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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天之骄子跌落谷底被退婚,我在京圈做起炒河粉,前未婚妻看到后,

非得跟我结婚我曾是天之骄子,一夜之间跌落神坛,公司破产,未婚妻退婚。

我放下所有尊严,在街头炒河粉,只想活下去。生意意外火爆,我忙得脚不沾地,

也渐渐忘了过去。可她却突然出现了,一身名牌,站在我油腻的摊子前,格格不-入。

她说:“周明,我排了很久的队,不是为了你的河粉,是为了跟你求婚。”我看着她,

只觉得荒唐又可笑。01铁锅里的油烧得滚烫,滋啦一声,粿条下锅,伴随着我手腕的翻转,

在空中划出一道饱满的弧线。酱油沿着锅边淋下去,香气瞬间被高温逼出,

混杂着肉末和葱花的焦香,笼罩着我这一方小小的天地。汗水顺着额角滑落,流进眼睛里,

带来一阵刺痛。我毫不在意,只是机械地挥舞着手中的炒勺。颠锅,翻炒,出锅。一气呵成。

“帅哥,我的那份好了没?”“就来。”我头也不抬,将炒好的河粉麻利地装进打包盒,

递给面前的女孩。这就是我现在的全部生活。日复一日,在这条人声鼎沸的夜市里,

做一个炒河粉的。曾经的京圈贵公子周明,早就死在了那场滔天的大火里,连同周家的一切,

化为灰烬。现在活着的,只是一个需要靠双手,挣扎求生的普通人。我低着头,

准备处理下一份订单,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一双纤尘不染的高跟鞋。那双鞋,

是某个奢侈品牌的最新款,价值不菲,与我这满是油污的地面,形成了极致的讽刺。我的心,

猛地一跳。僵硬地,一寸一寸地,我抬起头。林晚晚。她就站在那里,

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香槟色长裙,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妆容精致得像是要去参加一场晚宴。

她与我这油腻的摊子,与这喧嚣的市井,完完全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我们隔着一张简陋的折叠桌,隔着氤氲的油烟,遥遥相望。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

周围食客的催促,鼎沸的人声,都离我远去。我的耳朵里只剩下心脏狂跳的擂鼓声。

她怎么会在这里?她不应该在这里。她应该在高级餐厅,在私人会所,

在任何一个窗明几净、流光溢彩的地方,而不是我这个连坐的地方都没有的破摊子前。

“周明,我排了很久的队。”她先开了口,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却带着我听不懂的颤抖。

我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她。看着这个在我人生最辉煌时与我并肩,又在我跌入谷底时,

毫不犹豫转身离去的女人。她似乎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眼神闪躲了一下,

随即又坚定地对上我的视线。“我不是为了你的河粉。”她深吸一口气,

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是为了跟你求婚。”求婚。这两个字像是一记重锤,

狠狠砸在我的耳膜上,让我瞬间的失神后,涌起的是无尽的荒谬。我盯着她,

试图从她那张完美无瑕的脸上,找出开玩笑的痕迹。没有。她眼神里的认真,

几乎要将我灼伤。我突然就笑了。先是低低的闷笑,然后是控制不住的大笑,

笑得我前仰后合,眼泪都快要流出来。周围排队的食客都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我不在乎。“砰!”我将手中的炒勺狠狠砸进铁锅里,发出刺耳尖锐的金属碰撞声。

整个摊位前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惊愕地看着我。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和油,

一步步从摊位后走出来,站到她面前。一股浓重的油烟味,立刻将她身上高级的香水味冲散。

“林晚晚。”我叫着她的名字,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在摩擦。“你演的是哪一出?

”“当初周家破产,我跪在你家门外淋了一夜的雨,求你见我一面,你是怎么做的?

