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公司上市的庆功宴上,我那读博的妻子挽着她的“男闺蜜”出现了。
她当众宣布要和我离婚,嫌我这个家庭主夫配不上她博士的身份。“签了它,别耽误我。
”她把离婚协议甩在我脸上,语气冰冷。她的男闺蜜则搂着她的腰,轻蔑地笑:“废物,
离了你,她才能高飞。”全场宾客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同情和嘲讽。可他们都不知道,
今天上市的公司,是我的。而我妻子身边那个男人,是他老爹跪着求我,
要我亲手送他进监狱的。我拿起话筒,当着所有人的面开口。“感谢各位到来,下面,
我宣布两件事。”1全场所有的声音,都在我拿起话筒的那一刻消失了。
几百双眼睛齐刷刷地投向我,有好奇,有嘲讽,更多的是看好戏的怜悯。苏晴,
我结婚三年的妻子,此刻正挽着林浩的手臂,冷冷地看着我。她美丽的脸上满是厌恶与不耐。
仿佛我这个穿着普通西装,混在宾客中的男人,是什么让她丢脸的垃圾。林浩则更直接,
他冲我做了个口型。“废物。”我没有理会他们。我调整了一下话筒的高度,
平稳的声音通过音响传遍了宴会厅的每一个角落。“第一件事,向各位正式介绍一下。
”“我是‘远舟科技’的创始人兼董事长,陈舟。”话音落下。整个宴会厅,死寂。
针落可闻。三秒后,人群像被投入巨石的湖面,瞬间炸开。“什么?他就是那个神秘的陈董?
”“开玩笑吧!那个从不露面的天才创始人?”“我听说陈董白手起家,才二十九岁,
原来就是他!”前排几位投资界的大佬最先反应过来。他们纷纷起身,对我举起酒杯,
脸上是心领神会的笑容。“陈董,真人不露相啊!”“恭喜陈董,远舟科技前途无量!
”我微笑着对他们点头致意。然后,我的余光瞥向了苏晴。她脸上的血色,
一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惨白。她难以置信地瞪着我,漂亮的眼睛里全是茫然和惊恐。
她仿佛从来没有认识过我。林浩搂着她腰的手臂僵住了,脸上的讥笑凝固成一个滑稽的形状,
嘴巴微微张着,能塞进一个鸡蛋。我没有在他们身上停留哪怕一秒。我继续对着话筒,
开始介绍公司的未来蓝图,从人工智能到量子计算,那些我深夜里构思,
却从未对苏晴说起过的宏伟计划。我每说出一个战略布局,台下就响起一阵压抑不住的惊叹。
我身上的光芒,让苏晴无所遁形。她嘴唇颤抖着,想说什么。
可周围那些刚才还同情她、鄙视我的人,
此刻都用一种敬畏、探究、甚至带着谄媚的表情看着我,也看着她。那些目光像无数根针,
刺得她无法开口。她记忆里那个穿着卡通围裙,在厨房为她煲汤的男人。那个每天接她下课,
替她背着沉重书包的男人。那个被她骂作“没有追求的家庭主夫”的男人。此刻,
正站在万众瞩目的舞台中央,光芒万丈。她下意识地想从林浩的手臂里挣脱出来。
林浩却像抓着救命稻草一样,把她抓得更紧。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比苏晴更深的慌乱和嫉妒。
他死死地盯着我,像是要用目光把我杀死。我的演讲结束,台下掌声雷动。我举起酒杯,
面向所有宾客。“感谢各位的支持。”我的视线越过所有人,越过那些热情的笑脸,
直直地、准确地落在了苏晴和林浩的身上。我冲他们,露出了一个冰冷的,
带着一丝怜悯的笑。“下面,是第二件事。”苏晴浑身一颤,似乎预感到了什么。
2“第二件事,是关于我妻子身边的这位林浩先生。”我的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压过了所有议论。林浩的身体肉眼可见地绷紧了。苏晴的脸色更加惨白,她看着我,
又惊恐地看看身边的林浩。我对着音控师打了个手势。宴会厅中央的巨大LED屏幕,
瞬间亮起。出现在屏幕上的,不是公司宣传片,而是一张中年男人憔悴的脸。林浩的父亲,
林氏集团的董事长,林德正。“林董!”人群中有人失声叫了出来。屏幕里的林德正,
没有了平日的威严,他头发花白,满脸泪痕,正对着镜头,或者说,正对着我,苦苦哀求。
“陈董,求求您,求求您看在我一把年纪的份上,给那个逆子一个教训吧!
