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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事情没有转机,我一步步走了回去,看着这一间囚禁自己的房子,无尽的冤屈涌上。
我每天要干很多家务,冬天去很冷的水沟洗衣服。
还得伺候两口子,像个奴婢一般,没有尊严。
我们被迫要在这里扮演“甜蜜”一家人,弥补这对变态的心理,甚至这个房子就是都是靠我们的双手建立起来。
无尽的仇恨让我几乎压不住。
我直接打开煤气罐,最后拿着火柴站在外面,毫不犹豫点燃,房子彻底倒塌。
伴随来的是假父母的哭泣,他们想站起来打我,却不敢下手。
我笑了,癫狂地笑,解气地笑。
就连爸妈都看呆了。
可我恨不得杀了那两个人,只是我太一般了,我不想为他们祭奠上我的后半生。
所以我没再闹,跟着爸妈离开。
爸妈把DNA给我的时候,我还是跑去报了警,拿着DNA,声泪控诉,我被拐卖,受了多少苦。
警察立刻出动,带走那两夫妻。
他们叫嚣着,求饶着,又绝望着,怒吼着……
在我耳朵却是美妙的乐符,只有一个突兀的哭声。
我循声看去,又是林雪柔,她红肿了眼。
“他们都知错了,知错能改,姐姐一定要对两个半百老人这样吗?”
郑宇恒立刻安慰。
“雪柔,你就是太善良了。”
随后他颇带指责味和我讲话。
“雪雅,前几天不是说好了,让你泄气就不要追究了,你怎么说话不讲信用?”
我几乎下意识反问。
“所以你守信用,三年后才来接我?”
那个日期我记了太久,一天一天都是折磨,本该第二天的黎明,却迟了整整三年!
郑宇恒哑巴住了,半晌才说。
“我那是迫不得已。”
呵,我差点忘了,他比我好受,他是个男孩,那两夫妻重男轻女,至少他不会挨打。
可我们明明在冬季许诺。
“谁也别想拆散我们,我们是过命的爱情,你死了,我也不想活,我们一定要逃出去,找新生。”
我曾经以为他是我这辈子最可以信赖的人,可如今,不过如此。
一股心酸涌起,我当初的愿望不过是再吃一口巧克力。
我已经很久没有过得像个人了。
心疼重新爬上郑宇恒眉头,他急忙安慰。
“我没忘,等你好了点,我们就结婚,我们会过得很好。”
我看着他的脸,失望不断放大。
在山里,总是需要观察那俩变态的心理,正如我现在观察郑宇恒心理。
直觉告诉我,这婚,结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