”“你让管家告诉我,你林大小姐的时间,不是用来浪费在一个废物身上的。”“现在,

你跑到我这个废物的摊子前,说要跟我求婚?”我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带着血淋淋的恨意。“你是在炫耀你现在过得有多好?还是觉得耍我很有意思?”她的脸色,

在我一句句的质问下,变得越来越苍白,血色尽失。嘴唇翕动着,像是要说什么。“周明,

我……”“我不想听。”我粗暴地打断她,“我不想听你的任何解释。”“那些解释,

你应该在我最需要的时候说,而不是现在。”“现在说,只让我觉得恶心。

”她的身体晃了晃,像是随时都会倒下。那双曾经总是闪烁着骄傲光芒的眼睛里,

此刻蓄满了水汽,脆弱得不堪一击。“我有苦衷。”她终于说出了这句苍白无力的话。苦衷?

多么可笑的词。“你的苦衷,就是立刻跟我解除婚约,然后眼睁睁看着赵峰,那个刽子手,

一步步吞掉我周家的一切?”我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压抑不住的怒火和屈辱。

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甚至有人已经拿出了手机,对准了我们。“快看,

那个炒河粉的小哥,好像被前女友求婚了。”“什么前女友啊,听这意思,

是落魄的时候被甩了,现在人家又回来找他。”“这女的长得真漂亮,开的还是豪车,

图他什么啊?图他会炒河粉?”这些声音像是一根根针,扎进我的耳朵里,

让我本就紧绷的神经彻底断裂。我不想成为别人手机里的谈资,不想成为这个夜晚的笑柄。

我指着她停车的方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滚。

”林晚晚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眼泪终于决堤,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

但她没有再纠缠。她只是深深地,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有痛苦,有不甘,有决绝,

还有我看不懂的浓重悲哀。然后,她转过身,挺直了背脊,像一个骄傲的战士,

一步步走向她的车。直到她的车消失在夜色中,我才松开紧握的拳头。手心里,

全是湿冷的汗,还有被指甲掐出的深深印痕。我失魂落魄地回到摊位前,

对着满脸好奇的食客们挤出一个僵硬的笑。“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

”没人再敢多问一句,夜市又恢复了之前的喧嚣。只是我,再也找不回刚才的状态。

炒勺变得无比沉重,每一次翻炒,都耗尽了我全身的力气。那晚,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收摊的。当我拖着疲惫的身体,把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后,

才发现钱箱里,多了一张东西。不是钱。是一张设计精美的名片。浅金色的卡片上,

只印着一个名字和一串电话。林晚晚。我盯着那张名片,仿佛能看到她将它塞进来时,

那双微微颤抖的手。内心五味杂陈,像打翻了调料盘,又酸又涩,又苦又辣。最终,

我拿起那张名片,走到街角的垃圾桶旁,毫不犹豫地松开了手。

卡片在空中划过一道微小的弧线,悄无声息地落入了黑暗之中。就跟我们的过去一样。

02第二天,林晚晚没有再出现。我的世界,仿佛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只是,

那条轨道的方向,似乎发生了一点小小的偏离。昨天那一幕,被人拍下来发到了短视频平台。

“豪门千金求婚炒粉小哥,反遭怒斥”。多么吸引眼球的标题。视频火了。我的摊位,

也跟着火了。从下午出摊开始,我面前的队伍就没断过。长长的队伍里,

挤满了各种各样的人。有举着手机全程直播的网红,有单纯被视频吸引来看热闹的,当然,

也有真正想尝尝我手艺的食客。“老板,你就是那个拒绝了白富美的小哥吗?牛啊!

”“小哥,你跟那个美女到底怎么回事啊?讲讲呗。”“你是不是后悔了?那么漂亮的女人,

打着灯笼都难找啊。”各种各样的声音,像苍蝇一样在我耳边嗡嗡作响。我一概不理,

只低着头,专注于手上的动作。颠锅,放油,下料,翻炒。汗水湿透了我的 T 恤,

紧紧贴在背上,又湿又黏,很不舒服。我忙得脚不沾地,忙得没有力气去想别的事情。

这样也好。麻木,是最好的止痛药。人群中,有一个身影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是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大叔,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夹克,头发有些花白,

