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陆泽，一个跑腿小哥。我的日常，就是穿梭在城市的水泥森林里，
为了一单几块钱的配送费，把外卖和文件送到一个个紧闭的门后。直到那天，
我接了一单送到云顶山别墅区的单子。客户叫秦瑶，一个有钱到可以把钞票当墙纸的女人。
从那天起，我成了全城最倒霉的人。秦瑶的限量版包被划了，我在场。
她死对头的商业机密泄露了，我刚去送过文件。她半夜见鬼了，
监控拍到我的电瓶车在别墅外抛锚。所有人都说我是扫把星，是秦瑶的克星。
她像看一只臭虫一样看着我，用尽手段想把我碾死。她和她的朋友们把我当成一个笑话，
一个可以随意践踏的底层垃圾。他们不知道。每一个“巧合”，都是我为他们设计的墓志铭。
每一声“尖叫”，都是我亲自谱写的安魂曲。他们以为自己是猎人，
我才是那张早已收紧的网。欢迎来到我的猎场。1手机震了一下。屏幕亮起，
弹出一个新的跑腿订单。云顶山，八号别墅，送一碗牛肉面。我拧动电瓶车的手把，
车子发出“嗡”的一声。破旧的车架在抗议，像是随时要散架。去云顶山，一个来回，
这辆破车的电瓶估计就得报废一半。但订单下面有个红色的打赏金额，100块。
我点了接单。云顶山是这座城市的富人区。不是有钱就能住进去的那种。是祖上几代都有钱，
才能在那儿占个门牌号。我的电瓶车开到山脚下，就被保安拦住了。“干什么的？
”保安亭里的男人探出头，眼神在我身上扫来扫去，像在检查什么违禁品。我举起手机，
给他看订单。“八号别墅，秦小姐订的餐。”他核对了半天，打了个电话，
才慢悠悠地升起栏杆。“进去搞快点，别东张西望。”我点点头，没说话，
拧着手把冲了进去。路边的每一栋房子，都像个小型宫殿。花园里的草坪，
比我住的那片小区的地都干净。找到八号别墅，门是开着的。
一个穿着丝质睡袍的女人站在门口，抱着手臂，一脸不耐烦。她就是秦瑶。
我从报纸上见过她的照片，财经版头条。真人比照片上更艳，也更冷。“怎么这么慢？
面都坨了。”她的声音跟她的表情一样，没什么温度。“不好意思，山路不好走。
”我把外卖递过去。她没接，指了指里面，“送进来。
”我只好提着东西走进那栋大得吓人的房子。客厅中央铺着一张巨大的白色地毯，
毛茸得能陷进去半个脚掌。秦瑶指了指茶几。“放那儿吧。”我弯腰，
小心翼翼地把外卖盒放在光亮得能照出人影的桌面上。就在我直起身子准备走的时候，
脚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整个人往前扑过去。手里的保温袋脱手飞出，
里面的面汤洒了一地。褐色的汤汁，瞬间就把那块雪白的地毯染上了一大片污渍。
空气安静了。安静得能听到墙上挂钟秒针走动的声音。秦瑶慢慢低下头，看着那片污渍，
然后又慢慢抬起头，看着我。她的眼睛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看死物一样的冰冷。
“你知道这块地毯多少钱吗？”我摇摇头。“波斯手工定制，三十万。
”她轻描淡写地说出一个数字。我一个月跑断腿，也赚不到这个数字的零头。“对不起，
我赔。”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你赔？你拿什么赔？”她笑了，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把你卖了，够买这块地毯的一个角吗？”几个穿着佣人制服的人闻声跑了过来，
看到地上的狼藉，个个脸色发白。秦瑶摆了摆手，“把他给我扔出去。还有，告诉外卖平台，
这个人，我不想再看见。”两个男佣人走过来，一左一右架住我的胳膊。我没反抗。
被拖出大门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秦瑶正居高临下地看着那片污渍，
像是看着什么让她极度恶心的东西。我的手机响了。平台客服打来的电话，说客户投诉，
我的账号被暂时封禁了。我挂了电话，跨上我的破电瓶车。风从耳边吹过。
我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心里，却一点波澜都没有。甚至还有点想笑。三十万的地毯，
换一个完美的开场。值了。2账号被封了三天。第四天早上，解封了。
平台扣光了我这个月所有的信用分，还罚了五百块钱。我照常出门，接单，送货。
中午的时候，手机又震了。屏幕上跳出的地址，让我有点意外。环球金融中心，顶楼，
秦氏集团总裁办公室。又是秦瑶。我点了接单。有人想让你消失，最好的办法，
就是不断出现在她面前。让她烦，让她怒，让她失去理智。这次送的是一份文件。
到了秦氏集团楼下，前台把我拦住。“你好，有预约吗？”“跑腿，给秦总送文件。
