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车车主下车让我赔五十万。我直接躺平: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要不你把我送局子里吃公家饭?他愣住:你这么穷?我掏出银行卡余额:看见没,
三块八,巨款!他突然笑了:那你跟我干票大的,成功了赔款全免,还倒贴你两百万。
啥活儿?假装我爹,忽悠我爷爷。我以为捡便宜,
直到看见他爷爷的阵仗——十个黑衣保镖齐鞠躬:欢迎家主回家!
老头拍着我肩膀:儿啊,家族万亿资产就等你继承了!
1 撞上宾利的命运电瓶车窜得跟抽风似的,我心里就一个念头,这单再不送到,
那傻逼顾客又得扣我钱。雨点子砸在头盔上,噼里啪啦,视野糊得跟磨砂玻璃似的。完犊子!
心里刚嚎一嗓子,右边路口猛地杀出来一辆黑得跟幽灵似的轿车。我手比脑子快,猛捏刹车,
轮子直接在湿漉漉的柏油路上出溜出去,人带着车,哐当一声,
亲密无间地怼人家车屁股上了。我人没事,就是心凉了半截。躺地上眯眼一瞅。妈呀,宾利!
那车标,那小翅膀,在我眼里直接变成了一张张飞舞的红色钞票,烧得我心口疼。车门打开,
先伸出来一只锃亮的皮鞋,踩水里都不带沾泥星子的。然后是个男的,西装革履,
头发梳得苍蝇站上去都得劈叉。他绕到车屁股后头,
脸瞅着那一道估计是我电瓶车亲密接触划出来的印子,眉头拧得能夹死苍蝇。怎么骑的车?
他声音倒不算特别凶,但那股子凉气,比这雨水还冻人。我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
电瓶车还躺着哼哼。心里那把算盘打得噼啪响:钣金、喷漆、4S 店……完了,
这辈子算交代了。他掏出手机,按了几下,屏幕朝我一亮:我也不讹你,
问过 4S 店了,维修费,五十万。转账还是现金?五十万!我脑子里嗡的一声,
像有一万只苍蝇在开演唱会。把我卖了也不值这个数啊。
一股邪火混着破罐子破摔的勇气直冲天灵盖。我把湿透的头盔往地上一摘,也顾不上形象了。
直接往我的破电瓶车上一靠,两手一摊:大哥,你看我像有五十万的人吗?
我指着自己身上那件快能拧出水的美团外套:我要有那钱,我特么风雨无阻送这破外卖?
我早躺家里数钱玩了!他上下扫了我两眼,没说话。我干脆把无赖进行到底:要钱没有,
要命一条。你看我这百来斤肉值多少钱?要不你干脆点,把我送进去,正好,管吃管住,
还省得我风里来雨里去挣这三瓜两枣。他大概是没见过我这么光棍的,愣那儿了,
过了好几秒才冒出来一句:你……真这么穷?哎哟喂,这话可戳我肺管子了。穷咋了?
穷就得让你这么质疑?我二话不说,掏出我那屏幕裂成蜘蛛网的老年智能机,
哆嗦着点开手机银行 APP,把余额直接杵到他眼皮子底下。瞅见没?
睁大你的眼好好瞅瞅!我声音都带着悲愤。三块八!巨款!
明天早饭在哪儿我还不知道呢!雨水顺着他打理精致的头发丝流到额头上,
他盯着我那屏幕上明晃晃的¥3.80,表情那叫一个精彩。先是震惊,
然后是难以置信。最后,嘴角居然开始抽抽。然后,他笑了?!不是嘲笑,
是那种……好像看到了什么特别好玩的东西似的,乐了。有点意思。他摸摸下巴,
眼神在我身上扫了一圈,跟评估什么商品似的。五十万赔不起,是吧?
那我给你指条明道儿。啥意思?我警惕起来,这哥们儿别是气疯了想把我器官卖了吧?
帮我干件事。干成了,这五十万,一笔勾销。他顿了顿,慢悠悠地抛出一个更炸裂的。
另外,我再倒贴你两百万。多……多少?!我差点把自己的舌头咬掉。两百万?