脸上布满了风霜的痕迹。他不像别人那样吵闹,也不拿手机拍我。

他只是安安静静地排在队尾,轮到他时,就要一份最普通的鸡蛋炒河粉。然后,

他会端着打包盒,走到不远处的一个花坛边坐下,慢慢地吃。一连几天,天天如此。

到了第四天,我的生意更加火爆。我一个人准备食材,炒粉,打包,收钱,

忙得像一个上了发条的陀螺,几乎要虚脱。就在我手忙脚乱,

差点把一锅刚炒好的河粉打翻时,一只粗糙有力的大手稳稳地扶住了我的锅。是那个大叔。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我的摊位旁边。“小伙子,忙不过来吧?我帮你收钱吧。

”他声音洪亮,带着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我愣了一下,看着他真诚的眼睛,点了点头。

“谢谢您,李叔。”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只听周围人这么称呼他。有了李叔的帮忙,

我总算能松一口气,专心炒粉。他就像一个经验丰富的老手,收钱找零,井井有条,

还时不时帮我吆喝两声。那一晚,我们一直忙到深夜。送走最后一个客人,

我累得直接瘫坐在小马扎上,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李叔默默地帮我收拾着东西,

把桌椅板凳擦得干干净净。“李叔,太谢谢您了,这是今天的工钱。

”我从钱箱里拿出几张钞票,递给他。他摆了摆手,拒绝了。“我就是看你一个人太辛苦,

搭把手而已,说什么工钱。”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包廉价的香烟,递给我一根。我接过来,

点上,深深吸了一口。辛辣的烟雾呛得我咳嗽起来,却也让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些许。

“小伙子,我看你不是一般人。”李叔吐出一个烟圈,眼神变得深邃。我自嘲地笑了笑,

“我现在就是个炒河粉的。”“英雄不问出处。”李叔看着我,“有骨气是好事,但有时候,

一个人硬扛,太难了。”我沉默了。是啊,太难了。从云端跌落泥潭的这一年,

我扛得太辛苦,也太孤独。就在这时,几个流里流气的青年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

为首的黄毛嘴里叼着烟,一脸不善地盯着我。“新来的?懂不懂规矩?”我心里一沉。

该来的,还是来了。我站起身,忍着心里的厌恶,从钱箱里点出五百块钱。“几位大哥,

这是小弟孝敬的,喝茶。”我不想惹事。现在的我,只想安安稳稳地挣钱,活下去。

黄毛接过钱,掂了掂,脸上露出不屑的笑容。“五百?你打发叫花子呢?

”他身后的一个小弟立刻起哄,“我们老大说了,这条街,每个摊位每个月三千,

少一分都不行。”三千?这简直是抢劫!我一个月的利润,刨去成本,也就万把块钱。

他们一张口就要三千。我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我没有那么多。”“没有?

”黄毛的脸立刻耷拉下来,他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小子,别给脸不要脸!

信不信我今天就砸了你的摊子?”一股屈辱感直冲头顶。我的拳头,在身侧死死握紧。

就在我理智快要断线的时候,李叔把烟头往地上一扔,用脚尖碾灭。他慢悠悠地站起来,

走到黄毛面前,个子明明比黄毛矮了半头,气场却瞬间压了过去。“阿龙。

”李叔只是淡淡地叫了一个名字。那个嚣张跋扈的黄毛,在看清李叔的脸之后,

瞳孔猛地一缩,脸上的表情瞬间从嚣张变成了惊恐。“李……李爷?”他结结巴巴地开口,

连声音都在发抖。“您……您怎么在这儿?”李叔没回答他,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小伙子,是我的人。”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比任何威胁都有分量。黄毛的腿一软,

差点跪在地上。他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掏出刚才那五百块钱,恭恭敬敬地塞回我手里,

