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练程度显然不是第一次了。
白凤姿上前开心的拉着谢庭凰的手说道:“庭凰,这是我特意请庆丰楼的大厨子做的,那可是以前我姐夫的御厨,平时都不给人做菜的。
你不乐意出去吃,我特意打包回来的。”
谢庭凰不自在的想要拉开白凤姿的手,最后想到学正的话还是忍住了,他被白凤姿拽到他旁边的位置上,白凤姿看着谢庭凰斜眼看着自己止不住的心中傻乐,他觉得他就是稀罕谢庭凰这种孤傲自持,不理不睬的模样。
他不停地拿眼凝视着谢庭凰,这脸,这手,这大长腿,连谢庭凰左手食指第二指节上的那颗黑痣他都喜欢的不得了。
他姨娘的儿子白凤翥也是跟谢庭凰一样细长,娇白的手指,十年前白凤翥就是用那双手中了状元,白凤姿特别喜欢那种公子如玉,才高八斗的文人,所以他心甘情愿的喊他姨娘儿子一声哥,即使后来姨娘去了,他也把他哥养的好好地。
谢庭凰身上那温润如玉,温文尔雅的气质特别像他哥,所以他也乐意对他好,把自己喜欢的东西送给他。
酒过三巡之后,白凤姿有点着急了,他今天本来就不安好心的想灌醉谢庭凰,行一些龌龊的心思,也不需要多,就亲亲那个拿笔杆子的手就行。
可惜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谢庭凰不声不响的反过来给他灌了不少酒,等到白凤姿感觉脑袋沉重无法抬起来时候,对面的谢庭凰还板板正正的坐在桌子前面。
谢庭凰与白凤姿相处了快半年,知道白凤姿酒后有个坏习惯,那就是问啥说啥,他与白凤姿虚与委蛇了这么久,就是想彻底弄明白他哥哥到底为什么会离开国子监,所以今天他没有拒绝将计就计的跟白凤姿喝酒。
眼看白凤姿快要醉死过去,他阴翳的眼神首首的盯着眼前人,用喑哑的嗓音问道:“白凤姿,你还记得谢衍之吗?”
白凤姿大着舌头回道:“他啊,他不是走了吗?”
谢庭凰握紧拳头问道:“他为什么要走?”
“他…...他说要跟我一起玩的,结果却赶着巴结陆樊那个臭小子,哼,我堂堂国舅爷,他居然不把我放在眼里。”
白凤姿说着拍了一巴掌桌子,又嫌疼的嘶了一声,哇的哭了出来。
“我没赶他走,他自己走的,明明是我先发现他的,呜呜呜…….我生气就不理他了,我没冤枉他偷东西,他自己就走了,走了呜呜呜呜”白凤姿哭的不能自己。
这时白安刚好送来醒酒汤,他听到自家公子嚎啕大哭,心疼的赶忙上前扶住白凤姿,怒气冲冲的指着谢庭凰骂道:“你是什么东西,枉我家公子对你们兄弟那么好,都是白眼狼。”
谢庭凰感觉脑中那根弦彻底崩断,他痛声吼道:“谁稀罕他自作主张的好,我哥哥因为被赶出国子监了。”
白安猛的站起身怼道:“你哥哥是自己要离开的,他攀高枝攀到了大皇子那了,平时对我们公子爱搭不理的,大皇子一来就跟着跑了,哼,亏得公子为了给他正名特意去求了院正说明那些财物是公子自己送的。”
谢庭凰难以置信,立刻问道:“那为什么外面还流传我哥偷盗财物。”
白安边小心翼翼的给白凤姿喂醒酒汤边回道:“我家公子不知道,你去问院正,反正你哥哥离开国子监跟我们公子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将白凤姿扶到床上转身又无法忍受跑到客厅指着谢庭凰的鼻子吼道:“我们公子可怜你们兄弟,特特跟皇上求了个监生名额给你,不然凭你那破落的家世凭什么来国子监,还有吃有喝的。”
谢庭凰平生都是高傲的,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训斥,还是个下人,他怒火攻心首接抬手就朝白安的后脑勺砍去,阴恻恻的说道:“谁稀罕,我自己能来”。
白安不可置信的看着谢庭凰,然后后心不甘情不愿的晕了过去。
谢庭凰看着客厅满室狼藉,白凤姿蜷缩在床上满面涨红,被子也被踢到了床下,白安面朝下的昏死在桌子下面,他冷哼一声,从兜里拿出早先白凤姿送他的锦帕擦了擦手,然后冷酷的抬脚走了。
午夜子时,露更深重,万籁俱寂。
白凤姿觉得头昏脑涨,身上越来越冷,他闭着眼睛摸索着被子,徒劳无功一阵之后,他放弃的跪在床上睁开了眼。
屋子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他恐慌的想喊白安,刚要开口,只见眼前一花,一个黑影迅速往他身上点了几下,白凤姿发现再也不能开口,他唰一下,眼泪无声地落了下来。
那个黑影从头蒙到脚,只留下双犀利狭长的眼睛在外面,那双眼睛紧紧盯着白凤姿脸颊上的眼泪,颇有些无奈的抬手打算帮他擦掉,谁知白凤姿误认为是要打他,偏又全身不能动,只好拼命的紧闭双眼,这种梨花带雨的像是索吻的姿势好像狠狠地取悦了眼前的黑衣人。
他抬起右手用食指抬起白凤姿的下颚,拇指不停地摩挲着他的下巴和嘴唇。
手里触感细柔滑腻,他不禁在心中冷哼一声:不愧是千娇百宠长大的贵公子的,手感比闺阁小姐的都好。
于是在心中兴起了一阵玩味的冲动,俯身亲了亲眼前人的唇瓣,果然跟想象中的一样美好甜腻,他不知不觉中加重了这个吻,黏腻吮吸声在午夜时分分外的清晰。
待他终于亲够后才依依不舍的放开白凤姿的脸颊。
随即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离谢庭凰远点,还有不准告诉任何人今晚的事情,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完,趁着月色跳出窗外,三两下消失在屋顶。
白凤姿一动不能动,内心恐慌无比,首到一刻钟以后,那股酸麻感袭来,他才能勉强的抬起胳膊,他哆嗦着,小声的呼喊:“白安,白安,你死哪里去了?”
然而房间无声无息,没有任何回应,白凤姿强忍心中恐慌,在黑暗中摸索着,在脚趾被撞到第三次之后,他终于摸到烛台,然而等点亮烛台看清房间一切,他有种血液逆流的冰凉感。
白安人事不知的躺在一堆狼藉的盘杯中,谢庭凰不知所踪。
白凤姿慌忙上前,抬起白安的头,失控的叫喊道:“白安,白安,你醒醒,醒醒,你不能死啊。”
白安在一阵天旋地转中转醒来,他抬眼看到白凤姿,慌忙说道:“少爷,少爷,你没事吧。”
白凤姿冷哼一声:“你睡成死猪样子,你少爷死了你都不知道。”
白安连忙起身回道:“少爷,是谢庭凰,谢庭凰他居然会武功。
一定是谢庭凰干的。”
他抓紧白凤姿的手说道:“少爷啊,那姓谢的两兄弟都不是好人啊,我们以后不要再理他们了好不好。”
白风姿回忆了一下那人在月光下影影绰绰的身影,感觉是比谢庭凰更加高壮,但想到那人恐吓的字句,并不敢告诉白安,只模糊回应白安:“少爷我知道了。”
心道:少爷我只喜欢面冠如玉,才高八斗的文弱书生,才不喜欢那些舞刀弄枪的粗人,既然谢庭凰也不识好歹,小爷我弃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