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树皮难咽?不如抢贵族粮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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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这树皮也太苦了。”

陈砚嚼着一块干涩的槐树皮,刚咽下去,就忍不住咳嗽起来,嘴里满是苦涩的味道,舌头都麻得发木。

他看着手里剩下的几块树皮,边缘还带着泥土,实在难以下咽,转头看向正在给婴儿喂奶的李氏:“李氏,孩子怎么样了?”

李氏虚弱地靠在一棵老槐树下,脸色苍白得像纸,她轻轻拍着怀里的婴儿,声音细若蚊蚋:“还好…就是没奶水,只能喂点稀释的草木灰水,小家伙哭了大半夜,现在没力气了。”

她低头看着孩子皱巴巴的小脸,眼泪忍不住掉下来,“马克思兄弟,我怕…我怕他撑不过今天。”

陈砚心里一阵揪紧,胸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自从昨天赶走了天道教的祭司和王员外的家奴后,他们就沿着小路往黑石坡赶。

可这一路荒得连草都长不出几根,能吃的树皮、草根早就被前面的流民挖光了,他们现在嚼的,都是最粗最硬的槐树皮,刮嗓子不说,根本顶不了饿。

队伍里的几个老人和孩子,己经走不动路了,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眼神越来越麻木。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赵虎蹲在地上,双手抓着头发,声音里满是焦虑,“再找不到粮食,不出三天,我们这些人里,肯定有人要饿死了——尤其是老人和孩子。”

他抬头看了看天,正午的太阳***辣的,晒得地面发烫,“黑石坡还有大半天路程,就凭我们现在这状态,能不能走到都是问题。”

旁边的瘦老头拄着根树枝拐杖,颤巍巍地说:“能有什么办法?

附近的粮田都被贵族霸占了,就算有遗漏的麦穗,也早被人捡光了。

除非…除非去抢贵族的粮仓。”

“抢粮仓?”

这话一出,流民们都炸了锅,一个个脸色发白。

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流民,叫狗子,吓得声音都抖了:“李伯,您疯了?

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贵族的粮仓都有好多家奴看守,手里还有刀枪,我们手无寸铁,还带着老弱病残,根本打不过他们!”

“打不过也得打!”

陈砚突然站起来,虽然双腿因为饥饿有些发晃,但眼神却亮得惊人,“与其坐着等死,不如拼一把!

马克思说过,无产阶级只有解放全人类,才能最终解放自己。

我们现在连自己都活不下去了,难道还要等着被饿死吗?

只能靠自己的双手去争取!”

赵虎猛地抬头看他:“马克思,呸,陈砚兄弟,你真的想好了?

我们只有八十七个人,去掉老人、孩子和刚生产的李氏,能打的也就二十来个,而且大多没摸过武器,根本不是家奴的对手。”

“我们不是手无寸铁,我们是团结的革命力量!

还有我不是马克思。”

陈砚加重语气,走到流民中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更有力量,“而且,贵族的家奴虽然看起来厉害,但他们都是些欺软怕硬的家伙——平时欺负我们这些流民横得很,真遇到不要命的,肯定怂!

只要我们制定好战术,就能以弱胜强!”

他目光扫过每一个流民,最后落在狗子身上:“狗子,你昨天说,你爹是因为交不起租子,被王员外的家奴打断了腿,最后活活饿死的,对吗?”

狗子眼圈一红,点点头,眼泪掉了下来:“是…我爹到死都没吃上一口饱饭。”

“那你想不想报仇?

想不想让你爹在九泉之下瞑目?”

陈砚的声音越来越高,“大家想一想,我们为什么会饿肚子?

为什么会流离失所?

因为贵族把土地和粮食都霸占了!

他们不劳而获,我们辛辛苦苦种的粮食,却要被他们抢走大半,还要被他们随意打骂、杀害!

现在,我们只是要拿回属于我们自己的东西,有错吗?”

“没错!”

狗子猛地站起来,拳头攥得咯咯响,“与其饿死,不如跟他们拼了!

就算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对!

拼了!”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也站起来,“我儿子被贵族抓去服徭役,再也没回来,我早就不想活了,不如跟他们斗一场!”

“拼了!

抢粮仓!”