然后带着他那帮小弟,屁滚尿流地跑了。我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大脑一片空白。

李叔重新坐回马扎上,又点了一根烟,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我看着他,张了张嘴,

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到底是什么人?“别那么看着我。”李叔笑了笑,

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都是过去的事了,金盆洗手很多年了。”他吸了一口烟,

目光悠远。“我跟你说这些,不是想炫耀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个世界,

不是光靠一身硬骨头就能闯的。”“有时候,得看清形势,也得懂得借助别人的力量。

”他的话,像一块石头,投进了我死水一般的心湖,激起层层涟漪。我看着他饱经风霜的脸,

看着他夹着烟的、布满老茧的手。在这一刻,我忽然意识到,或许,我一直都错了。

我把自己封闭起来,以为靠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就能东山再起。可现实,却一次次地告诉我,

我只是一个孤立无援的个体。脆弱,且不堪一击。03林晚晚换了一种方式。

她不再亲自出现在我的摊位前,挑战我脆弱的神经。但她的存在感,

却比任何时候都更加强烈。从那天起,我每天都会接到一个特殊的订单。

地址是市中心最繁华地段的那栋写字楼,全京城最顶尖的金融公司汇聚之地。

收件人是“林小姐”。备注栏里,每天都会有一句简短的话。“今天辛苦了,

多加个蛋补充体力。”“降温了,记得多穿衣服。”“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这些订单,

像一把把软刀子,无声无息地扎进我的心里。我不想接。每一次炒这份特殊的河粉时,

我都感觉自己像是在接受施舍,像一个被人用金钱操控的木偶。那种感觉,

比当面被她羞辱还要难受一百倍。我试着跟平台客服沟通,想要拒单。

得到的回答却是冰冷的系统规则:无故拒单,将会影响店铺评分,甚至被强制下线。

我没有选择。我需要这个摊位,需要这份收入。我只能硬着头皮,一次又一次地,

为她炒那份加了鸡蛋的河粉。我把所有的怨气和不甘,都发泄在了炒勺上。

锅铲与铁锅碰撞出激烈的声响,每一次翻炒,都用尽了全力。我希望她能从这份河粉里,

吃出我的愤怒。但没有。第二天,订单依旧准时出现,备注里的话,依旧温柔得刺眼。

我像一个困在笼子里的野兽,无论如何冲撞,都逃不出她设下的温柔陷阱。这种无力感,

快要将我逼疯。一晚,又是临近收摊的时候,我接到了她的订单。我麻木地炒好,打包,

然后骑上我那辆破旧的二手电动车,往写字楼的方向去。深夜的金融中心,依旧灯火通明。

无数的精英,在这里燃烧着自己的生命和青春,追逐着金钱和梦想。一年前,

我也曾是他们中的一员。而现在,我只是一个穿着油腻 T 恤,

浑身散发着油烟味的外卖员。我把车停在路边,拎着外卖走进那栋熟悉又陌生的大厦。

大堂里光可鉴人,穿着西装的保安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我。我目不斜视,走到前台,

将外卖放下。“林小姐的餐,麻烦您转交一下。”说完,我转身就走,一秒钟都不想多待。

走出旋转门,冷风一吹,我混沌的大脑清醒了些许。我正准备骑上车离开,

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了一辆熟悉的车。一辆黑色的宾利,安静地停在大厦门口的贵宾车位上。

车牌号,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是赵峰的车。我的身体,瞬间僵硬。几乎是下意识地,

