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怎么，还想打我？”
“你给我滚出去！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再回来。”
那语气，像在驱逐一条养不熟的野狗。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笑我竟为了这样一个女人，赔上了整个傅家！
不过没关系！
我失去的，会一笔一笔讨回来。
“行，但愿你不会为今天后悔。”
我转身要走。
却被她一通电话给定在原地。
“院长，傅老先生的心脏移植手术先取消吧。”
她语气轻松得像在谈论天气：
“那颗心脏，转给其他病人。”
我全身一僵，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当年她父亲偏心小三和私生子，对她不闻不问。
若不是我父母接济，她早冻死在那年雪夜。
后来也是傅家全力支持，才帮她从私生子手中夺回顾氏。
我爸妈曾说：
“结了婚，她的事就是你的事。”
“月月不容易，顾氏是她的依靠，你无论如何都要帮她重振顾氏。”
可现在，她竟拿我爸的命来要挟我！
“傅西洲，要么跪下认错，发誓再也不提离婚。”
“要么，我就让你爸死！”
3
我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冻结，耳边响起尖锐的嗡鸣。
她怎么敢……
她怎能如此忘恩负义？
这些年，爸爸将她视若己出。
雪夜送衣、病中守候的温情，难道她都忘了吗？
可我不敢赌。
爸爸的命就悬在她一念之间。
我闭上眼，膝盖重重砸向冰冷的地面。
这一跪，将我心中对她最后的情意彻底碾碎。
我举起颤抖的手，一字一句立下血誓：
“我保证，从今往后再也不提离婚。”
她唇角扬起胜利的弧度，施舍般命令：
“以后我和阿泽住主卧，你搬去保姆房。”
“既然这么不懂事，今天就跟着王管家好好学学规矩。"
我咬牙咽下所有屈辱：
“好。”
刚走出房门，一块脏污的抹布就狠狠砸在我脸上。
“去把三楼厕所打扫干净。”
我麻木地点头。
只要爸爸能活下去，这些羞辱又算得了什么。
推开卫生间门的瞬间，刺鼻的恶臭几乎让我窒息。
满地污秽，无处落脚。
突然，腿弯传来剧痛。
杜志泽不知何时出现，一脚将我踹倒在地。
我整个人栽进污秽中，狼狈不堪。
他猖狂大笑，用力将我的脸摁进脏污里摩擦。
恶臭疯狂钻进鼻腔，我控制不住地剧烈干呕。
高跟鞋声由远及近。
杜志泽瞬间松开我，眼眶通红，声音哽咽：
“顾姐姐，傅先生不满您安排他干活，故意弄脏地面逼我舔干净……”
“我反抗时不小心推倒了他……我不是故意的！”
我沉默地跪在污秽中，连辩解都觉得可笑。
我知道，无论说什么都是徒劳。
但接下来的一幕，还是击穿了我最后的心理防线。
只见顾晚月拿起手机，语气冰冷：
“立刻把傅家的人赶出医院。”
“谁敢收治，就是与顾氏为敌。”
泪水瞬间决堤而出，我跪在恶臭的地面上疯狂磕头：
“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爸！”
顾晚月却俯视着我，眼神如冰：