的呜咽。我松开了她的下巴,转身走向窗边,
背对着他们。窗外的夜色深沉,月光洒在地板上,映出我修长的影子。“你们还记得吗?
”我轻声说道,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在无数个夜里,陆欣欣曾经也像你们这样,
跪在地上,求你们放过她。”我转过身,目光冰冷地看着他们:“现在,
也该轮到你们尝尝这种滋味了。”男人跪在地上,身体痛苦的颤抖着,他张了张嘴,
似乎想求饶,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别急,”我轻声说道,“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夜还很长,
游戏才刚刚开始。”数月后,新闻上报道了一起案件:“各位观众晚上好,
欢迎收看今日的晚间新闻。今天,一则令人震惊的消息引发了广泛关注。
一对中年夫妇在近日离奇失踪,经过多方搜寻,
最终在西山悬崖边发现了他们的衣物和个人物品。据了解,这对夫妇平时有登山的习惯,
经常在周末前往西山徒步。然而,近期当地天气多变,连续多日的降雨导致山路湿滑,
增加了登山风险。警方推测,夫妇二人可能在登山过程中不慎失足坠崖,
警方已对周边居民进行了走访,确认夫妇二人生前并无异常行为,且未与他人发生纠纷,
警方初步判定,这对夫妇已无生还可能....警方呼吁广大市民,
近期尽量避免前往山区活动,尤其是天气不佳时,务必注意安全。
接下来……”我坐在电视机前,看着新闻里播放的画面,嘴角微微上扬。“下一个轮到谁了?
”闭上眼睛,脑海里闪过更多关于陆欣欣的记忆。陆欣欣站在图书馆的走廊里,
看着手机屏幕上杜峰发来的消息,嘴角不自觉地扬起。这是她第一次收到学长的邀约,
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这周末市美术馆有个新展览,要不要一起去?"她攥紧了手机,
心跳的飞快。杜峰是学生会主席,大四的学长,长相俊朗,成绩优异,
是无数女生心目中的男神。而自己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大一新生,实在想不出自己有什么优点,
会被学长青睐。周末的画展上,杜峰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袖口随意地挽到手肘,
露出结实的小臂。他站在一幅抽象画前,侧脸的轮廓在展厅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深邃。
"这幅画的笔触让我想起梵高,"杜峰转过头,对她温柔一笑,"你觉得呢?
"陆欣欣愣住了。她没想到这位学长除了成绩优异,对艺术也颇有研究。她不懂画,
既然学长说像梵高,那必然是像的。她慌乱的点点头,附和道,“嗯嗯。”"欣欣,
你真的很特别。"杜峰突然握住她的手。他的手掌温暖干燥,
陆欣欣却感觉自己的手心在冒汗。从小到大,这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夸赞她。"欣欣,
你知道吗?"或是见她没有反抗,杜峰忽然环住她的腰,"你今天的样子真美,
比这里所有的画都更值得好好欣赏。时间还早,不如我们看完展去喝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