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铃响时,旧巷春回

药铃响时,旧巷春回

作者: XJMWJ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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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铃响旧巷春回》男女主角沈知行苏是小说写手XJMWJY所精彩内容: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晚,沈知行的现代,医生,年代小说《药铃响旧巷春回由新晋小说家“XJMWJY”所充满了奇幻色彩和感人瞬本站无弹窗干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9270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30 23:05:01。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药铃响旧巷春回

2025-10-31 02:03:28

第一章 拆迁令下的最后坚守苏晚在中药柜前跪了整整三个小时,

膝盖抵着磨得发亮的青石板,凉意顺着布料渗进骨头里,却远不及心口的沉。

她指尖反复摩挲着“回春堂”鎏金匾额的裂痕,那道痕是十年前台风天,

一棵老槐树倒下来砸的,师父当时扑在匾额前,手臂被木屑划得鲜血直流,

嘴里还念叨着“这匾不能坏,这铺子不能倒”。巷口突然传来铁皮喇叭的嘶吼,

声音裹着尘土,硬生生撞进药铺里:“最后通牒!明日午时前所有商户清场,逾期强制拆除!

”尖锐的声响惊飞了檐下筑巢的麻雀,几片羽毛慢悠悠飘下来,落在积了薄灰的药碾子上。

她猛地抬头,额前碎发蹭过脸颊,看见穿制服的人正踩着梯子,

用红漆在对面斑驳的砖墙上写“拆”字。油漆浓稠,顺着砖缝往下淌,

在灰白的墙面上拖出几道暗红的印子,像道流血的伤口,看得苏晚眼睛发涩。

手机在白大褂口袋里震动起来,震得布料发麻。她掏出来,屏幕上跳出房东李伯的短信,

字里行间满是劝诫:“晚丫头,补偿金我再给你加三成,够你在新街口租个亮堂的店面了,

别守那破铺子了,不值得。”苏晚盯着短信看了半分钟,手指在输入框里敲了又删,

最后还是按了锁屏。她知道李伯是好意,可这铺子不是“破铺子”,

是师父苏景然守了一辈子的地方,是她从八岁起跟着师父认药材、学熬药的家,

里面藏着太多东西,不是补偿金能换的。她撑着药柜站起身,膝盖早已麻木,

起身时踉跄了一下,扶住柜角才稳住。柜里的药材被晃得轻轻作响,

当归、黄芪、白术……每一味她都能闭着眼说出产地和药性,就像熟悉自己的指尖一样。

苏晚推开西侧的耳房,门轴“吱呀”一声,像是老人的叹息。日光透过糊窗纸的破洞照进来,

在地上投出细碎的光斑,光柱里的尘埃慢悠悠转着圈,落在八仙桌上的青花瓷罐上。

那罐子是民国时期的老物件,罐口封着泛黄的棉纸,棉纸边缘已经脆了,轻轻一碰就会掉渣。

二十年前那个雪夜,她记得清清楚楚。那天雪下得特别大,把巷口的路都埋了,

师父抱着发高烧的她,深一脚浅一脚跑回铺子,然后就捧着这个青花瓷罐,坐在八仙桌前,

把沾着药渣的手按在她头顶。师父的手很糙,掌心全是常年抓药、碾药磨出来的厚茧,

却格外暖和。“晚儿,记住了,”师父的声音带着病后的沙哑,却格外郑重,

“这罐子里是‘百草霜’的秘方,比金子还金贵,你得好好守着,不到万不得已,

不能拿出来,更不能给外人。”那时候她才八岁,似懂非懂地点头,

只知道师父说重要的东西,一定不能丢。“苏大夫!苏大夫!救命啊!