我这辈子摸过最多的钱就是上次捡的五十块,还是假的。两百万。税后。他确认道,
语气轻松得像在说两百块。巨大的诱惑面前,
我残存的理智还在垂死挣扎:违法乱纪的事儿我可不干啊!我可是良民!不违法,
顶多算……助人为乐。他笑得有点高深莫测。很简单,假装是我爹,陪我去忽悠我爷爷。
我掏了掏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等会儿?我假装谁?你啥?假装我爹。我亲爹。
他重复了一遍,表情特认真,不像开玩笑。我看着他那张比我看起来还显成熟几分的脸,
再摸摸自己因为风吹日晒糙得跟砂纸似的脸。彻底懵了:大哥,你瞅瞅我,再瞅瞅你。
我像能生出你这么大的儿子的主吗?你这岁数,当我哥都嫌老!我爷爷年纪大了,
眼神不好,还有点……老年痴呆,就惦记他那早没了的儿子。他解释得轻描淡写。
你不用干啥,到时候少说话,板着脸,摆出点长辈的架子就行。露馅了算我的。
我心里那叫一个天人交战。五十万债务,两百万现金……这他妈是天上掉下来个不锈钢馅饼,
还直接砸我脑门上了!不去的是傻子!成交!我把心一横,赌了!啥时候上岗?
就现在。他拉开车门。上车。
我瞅了眼我那还躺在地上呻吟的电瓶车:我坐骑咋办?扔这儿,回头让人给你拖走。
他语气不容置疑。我心疼地看了眼陪我征战多年的老伙计,一咬牙,钻进了那辆宾利。
2 豪门假爹初体验车里那股真皮混合着不知名香氛的味道,熏得我有点晕乎,跟做梦一样。
车子七拐八绕,最后居然开进了一片我看着都肝儿颤的别墅区。独栋,带大花园,
门口站岗的保安腰板挺得跟标枪似的。最后,
车子在一栋看着像中世纪古堡的房子前停了下来。我腿肚子有点转筋,跟着儿子下了车。
刚走到那扇能照出我人影的巨型雕花大门前,门自己开了。然后,
我就见识到了这辈子都没见过的阵仗。门里面,齐刷刷两排黑衣墨镜的彪形大汉,至少十个。
一个个肌肉鼓得能把西装撑爆。见到我们,动作整齐划一,九十度深鞠躬,
声音洪亮得能掀翻屋顶:欢迎家主回家!家……家主?我头皮一阵发麻,僵在原地,
不敢动了。这时,一个穿着中式褂子、满头银发但精神矍铄的老头,拄着根龙头拐杖,
笑眯眯地走了过来。他直接绕过我那儿子,走到我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
眼神有点浑浊,但透着股激动。然后,他伸出布满老年斑的手,重重地拍在我的肩膀上。
儿啊!老头声音带着点哽咽,眼眶都红了。你可算回来了!这么多年,
你跑哪儿去了啊!他手劲贼大,拍得我肩膀生疼。咱们老李家的万亿资产,
老头用力晃着我,语气那叫一个情深意切。可不能没人管啊!爹这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
就等着你回来继承家业呢!我:……我僵着脖子,一点点、一点点地扭过头。
看向我那位花五十万加两百万雇来的好大儿。他站在老头身后,对着我,
露出了一个极其标准的、八颗牙的微笑,顺便,朝我眨了眨眼。我靠!
我脑子里只剩下这两个字在疯狂刷屏。这他妈……是捅了祖宗窝了?
还是……我今儿个出门没看黄历,撞上大型真人沉浸式碰瓷现场了?万亿……家产?继承?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还在滴水的美团外套,和那双开了胶的破运动鞋。感觉这世界,
真他妈魔幻得离谱。我脑子里那声我靠就跟卡了带的复读机似的,嗡嗡作响,
震得脑仁疼。这几个字儿单个儿我都认识,凑一块儿从这看着就贼有派头的老头嘴里说出来。
咋就那么像诈骗团伙的开幕雷击呢?我下意识地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嘶——真疼!不是做梦!
我扭着僵硬的脖子,眼珠子都快斜出去了,死死盯着我那好大儿。
他这会儿倒是站得笔直,脸上那标准微笑跟焊上去似的,
对我疯狂眨眼眨得眼皮子都快抽筋了。那意思明明白白:爹,挺住!戏不能垮!挺你大爷啊!
我这会儿没当场尿裤子都算我膀胱功能强劲!
我一个兜里只剩三块八、电瓶车还扔路边不知死活的送外卖的,突然就要继承万亿家产了?