”前台打了个内线电话，过了好一会儿，才放我进去。“总裁专用电梯，在最里面。
”我走进那部快得让人耳鸣的电梯，看着数字一路飙升到顶层。电梯门打开，是秦瑶的秘书。
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女人，看我的眼神和秦瑶如出一辙。“东西给我吧。”“客户要求，
必须当面交付。”我捏紧了手里的文件袋。秘书皱了皱眉，“秦总在会客，你在这儿等。
”她把我领到一个小小的休息区，然后就转身走了。我等了足足一个小时。期间，
秘书出来过两次，一次是倒咖啡，一次是接电话，都把我当成空气。终于，办公室的门开了。
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出来，秘书跟在后面送客。“你可以进去了。”她对我扬了扬下巴。
我走进那间能俯瞰全城的办公室。秦瑶坐在巨大的办公桌后面，手里拿着一支钢笔，
正在看文件。阳光从她身后的落地窗照进来，给她镀上了一层金边，看起来像个女王。
“东西呢？”她头也没抬。我把文件袋放在桌上。她签收的时候，眼角的余光扫到了我。
她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怎么又是你？”“平台派单，我只是个跑腿的。”我平静地回答。
“滚出去。”我转身就走。走到门口，我“不小心”撞到了门边的一个衣架。
衣架上挂着一个橘色的包。包掉在地上。我赶紧弯腰去捡。“别碰！
”秦瑶的声音尖锐得像刀子。我停住手。她快步走过来，自己捡起那个包，然后，
她的脸色变了。包的侧面，多了一道长长的划痕。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划开的。“你干的？
”她死死地盯着我。我摊开手，口袋里空空如也，“秦总，我身上连一把钥匙都没有。
”“不是你，难道是它自己长了腿吗？”她的声音开始发抖，不是因为害怕，是气的。
“你刚才一直在我办公室外面，除了你，没别人！”“秦总，外面有监控。”我提醒她。
秘书听到动静也跑了进来。“查监控！现在就去！”秦瑶几乎是在吼。
秘书匆匆忙忙跑了出去。十几分钟后，秘书回来了，脸色很难看。“秦总……走廊的监控，
今天早上坏了，还没来得及修。”秦瑶的目光又落回到我身上，像两把淬了毒的冰锥。
“你还有什么话说？”“我没什么好说的。”我看着她，“不是我干的。”“不是你？
”她冷笑起来，“一个限量版的爱马仕，你知道多少钱吗？你这种人，就算再投胎十次，
也买不起上面的一根线。”“我知道你赔不起。”她往前走了一步，逼近我，
“但你得为你的所作所ve付出代价。”“我要报警。”“好啊。”我点点头，
甚至还笑了笑，“那就报警吧。”我的反应，显然让她很意外。她大概以为我会下跪求饶，
或者痛哭流涕。但没有。我平静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这种平静，彻底激怒了她。
她拿出手机，真的拨了报警电话。警察很快就来了。他们问了我一些问题，做了笔录。
我把所有事情都说了一遍。没有证据，没有目击者，甚至没有在我身上找到任何可疑的工具。
最后，警察也只能无奈地表示，这事儿没法立案。“秦小姐，我们会备案的，但目前来看，
确实没有直接证据。”警察走了。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秦瑶的脸，白得像一张纸。
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不解。“你会后悔的。”她一字一句地说。我没说话，
只是对着她，再次露出了那个让她火冒三丈的，平静的微笑。然后，
我转身离开了这间办公室。我知道，从今天起，秦瑶会像一只被激怒的野兽，
用尽一切办法来对付我。这正是我想要的。鱼儿，上钩了。3日子照旧。但我能感觉到，
一张无形的网正在向我收拢。我接到的订单，开始变得越来越奇怪。
不是半夜三更去墓地送一束花，就是让我爬上没有电梯的三十层顶楼。差评也越来越多。
“送餐超时”、“态度恶劣”、“物品损坏”。我知道是秦瑶在背后搞鬼。她大概是找人，
或者花钱，故意下单来整我。我没反抗，也没申诉。所有差评，我都默默接受。
我的账号评分，很快就跌到了谷底。平台给我发了最后通牒，再有一个差评，
我就会被永久封号。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很快就来了。那是一个雨夜。
我接到一个订单，给城西一个烂尾楼的保安送夜宵。等我浑身湿透地赶到那里，
那个所谓的保安，却是个醉醺醺的流氓。他和他的几个同伴把我围住，抢走了我的宵夜，
还把我的电瓶车给砸了。我报了警。但等警察来的时候，他们早就跑了。而我的手机上，
