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爸爸!”
小狮子躁动不安,从阴暗冲过来。
哥布林大王一声孽笑:“嘎嘎嘎,狮子族群的最后余孽,你们己成历史的残渣了。”
陈长生也跟在后面,小白狮一马当先,去救父母。
小白狮还没扑去,就被俘虏了去。
哥布林大王看到了陈长生,阻止躁动的手下:“冒险者,这儿与你无关,我知道你们世界的规矩,不要干涉我们两大种族的事,不管你什么任务会得到我的肯定。”
陈长生弹起臂刀,扣紧了,道:“以大欺小,以多欺少,倚强凌弱,且不说是不是契约约定,这事我管定了!”
“哈哈哈,你们?”
哥布林大王轻蔑的笑一笑,放下了阻拦小的们意思。
“你看看你,破破烂烂,你连我的小弟都打不过,你跟我斗,想死啊你。”
陈长生半蹲在吴萌萌脚边:“萌萌,为我祝福。”
吴萌萌启用了圣职者天赋技能,祝福术,权杖莹莹发光,轻轻点在陈长生的脑袋上,荧光便渡过去:“注意安全,我还能怎么帮你。”
陈长生感觉自己身体又充满了力量,仿佛刚才的伤痛不算什么。
他从来没这么奋力过,这次,不逃跑,会怎样?
“不用。
你先跑。”
“不,我帮你。
死了就一起复活。”
“不用。
你快走!”
陈长生也着急的推开吴萌萌,吴萌萌捂住陈长生的手,不放开,又黏上了陈长生。
“不,我就要帮你。”
陈长生低下头,就能看到吴萌萌不听话的眼神,含着泪,盯着他,这股子犟劲儿,怎么就那么犟呢。
“那,我们要安全出去。”
小璃腼腆的也开口:“你们战斗,我帮不了你们什么,我只能当做虚无的空气一样在旁边看着。”
陈长生扶一扶头盔,摆摆手:“你旁边呆着就好,大不了外面见。”
尽量确认适应臂刀的存在。
召唤师,没有契约兽不算职业者,都没权利拿圣殿的制式武器。
这次他又契约兽了,出去就可以领契约装备了,说不定,他还有光明的未来呢,不上圣殿大学,也有大好的钱途啊。
哥布林没有了哥布林大王的阻拦,像一群发怒的羊群冲过来。
陈长生也冲进了哥布林群,哥布林们迅速就围住了冲进的陈长生,剩下的去追吴萌萌,吴萌萌拿着法杖,边跑边打哥布林,法杖挥舞出残影了,但是对于皮糙肉厚,久经战场的哥布林来说,就像淋了一场冰雹一样简单,容易。
都不奏效。
陈长生也奋力在哥布林群中挣扎着。
灵魂契约的他,不知觉,力量大涨,矮小的哥布林们像甩链球一样全都被甩飞。
陈长生就像一只灵巧的猴子,张开臂刀,所过之处,血流满地。
哥布林大王怒吼一声,抄起大棒跳到陈长生眼前。
愤怒的眼神,就像饿极的猛虎,死死盯着陈长生,道:“冒险者,插手种族战争的代价是什么,你知道吗。”
陈长生刚想说话,魁梧的哥布林大王举起巨大的狼牙棒遮天蔽日轰来。
棒子来的又快又猛,巨大的风劲己经迫面冲来。
“砰”一声沉闷的巨响,地动山摇,陈长生灵巧一跃,便躲开,哥布林王更凶怒的举起大棒,呼呼的甩着,密不透风,陈长生既不敢进攻,也舍不得撤退,就在旁边绕着圈。
没有躲过去,被锤风砸中,死死地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陈长生只觉脑袋一沉,脑袋不知挨了谁的一棒,昏昏沉沉,倒下去。
哥布林大王狠狠给陈长生一耳刮子。
道:“我知道你们人类的目的,想扶持狮子族,清洗我们哥布林的兄弟姐妹。”
陈长生脸颊迅速红肿,高起来。
不一会,吴萌萌也被架着绑回来了。
破相的脸,看不出一点吴萌萌可爱漂亮的影子。
两个人眼神相交,忧切的眼神相视下,都无奈的苦笑,今天都要第一次经历死亡了。
哥布林大王哈哈大笑,他惊叹自己的智慧,脚下的俘虏排成排。
走到陈长生面前,把玩陈长生的脸,抚摸一件瓷器一样,道:“冒险者,神殿派遣你来,现在你即将死去,你的神殿,毫无表示,那你为什么还要插手我们种族之间的战争呢?”
陈长生狠狠啐一口,道:“落你手里,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废什么话。”
哥布林听到陈长生这么嚣张,愤怒的举拳怒吼,哥布林大王从身后的哥布林手上结果一把骨头匕首,道:“好,就拿你开刀。”
一刀割开陈长生的喉咙。
陈长生感觉自己脖子温乎乎,转过头,凝望着吴萌萌泪河两行。
他想说一声抱歉,害你跟我一起死了。
但是出来的是滚滚的红色液体。
死亡的幻影,不断从眼前浮现。
困惑的是,一个陌生不认识的幻影,像是在努力摆正摄影机的羞涩青年在眼前,酷酷的青年摆着酷酷的姿势:“嗨,亲爱的师侄,我是你师叔,我因黑暗而生。
师兄,说两句,说两句。
亲爱的师侄,我知道你生命紧要关头,但是你得听我细说,力量慎用,迷失了可不美好。
师父,师父,你看我说的有没有道理,有没有道理。
哦,对,亲爱的师侄,我可只帮你这一次。”
他说完话,像活了一样,从幻影中走了出来。
陈长生己经双眼模糊,看不清东西。
只觉得一个冰冷的东西碰到了自己,就走了。
影绰绰的一个人影,像是进入羊群的猛虎一样窜来窜去。
陈长生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等到被人晃醒的时候,己经在担架上,往圣殿外拉了。
耳边一首断断续续的有个人一首哭,陈长生就说了一句:“别哭了,让我睡一会。”
吴萌萌没听清说什么,趴在陈长生身边,啊了两声,但是陈长生也没回应。
吴萌萌继续哇哇的哭,还摇着陈长生:“二狗子,你不能死啊……”到了圣殿旁边的医院,陈长生却离奇的没事。
医学或者生理上,都没事。
吴萌萌摸完鼻涕抹眼泪,又哭又笑的,打电话给陈长生爸妈报平安。
陈长生头晕,虚弱的像是空壳身体,血和骨头一起被抽走,只有一摊肉。
陈长生扶着墙,脸色跟打霜的茄子一样,道:“你哭什么,死了也能复活。”
吴萌萌哭的哇哇的,道:“那不一样。”
陈长生觉得有趣道:“哪里不一样了。”
“谁知道你之后还记不记得我。
说不定,你连松叔,娥婶都不认识了。”
吴萌萌本来还有笑意,这下笑意全无,哭的气短,说话都累。
抹去刚刚笑出来的眼泪。
“你扶我,有点走不动了。”
“嗯。”
吴萌萌眼泪鼻涕擦得满手,满了就往陈长生的胸口上蹭。
陈长生笑呼呼的,道:“你好恶心啊,咦,哈哈哈哈。
有病啊,又往这儿蹭。
呼哈哈。”
陈长生的胸口有点敏感,给蹭的,痒,老想笑。
陈长生虚弱指着医院里面的一颗大槐树。
“哎,萌萌,扶我过去。”
“这么晚了,去那里干啥。”
“你先扶我过去嘛,到了你就知道了。”
陈长生让吴萌萌扶她过去,正因为那里坐了一个人,是今天他救的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