这剧本它不对啊!编剧喝假酒了吧?老头,也就是我新鲜出炉的爹,
完全没察觉到我内心正在上演海啸+火山喷发双重灾难片。他还紧紧攥着我胳膊,
老泪纵横:儿啊,你可算回来了!爹等了你几十年啊!你看你,都瘦了,
在外面肯定吃了不少苦……他一边说,一边用那双布满老年斑但力气贼大的手拍着我的背,
差点没把我早上啃的那半拉馒头给拍出来。
我闻着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说不清是檀香还是药味的味儿,混着这满屋子金钱的气息,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那…那啥…我喉咙发干,声音抖得跟摸了电门一样,爹…爹啊?
这声爹叫得我自己都起鸡皮疙瘩,我…我这刚回来,有点…有点懵圈儿。要不,
我先找个地方坐下,喘口气?对对对!你看我,老糊涂了!老头一拍脑门,赶紧招呼,
快!扶…扶家主坐下!上茶!上我珍藏的那罐子…叫什么来着?对,大红袍!
旁边一个黑衣保镖,就是刚才鞠躬鞠得最狠那个,肌肉都快把西装撑成紧身衣了,
闻言一个箭步上前,动作那叫一个轻柔,搀着我,
把我往那边看起来能躺下三四个人还带打滚的真皮沙发上引。我几乎是飘过去的,
屁股挨着那软得能陷进去的沙发面儿,感觉更不真实了。另一个保镖端着个紫砂茶杯过来,
小心翼翼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那茶几,我看着像木头,但又闪着一种说不出的光,
估计把我卖了都买不起一个角。我哆哆嗦嗦端起茶杯,也顾不上烫,灌了一大口。嚯!
这啥味儿?有点苦,又有点香,
反正跟我平时在出租屋泡的五块钱一大包的茉莉花茶不是一个次元的东西。儿子
这会儿也挨着我坐下了。凑过来,压低声音,用只有我俩能听到的音量说:表现不错,
继续保持。记住,你是我爹,李建军,年轻时跟家里闹掰了出去闯荡,几十年没音信,
现在回来了。李建军?这名字朴实得跟我有得一拼。我斜眼瞪他,
从牙缝里挤字儿:你他妈没告诉我你家是这种『普通家庭』啊!万亿?你当是欢乐豆呢?
他面不改色:惊喜吗?意外吗?稳住,两百万不想要了?……要。我屈服了,
金钱的力量是伟大的。但我还是忍不住问:那你到底叫啥?
我总不能一直叫你『喂』或者『儿子』吧?李天明。他飞快地说,
在你『失忆』期间,家里公司暂时由我打理。失忆?好家伙,剧本还挺全乎!这时,
老头,我亲爹,抹了把眼泪,又开口了,语气带着点小心翼翼:建军啊,
你这一走几十年,家里变化挺大的。有些事儿,有些人,你可能都不记得了。没关系,
慢慢来,爹给你讲。他话音刚落,就听见一阵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清脆响声,
由远及近。我抬头一看,差点又把嘴里的茶喷出来。3 家族暗流涌动门口走进来一个女人。
看着大概三十岁左右,穿着一身特显身材的白色西装套裙,长发挽起,
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修长的脖子。长得那叫一个漂亮,是那种带着攻击性的、明艳逼人的漂亮,
眼神扫过来,跟带着小钩子似的,又冷又厉。她目光在客厅里一扫,先落在李天明身上,
眼神冷了几分,然后转向我,上下打量了一番,那眼神,不像看人,
像在评估一件货架上的商品,还是快过期的那种。爷爷,她开口了,声音倒是挺好听,
就是没啥温度,这位就是……我那位传说中『流落在外』的大伯?老头,我爹,
笑呵呵地点头:对对,婉婷啊,快来见过你大伯。建军,这是你弟弟的女儿,李婉婷,
现在帮着天明打理公司呢。李婉婷走到近前,也没叫人,就那么抱着胳膊,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嘴角扯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大伯?看着可真……年轻。
不知道大伯这些年,都在哪里高就啊?来了来了!拷问来了!我心脏砰砰跳,手心全是汗。
高就?我难道说我在美团高就,专送麻辣烫和螺蛳粉?李天明在旁边轻轻咳嗽了一声。
我猛地想起他之前说的少说话,板着脸,摆出点长辈的架子。对,架子!我现在是家主!