”“他被猪油蒙了心,挪用公款,伪造合同,甚至还敢碰内幕交易!
”“这是我偷偷拷下来的证据,都在这个U盘里。”“我老了,管不住他了,再这样下去,
他会毁了自己,也会毁了林家!”“求您帮我,把他送进去,让他好好反省几年!”视频里,
林德正声泪俱下,甚至对着镜头跪了下来,重重地磕了几个头。全场哗然!
所有人都被这惊天的反转震住了。林浩面如死灰,他指着屏幕,歇斯底里地大吼。“假的!
这是伪造的!我爸不可能这么对我!”苏晴难以置信地看着屏幕上痛哭流涕的林德正,
又看看身边状若疯癫的林浩。她一直以为的“人中龙凤”,
那个告诉她自己家族企业未来不可限量的富二代。那个承诺会给她最优越的科研环境,
让她成为学术界女王的男人。原来,只是一个挪用公款,需要老父亲下跪求人来管教的草包!
一个败絮其中的废物!我冷冷地看着林浩的表演,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伪造?”“林浩,
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真的天衣无缝吗?”“你拿去挥霍的每一笔钱,拉拢的每一个内线,
我都替你父亲记着账呢。”“这些证据,在半个小时前,我已经通过律师,
同步提交给了警方和证监会。”我的话音刚落。宴会厅厚重的门被推开,
几名穿着制服的警察走了进来。他们的目标明确,径直穿过惊愕的人群,走向林浩。
林浩彻底慌了。他想跑,被身后的警察一把按住肩膀。他疯狂挣扎,嘴里不干不净地咒骂着。
“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陈舟!你他妈的阴我!”警察根本不理会他的叫嚣,
干脆利落地将他双手反剪在身后,戴上了冰冷的手铐。绝望之下,林浩扭过头,
恶狠狠地瞪着早已瘫软的苏晴。“苏晴!都是你这个贱人害的!
”“如果不是为了在你面前装逼,我怎么会去碰那些钱!”“你就是个扫把星!
”苏晴浑身剧烈地一颤,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顺着墙壁滑倒在地。
周围的宾客像躲避瘟疫一样,迅速向四周散开,在她周围形成一个真空地带。那些眼神,
从刚才的同情,到敬畏,现在变成了赤裸裸的鄙夷和幸灾乐祸。警察押着仍在咒骂的林浩,
从她身边走过。我从台上走下来,西装笔挺,皮鞋锃亮。我一步一步,
从瘫倒在地的苏晴身边走过。我的视线没有在她身上停留一秒。
就好像她只是一团碍事的空气,一个脏了地板的污点。她曾经是我的全世界。现在,
她什么都不是。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比如,签完公司上市后的第一批文件。
3VIP休息室里,空气中弥漫着高级雪茄和香槟混合的馥郁气息。我的私人助理张然,
正条理清晰地向我汇报着后续事宜。“陈董,林浩已经被带走,警方那边会由王律师跟进。
”“林氏集团的股票开盘后必定大跌,我们安排的资金已经就位,随时可以开始收购。
”“另外,这是您交代要准备好的几份战略合作协议。”我接过文件,抽出金色的钢笔,
正要签字。休息室的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撞开。苏晴冲了进来。她头发凌乱,
脸上昂贵的妆容被眼泪冲刷得一塌糊涂,白色的礼服裙摆上沾着灰尘和酒渍,狼狈不堪。
她死死地盯着我,眼睛里充满了血丝。“陈舟!”她冲到我面前,声音嘶哑。“你听我解释!
我和林浩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背叛你!”我头也没抬,继续审阅着文件,
仿佛她只是一个聒噪的苍蝇。“哦?”我的笔尖在纸上划过,发出沙沙的轻响。“那是哪样?
”“是挽着他的手,告诉所有人我是配不上你的废物那样?”“还是搂着他的腰,
看他骂我是垃圾那样?”我平静的语调,让她更加恐慌。她伸手想来抓我的胳膊,
被我侧身躲开。“我是一时糊涂!是被他骗了!是他一直跟我说你不上进,说你拖累我!
