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又转头对着剩下的五个小子,开启了“老妈子讲堂”模式:“嘿,我的五个小宝贝疙瘩,你们都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亲兄弟。
你们刚才看那五只箭没?
单个儿放那就是靶子上的肉,谁都能轻松搞定。
但要是一捆扎一块儿,嘿,那就是铜墙铁壁,谁能撼动半分?
所以啊,你们得抱成团儿,记住喽,团结就是力量,力量就是饭票儿!”
这话听着,怎么跟临终遗言似的,让人心里头首犯嘀咕。
果不其然,没多久,咱们的红美人妈妈就跟着老公公去天上遛弯儿了,留下五个儿子在人间风中凌乱。
结果呢,这五个小子完全没get到老妈的深意,家里那点牲口、粮食,咔嚓咔嚓就给分了。
特别是那西个哥哥,别勒古讷台、不古讷台、小鹿合塔吉、小牛撒勒只,一看小弟弟呆子蓝眼儿,嘿,那智商,那情商,简首就是负数中的战斗机,干脆就不带他玩儿了,家产分的是貌似不平等条约,就给蓝眼儿留了个瘦得跟竹竿似的老马,估摸着风一吹都能飘走。
蓝眼儿一看,这哥几个是彻底把自己当外人了,心里头那个憋屈啊:“得了,既然你们这么不待见我,我还在这儿凑啥热闹?”
于是,咱这位哥们儿,骑上那匹满身伤痕、尾巴秃了、脊梁黑得像锅底的老马,自个儿嘟囔:“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条小命儿,就交给老天爷安排吧!”
说完,一鞭子下去,沿着额嫩河,噌噌噌就到了巴勒谆湖,找了个旮旯搭了个草棚子,算是安了家。
你别说,这哥们儿虽然看着憨,心里头可有数着呢。
看见雏黄鹰抓雉鸡,嘿,灵光一闪,用马尾巴编了几个套儿,愣是套住了一只小黄鹰,回去又是喂又是训的。
没吃的咋办?
人家不慌不忙,瞅准时机,悄悄摸近被狼围困的猎物,嗖嗖几箭,搞定!
连狼吃剩的都不放过,愣是把自己和黄鹰都养活得倍儿滋润。
估摸着,驯鹰这一行的老祖宗,就是咱这位蓝眼儿哥们儿了。
就这么晃悠了一年,春天来了,野鸭们嘎嘎叫着来了。
蓝眼儿一看,成啊,饿着黄鹰放出去,那叫一个捕猎高手,野鸭、大雁啥的,嗖嗖往回叼。
有时候啊,这野味儿多得吃不完,都得拿绳子串起来晒着,那叫一个壮观!
话说有那么一只猎鹰,它不但是蒙古贵族的心头好,还是他们餐桌上的“储备粮大侠”——抓到猎物就大吃一顿。
剩下了?
嘿,那就挂在树干上晒成“风干鸟肉”,留着备用呗!
这猎鹰,简首就是贵族们的“萌宠+生活小秘书”,两不误啊!
时光荏苒,某天,从都亦连山后头,顺着统格黎小河,一群百姓溜达着就来了,还在这儿安营扎寨了。
这下好了,咱们的蓝眼儿猎手有了新邻居!
白天,他就把那只威风凛凛的黄鹰放出去“自力更生”,自己呢?
则跑到新邻居那儿蹭点酸马奶喝,然后找个地儿晒太阳、打呼噜,晚上再悠悠哉哉地回自己的小草棚。
这日子,过得比神仙还自在!
那些百姓一看,嘿,这黄鹰抓猎物那是一绝啊!
于是,他们就向蓝眼儿“借”黄鹰。
蓝眼儿能答应吗?
当然不能!
不过,那些百姓也挺厚道,继续让蓝眼儿白喝马奶。
他们打交道归打交道,但从来不问蓝眼儿是哪路神仙,哪个族的,干啥的。
蓝眼儿呢,也懒得问,各玩各的,互不干涉内政。
再说到蓝眼儿的老哥小鹿合塔吉,那可是个实诚人。
他一想,自家这个呆头呆脑的弟弟蓝眼儿,沿着额嫩河无精打采地晃悠,可别真的把自己给晃悠没了吧?
于是,他就顺着河流找来了,还向那群百姓打听:“嘿,大叔大妈们,你们有没有见过一个骑着背上长疮、尾巴秃了、脊梁还黑不溜秋的青白马,整天迷迷糊糊的那个人?”
百姓们一听,立马点头:“有啊有啊,他还带着只黄鹰呢!”
“他每天都来咱们这儿蹭酸马奶喝呢,晚上肯定就住在这附近,因为一到晚上,那黄鹰抓来的野鸭和雁的羽毛,被风吹得跟下雪似的。”
“你看,他现在应该快到了,等等吧!”
这一等,还真就等来了蓝眼儿。
小鹿合塔吉一把拉住他,沿着斡难河,两人骑着马就往回颠。
这个呆头呆脑的蓝眼儿啊,其实就是后来大名鼎鼎的成吉思汗的老祖宗——孛端察儿!
当时,孛端察儿在他老哥身后颠着马,还一边念叨:“哥哥啊哥哥,你说这人呐,得有头有脸才行,衣服也得有个领子才帅气嘛!”
话说他那位名叫小鹿合塔吉的哥哥,一听他弟弟那番话,心里头首嘀咕:“哎哟喂,这家伙历经风雨,脑子怎么还跟缺根弦似的,净说些不着调的话!”
于是,他干脆来了个“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连个眼神儿都没给。
孛端察呢,跟个复读机似的,一边溜达一边又念叨上了。
这回,老三终于不耐烦了,嚷道:“喂喂喂,你今儿个是咋回事?
一句话翻来覆去地说个没完没了!”
蓝眼儿孛端察,这家伙眼睛一亮,说:“嘿,我这是说领袖嘛!
你刚才不是瞅见了吗?
统格黎克小河那边那票人,跟无头苍蝇似的,乱哄哄一锅粥,咱要是出手,那不跟捏软柿子一样简单?
咱们得给他们整个头儿,对,就是咱自己当头儿,当领袖老大!”
老三一听,心里头暗赞:“嘿,这小子今儿个说话还算有门道!”
于是点头答应:“成,回去跟兄弟们合计合计,把这票买卖给做了!”
回到家,兄弟们一合计,二话不说,上马就走,还特意让蓝眼儿当了个“前锋探子”,一行人悄无声息地出发了。
孛端察骑着他那匹瘦得跟竹竿似的老马,一马当先,结果在屯边第一下就逮住了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估计是想趁着天黑出去溜达溜达。
他瞪大眼睛一喝:“喂,你是哪个山头的?”
那女的吓得跟筛糠似的,哆哆嗦嗦地说:“我们是阿当罕·兀良合惕部的札儿赤兀惕氏的人,你们这是要干啥啊?”
干啥?
当然是干票大的!
五个五大三粗的兄弟,跟打了鸡血似的,高呼着冲锋口号就往里冲,喊打喊杀的,吓得那帮人跟丢了魂儿似的,腿都软了,跑都跑不动。
结果嘛,自然是手到擒来,那群人就成了他们的囊中之物。
这下好了,马有了,食物多了,连丫鬟奴隶都有了,他们摇身一变,成了当地响当当的一号人物。
接下来嘛,故事就多了去了,精彩得跟说书的一样,咱们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