”巷口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伴着张婶焦急的哭喊,打破了耳房里的沉寂。

苏晚连忙把瓷罐放回原位,快步走出耳房,就看见卖菜的张婶抱着孙子,慌慌张张地冲进来,

孩子脸憋得青紫,嘴唇发乌,嘴角还挂着白沫,连哭都哭不出声。苏晚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上前一步,指尖立刻搭上小孩的腕脉,脉搏又急又乱,像要跳出来似的。

她同时抓起柜上的银针盒,打开时动作干脆利落,没有半分犹豫:“张婶,别慌!是惊风,

你按住孩子的胳膊腿,别让他乱动!”张婶连忙照做,双手紧紧按着孙子的身子,

手都在抖:“苏大夫,你一定要救救我孙子,他要是有事,我也活不成了……”苏晚没说话,

目光专注地落在孩子的穴位上,银针在指尖转了一圈,精准地扎进人中、合谷两个穴位,

随后轻轻捻转。时间一秒一秒过去,张婶的哭声渐渐低了,眼睛死死盯着孙子的脸,

连大气都不敢喘。就在银针捻转的瞬间,门外突然响起“哗啦”一声脆响,

药店的玻璃门被人踹碎了,碎片溅了一地,其中一块还弹到了苏晚的白大褂上,

划了道小口子。几个戴安全帽的壮汉涌进来,为首的疤脸男人晃着手里的拆迁文件,

嗓门大得像打雷:“别耽误事!这铺子今天必须推!赶紧收拾东西滚蛋!”张婶一看这阵仗,

也顾不上害怕了,抱着孙子挡在苏晚身前,对着疤脸男人吼:“你眼瞎啊!

没看见苏大夫正在救人吗?你们这些人怎么这么丧良心!”苏晚没抬头,

依旧专注地捻转着银针,指尖的力度分毫不差。直到孩子突然“哇”地一声哭出来,

声音虽然微弱,却格外清晰,她才松了口气,缓缓拔出银针,

用干净的棉线擦了擦孩子的嘴角,对张婶说:“没事了,缓过来了,等会儿我给孩子开副药,

熬了喝下去,好好歇着就好。”张婶这才放下心来,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

对着苏晚连连道谢:“谢谢苏大夫,谢谢你,你真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苏晚笑了笑,

刚要说话,就听见疤脸男人不耐烦的声音:“少在这演戏!救人也得挪地方救!我告诉你,

要么现在拿钱滚,要么等会儿我们动手,连人带铺子一起埋!”苏晚转头看向疤脸男人,

眼神冷了下来:“这铺子是我师父的心血,里屋还放着我师父的骨灰,你不能说推就推。

给我半天时间,我把师父的骨灰迁走,把药材收拾好,自然会走,不用你们动手。”“半天?

你以为你是谁啊!”疤脸男人啐了口唾沫,上前一步,伸手就要去推苏晚,“我告诉你,

今天这事没得商量,必须拆!”就在这时,巷口传来汽车熄火的声音,

一辆黑色的奔驰轿车缓缓停下,车门打开,一个穿深灰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他身姿挺拔,

头发梳得整齐,脸上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气质温文尔雅,与周围的壮汉格格不入。

他的皮鞋踩过地上的药渣和玻璃碎片,发出轻微的声响,

目光却一下子落在了苏晚胸前的银质药铃上。那药铃是师父去世前给她的,

挂在白大褂的纽扣上,走路时会轻轻响,铃舌内侧刻着一个小小的“沈”字,除了苏晚,

没人知道。“这铃铛……”男人突然开口,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伸手想要触碰,

又像是怕惊扰了什么,硬生生停住了动作。苏晚皱了皱眉,往后退了一步,

避开他的目光:“你是谁?这铃铛是我的东西,与你无关。”男人这才回过神来,收回手,

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快速拨通了一个电话,语气带着几分急切:“爷爷,

我找到‘回春堂’了,还有……还有那枚铃铛,苏伯伯的徒弟还在这儿。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男人连连点头,挂了电话后,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

递到苏晚面前:“抱歉,刚才失礼了。我叫沈知行,我爷爷是沈敬山,他让我接您去见他,

说有很重要的事要跟您说,关于你师父,还有‘百草霜’。

”苏晚盯着名片上“沈氏集团副总裁”的字样,心里猛地一震,

突然想起师父临终前躺在病床上,拉着她的手,气息微弱地说:“晚儿,

以后要是遇到姓沈的人,问起百草霜,你务必见他一面,有些事,该了了。

”那时候她还不明白,师父为什么要让她见姓沈的人,毕竟师父这辈子,很少提起外人,

更别说特意叮嘱要见某个人。现在看来,师父和沈家之间,一定藏着她不知道的事。

第二章 尘封的往事沈知行开着车,载着苏晚往沈宅去。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

车厢里很安静,只有车载空调的微弱声响。苏晚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的风景从熟悉的旧巷,

