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四月，李白梦把画笔***卫衣兜时，指尖蹭到樱花糖的碎屑。

他盯着漫展入口处挤作一团的coser们，

突然觉得画黄漫就该像这糖——甜得发齁才算够劲。"李老师！"助理小跑着递来工作证，

"主办方说签售台在C区。"他瞟了眼对方手里印着《纯爱战士绝不认输》的立牌，

嘴角抽了抽。上周刚完结的校园本子被网友戏称"纯爱战神の堕落史"，

现在倒成了官方宣传语。场地冷气开得足，李白梦缩了缩脖子。

前面穿兔女郎装的女孩正踮脚挂海报，

黑色渔网袜裹着的腿肚突然晃到他眼前——那人形立牌直直朝他倒下来。"小心！

"李白梦抄起速写板去挡，木板边缘却擦过谁的腰肢。轻飘飘的蝴蝶结衣带应声崩断，

紫色振袖如折翼的燕尾蝶散开，露出半截雪白的后腰。"抱歉！

"他下意识用笔尖挑住残余的系带，拇指隔着薄布料蹭到温热的肌肤。

怀里的女孩耳尖红得滴血，发间樱花发饰扫过他下巴。"画本子的手倒是很稳嘛？

"她偏头瞪过来，眼尾金粉在顶灯下闪成小钩子。李白梦这才看清她的妆造。

《鬼灭》的蝴蝶忍，发髻间却别着不合时宜的樱花枝。

他捻起落在她肩头的半片花瓣："这算工伤，要不要赔你件新cos服？""哈？

"女孩拍开他的手，振袖翻飞时露出腕骨上的猫咪纹身，"明明是你撞坏我的道具刀。

"她弯腰捡起断成两截的塑料刀，发梢扫过他膝盖。李白梦瞥见地上滚落的校园徽章，

蓝底金字写着"早稻田大学 小岛麻伊"。他摸出名片夹在速写本里："下周有京都场，

缺个蝴蝶忍。""想得美。"女孩夺过速写本唰唰写下一串数字，"医疗费转账，

黄、漫、老、师。"最后四个字咬得又甜又脆，踩着木屐哒哒跑开时，

振袖又勾住他卫衣抽绳。等李白梦解开缠绕的丝带，签名台前已经排起长队。

他翻开速写本准备找灵感，

夹层里突然掉出张拍立得——正是方才小岛麻伊提着断刀瞪眼的模样，

背面龙飞凤舞写着："***犯法！""李老师画风突变啊。"助理凑过来看他在画战斗场景，

画面角落却有个Q版女孩提着关东煮逃跑，"这蝴蝶忍怎么在脸红？""闭嘴。

"李白梦把樱花糖塞进对方嘴里。签售桌微微震动，手机弹出新消息："转账收到，

但为什么多转三万？"他舔掉指尖糖粉打字："预付下套cos服定金。"发送键还没按，

新消息又跳出来："才不要当你的雪女模特！"后面跟着柴犬吐舌头的表情包。

签完最后一本时暮色已沉，李白梦在储物柜发现件叠好的紫色振袖。衣襟别着张便签纸，

圆滚滚的字迹像糯米团子："洗过了，不许闻！"他鬼使神差翻开内衬，

果然在腰带夹层找到枚樱花标本。李白梦捏着振袖上的樱花标本走进便利店时，

冰柜冷光正打在小岛麻伊的侧脸上。她戴着猫耳发箍，围裙带子在腰后系成夸张的蝴蝶结，

手里铲子正戳着快烧糊的章鱼小丸子。"欢迎光临——怎么是你？"她看清来人后立即转身，

木屐在地砖上磕出脆响。"来买工伤赔偿品。"他晃了晃手里的振袖，

指尖故意蹭过内衬的樱花标本，"二十四小时便利店还卖关东煮？

"麻伊把焦黑的小丸子倒进垃圾桶："只剩最后一串萝卜。"蒸汽晕开她睫毛上的碎钻，

在凌晨三点的白炽灯下像融化的星屑。玻璃门突然被撞开，几个醉汉歪倒在货架前。

麻伊下意识后退，手肘撞翻沸腾的关东煮锅。滚烫的汤汁飞溅瞬间，

李白梦扯下货架上的毛巾裹住她小腿。"疼..."她咬住下唇的亮片，血珠渗进唇纹。

李白梦直接把人扛到员工休息室，医药箱砸在铁皮柜上哐当作响。麻伊蜷在塑料椅里，

白***褪到脚踝，烫红的皮肤像抹了草莓酱。"别动。"他单膝跪地挤药膏，

虎口卡住她脚腕，"赔偿方案二选一。"手机屏幕亮起LINE二维码，"加好友，

或者让我画三天伤口恢复过程。"麻伊突然抬脚踩住他膝盖，

趾尖勾着摇摇欲坠的***："画可以，但我要收模特费！"她腕间的猫咪纹身随动作舒展，

尾巴尖恰好蹭过他手背。货架后方传来店长脚步声时，麻伊突然拽着他领口滚进仓库。

黑暗中置物架剧烈摇晃，膨化食品袋雪崩般砸在两人身上。李白梦的手掌垫在她后脑，

鼻尖撞到她发间的牛奶香。"你打工就为买那些cos服？

"他捻起粘在她锁骨上的薯片碎渣。麻伊屈膝顶开他："要你管！"手机屏突然亮起，