那个订单，已经变成了红色的差评。“骑手偷窃客户财物，已被当场抓获。”第二天，
我被平台永久封号了。我失去了唯一的工作。房东也找上门来，说我再不交房租，
就让我卷铺盖滚蛋。我身上所有的钱，加起来不到两百块。看起来，我已经被逼上了绝路。
我蜷缩在我那个“老破小”的出租屋里。房间里唯一的电器，是一台老旧的台式电脑。
电脑屏幕上，不是求职网站，而是一个复杂的界面。
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代码和跳动的数据。界面的最中央，是十几個分屏的监控画面。
画面的主角，都是同一个人——秦瑶。她家里的，她公司的，她车里的。她的一举一动，
都在我的监视之下。我看着屏幕里的她，接了一个电话。“……干得不错，
钱已经打给你们了。那个跑腿的，让他在这座城市彻底消失。”她挂了电话，端起一杯红酒，
脸上露出了胜利的微笑。我也笑了。我拿起桌上的一个U盘，插进电脑。然后，
敲下了一行代码。午夜派对，开始。当天晚上，云顶山八号别墅。秦瑶正在开派对。
一群富家子弟在她的豪宅里喝酒狂欢。午夜十二点。别墅里所有的灯，突然同时熄灭。
音响里刺耳的音乐也戛然而止。一片死寂。黑暗中，有人发出了尖叫。“怎么回事？停电了？
”“不可能，云顶山是双路供电，怎么会停电？”秦瑶也慌了。她拿出手机，想打开手电筒，
但手机屏幕一片漆黑，开不了机。所有人的手机，都在同一时间失灵了。黑暗中，
恐慌开始蔓延。就在这时，客厅那面巨大的投影墙，突然自己亮了起来。
上面开始播放一段视频。视频里，是两个男人在对话。其中一个，是秦瑶的商业死对头，
李总。另一个，是秦瑶公司的一个副总，也是她的心腹。视频的内容，是那个副总，
正在向李总出卖秦氏集团的商业机密。人群中发出了倒吸冷气的声音。
秦瑶的脸色在屏幕惨白的光线下，变得毫无血色。视频还没完。画面一转，
变成了秦瑶和那个副总在酒店房间里的画面。虽然很模糊，但足以让人看清他们在做什么。
派对现场，彻底炸了。有人开始窃窃私语，有人拿出手机偷拍虽然拍不了，更多的人，
则是在幸灾乐祸地看戏。秦瑶尖叫起来。“关掉！快给我关掉！”但没人能关掉。
投影墙像是有了自己的生命，固执地播放着那些不堪的画面。就在场面最混乱的时候，
别墅的灯，又突然全部亮了。音乐也响了起来。一切恢复正常。好像刚才的一切，
都只是一场幻觉。但所有人都知道，不是。投影墙已经黑了，但那些画面，
已经刻在了每个人的脑海里。秦瑶的派对，不欢而散。客人们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她，
匆匆离开。很快，偌大的别墅，只剩下她一个人。她瘫坐在地上，浑身发抖。
她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这就像一场精准的、针对她的诅咒。在她最得意的时候，
给了她最致命的一击。恐惧，像藤蔓一样，开始缠绕住她的心脏。4一夜之间，
秦瑶从云端跌落。公司内鬼和商业机密泄露的视频，不知道被谁传到了网上。
秦氏集团的股价，开盘就跌停。董事会要求她立刻给出一个解释。合作伙伴纷纷要求解约。
她焦头烂额，焦头烂额。但更让她恐惧的，是另一件事。她的家里，
开始出现一些无法解释的怪事。那天早上，她起床后，发现自己床头柜上，
多了一只不属于她的高跟鞋。一只红色的，款式老旧的高跟鞋。
她把别墅里所有的佣人都叫来问了一遍，没人知道这只鞋是哪儿来的。
她让人查了所有的监控，监控显示，昨天晚上一整夜，没有任何人进出过她的房间。
那这只鞋，是怎么进来的？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她吓得让人把那只鞋扔了。但第二天早上，
同样的位置，又出现了一只一模一样的红色高跟鞋。秦瑶快疯了。她换了房间的门锁，
在门口和窗户都装上了新的警报器。但第三天早上，那只鞋，还是准时出现在她的床头。
她开始整夜整夜地失眠。一点点风吹草动，都能让她惊恐地从床上跳起来。
她觉得这个房子里，有“东西”。一个看不见，摸不着，却无处不在的“东西”。
那个“东西”，在用这种方式，一点一点地摧毁她的神经。我坐在我的出租屋里，
看着监控画面里，秦瑶日渐憔悴和神经质的脸。那只高跟鞋，当然是我放的。
我黑进了她别墅的安保系统，在她系统每天自动重启的三十秒间隙里，我可以来去自如。
那三十秒，对于普通人来说，什么都做不了。但对我来说，足够了。至于那只鞋。
秦瑶可能不记得了。但那是我母亲最喜欢的一双鞋。当年，我母亲就是穿着这双鞋，
从秦氏集团的楼顶，跳了下去。因为秦瑶的父亲，也就是秦氏集团的创始人，用卑劣的手段，
吞并了我父亲的公司，逼得我们家破人亡。秦瑶，作为这一切的继承者，
自然也要继承这份“遗产”。我要让她也尝尝，那种被恐惧和绝望支配的滋味。