变成陌生的别墅区,心里满是疑惑,还有几分不安。她不知道沈敬山找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师父当年守着的百草霜秘方,还是为了别的事。沈宅坐落在城郊的半山腰,院子很大,

门口种着两棵老樟树,枝叶繁茂,遮住了大半个门庭。车子开进院子,停在主楼前,

沈知行先下车,绕到副驾驶,帮苏晚打开车门:“苏小姐,到了,我爷爷在里面等您。

”苏晚点点头,跟着沈知行走进主楼。客厅里的红木家具泛着温润的幽光,

一看就有些年头了,墙上挂着几幅字画,都是名家手笔,透着一股厚重的底蕴。

年过八旬的沈敬山靠在轮椅上,坐在客厅中央的红木沙发前,身上盖着一条羊毛毯,

头发和眉毛都白了,脸上布满了皱纹,却依旧精神矍铄。

当沈敬山看见苏晚胸前的银质药铃时,浑浊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挣扎着想要从轮椅上站起来,却因为身体不便,没能成功。沈知行连忙上前,

扶住他:“爷爷,您慢点,别着急。”“景然……这是景然的铃铛!”沈敬山声音嘶哑,

抓住苏晚的手,力道大得惊人,仿佛怕她跑了似的,“你是景然的徒弟?你叫苏晚?

”苏晚被他抓得有些疼,却没挣脱,点了点头,从随身的包里拿出那个青花瓷罐,

放在面前的茶几上:“沈老先生,我是苏晚。我师父临终前说,这百草霜的秘方,

该还给沈家,让我亲手交给您。”沈敬山看着茶几上的青花瓷罐,眼睛一下子红了,

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身体都在抖,脸色也变得苍白。沈知行连忙递过温水,

帮他顺了顺背,过了好一会儿,沈敬山才缓过来,抹了把眼泪,

声音带着哽咽:“当年……当年是我对不住你师父啊,是我害了他一辈子……”苏晚愣住了,

她没想到沈敬山一开口,就是这样一句话。她看着老人眼底的愧疚,

心里的疑惑更重了:“沈老先生,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师父和您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沈敬山叹了口气,靠在轮椅上,缓缓开口,揭开了一段尘封了二十五年的往事,那些事,

连苏晚都从未听师父提起过。二十五年前,沈家和苏家都是江南有名的医药世家,

沈敬山和苏景然是同门师兄弟,两人师从同一位老中医,一起学医、认药、制药,

感情比亲兄弟还亲。那时候,肺痨是疑难杂症,得了的人基本就是等死,

市面上没有有效的药。两人毕业后,就约定一起研制治疗肺痨的新药,还为新药起了个名字,

叫“百草霜”,意思是取百草之精华,解众生之病痛。为了研制百草霜,

两人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扑在了上面,白天泡在药田里选药材,晚上在实验室里调试配方,

有时候连饭都顾不上吃。沈敬山负责统筹和资金,苏景然则专注于配方研发,

经过五年的努力,百草霜终于研制成功,进入了临床试验阶段,效果远超预期,

有十几个患者服用后,病情明显好转。就在两人以为能让百草霜上市,救更多人的时候,

沈家药厂突然爆出了药材污染丑闻。三百多名服用了临床试验药品的患者,

突然出现了呕吐、腹泻、呼吸困难等不良反应,其中还有几个人病情加重,住进了医院。

消息一出来,立刻引起了轩然大波,媒体争相报道,说沈家为了赚钱,用劣质药材制药,

草菅人命。那时候沈氏集团刚起步不久,经不起这样的打击,一旦名声毁了,

整个家族都会垮掉。沈敬山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到处找人疏通关系,却都无济于事。后来,