锁屏是医院病房照片。她慌乱按灭光源，呼吸却带着颤音。李白梦摸到速写本，

就着安全出口的绿光画下此刻：散落的薯片像樱花雨，女孩眼角的碎钻变成泪痣。

他撕下画纸塞进她围裙口袋："这幅算赠品。"清晨五点的收银台前，

麻伊往他购物袋里狂塞止痛贴："敢把今晚的事画进本子就杀了你！

"转身时却偷偷把那张仓库速写夹进员工手册。李白梦走到街角才翻开振袖，

标本旁多出张便签："药膏钱从定金里扣！"最后感叹号画成猫爪形状。

他对着晨曦拍下樱花标本，配文发送："下次画被烫伤的猫妖小姐？

"手机立即震动："变态大叔！"后面跟着她龇牙的***，背景是更衣室里挂满的cos服。

李白梦把吹风机调到最小档时，窗外炸开的惊雷正好照亮小岛麻伊的脊背。

她裹着他的运动外套缩在画室角落，透肉白***滴着水在地板积成小洼。"别转头！

"她踹飞拖鞋砸中他后腰，"敢画进本子里就杀了你！

""我在想..."他背身递过热可可，"要不要把新连载的雪女改成怕雷的猫妖？

"话音刚落，闪电劈开夜色，麻伊腕间的猫咪纹身随着颤抖活过来。

三小时前这丫头还趾高气昂地踹开画室门，说是要当雪女模特"收取代言费"。

此刻她湿透的假发粘在颈侧，睫毛膏晕成妖异的红，倒真像从百鬼夜行图里逃出来的猫又。

"衣服给我！"她扯过烘干机上的巫女服，腰带却缠住吹风机电线。李白梦转身的瞬间，

看见她锁骨下方未愈的烫伤结着薄痂，像片枯萎的樱花。雷鸣再起时麻伊突然撞进他怀里，

指甲抠进他肩胛骨："...只是怕你***。"她的颤抖透过衬衫传来，

发间残留的定型水混着雨腥味。李白梦摸到速写本画下这幕：炸毛的猫妖少女蜷在神明怀里，

背景是暴雨击穿的满月。笔尖故意扫过她脚踝："猫妖该有尾巴还是耳朵？

""变态大叔的恶趣味！"麻伊抢过画笔添上翅膀，墨水甩在他喉结。暖风机嗡嗡作响，

她半干的巫女服领口滑落肩头，露出绷带边缘。手机震动打破僵局，

麻伊瞥见医院来电显示猛地起身。巫女服腰带勾翻颜料盘，钴蓝色泼满她小腿，

顺着瓷砖缝爬向那张雪女线稿。"我该走了..."她胡乱套上未干的白***，

冰蓝染料从大腿根渗下来。李白梦拽住她手腕，医用胶布触感让他皱眉："暴雨天打不到车。

"麻伊甩开他的手冷笑："想留宿的套路太老..."惊雷炸响的瞬间，

她撞倒画架跌坐在地，未完成的猫妖线稿飘落膝头。李白梦用毛毯裹住她，

捡起滚落的樱花糖塞进她掌心："画通宵的话，时薪翻倍。"他打开所有顶灯，

把速写本拍在她面前："来设计猫妖的必杀技。"凌晨四点雨势渐弱，

麻伊枕着成堆线稿熟睡。李白梦取下她发间将落的樱花发夹，

发现内侧刻着"MIEI&FATHER 2021"。他对着窗外渐白的天光拍下照片，

飞信对话框里躺着二十条未读的雪女设定稿。李白梦把温泉旅店宣传单拍在桌上时，

小岛麻伊正用丙烯颜料涂脚指甲。荧光粉的刷头戳穿雪女线稿，在猫妖尾巴上溅出星点。

"京都三日游？"她晃着脚丫把水渍蹭到他裤管，"黄漫老师要带未成年私奔？

""是去取景。"他抽走她指间的桔梗烟糖，"雪女本需要露天混浴场景。

"窗外的樱吹雪扑在玻璃上，映得她锁骨下的烫伤疤痕愈发嫣红。新干线驶过琵琶湖时，

麻伊枕着他肩膀装睡，发间百合花造型的耳钉硌得他颈侧生疼。

李白梦翻开速写本描摹她睫毛投下的阴影，笔尖不自觉在页脚添上Q版猫妖，

抱着条和他同款的格纹围巾。"画歪了。"麻伊突然咬住他笔杆，

薄荷糖气息混着硫磺味扑面而来，"雪女的胸甲弧度应该更..."她抓过画笔修改的瞬间，

列车钻进隧道，黑暗里笔尖戳中他喉结。黄昏的混浴池雾气氤氲，

李白梦数到第七片落在肩头的樱花时，身后传来木屐踩断枯枝的脆响。麻伊裹着纯白浴衣，

腰带却系成歪扭的蝴蝶结，发梢滴落的水珠砸碎水面月光。"闭眼！"她甩来毛巾盖住他脸，

"敢偷看就挖了你的..."狠话被入水声截断，漂浮的腰带突然缠上他手腕。

李白梦捏着丝绸质地的布料转身，正撞见麻伊扑腾着去抓飘远的木簪。

蒸腾的热气晕开她后颈薄红，未系紧的浴衣领口下，钴蓝***妖纹身盘踞在肩胛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