我躲到了一根巨大的罗马柱后面,死死地盯着那辆车。车门没有关严,

我能看到赵峰坐在驾驶座上,手里捧着一大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他的脸上,

带着志在必得的笑容,眼神不时地瞟向大厦的门口。他在等人。等谁?一个可怕的念头,

在我脑海中疯狂滋生。我的心,一点点地往下沉,沉入无底的深渊。就在这时,

大厦的旋转门再次转动。林晚晚走了出来。她换下了一身干练的职业装,

穿上了一条优雅的黑色长裙,肩上披着一件驼色的羊绒披肩。她看起来有些疲惫,

但依旧美丽得让人移不开眼。赵峰立刻推开车门,捧着花迎了上去。“晚晚,辛苦了。

”他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你怎么来了?”林晚晚的语气听起来有些疏离,

但并没有拒绝他的靠近。“想给你一个惊喜。”赵峰将花递到她面前,

“庆祝我们合作的项目初步成功。”林晚晚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那束花。“谢谢。

”“上车吧,我订了你最喜欢的餐厅。”赵峰绅士地为她拉开车门。林晚晚没有拒绝。

她抱着那束几乎有她半个人高的玫瑰,弯腰坐进了宾利的副驾驶。黑色的宾利,

像一头沉默的野兽,悄无声息地滑入夜色之中。我从柱子后面走出来,浑身冰冷。

刚才那一幕,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在我心口反复搅动。原来是这样。

一边用外卖订单这种廉价的方式吊着我,享受着掌控我这个前未婚夫的***。一边又和赵峰,

那个毁了我一切的仇人,纠缠不清,谈笑风生。林晚晚,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是在向他炫耀你的战利品吗?告诉他,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周明,

现在不过是你动动手指就能随意摆布的玩物?一股腥甜涌上喉头。我死死咬住嘴唇,

直到尝到血的味道,才将那股恶心的感觉压了下去。心头的怒火,烧得我几乎失去理智。

原来,我所以为的羞辱和施舍,都只是我自作多情。在他们眼里,

我恐怕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丑。是他们联手导演的一出好戏里,用来调剂气氛的滑稽角色。

我看着那辆宾利消失的方向,眼底的最后温度,也彻底熄灭了。04赵峰找到我,

是在一个下着小雨的傍晚。他那辆光亮的宾利,停在泥泞的夜市街口,

像一头误入贫民窟的猛兽,引来无数侧目。他没有下车。只是摇下了车窗,

露出一张戴着金丝眼镜的、斯文又虚伪的脸。他隔着雨幕,遥遥地看着我。那眼神,

充满了高高在上的怜悯,像是在看一只在泥水里挣扎的流浪狗。我正在锅里炒着粉,

热气和油烟模糊了我的视线。但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像毒蛇一样,缠绕在我的身上。

我没有理他,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他似乎很有耐心,就那么安静地等着。

直到我把手头的单子全部处理完,他才按了按喇叭。尖锐的鸣笛声,

在嘈杂的夜市里显得格外刺耳。我擦了擦手,面无表情地走到他车前。

雨水打湿了我的头发和衣服,冷得刺骨。“周明,好久不见。”他率先开口,

语气熟稔得仿佛我们是多年未见的好友。我看着他,没有说话。“没想到,曾经的周大少爷,

如今会在这里颠勺。”他啧啧了两声,眼神里的嘲讽不加掩饰。“怎么样?生活还过得去吗?

”“用不用我帮忙?我公司最近在招保安,我看你这身板还不错,一个月五千,包吃住,

比你在这风吹雨淋强多了。”这是羞辱。***裸的,不加任何掩饰的羞辱。他想看的,

就是我被激怒,像疯狗一样对他咆哮,然后他就可以欣赏我无能狂怒的丑态。

我不能让他得逞。我紧紧握住拳头,锋利的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的肉里。疼痛,

让我保持着最后清醒。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多谢赵总关心,不必了。

”我的平静,似乎让他有些意外。他挑了挑眉,换了个话题。“对了,忘了告诉你,

我最近在追晚晚。”他的声音里,带着炫耀的得意。“你知道的,我们两家是世交,

长辈们也一直很看好我们。以前有你在,我不好做什么。”“现在嘛……”他拖长了语调,

“我想,晚晚应该也需要一个新的开始了。”“她是个好女孩,值得更好的。

你现在这个样子,给不了她幸福的。”“所以,我劝你,

不要再对她抱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了。”“你们,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将我仅存的一点尊严和骄傲,

砸得粉碎。我的理智,在崩塌的边缘疯狂摇晃。我几乎要控制不住,

一拳砸向他那张令人作呕的脸。但我最终还是忍住了。我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的事,轮不到你管。”“你和林晚晚的事,也跟我没关系。”说完,