竞争对手找上门,说只要沈家愿意放弃百草霜的研发,他就帮忙压下这件事,

保住沈家的声誉。沈敬山走投无路,只能找到苏景然,跪在他面前,求他帮忙顶罪。“景然,

我知道这事对不起你,可沈家不能垮,我还有老婆孩子要养,还有那么多员工要吃饭。

”沈敬山红着眼睛说,“你放心,只要熬过这一关,我一定会想办法还你清白,

把百草霜的秘方还给你,让你亲手把它推向市场。”苏景然看着多年的兄弟,心里也不好受。

他知道沈敬山的难处,也知道如果自己不顶罪,沈家就真的完了。犹豫了很久,

他最终还是点了头,答应了沈敬山的请求。“可我没想到,他竟带着秘方,

躲进了那条旧巷里,一躲就是二十年,再也不肯见我。”沈敬山抹了把眼泪,

声音里满是悔恨,“我派人找了他二十年,把江南的大街小巷都找遍了,都没找到他的踪迹。

直到去年,我查出了肺癌,躺在病床上的时候,才偶然得知,当年的药材污染丑闻,

是竞争对手陷害的,他们偷偷换了药厂的药材,还买通了医生,伪造了患者的病情报告,

那个真凶早就因为其他案子落网了,临死前才说出了当年的真相。”苏晚攥紧了拳头,

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疼得她指尖发白,却浑然不觉。她终于明白,师父为什么终身未娶,

为什么总是一个人在深夜对着“沈”字铃铛叹气,为什么明明有一身好医术,

却甘愿守在那条旧巷里,开一家小小的药店,过着清贫的日子。那些年,

街坊邻居背后说师父是“逃犯”,说他是因为制假药才躲起来的,师父从不辩解,

只是默默承受着,原来他藏着这样大的委屈。“这秘方我不能收。”苏晚回过神来,

把青花瓷罐推回沈敬山面前,眼神坚定,“师父用一辈子守着它,不是为了沈家的补偿,

也不是为了让我还给您。他只是想守住自己的初心,守住这能救人的药。当年您让他顶罪,

他没怪您,可这秘方,是他的心血,我不能替他做主还给您。”说完,苏晚起身就要走,

她现在心里很乱,需要回去好好想想,想想师父这些年的苦,

想想自己该怎么守住师父的心血。“等等!”沈知行突然开口,拦住了苏晚,“苏小姐,

你别急着走。拆迁办是沈氏集团旗下的子公司,回春堂的拆迁项目,是我负责的。

如果你愿意,回春堂可以不拆,我可以立刻让人停止拆迁工作。”这句话让苏晚停住了脚步。

回春堂是师父毕生的心血,是她在这个城市里唯一的家,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它被拆掉?

