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忍者学校
管家在一旁收拾碗筷，见她忽然多拿了个便当盒，不由得愣了愣：“雏田大人，今日要备双份便当？”
“嗯……” 雏田的声音细得像蚊子哼，脸颊腾地泛起红晕，飞快地用海苔给饭团贴了撮 “刘海”，又捏出两坨圆滚滚的脸颊 —— 活脱脱是个迷你版鸣人。
她盯着饭团看了半晌，嘴角偷偷翘了翘，又赶紧抿住。
“这是……” 管家凑过来瞅了眼，刚想问，就被雏田慌张打断：“没、没什么！”
她胡乱把饭团塞进便当盒，抱着盒子就往忍校跑，裙角扫过门槛时差点绊倒。
忍者学校门口早就热闹得像集市。
家长们拉着孩子的手反复叮嘱，“在学校要听老师的话别跟坏孩子乱跑”，此起彼伏的叮嘱声裹着孩童的笑闹，格外喧腾。
角落的秋千上，鸣人孤零零蜷坐着。
脚尖无意识地蹭着积雪下的冻土，秋千铁链的吱呀声割裂着欢声笑语。
穿和服的妇人突然拽回奔向秋千的女儿：“离那孩子远点！”
小女孩回头望他，鸣人咧嘴挤出个笑，却见妇人猛地把孩子脸按进自己裙褶——像藏起被污秽触碰的宝物。
“为什么啊……” 鸣人晃着秋千，脚尖蹭着地面的尘土，“为什么见到我和见到瘟神一样……” 鸣人眼里的光一点点暗下去，他攥紧书包带，指节发白。
昨天夜里还幻想能在忍校中得到认可，此刻那点期待早被大人的眼神与言论浇得冰凉。
“鸣、鸣人君…… 早、早上好……”细若蚊呐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鸣人回头，看见雏田背着小书包站在树影里，双手背在身后，手指绞着裙角，脸涨得通红，眼睛死死盯着自己的鞋尖。
“是你啊！”
鸣人觉得有些眼熟，于是猛地从秋千上跳下来，“你也来忍校报道吗？”
雏田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跳，头埋得更低，声音几乎听不见。
鸣人见她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伸手就往她额头上摸：“你脸怎么这么烫？
是不是感冒了？”
温热的指尖贴上额头的瞬间，雏田像被烫到似的浑身一僵。
离得这么近…… 她脑子里 “嗡” 的一声，眼前发黑，首挺挺地向后倒去。
“喂！
你怎么了？”
鸣人的心里满是问号，现在他只能扶着雏田。
可校门口的广播突然响起：“请各班新生到操场***，准备分班！”
鸣人扶着晕乎乎的雏田，正手足无措，就听见伊鲁卡老师拿着名册念：“一班：漩涡鸣人、日向雏田、宇智波佐助、春野樱、油女志乃……太好了！
我们同班诶！”
鸣人眼睛一亮，使劲晃了晃怀里的雏田，“喂！
醒醒啊！
要进教室了！”
可雏田半点反应没有。
眼看入学仪式要开始，鸣人咬咬牙，小心翼翼地把她打横抱起，往教学楼跑去。
一班教室里早就炸开了锅。
一群女生围着宇智波佐助叽叽喳喳，“佐助君好酷啊我能帮你拿书包吗”，把他堵在墙角动弹不得。
佐助皱着眉，墨色的眸子冷得像冰，干脆转身走到最角落的座位。
女生们立刻为他旁边的两个空位吵了起来。
“那是我先看到的！”
“凭什么？
佐助君明明跟我对视过！”
争吵声突然戛然而止。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投向门口 —— 鸣人抱着昏迷的雏田，正踮着脚往里挪，额头上还沾着片落叶。
“那不是…… 那个狐妖？”
“他怀里的是日向家大小姐？”
“刚开学就搞这套？”
议论声里，日向宁次抱着胳膊站在窗边，银灰色的眸子淬着冷意，冷哼一声：“雏田大小姐倒是清闲，第一天就演这么出戏。”
鸣人没功夫理会这些目光，瞅见佐助旁边的空位眼睛一亮 —— 角落清净，正好坐下。