我不再看他,转身就走。身后传来他得意的轻笑声。“周明,你还是这么嘴硬。不过没关系,

很快你就会明白,什么叫做现实。”宾利的车窗缓缓升起,隔绝了我的视线。

引擎发出一声低吼,很快便消失在雨幕中。我站在原地,任由冰冷的雨水浇在我的身上,

从头到脚,一片冰凉。我回到摊位前,重新拿起炒勺。手,却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滋啦——”滚烫的油,溅到了我的手背上。一阵钻心的剧痛传来。我的手一抖,

整个人都瘫软了下去。我蜷缩在小小的摊位后面,抱着被烫伤的手,

身体因为疼痛和愤怒而剧烈地颤抖着。眼泪,混合着雨水,再也控制不住地滑落。为什么?

为什么我的人生会变成这样?那个曾经站在我身边,对我许下山盟海誓的女人,

如今躺在仇人的怀里。那个毁了我一切的刽子手,如今却开着豪车,跑到我面前耀武扬威。

而我,却只能像个废物一样,在这里忍受着他们的羞辱和怜悯。无力感,

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我输了。输得一败涂地。05手背上的烫伤,火烧火燎地疼。

但我顾不上了。我第一次,在夜市还没有散场的时候,就提前收了摊。

我把所有的东西都胡乱地塞进我的三轮车里,逃也似的离开了那条让我窒息的街道。

我没有回家。那个不足十平米,阴暗潮湿的出租屋,给不了我任何安慰。我骑着车,

漫无目的地在空无一人的街上游荡。雨,越下越大。我像一个没有灵魂的幽灵,

穿梭在城市的钢筋水泥丛林里。最终,我在一条江边的长椅上停了下来。

我坐在冰冷的椅子上,看着浑浊的江水,在昏暗的路灯下翻滚。前所未有的孤独和绝望,

将我紧紧包裹。我到底该怎么办?放弃吗?像赵峰说的那样,去他公司当个保安,

从此庸庸碌碌地过完这一生?不。我不甘心。我周明的骨头,还没那么软。可我又能做什么?

现在的我,除了这一身力气和一门炒河粉的手艺,一无所有。拿什么去跟赵峰斗?

拿什么去夺回属于我的一切?就在我陷入无尽的自我怀疑和痛苦中时,一束刺眼的车灯,

划破了雨夜。一辆白色的玛莎拉蒂,在我面前停下。车门打开,林晚晚撑着一把伞,

快步向我走来。她是怎么找到我的?我不想看见她。尤其是在我如此狼狈的时候。我站起身,

想走。她却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周明,你的手怎么了?”她的目光,

落在我被烫伤的手背上,那里已经红肿起了一大片水泡。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急切和担忧。

我冷冷地甩开她的手。“不用你假好心。”“跟我去医院。”她不容置喙地说道,

再次试图拉我。“我说了,不用你管!”我几乎是吼了出来。“周明!

”她的声音也带上了哭腔,“你非要这样折磨自己吗?”“折磨自己?

”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林晚晚,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跟赵峰在一起的时候,

有没有想过我在折磨自己?”“你坐着他的豪车,收着他的玫瑰,

跟他去高级餐厅吃饭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那个被你们踩在脚下的我,是什么感受?

”我的质问,像连珠炮一样射向她。她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她抓着我的手,

力气大得惊人。“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赵峰,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那是哪种关系?

”我冷笑着逼问,“是合作伙伴?还是准备联姻的搭伙伙伴?

”“你……”她被我堵得说不出话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看着她这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我心中的怒火烧得更旺了。“收起你那套惺惺作态吧,林晚晚。我不是三岁小孩,

不会再被你骗了。”“我没骗你!”她终于情绪失控,对着我大喊。

“我之所以跟他虚与委蛇,都是为了你!为了你爸!”雨水,混着泪水,在她脸上肆意横流,

冲花了她精致的妆容。她看起来,比我还要狼狈。我愣住了。为了我?为了我爸?

这又是什么新的说辞?“当初退婚,不是我的本意。”她哭着,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份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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