可她也不想欠沈家人情,毕竟当年是沈敬山对不起师父,现在接受沈家的帮助,

总觉得对不起师父的委屈。沈知行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语气诚恳地说:“苏小姐,

我知道你不想欠我们沈家的人情。但我也知道,你一直在偷偷研制改良版的百草霜,

想让它更安全、更有效,对吧?沈氏有全国最好的实验室,有最专业的药师团队,

还有最完善的生产链,我们可以合作。你出秘方和技术,沈氏出资金和资源,

一起把改良版的百草霜做出来,推向市场,完成你师父当年的心愿。这不是施舍,是合作,

是我们一起为你师父做的事。”苏晚的心猛地一动。改良百草霜,让它救更多人,

确实是师父的心愿,也是她这些年一直在做的事。可仅凭她一个人,

仅凭回春堂那点简陋的设备,根本不可能完成。沈氏的实力,她是知道的,如果真的能合作,

或许真的能完成师父的心愿。她沉默了很久,最终点了点头:“好,我同意合作。

但我有一个条件,百草霜的配方和技术,必须由我主导,沈氏不能干涉,而且药品的定价,

要让普通人都买得起,不能赚黑心钱。”“没问题!”沈敬山立刻接话,

“这些条件我们都答应,只要能完成景然的心愿,其他的都不重要。”沈知行也笑了,

眼神里满是欣慰:“那我们明天就开始筹备,我让人把实验室的设备先搬到回春堂,

方便你工作。”当晚回到药店,苏晚没有立刻休息,而是走进了师父的旧房间。

房间里的摆设和师父去世时一样,一张旧木床,一个书桌,

书桌上摆着师父用过的砚台和毛笔,还有几本草书。她打开书桌下面的旧木箱,

那是师父用来放私人物品的地方,里面大多是师父的笔记和药方。苏晚翻着翻着,

突然摸到了一个硬壳本子,外面包着牛皮纸,已经泛黄了。她拿出来,打开一看,

是师父的日记,里面的字迹从工整,慢慢变得潦草,看得出来,后来师父的身体越来越差了。

她一页一页地翻着,日记里记录的大多是研制百草霜的过程,还有一些对患者的牵挂,

偶尔也会提到沈敬山,语气里有无奈,也有难掩的惋惜,却从没有一句指责。翻到最后一页,

纸张已经脆得快要裂开,上面是师父临终前几天写的,字迹潦草得几乎认不清,

苏晚凑得很近,才勉强看清每一个字:“晚儿性子倔,却心善,守着回春堂,守着百草霜,

苦了这孩子。知行若在,当知我心,可助晚儿完成夙愿,莫让百草霜埋没,

莫让这孩子孤身前行。”苏晚拿着日记的手猛地顿住,眼泪一下子涌了上来,

砸在泛黄的纸页上,晕开了淡淡的墨痕。原来师父早就料到了今天,

早就知道沈知行会找到她,甚至早就安排好了,让沈知行帮她。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孤身一人守着师父的心血,却没想到,师父早就为她铺好了后路,

连能帮她的人,都提前记在了日记里。那一夜,苏晚坐在师父的旧房间里,抱着日记,

哭了很久。哭师父这辈子的委屈,哭师父对她的牵挂,也哭自己终于不用再一个人硬扛。

直到天快亮的时候,她才擦干眼泪,把日记小心翼翼地收好,放进木箱最底层,

就像守护着最珍贵的宝物。第二天一早,苏晚带着日记,提前来到了回春堂。刚打开门,

就看见沈知行带着几个工人,推着几台崭新的实验设备站在巷口,还有两个穿白大褂的药师,

手里提着装满试剂的箱子。看见苏晚,沈知行立刻走过来,语气里带着几分歉意:“抱歉,

来早了,没打扰你休息吧?我让人把设备先搬进去,后院我已经让人收拾好了,

刚好能放下这些东西。”苏晚摇摇头,心里满是暖意:“没有,我也刚到。辛苦你们了,

先进来吧,后院的门在这边。”工人们小心翼翼地把设备搬进后院,

药师们则跟着苏晚走进前堂,对着药柜里的药材仔细查看,偶尔和苏晚交流几句,

询问药材的产地和炮制方法,语气里满是敬佩。苏晚也不藏私,一一解答,她知道,

这些药师都是沈氏精心挑选的,以后要一起合作研制百草霜,彼此信任才最重要。

等设备都摆放妥当,工人离开后,沈知行走进后院的临时实验室,

手里拿着一份百草霜的原始配方复印件,正对着配方皱眉,

手指在纸上轻轻点着:“你看这里,原始配方里用的是川贝,用量是三钱,但川贝性微寒,

对于肺痨后期体虚的患者来说,可能会加重脾胃负担,我觉得这里的川贝用量不对,

应该换成……”“换成平贝母,用量减到二钱。”苏晚接过他的话,走到配方前,

指着纸上的字迹说,“师父当年写这份配方的时候,就跟我说过,川贝虽润肺,但性寒,

不适合长期服用,尤其是体虚的患者。平贝母润肺效果温和,性子更平和,减一钱用量,

既能保证药效,又能减少对脾胃的伤害,适合长期服用。”沈知行抬头看向苏晚,

阳光透过实验室的玻璃窗落在她脸上,她的眼睛很亮,说起药材和配方时,语气里满是笃定,

没有了昨天的犹豫和防备,多了几分鲜活。他突然笑了,

眼底的温柔像化了的水:“原来如此,你说得对,还是你更懂师父的心思。

”苏晚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错开目光,走到实验台前,拿起一瓶药材:“既然设备都齐了,

我们今天就先试试改良配方的第一组实验,先检测平贝母和其他药材的兼容性,

看看药效会不会受影响。”“好。”沈知行立刻应下,拿起实验记录本,“我来记录数据,

你负责操作,有需要随时叫我。”两人配合得格外默契,苏晚熟练地称量药材、研磨成粉,

沈知行则精准地记录每一个步骤的数据,偶尔在苏晚操作时递上需要的试剂,

没有多余的话语,却格外顺畅。窗外的阳光慢慢移动,透过玻璃洒在两人身上,

落在实验台上的药材上,连空气中的药香,都似乎变得更浓郁了些。

第三章 暗潮涌动合作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很快就传遍了整条旧巷,

甚至传到了附近的街区。原本冷清的回春堂,一下子热闹了起来,街坊邻居们都来打听消息,

有的是来道贺的,有的是来问问百草霜什么时候能上市,还有的老人,特意带着自己的病历,

想让苏晚帮忙看看,顺便问问改良后的百草霜能不能治自己的老肺病。

苏晚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先把前堂的药柜擦拭一遍,然后烧一壶热水,等着街坊们来问诊。