是爹!是李建军!我努力把腰板挺直——虽然因为沙发太软效果不佳,然后清了清嗓子,
努力模仿着以前看过的黑帮电影里大佬的调调,沉声道:哼,四处漂泊,混口饭吃罢了。
声音还有点发虚,但好歹把词儿说完了。李婉婷眉毛挑得更高了:哦?混口饭吃?
不知道大伯混的是哪条道上的饭?说出来,也让侄女我开开眼。
我……我混的是机动车道和非机动车道!眼看要卡壳,我亲爹及时救场了,他摆摆手,
带着点不满对李婉婷说:婉婷!怎么跟你大伯说话呢!你大伯刚回来,以前的事儿不提了!
人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李婉婷被训了一句,脸色更冷了,但没再咄咄逼人,
只是那双眼睛还在我身上瞟,写满了我不信三个大字。老头又拉着我开始絮叨,
什么家里的集团主要做房地产、金融、高科技。听着跟吹牛逼似的,
什么我回来了就安心享福,先把身体养好,熟悉熟悉环境……我听得云里雾里,
只能嗯嗯啊啊地点头,感觉自己像个误入巨人国的小矮人,周围的一切都又大又陌生,
还处处透着诡异。这李家,看着富得流油,但这气氛咋这么不对劲呢?孙子雇人骗爷爷,
侄女对突然冒出来的大伯充满敌意,老爷子看着慈祥,
但总感觉没那么简单……就在老头说到激动处,又要拍我肩膀的时候,
一个穿着管家模样衣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老爷爷快步走了进来,微微躬身:老爷,
晚餐准备好了。好好好!吃饭吃饭!老头兴高采烈地站起来,拉着我的手,建军,
走,尝尝家里的饭菜合不合你胃口。王管家,今晚多加几个菜,要清淡点的,我儿子肠胃弱。
我被老头半拉半拽地弄起来,往餐厅走。李天明自然跟在旁边,李婉婷也踩着高跟鞋,
不紧不慢地跟着,那眼神,时不时就落在我背上,跟冰刀子似的。餐厅比客厅还夸张,
那长条桌子,我感觉在上面开个运动会百米冲刺都没问题。头顶那水晶吊灯,
亮得能闪瞎我的钛合金狗眼。落座的时候又是一番讲究,老头非要我坐主位,
说他退居二线了,现在家主是我。我推辞不过,
屁股跟长了钉子似的在那宽大得过分的雕花椅子上坐下。饭菜一道道端上来,
盘子和碗都精致得不像话,里面的菜量嘛……嗯,够我塞牙缝的。一道清汤,
里面飘着两片像花瓣又不像花瓣的东西;一道蒸鱼,
只有中间最嫩的一小块;还有几个我叫不上名字的菜,摆盘摆得跟艺术品似的。
我拿着那沉甸甸的银筷子,有点无从下手。这玩意儿夹菜,感觉都比菜重。
老头热情地给我夹了一筷子那像花瓣的东西:来,建军,尝尝这个,清淡,养胃。
我道了声谢,塞进嘴里。没啥味儿,脆脆的,有点像……萝卜?还是没腌好的萝卜。
李天明坐在我下手边,吃得慢条斯理,动作优雅。李婉婷坐在他对面,几乎没动筷子,
就那么看着我们。饭桌上,老头还在不停地说,主要是回忆李建军小时候多么调皮捣蛋,
多么聪明伶俐。以及表达找到儿子的狂喜和对未来父子团聚生活的憧憬。
我一边嗯嗯啊啊地应付,一边偷偷观察。李天明偶尔附和两句,笑容无懈可击。
李婉婷则全程冷着脸,只有在老头看过去的时候,才勉强扯扯嘴角。这顿饭吃得我,
比连着爬十层楼送外卖还累。好不容易熬到吃完饭,老头看起来有点乏了,
被王管家扶着先去休息了。临走前还再三嘱咐我:建军啊,你就住家里,
你的房间早就给你准备好了!缺什么就跟王管家说,跟自己家一样,别客气!
我嘴上应着好好好,心里直打鼓。老头一走,餐厅里的气氛瞬间就降到了冰点。
4 假爹的逆袭李婉婷唰地站起来,双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前倾,
目光像两把淬了冰的匕首,直直射向李天明,声音压得很低,
但每个字都带着狠劲儿:李天明,你玩儿得可以啊?从哪个犄角旮旯找来这么个货色?