”“他说他能给我更好的未来,能帮我实现梦想!我真的只是鬼迷心窍!”她急切地辩解着,
试图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林浩身上。我终于签完了最后一份文件,合上。我抬起头,
第一次正眼看她。我的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悲伤,甚至没有一丝波澜。
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冷。“你的博士毕业论文,那个最关键的弦理论数据模型,
是我熬了三个通宵,修改了上百次帮你完成的,没错吧?”她愣住了。“你的博士生导师,
物理学界泰斗王教授,是我托了哈佛的老同学,辗转了三个月才搭上线,帮你引荐的,
没错吧?”她的脸色开始发白。“你去年去瑞士参加学术交流会,那三十万的费用,
是我把我爸妈留给我唯一的老房子卖了,才给你凑齐的,没错吧?”我每说一句,
她的脸色就白一分。这些她曾经心安理得享受着,甚至觉得理所当然的“付出”。
此刻从我嘴里说出来,都变成了一把把锋利的刀,凌迟着她最后的尊严。她嘴唇哆嗦着,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苏晴,你所谓的梦想,哪一步没有我?”“你踩着我给你铺好的路,
却嫌我站在原地碍了你的眼。”“现在,你告诉我你是被骗了?
”我拿起桌上那份她之前甩在我脸上的离婚协议。那上面,她龙飞凤舞的签名,
此刻看来无比刺眼。“离婚协议,我同意。”我拿起笔,在财产分割那一栏的空白处,
加了一行字。“女方苏晴,自愿放弃所有夫妻共同财产,净身出户。”我写完,
把笔和协议一起推到她面前。我的动作,和我刚才处理几千万合同的动作,一模一样。冷静,
且高效。“签了它。”我看着她,将她刚才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了她。“别耽误我。
”她看着那行字,再看看我,握着笔的手抖得不成样子。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大颗大颗地砸在昂贵的协议纸上,晕开了墨迹。“陈舟……”她带着哭腔,几乎是在乞求。
“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们三年的感情……”“砰。”我将钢笔扔在桌上,打断了她的话。
“感情?”“在你决定挽着别的男人,在我的庆功宴上羞辱我的时候,
我们之间就只剩下法律程序了。”“张然,叫保安。”我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
“如果苏小姐拒绝签字,也拒绝离开,就帮她体面一点。”“是,陈董。
”张然立刻拿起电话。苏晴彻底绝望了。她看着我,眼神从乞求,变成了怨毒。她知道,
一切都无法挽回了。4aws苏晴最终还是没有签下那份协议。
她被两个高大的保安“请”出了我的公司大楼。她歇斯底里地叫喊着我的名字,
咒骂我的冷酷无情,引得楼下路人纷纷侧目。我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冷眼看着楼下那个小小的、疯狂的身影,直到她被保安驱离。我没有一丝动容。当晚,
苏晴回到了我们曾经的“家”。那套位于市中心顶层的大平层,是我为了让她能安心做研究,
特意买下的,视野开阔,安静。她曾经最喜欢站在阳台上,说这里能看到全城最美的夜景。
现在,她连小区的门都进不去了。我换了所有门锁的密码和指纹。她所有的行李,
几十个箱子,被整整齐齐地码放在公寓楼下的门禁旁边。像一堆被主人遗弃的垃圾。最上面,
放着一张银行卡。里面是她与我结婚前,她自己账户里的所有存款,三十七万八千六百元。
我一分没多给。也一分没少她的。我们之间,算得清清楚楚。她疯了一样地给我打电话,
听到的永远是“您拨打的用户正忙”。我直接把她拉黑了。她又打给张然,
哭着求他让我接电话。张然只是公式化地回复:“抱歉,苏小姐,陈董正在开会。
”然后也拉黑了她。走投无路之下,她回了学校。但她很快发现,学校也不再是她的避风港。
关于她在远舟科技上市庆功宴上大闹一场,情人是商业罪犯的丑闻,
已经以光速传遍了整个校园论坛。帖子里,她挽着林浩羞辱我的照片被顶得最高。
下面的评论不堪入目。“早就听说她私生活乱了,没想到是真的。
”“平时一副清高女神的样子,原来是这种货色。”“她那篇论文的数据真的没问题吗?
我怎么听说关键模型是她老公做的?”王教授把她叫到了办公室。曾经对她和颜悦色的导师,
此刻脸上结着冰霜。“苏晴,学校的声誉很重要。”“你最近的状况,
不适合再继续参与项目了。”“关于你的博士学位……学校会重新进行评估,
特别是你论文的原创性部分。”导师的话,句句诛心。这等于直接宣判了她学术生涯的死刑。
她失魂落魄地走出办公室,打电话给远在老家的父母哭诉。她以为家人会是她最后的港湾。
电话刚一接通,她妈尖利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你还有脸打电话回来!你是不是猪油蒙了心!