我看着屏幕里，秦瑶抱着膝盖，蜷缩在床脚，像一只受惊的鸟。我没有任何怜悯。
这只是开胃菜。真正的大餐，还在后面。秦瑶找了大师来家里驱邪。
号称“南城第一风水大师”的黄半仙。我看着监控里，那个穿着道袍、仙风道骨的黄半仙，
在她家里煞有介事地到处比划。“秦小姐，你这宅子，阴气很重啊。
”“肯定是最近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黄半仙拿着罗盘，在屋子里转了一圈，
最后停在了秦瑶的衣帽间门口。“问题，就出在这里。”他推开门。巨大的衣帽间里，
挂满了各种奢侈品牌的衣服、包包。黄半仙指着最中间一排衣柜。“把这个柜子打开。
”佣人把柜子打开。里面挂着几件秦瑶不常穿的礼服。黄半仙伸手进去，从礼服后面，
拿出了一个盒子。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鞋盒。他把盒子打开。里面，又是那只红色的高跟鞋。
秦瑶发出一声尖叫，连连后退。“怎么会……怎么会在这里？”“这就是邪祟的源头！
”黄半仙一脸凝重，“它已经缠上你了。”“大师，救我！求你救救我！
”秦瑶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好说。”黄半仙捻了捻他那撮山羊胡，“不过，
这邪祟怨气太重，要化解，代价可不小。”他伸出了五根手指。“五百万？”秦瑶问。
黄半仙摇了摇头。“五千万。”我看着屏幕，笑了。这个黄半仙，是我通过一些“渠道”，
“推荐”给秦瑶的。他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而他现在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个动作，
都是我在耳机里，一句一句教他的。那只鞋，当然也是我让他提前藏进去的。
秦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好！五千万就五千万！只要能解决它！
”黄半仙开始了他的“作法”。又是烧符，又是念咒。折腾了半天，最后，
他把那只红色的高跟鞋，放进一个八卦袋里。“好了，秦小姐。这邪祟，我已经替你收了。
”“从今往后，你便可高枕无忧。”秦瑶看着那个袋子，像是看着什么救星，
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她立刻就给黄半仙转了五千万。黄半仙拿着钱，千恩万谢地走了。
秦瑶也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她大概以为，噩梦终于结束了。可她不知道，
当一个骗子都能轻易地骗走她五千万的时候，她的帝国，已经从内部开始腐烂了。而我，
就是那个拿着刀，准备享用这场腐肉盛宴的人。5黄半仙拿了钱，跑了。
秦瑶过了几天安稳日子。那只红色的高跟鞋，再也没有出现过。她似乎恢复了往日的神采，
又开始频繁地出入各种高级场所。她圈子里的那些朋友，也开始重新回到她身边。
其中一个叫周少的男人，是她最近的重点公关对象。周家是做能源生意的，
秦氏集团最近有个大项目，非常需要周家的支持。秦瑶为了拿下这个项目，
在周少身上下了不少功夫。送车，送表，陪吃陪喝。周少也乐得享受。这天晚上，
秦瑶在一家私人会所设宴，款待周少。酒过三巡。周少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
搭在了秦瑶的肩膀上。“秦瑶，项目的事，好说。只要你……把我伺候高兴了。
”秦瑶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妩媚。“周少，你说笑了。”就在这时，
包厢里的手机，同时响了起来。是秦瑶的，周少的，还有其他几个作陪的人的。
所有人都拿起了手机。来电显示，是一个未知号码。他们互相看了一眼，都按了接听。
电话里，没有人说话。只有一阵“滋啦滋啦”的电流声。然后，一个冰冷的，
不带任何感情的女人声音，响了起来。那声音，像是从地狱里传来的。“周瑞，三十六岁，
已婚，育有一女。手机里存着三个情人的联系方式，
备注分别是‘客户李’、‘王经理’和‘健身教练’。昨天晚上，你刚从情人的公寓里出来。
”周少的脸，瞬间就白了。那个声音没有停。“赵公子，你上个月在澳门输了三千万，
是你偷偷挪用了公司的公款。这件事，你爸还不知道吧？”“还有王小姐，
你身上那件香奈儿，是假的。你男朋友送你的那个百达翡丽，也是假的。”电话里的声音，
像一个全知的魔鬼，把在场每一个人最阴暗的秘密，都抖了出来。包厢里，死一般的寂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