以为找个冒牌货就能稳坐继承人的位置了?你当爷爷老糊涂,我也老糊涂了吗?
李天明慢悠悠地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抬眼看她,脸上还是那副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堂妹,
说话注意分寸。这是咱亲大伯,爷爷亲自认下的。你一口一个冒牌货,
是对爷爷的决定有意见?你少拿爷爷压我!李婉婷冷笑,这人浑身上下,
有哪一点像我们李家人?那穷酸气隔着二里地都能闻到!你骗得了爷爷,骗不了我!
她猛地转向我,眼神跟刀子似的刮过我身上的美团外套,这衣服我还没机会换:说吧,
他给了你多少钱让你来演戏?我给你双倍!不,三倍!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告诉爷爷你是假的!我被她看得心里发毛,但一想到那五十万债务和两百万巨款,
还有刚才入口即化。但没啥味的花瓣,我把心一横,继续扮演深沉。
我学着李天明的样子,拿起面前那杯早就凉透了的、据说死贵死贵的大红袍,抿了一口,
然后皱起眉头,把杯子往桌上不轻不重地一顿,发出咔哒一声响。声音不大,
但在突然安静的餐厅里格外清晰。两人都愣了一下,看向我。我板着脸,
努力回想电影里大佬发火前的微表情,沉声道:婉婷侄女,我理解你一时难以接受。
但我李建军,行得正坐得直,是不是李家人,不是你一个小辈几句话能否定的。我顿了顿,
加重语气:这个家,现在,好像还是我说了算吧?空气瞬间凝固了。李婉婷瞪大眼睛,
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大概没想到我这个冒牌货居然还敢反过来教训她。
李天明眼底闪过一丝诧异,随即转化为更深的笑意。甚至还带着点鼓励,
悄悄对我比了个大拇指。李婉婷胸口剧烈起伏了两下,脸色铁青,她死死瞪了我几秒,
又狠狠剜了李天明一眼,最终什么也没说,猛地转身,高跟鞋踩得哒哒作响,
怒气冲冲地离开了餐厅。她一走,我瞬间垮了下来,后背全是冷汗,心脏跳得跟打鼓一样。
可以啊,老李,李天明凑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这次是真带了点笑意,
临场发挥不错,有点家主那味儿了。我哭丧着脸:李老板,李大爷!这活儿太刺激了!
我这小心脏受不了啊!你那堂妹,眼神能杀人!小场面。李天明不以为意,
这才刚开始。走吧,『爹』,我带你去你的房间看看,熟悉一下『家』里的环境。
他特意加重了爹和家两个字。我生无可恋地跟着他站起来,感觉自己不是撞了宾利,
是撞了鬼了。这特么哪里是继承家产?这分明是掉进狼窝了!还是人均身价万亿的那种狼!
跟着李天明走上那能照出人影的旋转楼梯,我看着他挺拔的背影,
心里那点疑惑跟雪球似的越滚越大。这孙子,花这么大价钱把我弄来,
真的就只是为了糊弄他爷爷?看他跟他堂妹这剑拔弩张的架势,
还有这泼天的富贵……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这身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美团黄,心里直打鼓。
妈的,这三块八引发的血案,不对,是豪案,到底会怎么收场啊?
5 豪门深似海感觉这假爹,不好当啊!搞不好,真得把命搭进去!
跟着李天明踩上那光溜得能当镜子照的旋转楼梯,我腿肚子还在转筋。刚才怼李婉婷那一下,
纯属肾上腺素飙升,现在后怕得不行。那女人一看就不是善茬,眼神跟淬了毒的银针似的。
行啊,老李,李天明头也没回,声音带着点懒洋洋的笑意,刚才那一下,
有点一家之主的意思了。我还以为你得露怯呢。我哭丧着脸,压低了声音:李老板,
您就别埋汰我了!我这心现在还在嗓子眼蹦迪呢!你那堂妹,回头不会找人做了我吧?
法治社会,想什么呢。他嗤笑一声,在一扇看着就特别厚重的实木门前停下,
她顶多也就是想办法拆穿你。喏,你的房间。他推开房门。我探头往里一瞅,好家伙,
又差点闪了腰。这能叫房间?这他妈是个小型体育馆吧?比我那出租屋整个加起来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