”“陈舟是上市公司董事长!这么大的金龟婿你不要,你去跟一个要坐牢的骗子鬼混!
”“你知不知道我们家股票亏了多少钱!你弟弟的工作也黄了!都是因为你这个扫把星!
”昔日把她当成全家骄傲的父母,此刻只关心她断了家里的财路。电话被她爸抢了过去,
只冷冰冰地丢下一句。“以后别再打电话回来了,我们丢不起这个人。”然后,
是无尽的忙音。世界在一夜之间,彻底崩塌。她被学校下了最后通牒,
暂时停掉了所有课程和研究。她用那张卡里仅剩的钱,
在学校附近租了一个不见天日的狭小单间。房间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当晚,
她第一次自己面对一碗冰冷的泡面。塑料叉子戳着干硬的面饼,她却怎么也咽不下去。
她脑子里开始疯狂地闪回那些被她忽略的日常。我每天早上为她准备好的、温度刚好的牛奶。
我深夜里为她盖好滑落的被子,轻手轻脚离开书房的背影。我卖掉老宅时,
眼里的红血丝和那句“只要你开心就好”。那些她曾经不屑一顾的温暖和付出,
此刻都变成了遥不可及的奢侈。悔恨像毒蛇,啃噬着她的心脏。她蜷缩在冰冷的床上,
终于放声大哭。不。她不能就这么算了。她要夺回属于她的一切。她要不惜一切代价,
把我追回来。5aws苏晴开始了她的“挽回”计划。她似乎觉得,
只要模仿我过去对她的样子,就能唤醒我的旧情。她起得很早,去菜市场买了新鲜的食材,
学着我以前的样子,精心做了一份便当。然后她打扮得朴素干净,像个清纯的女学生,
来到远舟科技的楼下。她从上午九点,一直等到下午六点。站得腿脚发麻,
带来的水也喝光了。她以为我下班总会从大门出来。但她不知道,我的专属电梯,
直通地下三层的停车场。她等了一整天,连我的车轮印都没见到一个。第二天,
她改变了策略。她想混进公司大楼里,去我办公室门口堵我。她刚走到前台,
就被两名高大的保安拦住了。“小姐,请问有预约吗?”“我……我找陈舟,
我是他……”她卡住了,不知道该用什么身份。前台小姐脸上挂着职业化的微笑,
但那微笑里透着一丝轻蔑。“不好意思,没有预约,不能上去。”“你就跟他说,
是苏晴找他,他会见我的!”她急切地说。前台拿起电话,真的打给了我的办公室。
张然接的。几秒后,前台挂掉电话,脸上的笑容更冷了。她对着对讲机说了一句。“阿伟,
把这位苏小姐请出去。”“以后看清楚了,陈董特别吩咐过。”前台的声音不大,
但足够周围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苏小姐和狗,不得入内。”轰!苏晴的脑子炸开了。
这句话像一记最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她的脸上。周围传来压抑不住的窃笑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利剑一样,刺穿了她伪装的坚强。她几乎是落荒而逃。两次失败后,
她消停了几天。然后,她想到了一个更“聪明”的办法:偶遇。
她去了我们以前经常去的一家西餐厅。那里的经理还认识她,热情地喊她“陈太太”。
这个称呼让她心里升起一丝希望。她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点了杯咖啡,假装在看书,
眼睛却时刻注意着门口。结果,她真的等到了我。我确实来了。但不是一个人。我身边,
是一位穿着剪裁得体的米色西装套裙的女士。她大约三十出头,气质知性优雅,
眉眼间带着自信从容的笑意。她是我新聘请的首席法律顾问,业内顶尖的商业律师,钟岚。
我们一边交谈一边走进餐厅,看起来相谈甚欢。苏晴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她看着钟岚,
再想想自己现在的狼狈,一股强烈的嫉妒和恐慌攫住了她。她不甘心。她深吸一口气,
整理了一下头发,鼓起毕生最大的勇气,站了起来,走到我们桌前。
“陈舟……”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闻声抬头,看到她时,
脸上闪过一秒的诧异,随即变成了完全的陌生。我甚至没有回答她,而是转向身边的钟岚,
带着一丝歉意,用一种询问的眼神看着她。仿佛在问:你认识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吗?
钟岚立刻心领神会,她礼貌地对着苏晴笑了笑,然后问我。“陈董,这位是?”我端起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