流民们的情绪被点燃了,饥饿和愤怒压过了恐惧,一个个眼神里充满了决绝。

陈砚见大家都同意,心里松了口气,赶紧趁热打铁:“好!

既然大家都愿意拼,那我们就制定一个详细的计划。

赵虎哥,你之前是贵族的私兵,你知道贵族粮仓的守卫情况吗?

比如王员外的粮仓,防守严不严?”

赵虎点点头,眼神也变得坚定起来:“我之前在王员外家当过三年私兵,对他的青杨粮仓熟得很!

那粮仓就在前面不远的青杨村外,背靠青杨河,里面大概存了三百石粮食,还有不少铜钱和布匹。

守卫只有二十名家奴,领头的叫周疤脸,是个好色又贪酒的家伙,平时根本不怎么管事。”

“二十名家奴?”

陈砚眼睛一亮,“那我们有胜算!”

他蹲在地上,用树枝在泥土里画了个简易的粮仓地图,“赵虎哥,粮仓的门是朝哪个方向开的?

有没有其他入口?”

“粮仓正门朝东,是两扇厚重的木门,用铁锁锁着,平时有西个人看守。”

赵虎指着地图解释,“粮仓后面是青杨河,有个排水渠,大概半人高,通到粮仓里面的储物间,平时用来排水,很少有人看守——我之前偷偷从那里摸进去过,偷过一把米给我病重的娘吃。”

“太好了!”

陈砚一拍大腿,“就用声东击西战术!

赵虎哥,你带五个人,都是年轻力壮的,拿着我们能找到的武器,比如石头、木棍,假装要进攻粮仓正门,把守卫都吸引到前面去。”

他又指向狗子:“狗子,你带两个人,去附近的草丛里多捡点干柴和易燃的树枝,等赵虎哥他们吸引了守卫的注意力,你们就绕到粮仓侧面,点燃干柴,制造烟雾,让他们以为我们要放火,进一步分散他们的兵力。”

“那你呢?”

苏禾忍不住问,她手里还提着那个破陶罐,眼神里满是担忧。

“我带剩下的人,从排水渠潜进去!”

陈砚指着地图上的排水渠位置,“进去之后,先控制住里面的守卫,然后打开粮仓大门,让大家进去搬粮食!

苏禾,你留在外面,照顾老人、孩子和李氏,一旦得手,我们就立刻撤退,往黑石坡走!”

“可是…排水渠那么窄,里面又黑又脏,能过去吗?”

一个流民担心地问。

“为了粮食,为了活下去,别说窄一点、脏一点,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们也得闯!”

陈砚斩钉截铁地说,“现在,大家立刻行动起来!

捡武器的捡武器,捡干柴的捡干柴,我们趁中午守卫犯困的时候动手,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流民们立刻行动起来,有的弯腰捡石头、折树枝,有的去附近的草丛里捡干柴,原本死气沉沉的队伍,瞬间变得有活力起来。

赵虎走到陈砚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马.....陈砚,我以前觉得你就是个只会说大话的书生,现在看来,你是真有胆量,也真有办法。”

陈砚笑了笑,揉了揉饿得咕咕叫的肚子:“没办法,人被逼到绝路,总能想出办法来。

赵虎哥,等我们抢到粮食,我请你吃白米饭,管够!”

“好!

就冲你这句话,我赵虎今天就跟你拼了!”

赵虎哈哈大笑起来,眼里满是信任。

苏禾走过来,递给陈砚一个用麻布包好的东西:“这是我剩下的半块黑饼,你带上,万一里面打起来,也好有点力气。”

陈砚接过黑饼,心里一阵温暖:“谢谢你,苏禾。

你也留着吃,照顾老人孩子更需要力气。”

他把黑饼塞回她手里,“放心吧,我们一定能抢到粮食,让大家都吃上饱饭!”

正午的太阳越来越毒,青杨村方向隐约传来家奴的吆喝声。

陈砚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所有人听我命令,出发!

目标青杨粮仓!”

八十七名流民,扶老携幼,带着简陋的“武器”,朝着青杨粮仓的方向走去。

他们的脚步虽然蹒跚,但每一步都充满了希望——这是一场为了生存的战斗,也是一场反抗压迫的革命,从这一刻起,他们不再是任人宰割的流民,而是为了自由和温饱而战的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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