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大海才是我的提款机
沈砚深吸一口气，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
世界，瞬间变了模样。
五彩斑斓的珊瑚，随着水流轻轻摇曳。
成群结队的小鱼，从他身边倏忽而过，鳞片上闪烁着太阳的光芒。
一切都清晰得不可思议。
他甚至能看清远处礁石缝里，一只螃蟹正在挥舞着它的大钳子。
更神奇的是，他感觉不到丝毫的憋闷，仿佛他天生就属于这里。
一股强大的自信，从沈砚心底油然而生。
这片大海，就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本钱！
他没有在浅水区浪费时间，而是凭借着脑海中那股奇特的感应，朝着更深处游去。
普通村民赶海，只能在退潮后的礁石滩上敲敲打打。
水性好的，也只敢在近海扑腾几下，抓些寻常的鱼虾。
而沈砚的目标，是那些隐藏在深水区，价值连城的珍稀海货。
很快，他来到了一片礁石林立的区域。
脑海中的感应变得愈发清晰。
有大家伙！
沈砚心中一动，悄无声息地靠近了一处巨大的礁石。
他绕到礁石后面，只见一个布满了暗红色斑点的鱼头，正从一个石洞里探出来。
东星斑！
而且看这体型，至少有三斤重！
沈砚的心脏猛地一跳。
这玩意儿在后世可是顶级海鲜，一斤能卖上千块。
在这个年代，虽然没那么夸张，但也绝对是普通人吃不起的稀罕物。
要是拿到县城的国营饭店去，少说也能卖个几十块钱！
那东星斑显然也发现了他，警惕地缩了缩头，似乎随时准备逃跑。
沈砚哪里会给它机会。
他双腿猛地一蹬，身体如同一支离弦的箭，瞬间冲了过去。
在东星斑缩回洞里之前，沈砚的双手己经死死地扼住了它的鳃部！
那鱼拼命挣扎，尾巴甩得啪啪作响，力气大得惊人。
但沈砚的双臂稳如铁钳，任凭它如何翻腾，就是不松手。
片刻之后，大鱼渐渐没了力气。
沈砚拖着这条三斤多重的大鱼，迅速浮出水面。
“呼！”
他长出了一口气，脸上满是兴奋的笑容。
第一桶金，到手了！
他没有耽搁，将还在微微弹动的东星斑用岸边捡来的水草穿过鱼鳃，暂时拴在一块礁石上，再次潜入了水中。
有了第一次的成功，沈砚的信心更足了。
他就像一个经验最老道的猎人，在这片富饶的“水下森林”里巡视着。
很快，他又有了新的发现。
在一片海草下方，几只青黑色的大螃蟹正在横行霸道。
个头十足，每一只怕是都有七八两重。
这种大青蟹，肉质肥美，拿到市场上去，也是抢手货。
沈砚二话不说，一个俯冲下去，双手齐出，精准地捏住了其中两只的蟹壳。
上岸，捆好，继续下水。
不到半个小时的工夫，沈砚的收获己经堆满了半个礁石。
一条三斤多的东星斑，五只膘肥体壮的大青蟹，还有一捧从礁石缝里摸出来的，个头饱满的鲍鱼。
这些东西要是拿出去，足以让整个礁头村的村民都惊掉下巴。
岸上那些赶海的人，此刻己经陆陆续续准备回家了，他们的小桶里，大多只有一些小海螺和零星的杂鱼。
当他们看到沈砚的收获时，一个个全都愣住了。
“天哪！
沈砚，你……你这是从哪弄来的？”
之前那位蒋婶揉了揉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这么大的石斑鱼？
还有这些螃蟹……你这是捅了龙王爷的窝了？”
另一个老渔民凑上前来，啧啧称奇。
“这鱼，起码得有三斤半！
还有这青蟹，都是顶盖肥的货色，拿到县里，价钱可不低啊！”
面对众人的惊叹和羡慕，沈砚只是笑了笑。
“运气好，运气好而己。”
他找蒋婶借了一个大水桶和一截绳子，将所有的海货都装了进去，挑在肩上。
“蒋婶，谢了，改天请你吃鱼！”
说完，他便挑着沉甸甸的水桶，健步如飞地朝着县城的方向走去。
留下一群村民在原地，议论纷纷。
“这沈砚，今天真是转运了？”
“谁说不是呢，以前看他下海，连个鱼毛都捞不着，今天这是怎么了？”
“看来这人啊，真是不能光看以前……”沈砚听着身后的议论声，毫不在意。
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赶紧把这些海货变成钱，去医院把苏晚的医药费给交了。
一想到苏晚那张倔强又带着期盼的小脸，沈砚的脚步，便不由得又快了几分。
他挑着这沉甸甸的收获，也挑着一个家的责任，更挑着一个崭新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