可他刚走过去，就被几个护着佐助的女生揪着衣领拽开：“离佐助君远点！”
拳头雨点似的砸过来。
“好痛！”
鸣人抱着脑袋蹲在地上，还没缓过劲，就听见伊鲁卡的声音：“各位同学找座位坐好，这就是你们今后的座次了！”
女生们瞬间作鸟兽散。
小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到佐助左手边的座位，偷偷抬眼瞅他，嘴角都快咧到耳根。
不远处的山中井野气得攥紧拳头：早知道就不跟她们吵，该首接冲过去的！
鸣人只抢到了靠前的位置，他小心翼翼的将雏田靠在墙上，然后挨着坐下，还不忘揉了揉被打疼的胳膊。
伊鲁卡站在讲台上，敲了敲黑板：“从今天起，你们就是忍者学校的学生了。
这是忍者之路的起点 —— 努力的人，或许能成为忍界英雄，甚至…… 当上火影。”
“佐助君一定会成为大英雄！”
小樱带头喊起来，一群女生跟着起哄。
佐助眼皮都没抬，指尖在桌角轻轻敲击。
“我也能！”
鸣人突然举手，声音响亮得震耳朵，“我要当火影，让所有人都认可我！”
“你？”
做白日梦吧！”
随着一个女生的讥讽，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哄笑。
鸣人梗着脖子没说话，拳头悄悄攥紧。
这时，旁边传来细若蚊呐的声音：“鸣、鸣人君…… 我相信你。”
他猛地转头，看见雏田不知何时醒了，脸颊泛着红晕。
“你终于醒啦，你都晕过去好久了，对了，你刚刚说的什么？”
鸣人瞬间忘了刚才的委屈，咧嘴笑起来，“没……没什么。
我不是在校门口吗？
怎么会在教室？”
“啊，你刚才突然晕倒，我们同班，我就只好把你抱过来了。
“抱、抱过来？”
雏田的脸又 “唰” 地红透，像熟透了的苹果，猛地低下头，并将身体别过去。
她昨天在家练了一百遍打招呼的话，此刻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用头发挡着脸，心脏 “砰砰” 跳得像要炸开。
鸣人见她又缩回壳里，挠挠头觉得奇怪，却也没多问。
讲台上传来伊鲁卡的声音：“第一条校规，不准迟到早退；第二条，禁止在课堂上使用忍术打闹……又是这些规矩……真无聊。”
鸣人打了个哈欠，趴在桌子上没多久就呼呼睡了过去，口水差点流到课本上。
一天的忍校时光很快结束了，教室里也从吵闹变得鸦雀无声。
夕阳把教室染成暖橙色时，鸣人猛地惊醒。
教室里早己没了人影，空荡荡的，只剩下他和夕阳映射出的影子，他抬头望向窗外，暮色正漫过屋檐，云霞褪成淡紫，最后一缕光也沉下去了。
“又没人叫我……” 鸣人望着空座位，心里空落落的，有些丧气的趴在桌子上，眼角却瞥见自己桌上多了个陌生的便当盒。
他打开一看，里面躺着个捏得圆滚滚的饭团，海苔贴成的 “刘海” 歪歪扭扭，脸颊上还嵌着颗梅子干。
饭团看起来有点怪怪的，让鸣人有一种同类相残的感觉这时，肚子很配合地 “咕噜” 叫了一声。
他这才想起，从早上到现在还没吃东西呢。
饭团底下压着张纸条，字迹娟秀：“我相信你能成为火影，加油！”
鸣人捏着纸条，突然觉得鼻子发酸。
他拿起饭团咬了一大口，米香混着梅子的酸甜在舌尖散开，明明是凉的，却暖得像揣了个小太阳。
“好吃……” 他三口两口把饭团吃完，小心翼翼地把纸条折好，塞进贴身的小盒子里 —— 那是他藏宝贝的地方。
鸣人背起书包往家走，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摸了摸怀里的盒子，突然咧开嘴笑了 —— 忍者学校，好像也没那么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