上午忙着给人看病、配药,中午简单吃口饭,下午就钻进后院的实验室,

和沈知行还有药师团队一起调试改良配方,有时候忙到深夜,连晚饭都忘了吃。

沈氏派来的药师团队都很专业,从不摆架子,跟着苏晚学习中医的药材炮制方法,

苏晚也跟着他们学习现代药理知识和实验操作,彼此互相学习,进度比预想中快了很多。

原本积灰的药柜被擦拭得锃亮,每一味药材都按药性分类摆放,

标签贴得整整齐齐;后院的实验室里,试剂和设备摆放有序,实验记录一本本叠得整齐,

整个回春堂,都透着一股欣欣向荣的样子。这天中午,苏晚刚给一位老人配好药,

正低头整理药方,就听见门口传来一阵高跟鞋踩地的声音,清脆而急促,带着几分张扬。

她抬头一看,一个穿深红色旗袍的女人走进来,旗袍的领口和袖口绣着金色的花纹,

妆容精致,涂着正红色的口红,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名牌包,眼神里带着几分审视,

径直走到苏晚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就是苏晚?”女人开口,

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没有丝毫客气,“我是沈氏集团的股东,林曼,

找你谈谈百草霜的专利权归属问题。”苏晚放下手里的药方,站起身,和林曼对视,

语气平静:“林小姐,关于专利权,我和沈老先生、沈知行早就说好了,

百草霜的原始配方和改良后的技术,专利权都归苏家,沈氏只负责提供资金和资源,

负责生产和销售,不涉及专利权的分配。”林曼轻笑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拍在药柜上,声音提高了几分,

故意让周围看病的街坊都能听见:“归苏家?苏晚,你怕不是搞错了吧?

你师父苏景然当年可是签过转让协议的,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百草霜的秘方和专利权,

早就归沈家了,你现在拿着沈家的东西,跟我谈归苏家,是不是太可笑了?

”周围的街坊们都愣住了,纷纷看向苏晚和林曼,小声议论起来:“怎么回事啊?

秘方不是苏大夫师父的吗?怎么又成沈家的了?”“不会是苏大夫骗人吧?”“别乱说,

苏大夫不是那样的人,说不定这里面有误会。”苏晚的脸色沉了下来,拿起药柜上的文件,

翻开一看,上面的转让方确实是师父苏景然的签名,字迹和师父平时的字迹一模一样,

没有丝毫伪造的痕迹,可转让日期,

却正是二十五年前药材污染丑闻爆发的第二天——也就是师父被迫替沈家顶罪的那天。

她立刻想起师父日记里的记载,翻到其中一页,里面写着:“丑闻爆发,敬山来求,

让我顶罪,逼我签秘方转让协议,说是暂交沈家保管,待风波过去,便还我。我知他难处,

签了,只求他能护住沈家,也护住百草霜,莫让它毁了。”原来这份协议,

根本不是师父自愿转让,只是被迫签下的保管协议,林曼故意把“保管”说成“转让”,

就是想抢走百草霜的专利权。苏晚深吸一口气,从抽屉里拿出师父的日记,翻开那一页,

递到林曼面前,语气坚定,声音清晰,让周围的街坊都能听见:“林小姐,你看清楚了,

这是我师父的日记,上面写得很清楚,当年师父签的不是转让协议,是保管协议,

只是暂时把秘方交给沈家保管,并不是转让。现在风波已过,真凶也落网了,这秘方,

本来就该归苏家,专利权自然也该归我。”周围的街坊们凑过来一看,

日记上的字迹确实是苏景然的,还有当年的日期,一下子就明白了,

纷纷指责林曼:“原来是你故意骗人啊!太过分了!”“苏大夫的师父都写清楚了,

你还想抢人家的东西!”“就是,做人怎么能这么不讲道理!

”林曼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从红变白,又从白变青,她一把抢过自己的文件,

胡乱塞进包里,狠狠瞪了苏晚一眼,语气里满是威胁:“苏晚,你别得意太早!

这份协议到底是保管还是转让,不是你一本日记就能说了算的!你等着瞧,

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说完,转身就走,高跟鞋踩地的声音越来越远,带着几分狼狈。

林曼走后,街坊们纷纷安慰苏晚:“苏大夫,你别跟那种人一般见识,她就是想抢你的东西!

”“是啊,有我们作证,她也翻不起什么浪!”苏晚笑着点点头,心里却明白,

林曼既然敢来闹,就不会轻易放弃,以后肯定还会来找麻烦。傍晚的时候,沈知行来药店,

手里还提着一个保温桶,里面装着热气腾腾的粥和小菜。他走进来,

看见苏晚坐在药柜前发呆,就知道肯定出事了,连忙走过去:“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苏晚把林曼来抢专利权的事告诉了他,

还把师父的日记和那份协议给沈知行看。沈知行看完,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眉头皱得紧紧的:“林曼是我继母的侄女,一直想插手沈氏的医药板块,

之前就跟我争过几个项目,这次知道我们要合作研制百草霜,肯定是想趁机抢过去,

占为己有。你放心,这事我来处理,我会把这份协议的事情跟爷爷说,让法务部介入,

绝对不会让她抢走百草霜的专利权,也不会让你受委屈。”苏晚看着他认真的样子,

心里的不安少了几分,点了点头:“谢谢你,沈知行。”沈知行笑了笑,

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锦盒,递到苏晚面前,语气柔和:“别跟我客气。对了,

这是爷爷让我给你的,说是师门信物,当年师父传给了爷爷,现在该还给苏家了,

也该还给你了。”苏晚打开锦盒,里面是一枚羊脂玉扳指,玉质温润,摸起来格外舒服,

扳指上刻着复杂的药草纹路,有当归、黄芪,还有百草霜的主要药材,

每一道纹路都刻得格外精细,一看就有些年头了。“这是当年我们师门的信物,

只有掌门才能拥有,当年师父把它传给了我,我一直带在身边,

想着有一天能亲手还给景然师兄,现在终于有机会,把它还给苏家的传人了。

”沈知行的声音很轻,伸手想帮苏晚把扳指戴在手上,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

两人都愣了一下,连忙移开目光,苏晚的脸颊,悄悄红了。接下来的日子,

果然像苏晚预料的那样,麻烦接踵而至。先是药店的药材被人调包,原本上好的当归,

被换成了劣质的,还有几味用来熬制汤药的药材,被换成了药性相反的,

导致几位老街坊喝了汤药后,不仅没好转,反而有些不适,特意来药店找苏晚询问。

苏晚心里又急又气,连忙给老街坊们重新配药,还免费送了几包调理的药材,不停道歉,

解释是药材被人调包了,不是药效的问题。老街坊们都很相信苏晚,没有怪她,

只是让她以后多注意,别再让人钻了空子。苏晚立刻让人检查药店的监控,

发现是前几天来应聘帮工的一个年轻人干的,那个年轻人是林曼安排来的,趁人不注意,

偷偷把药材换了。还没等苏晚去找林曼,网上又出现了谣言,

说百草霜的原始配方里含有致癌成分,苏晚研制的改良版百草霜,不仅治不好病,

还会加重病情,甚至有“知情人士”晒出了所谓的“检测报告”,虽然漏洞百出,

却还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恐慌。这天上午,张婶拿着手机,慌慌张张地跑进药店,

指着手机屏幕上的谣言,语气里满是担忧:“苏大夫,你看这网上说的是真的吗?

说百草霜有致癌成分,我还想给我老伴买几包,治治他的老肺病,这要是真的,

可不敢买了啊!”周围还有几个来问诊的街坊,也纷纷拿出手机,说看到了同样的谣言,

眼神里满是疑惑和担忧。苏晚刚要解释,就看见沈知行快步走进来,

手里拿着几份厚厚的文件,脸上带着笃定的笑容,对着周围的街坊们大声说:“大家别担心!

网上的谣言都是假的!这是我特意让国家权威检测机构做的报告,一共三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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